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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陡翻身坐起来,身上白色的t恤被卷叭到了脖子下掖着,胸膛凉飕飕的露着。
然后一个大家伙蹭了上来,拦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脸去贴那冰凉的肌理。
丁陡摸索着往墙里面去了点,拍着绍耀的脊背,“上来。”
病房的床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大,绍耀一个人躺着都挤得慌,更别说两个人大男人了。他深吸丁陡身上清凉的气息,低声道,“不了,我身上脏。”
他刚跟着警察从外省赶回来,一下车就直奔医院,大夏天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好几遍,若不是实在太想豆丁了,他肯定就忍不了洗澡去了。
真是连一分钟都不想耽误。
丁陡察觉到绍耀身上的疲惫,他摸着下床穿好鞋,推着绍耀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按按,你歇着。”
“不想让你累。”绍耀抓着他的手低头亲吻他的手指,又累又不想要松开他,只能无赖的晃悠着亲吻拥抱他。
丁陡还真的蛮想帮绍耀按摩的,他男人身材好,绍耀的脊背笔直硬实,腰身有力强健,后臀弹性可好……
他想着无意识吸溜了下鼻子,差点就流鼻血了。
绍耀瞧他这小样子,捏住丁陡的下巴低头亲了一下,“小色样。”
他转身脱了衬衣,里面留下个紧身的背心,像一只食饱餍足的豹子心满意足的趴在床上。
丁陡从绍耀的肩膀开始按摩,十指由肩胛骨处向外推合揉捏,从硬实的双臂肌肉到富有韧力的劲腰,清白修长的手指划过绍耀的背部在他身上点起无法忍耐的星火。
绍耀猛地翻身坐起来,将丁陡抓入怀里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傻乎乎的,按摩还是挑逗呢。
丁陡皱了皱鼻子,“还没按完呢。”他才刚开始没十分钟吧。
“不来了。再来我就忍不了了。”绍耀在丁陡耳旁低哑的呼吸,再来一会儿他就真的忍耐不住这种磨人的痛苦了。
这可是医院,好歹门窗口外人来人往的,脸还是要的。
丁陡脸一红,推着他,“那你睡会儿吧。”
“晚上睡也行。”绍耀看了下时间,下午刚四点,还早着。
哦,晚上啊……丁陡迟钝的想。
绍耀站起来穿好衣服,拉着丁陡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大米瞧主人要走立刻机灵的站起来咬着自己的绳链递到丁陡手里。
绍耀对大米还算满意,拉着丁陡晃晃悠悠往医院的庭院里走,“先去给奶奶说一声。”
他见到丁奶奶时想松开手,丁陡察觉到绍耀的意图立刻紧紧握住绍耀,微微一笑,脸上微微红润如朝霞动人,“没事。”
丁奶奶一眼就看见绍耀了,忍不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绍耀看了个透,确定他没事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他们和丁奶奶说了几句话后才走了。
旁边病友的老太太好奇问道,“这两人都是你谁啊,你不是说你就一个孙子吗。”
丁奶奶一笑,眼中溢满知足和安心,“现在有两个了,都是亲的呐。”
对外是孙子,对内那小谁可是孙媳妇呢。
绍耀带丁陡来的地方离临安门不远,是一处在临安门西街那边的小区,房子落成刚有一年。
小区里都是高楼,大都三十多层,住的人不算多,绿化很好,小区内里有个大大的广场,有凉亭还有玩闹的地方。
年轻人都喜欢住的越高越好,视野开阔风景好空气好,远离地面也安静。
不过丁陡和奶奶明显不合适往高的地方住,绍耀让人找了不少时候才终于看中了这边的房子。
房子在二楼上,不用乘坐电梯,扶着扶手顺着楼梯就能到屋里,很方便。
屋里的装修是半成品,听卖的人说是临时有事单位搬走了,屋子就这么空下来了,卖了也好。
从出事的那天起到现在有二十多天了,一直都在装修,不用那种奢侈豪华的,让人住着方便简单舒心就行。
屋里的家具尽量选择没棱角的,有棱角的桌边全部用好看的绣着花边的棉布包上,防止丁陡不小心磕着了。
绍耀带着他走过客厅卧室厨房,摸过房间里每一个物件摆设,很容易就能记住的路线。
从大大透明的玻璃窗中照进来的温暖的阳光,仿佛连空气中的沉香都能嗅到的感觉。
丁陡坐在沙发上眼眶泛红,喉咙哑到说不出一句话。
绍耀蹲在他面前,抬手摸摸他的眼睛,“哭什么。再哭就不亲你了。”
丁陡没哭,只是眼眶泛红,清浅的眸子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哑声说,“我总带给你麻烦。你别对我这么好。”
他配不上绍耀的好。
他只想要绍耀一点点,就一点点的陪伴和感情就够了,这些就够了,这些他用一辈子真心相待来还。
可现在绍耀做的一切都让丁陡的心抽疼,他怕自己会辜负绍耀,他怕他不够爱他,他怕自己没资格接受这些。
可他最怕的,是失去绍耀。
所以他想着,他什么都不要就好,他只要绍耀一个人,其他的东西他全都不要,房子,钱,吃的玩的,还有导盲犬大米,甚至每一件绍耀买给他的衣服,他都不要了。
他不敢要,他怕自己要了这些,却会在有一天失去绍耀了。
这个念头无中生有,可却让丁陡莫名胆颤害怕不已。
能想象到那种感觉吗,从小到大一路连滚带爬在黑暗的世界里磕磕绊绊无依无靠,丁陡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上半辈子一路陡坡坎坷。
可有一天他艰难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人,没有理由的对他好,照顾他,把别人拥有的也全部带到他身边让他感受到依偎过拥有着。
那种感觉就像在雪夜冬天用火柴取暖的小女孩,幸福快乐只是一瞬间的恍惚,那些橱窗里漂亮的衣服,甜蜜的大蛋糕都是假的,会随着温暖的焰火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中。
太幸福太完美,总会让人恍惚瑟缩害怕,因为终究火柴会用完的。
绍耀知道他的感觉,却在心里暗暗憎恨自己没能早些回国早些遇到他,否则就不会让他这么害怕自己会离开。
绍耀起身抬起他的头倾身吻上他的唇。
温柔的吻在碰触的一瞬间变得渴望和炽热,紧紧相贴。
不用再说了,想说的话对方都明白。
我爱你,只要相信这个事实就够了。
滚烫炽热的吻在低声喃喃中变得无比缠绵。
绍耀大口喘气,胸膛赤|裸,眸子如火,忍不了了。
他托住丁陡的臂弯和后背一转身,没几步就走到了为丁陡准备的房间里,将人轻柔的压在床上。
“唔——”丁陡低低喘气,因为绍耀急切的动作而呼吸不稳。
绍耀迅速放开两人的束缚,让更加炽热滚烫的东西第一次相互见了个面。
丁陡强忍着羞赫主动按住绍耀的手,在绍耀的带领下逐渐领悟,再变成比上一次更加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对方融化。
房间里传来锦被摩擦的簌簌声和沙哑的沉沉呼唤。
伴随着男人深沉的感情和无法抑制的灼灼燎原星火,在最亲密最浓烈的时候释放出来,那一刻,比拥有了世界还要快乐至极无法言语。
被关在屋外的大米用爪子挠挠门。
不要欺负主人啊!
大米嘶嘶的挠门发出轻微的声音,瘦巴巴软软的豆子从阳台的小窝里朝屋里冒出个小脑袋。
大米眼尖的一眼就看见了小伙伴,欢快的飞奔过去朝豆子打了个招呼。
豆子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吓得跳起来多高,大米欢喜的趴在地上用大脑袋和小小的豆子对视。
哦,好小。
啊!好大。
卧房里,在床上疯闹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
丁陡躺在床上茫然的睁着大大的眼睛。
屋里开了空调,他身上盖着薄被,脸上红润丝毫不退,傻了吧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到床上了。
他无意识的摸摸被子下的小豆丁。
原来还可以这样。
太羞了。
不过…那种地方亲密相贴摩擦竟然能有这种极致的感觉啊。
太……舒服了。
丁陡慢慢的眨眼睛,在脑中默默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
然后总结出一个结果,原来两个男人就是这么回事啊。
怪不得,那什么的。
绍耀在浴室里自给自足了一次,仰头闭上眼睛让水流滑过俊朗的脸庞顺着完美的体型流到脚底。
真的不忍心要他啊。
一定会伤着他的吧,那种撕裂身体的疼,绍耀想想让丁陡忍受这些就不敢再做下去。
还是太瘦了,又容易生病,怎么敢让他完全敞开身体完全接受自己呢,说不定一个月都起不来床呢。
屋外的丁陡抱着被子傻乐,完全不知道绍耀的忧心忡忡。
嘿嘿,他媳妇儿。
两天后,绍耀给丁奶奶办好了出院手续,带着一家子人全部住进了新房子。
没多久丁奶奶就和小区的老太太们混熟了,还一起跟着跳起了广场舞呢。
日子又回到了往常的平静和安好,谁都不再提及那惊恐的一夜,谁也不知道他姨一家去了哪里。
有人说女人被抓进监狱了,有人说仇家追杀早就逃了,有人说会不会已经……
不过不管是谁说的,这些谣言都不会再传进丁陡和奶奶的耳朵里,用钱换下的血缘终究不值再提,珍惜眼前才为真,值得你爱的人永远都会守在你身边,即便生死也不离。
临安门的繁华一如往昔,灯笼应和着天空明亮的大白玉盘子像广寒宫嶙峋的月影,煞是好看。
徐则辉买了好多串烤好的肉串鱼串,一手掂着几罐啤酒,歪着脑袋夹着文件包一手开门。
扭头瞧见对面开门,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召唤丁陡,“哎,小丁这边坐,我买了好些吃的,老大去停车了,马上上来。”
丁陡听见声音,惊讶,“辉子,你也住在这里?”
徐则辉没想到丁陡这么问,一怔,他们不都搬过来四天了吗。
丁陡想到了什么,一抿嘴,“他没告诉我。”
他都不知道他们也住这里。
徐则辉这才恍然大悟,直叫老大真是太坏了,开门让小丁进来坐,大大咧咧的说,“房子是一起买的,装修的几乎都一样,小丁你走走试试,这边和奶奶那边一模一样。”
装修成一个样不用想就知道为了谁。
徐则辉丢给大米一根烤肠,“你和奶奶那边是两室一厅,这边是三室两厅,稍微大一些,不过绍梓回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住刚好。”
兄弟们就喜欢这么挤着,一家人热热闹闹。想要住大房子就回郊区别墅,反正没人拦着。
丁陡也拿着一根烤串慢悠悠的吃,“他前几天一直住在这里?”
徐则辉抽纸擦嘴巴,“是呀。早上接你去上班,晚上送你回来啊,不都是一起的吗。老大没告诉你啊。”他啧啧嘴巴,“真是太坏了。”
“这边离公司近,我们刚开始一直是这边酒店那边回别墅,郊区那儿太远了,来回不方便,酒店也毕竟不是家嘛,所以老大就一起买了两套。”
他给丁陡解释了下,顺便暗自吐槽绍耀,这是骗人家看不见呢,让人家以为你大早上从郊区赶过来的是不是!
就知道你是这种小攻!
绍耀开门进来,径直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丁陡,“别吃太多辣椒,病刚好。”
大米眼巴巴的盯着水杯,绍耀只要又找了个小碟子给她也倒点水,刚刚吃了个烤肠,好辣!
丁陡挺喜欢这种香辣的烤串,一根接着一根吃,也不喝水,拿着徐则辉递过来的啤酒小口小口的喝。
绍耀脱了外套坐过来,用拇指蹭掉他鼻尖的辣椒,“怎么了?”
丁陡不说话。徐则辉也哼哼的吃,不搭理这人,太坏了好不。
绍耀在他又拿起啤酒的时候及时制止,换成杯凉水,“喝水。”
丁陡不喝啊,把杯子摸着放回桌上。
绍耀看一下徐则辉,辉子连忙低头吃自己的,绍耀勾唇,这是跟他生气呢,干嘛啊,就为他没告诉他住他对面了啊。
他舒展身体靠在沙发背上看着闷头吃吃喝喝的豆丁,突然说,“我要去外地开会。明天就走。”
丁陡正吃着呢,一愣,咳了一声连忙放下烤串急忙说,“就没休息一天,又要出去,再多歇几天行吗。”
从上次帮助警察做线人端掉赌博窝点到现在,绍耀几乎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忙,一回来就开始处理公司的事,丁陡不怕他们见不着面,他可他想让他休息几天,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天天忙啊。
满意的听到丁陡的声音,绍耀伸手拦住他的腰,拿起桌上的水给他喝,“少吃点。吃多了肚子疼。已经推了好几天了。我开完会就回来了,别担心。”
“我怕你累。”丁陡喝完水,绍耀接过来他没喝完的啤酒一口喝尽,笑道,“我没事。辉子留在公司,早上送你上班,你好好吃饭。这边的屋子大,你要是想我,可以住这边。”
徐则辉羡慕的看着两个人,怎么就没人心疼他呢,瞧这俩腻歪的,说好的冷酷老大呢。
他只好召唤大米玩,一扭头,发现对面的豆子也小心翼翼的跑了过来正和大米分享那点肉呢。
哎,可怜他孤家寡人的,连大米都有小伙伴了。
“小丁睡这边也行,正好让小丁看看你的居心。”徐则辉似笑非笑的说,“这边屋的床都特大,睡上两个男人都大,怎么翻腾都行。”
绍耀一副无赖的理所当然模样,反倒是把丁陡惹红了脸。
“过两天勺子该回来了,我让他带你玩。”绍耀剥了个橘子给他吃,“需要什么问他们两个要,别客气,花的都是我的钱。你不花就便宜他们两个了。”
所以绍老大总是这么忙啊,一大家子人都让他养着呢,丁陡和奶奶都好说话,也心疼钱根本就花不了什么,那两个兔崽子可是花钱能手,一件衣服能算丁陡两个月的伙食费。
绍耀眼刀子瞥徐则辉,就你这样的,花哥的,还打算让哥给你涨工资呢,涨了以后就不给你花了。
徐则辉哈巴狗一样连忙眼泛星星,嘿嘿,给钱啊,那好说。
说道到这份上了,丁陡还是不想让绍耀出差,心疼他男人忙的没时间休息,烤串也不吃了,刚刚因为啥事生气也忘了,拉着绍耀的衣角走哪跟哪儿,偷摸着说悄悄话呢。
徐则辉把剩下吃不完的烤肉都放清水里涮了下,给大米和豆子吃,太油腻太辣,两只小东西吃完拉肚子他就罪过大了。
第二天中午,绍耀在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叫上丁奶奶来这边,去那边还麻烦奶奶收拾呢,都来这边吧。
举杯,倒上点浅金色的香槟。
干杯!为了新的家,为了岁月安平,你我皆在。
过去的坎坷艰难孤独都全部通通忘掉,知心知暖的人就在身边,用陪伴来解释生活的长情。
只要你我都在,还怕什么坎,还有什么不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