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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梓心里暗骂一句,扭头四下找人,“小丁呢,这可喝了一夜了,我看看人有事没,要不然我哥回来该揍我了。”
吴宝宝洗了脸,走出来眼巴巴的盯着桌上的饭,圆圆的小黑脸上露出个腼腆的笑容。
徐则辉伸手,拦住走上来的吴锐,一把将人按在胳膊底下,“瞧见没,我媳妇儿,这儿没你的事了,走吧。”
立夏看了看挣扎的吴锐,眸子一转,唇角勾起好看的笑容,“快吃吧,我等着你一起去公司。”
立夏根本就不信这两人,明显的不搭嘛,没看见那小孩小着呢,一脸扭曲的直馋桌上的饭。
他拿两根油条给吴锐,吴锐接住之后立刻挣开徐则辉的怀抱跑到客厅分给了大米半根。
绍梓,“……”
你特么,不是给我的吗!
吴锐圆脸嘿嘿,眼珠子溜黑,“教官,你还没洗漱呢。”
桌上小咸菜一会儿就被徐则辉吃了小半碗,立夏突然拿远了碟子,温和的说,“少吃点这个,你多喝豆浆,好喝吧,我第一次喝就觉得很好喝。”
徐则辉眼都不抬,继续吃着,可是饿坏了,“这东西中国到处都是。”
立夏笑着点头,“嗯,我没吃过。听说还有很多好吃的,你愿意和我一起介绍给我吗?”
徐则辉低头咕噜喝豆浆,晃着脚丫子凉凉的说,“立夏,好好找个媳妇,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公司里想带你去玩儿的美女多着呢。”
“可我就喜欢你啊。”
绍梓刷着牙蹭过去扶着他肩膀道,“唔,你长得这么好,别跟他一老男人混。”
“你丫才老”,小辉辉回骂。
说笑间,突然,紧闭的房门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绍梓正要扑过去,门倏开,绍耀浑身湿漉漉的走出来,脸色阴沉,迎面抬脚踹了绍梓一个马趴,男人径自走到厨房拿出盒酸奶又进了屋。
二勺子疼的咧嘴,朝徐则辉无声的张嘴,啊啊啊,我哥怎么回来了!
房间里,丁陡靠在浴缸里,热水漫过胸膛洗掉一身的疲惫和宿醉,他仰头脖颈下一片泛红。
“阿嚏”,丁陡吸吸鼻子,声音嘟囔,“还没回来吗”
绍耀赤脚走进来,拿了个豆沙馅的包子喂他,眉眼温柔。
“阿嚏,阿嚏”,丁陡摇头,“渴。”
绍耀低头凑过去亲上。
丁陡鼻音浓重的推开他,“我感冒了,别亲了。酸奶呢?”
绍耀低头喝一大口牛奶,按住水下光溜溜滑腻的身体,接着亲,将酸奶给他渡过去。
牛奶从紧贴的泛着浅浅粉色的唇边划出一道水渍,丁陡艰难的想要退后,但绍耀的大手从身后紧紧贴着他的脊背让他逃脱不掉。
逃不掉,只好又用起来刚刚那一招。
丁陡猛地一拍水面,手弯成个圈舀了一捧水浇到绍耀头上。
热水哗哗浇在脑袋上,从紧贴的唇角留下来,打湿的衣裳裹在绍耀健壮的身体上印出分明的肌理。
“噗,哈哈,咳咳咳咳。”丁陡笑出来,笑的直咳嗽,他捧着绍耀的脸庞笑起来,声音软糯,“我都说了我感冒了,别亲了,再给你传染了。”
“绍耀,你怎么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都不知道。”他是被亲醒的,醒了迷糊了几秒钟后又睡了过去。
绍耀将他抱上床,本来回来的路上气的牙根发痒真想回来揍他呢,就会趁着他不在气他的吗,不知道他都是为谁好。
等他看见人时心顿时就软了,躺在地上露出的胸膛清瘦白净,好不容易有点肉的屁股再打肿了可如何是好。
现在又感冒了,操——什么的也别想了。
丁陡摸索着绍耀的衣服帮他脱下来,蜷起腿在浴缸中给他让出个地儿,“你也进来泡泡吧,位置很大的。”
买的房子里有两个卫浴,其中一个就在绍耀的房间,为了什么就不多说了,浴缸买的最大号,谁用谁知道。
绍耀脱光衣服坐进来,丁陡摸着他的腿坐过来,贴着他身体和他亲昵的蹭在一起靠在他怀里。
水底下的手顺着光滑的浴缸小心翼翼的像只蚂蚁一样爬上绍耀的大腿,滑过他的膝盖摸着大腿根的肌肉。
丁陡嘿嘿的笑着,声音有几分低压和兴奋,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小声说,“你别动,我来。”
摸上的东西在他手里迅速胀大滚烫。
绍耀瞳仁深邃,丁陡半跪在他腿上,几乎他只要一用力,抬起他的腰身再按下去就能感受到极乐。
可他面前的宝贝儿正一脸献宝温顺的伺候他呢,他怎么忍心让他疼呢,还生着病。
丁陡的动作生疏多了,一点点愣是磨出来的,手都泛红了,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努力的动作。
他趴在绍耀怀里甩了甩湿漉漉的手腕,脸靠在绍耀的胸膛上郁闷的说,“还没好?”
怎么能这么久。
绍耀突然按住他的腿,翻身把他放倒在浴缸边,压在他身上低头在他脸侧低吻低喘。
反正……浴缸的水是不能用了。
绍耀将丁陡抱出来用热水从头到脚冲了一遍,擦干,然后打横把他抱起来,嗯,标准的公主抱,放到床上。
大手在他腹部轻柔打圈,“肚子疼吗”
丁陡摇头,用额头蹭蹭他的手,“你那边忙完了吗?”
“还没。”
“哦。”丁陡失落,“那你还走?”
绍耀躺在床上伸展身体,然后侧身拉着他在他额头亲一下,“跟我一块去吧,我带你去玩,别跟他们鬼混。”
屋外门上趴了好几个人。
绍梓压着徐则辉下面卧着吴锐,立夏在旁边低声笑,偷听门边儿呢。
绍耀装修的时候要求不多,其中一个就是隔音要好,所以墙壁材料的选择上丝毫不心疼钱,加厚了好多。
几个人趴在门边连条缝都没听见。
正挤着抱怨时,门突然朝里打开了,然后哗啦一堆人摔在了地上。
绍梓被正面压着就露出个脑袋,他朝绍耀咧嘴一笑,“嗨哥,好早呀。”
……
三个小时后,绍耀带着丁陡和绍梓吴锐坐上了前往y省的飞机。
绍耀冷声道,“留在公司处理事儿,少挣一分钱就那你工资抵上!”
让你不教他好。
徐则辉眼泪汪汪的朝天空挥手,记得给他带吃的啊啊啊!
恋恋不舍哀怨的被立夏拖走了。
大米有自己的‘身份证’可以跟随主人一同上飞机,也就只有导盲犬并且拥有动物机构颁发的免疫证训练合格证等等一堆的证明才行。
丁陡只来得及告诉一声奶奶就被绍耀带上了飞机,什么东西都没收拾呢。
绍梓和吴锐恹恹的趴在座位上,浑身的骨头被绍耀从头到尾卸了一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现在连抬手要水的力气都没有。
二勺子眼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嫂祈求帮助,但奈何丁陡又根本就看不见他这副被大哥修理后的惨样,真是连哀怨都无人啊。
大米趴在丁陡的座位下面乖乖的睡觉,她可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反倒是丁陡掩不住的好奇,特想伸手到处摸摸可又怕碰着了什么。
绍耀给他腿上盖上小毯子,低头亲吻他的额头,“睡一会儿?”
丁陡摇头,第一次坐飞机,满心好奇和惊讶,没有想到飞机飞起来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很平稳,微微的有些失重,听说从窗户外还能看见碧蓝的蓝天和感觉伸手就能摸到的白云。
他摸住绍耀的手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你昨晚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的?”
绍耀侧头就能亲到他的脑袋,看他脸上没有疲惫才放下了心。
“嗯。”
他不是想他了吗,喝醉了还想要见他呢,瞧这样子都要哭了吧,可是要赶回来的,再远也要飞回来。
“那你靠着我睡吧。”特体贴了。
绍耀勾勾唇,瘦瘦的,肩膀上一点肉都没有,他怕自己都能压坏他的小肩膀。
连夜赶回来能看到他就已经够了,根本就不用睡的。
绍耀打开播放器,一人一个耳机,里面放着盗墓故事,阴风恻侧,低压的男声说,‘小哥往后一退,双手往墙壁里一伸,那双手灵活有力能轻易撬开硕大的铜门——然后这相声讲究的是说学逗唱,我今日说的是……’
丁陡,“……”
谁让你换我的台的?
绍耀摸摸他的脑袋顺毛,“听这个,那个我害怕。”
哦。原来你害怕啊,那行吧,听相声吧。
丁陡用脑袋蹭蹭他的肩膀重新闭上眼睛。
绍耀勾唇,哼,小哥他是比不上了,那双手多灵活他一点都不想让丁陡知道,怎么用手指轻易破开铜门的根本就不重要好不好。
小哥不就活了几百年了吗,不就是长得帅吗,不就是身上有幅特酷的麒麟吗,不就是……
不就是比你厉害,上天下地无人能比吗,瞧你吃醋的!
下午四点左右终于到了y省,刚一下飞机,吴锐就偷偷拉着绍梓小声说,“这儿边是瞿上校的家。”
绍梓踢他小腿,“用的你说。”
绍耀带着丁陡坐车,刚一上车,丁陡就受不了了,吸溜吸溜直吸鼻子打喷嚏,声音也变得嘟囔。
躺在地板上吹了一夜的空调终于真的感冒了,一点都比不上其他那几个人,鼻头泛红,眼眶也因为鼻头发酸而水汪汪的。
绍梓谄媚的朝他小嫂递上纸巾,“哥,我错了,真的。”
绍耀冷哼,在酒店旁边给丁陡买药,绍梓拉着他哥小声说,“我去找我战友玩呗,哥,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行吗”
吴锐在旁边直点头,恩恩,他就是个跟屁虫,教官去哪他去哪。
绍耀不想让绍梓乱跑,他这边晚上要开会不能陪丁陡,虽然绍梓焉坏,但好歹不会让丁陡自己一个人无聊。
“我阿嚏,没事。我在房间里等你,阿嚏,我不出去,让勺子去玩吧。阿嚏,不不用管我。”
丁陡一句话没说完打喷嚏打的眼眶遮上朦朦水雾。
他生病了,阿嚏,他就不出去了,别耽误二勺子玩啦。
绍耀这才不情愿的点头,勺子摊手,嘿嘿的笑。
哥,给点钱呗。
绍耀带着丁陡扭头就走,爱滚哪滚哪,钱不给!
酒店的房间是大床的,挺舒服的那种。楼层很高,透过大窗户能看见外面灯红酒绿车马游龙的夜景。
绍耀点了饭,又买了些零食,薯条汉堡全部都给他放桌上,“要是饿了就吃,在屋里待着别处去,药在最里面,有人敲门也不要开。”
有点热,丁陡只穿了上衣和裤衩坐在床上,“我不是小孩子。”
绍耀俯身边脱衣服边亲吻他,将人慢慢压倒在床上,然后解开皮带脱掉裤子。
丁陡,“……绍耀,你不是要去开会?”
绍耀的唇在耳旁湿热舔舐,双手肆意游走,低沉的轻哼,“嗯。”
……
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丁陡情动的揽住他,细细的感受缠绵温热的低吻,然后在他伸手时身上突然被薄被盖住了。
绍耀起身拿过柜子里干净的衣裤迅速换上,眉梢之间的浅浅笑意看着躺在床上还没从温存缠绵中反应过来的人儿。
绍耀低笑,凑过去叭一口亲他脑门上,“自己解决吧。当做你喝酒不听话的惩罚。我走了,有急事的话按手环我就立刻回来。”
丁陡,“……”
不带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