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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耀终于回来了,徐则辉便安心的请了假,加班了几天一到夜里就胃疼的直抽搐,是因为太累了,吃饭又不规律,一累就犯胃病。
他躺在床上睡了一上午,玩手机一中午,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无所事事一直到下午两点。
“唉,真是该找个媳妇了。”
他抓抓鸡毛顶的头发穿着拖拉板晃晃悠悠在屋里晃荡,听见对门有动静,徐则辉立刻进屋换了件休闲短袖跟出去了。
“哟,辉子没出去啊。”
徐则辉搬个小板凳跟乘凉的丁奶奶凑到一起,笑眯眯的拿手里的小肉干逗豆子玩。
“嗯,今天休息。”
丁奶奶打了个会儿毛衣,看徐则辉还孜孜不倦的逗豆子,这么大的一个人了,长得挺好看,蹲路边捏着小猫咪的软爪爪玩,路边小区里去上班大姑娘小孩都直朝他看。
“辉子啊,你有媳妇没呐?”丁奶奶问。
徐则辉耳朵倏地竖起来,内心撒花,哟哟,奶奶终于要给我介绍媳妇了吗。
“没呐,工作一直忙,没来得及找呢。”
丁奶奶点头,“哦,一个人也挺好的,吃吃喝喝啥也不用担心。”
不像她家小丁,一天没跟绍耀说上话就跟丢了魂一样,连饭都吃不香了。
徐则辉,“……”
不对啊,奶,说好的不应该介绍媳妇吗,怎么轮到我就一个人挺好的了!
徐则辉揉揉猫娃的小脑袋,哀怨的用小眼神瞧着奶奶,“我也二十六了,该找媳妇了,一直忙都没来得及见面,奶你给我介绍个呗。”
丁奶奶哎哟一声,拍拍毛线团子,小声凑过去说,“奶不知道你喜欢姑娘还是喜欢男孩子啊。这姑娘好说,可这男孩子奶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你啊。”
徐则辉有点郁闷,虽然他跟绍耀走的近,虽然他也喜欢过徐然,可不是什么人他都喜欢的啊,只要遇上对的,男的女的他都愿意。
除了立夏!那混蛋不算!
“奶,只要有对上眼的,男孩女孩都行,找的还不就是个顺心顺意吗,跟谁都是过一辈子。”
丁奶奶笑呵呵的乐,想起来她们家那粗壮的绍小媳妇,也觉得徐则辉说的对,小丁要是跟绍耀能好好过一辈子,她也就不操心了,孩子们真心喜欢,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行,奶奶帮你看着,要是有的话我给你问问。”
徐则辉点头,将一小块肉干举得高高的让豆子站起来吃,豆子脚拐着站不稳,扶着他的腿小心翼翼的伸出软软的小爪爪把肉干勾住了。
他低头摸出叫唤的手机,一条短信发过来了。
——生病了吗?别吃泡面了,你在哪里,我下班给你带点吃的。
虽然没有署名,但徐则辉一眼就能猜出来是谁。
——你烦不烦,别诅咒我!
立夏趁着休息在洗手间里发短信,忍不住担心徐则辉,没来上班是不是又病了,胃不舒服还非要吃泡面,他给的药他又不要,自己胃疼了没人知道怎么办。
——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在家吗?我下班给你送饭,别吃方便面,等着我。
徐则辉气愤的收回手机,默默的生气,不只烦立夏,还烦自己竟然会为平静寂寞了一天立夏竟然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而心里微微感动。
反正也是无聊,徐则辉就出去买点东西塞家里吃,路过批发小超市的时候还顺手买了两箱奶油冰糕搬回家,一箱放小丁那边,一箱给这边。
徐则辉漫无目的的开车瞅着路边都有什么好吃的能往家里买。
听绍耀说绍老爷子回家了,徐则辉也不好意思再住在别墅了,虽然那边有房间一直给他准备着,可老爷子每次一生气都要连累他跟着背《出师表》真的心好累!
大夏天的下午快四点了,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地面,徐则辉朝路边随意一瞄,还真瞄到了个好地方。
他在门口停车看了一会儿,发现还不错,就打算先将车上的东西都先送回家,然后把家里床单被罩都换下来丢洗衣机里清洗,等着晚上接小丁回家之后再去下午看好的地方。
晚上推拿店下班了,丁陡牵着大米坐上车,问,“辉子,你觉得绍老爷子凶吗?”
徐则辉摸摸下巴,“不凶,就是会惩罚人。”
“啊?”丁陡立刻紧张起来,“会不会打人?”他担心绍耀啊。
徐则辉笑两声,“不会打的。老爷子会让人背书。”他将冰淇淋递给丁陡,“我给你讲讲你就知道了。绍耀从小在美国长大,几乎就是没来过中国,我跟他认识的时候我上大一,绍耀没多久就当兵去了,你知道吧。”
“不过我和他也算是同时待在学校有一段时间。有一次大早上我睡不着爬起来看日出,正好在楼顶见到绍耀,你猜猜他在干嘛”
丁陡想到穿着校服的特嫩绍耀,心里一软,眼里盈满憧憬的向往,“肯定锻炼身体!”
绍耀不跟他一样,总想着要是能赖会儿床就好了,肯定是起个大早出去跑步了呗,否则那一身弹性的肌肉是怎么练出来的。
徐则辉嘿嘿笑,“我认识他时,他身材就特好,从小练出来的。我上天台的时候,绍耀一手字典一手拿着书背书呢。”
“啊?”
徐则辉噗嗤笑出来,“他当时正背《阿房宫赋》呢,那会儿他汉语还不怎么好呢,一边查字典一边奋力的背中国古文。我估摸着他都不一定能看懂!”
“为什么啊?”
“我当时也觉得好奇,这人怎么那么逗啊,蹩脚背汉语呢,怎么看他都不是那种文艺小青年。”
“绍耀就特冷酷的给我说这是他爸的要求,他们兄弟俩一惹老爷子生气,老爷子就让他俩背文言文,还专门给他俩各寄了一本文言文大全,老爷子哪天不高兴的话,你们就拿出来乖乖背吧。”
丁陡跟着乐,“绍耀很聪明肯定能背会。”
“是能背会,不过真的太痛苦了,我也背过,背一天也搞不懂什么意思,太难了。”
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背会的啊,尤其是他连汉语都说不好的时候,那可是标准的考验记忆力的!
听徐则辉说绍老爷子不打人他就放心了,背书嘛,绍耀文化水平也挺高的,完全不担心,下次见他的时候叫过来背一段文言文再亲也是种情趣啊。
徐则辉将丁陡送回去,晚上八点多了,时间刚刚好,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徐则辉关掉手机,忽视从七点开始就一直不停打他电话的立夏,满心期待的朝下午看好的地方钻去。
那里是个酒吧,外面墙壁上爬满忧郁神秘的深黑色玫瑰花纹,徐则辉进去的时候正好和一个窄腰的男孩撞上,男孩穿了个小黑马甲,随便一动就能看见里面细白的胸膛。
男孩躲在徐则辉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藏在他背后,小声说,“有人抓我呢,借我躲躲。”
酒吧里灯光流离迷人灯红酒绿十分有气氛,徐则辉笑着道,“哎,放手啊,借你躲可以,吃豆腐不行。”
男孩笑着将徐则辉拉到更昏暗的地方,仔细一看,露出尖牙笑出来,“好帅。我第一次在这里见你。”
“嗯,第一次来。”
“我叫文子,你呢,交个朋友,对了,我请你喝酒吧。”
徐则辉任由他拉着,勾唇一笑,“叫哥。”
酒吧里音乐与金属火热碰撞,徐则辉惊讶的发现了好几处紧紧拥抱接吻的人,而且明显是两个男孩。
徐则辉心里暗骂,不会吧,他真没打算来gay吧的,他四下打量发现酒吧的环境,文子拿着一杯酒挤过来,挺大的长椅上非要和他挤在一起,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细脚杯子里下面是幽暗的深蓝,上面铺着一层浅浅的水蓝色光晕,是用鸡尾酒和饮料调成的。
徐则辉接住酒杯啜饮一口,味道略苦盈满花香,“什么名字?”
男孩蹭着徐则辉手臂,下巴压在他肩膀上笑着说,“立夏之蓝,我最喜欢的一种酒。”
徐则辉正低头品酒,听见这个名字猛地一顿,酒水顺着喉咙流了进去,呛得他顿时咳了出来。
麻蛋!混蛋立夏,无时无刻都烦着他,连一杯酒也起成这个名字!
徐则辉好一顿咳嗽,眼眶都泛红了,酒水火辣辣的流入喉咙带着灼热滚烫的痛,文子赶紧给他拍着后背,“哥,你不会喝酒啊?好点没?”
徐则辉挥挥手,接过旁边的水一饮而尽,努力吸几口气,说,“给,你喜欢你喝吧,我点别的。”
就会欺负他,无论他走到哪都能被立夏给欺负!
“陪我喝酒吧,心情不好,喝几杯。”文子在他旁边蹭了好一会儿,身体好似软骨靠在他手臂上,徐则辉顺手拦住他的腰压怀里,让酒保又送来几杯酒,度数不低,在这里算是很高档的酒了。
男孩看出来他是有钱人,眼中闪着兴奋,帮徐则辉拼命倒酒一杯接着一杯,最好能钓上这么一个人,说不定他下半辈子都吃喝不缺了。
夏季的夜晚沉闷起来,燕子低飞掠过大街小巷。
没多久,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
立夏一下班就开始给徐则辉打电话,可那头刚开始还是不接,后来竟然变成了无法打通,他担心徐则辉出事,连忙冒雨往徐则辉家中跑去。
大雨倾盆,只是短暂的时间就将世界笼罩在清冽朦胧之中。
立夏浑身湿透站在他家门口给他打电话敲门,门里却一直都没有反应。
对门的丁陡听见声音出来了,立夏就见过丁陡一面,还是他喝醉那次,知道他和绍耀关系不寻常,立夏擦着额头雨水抱歉的问,“你好,你知道徐助理去哪里了吗?”
“辉子出去了,他说出去转转,电话打不通吗?”
“嗯,一个小时了,一直都打不通。你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吗?”
丁陡努力想了想,却根本想不起来,徐则辉和绍耀倒是经常为了公司的生意跑来跑去,但若说休闲娱乐他们常去的地方的话还真没有几个。
“你来我家换件衣服吧,在这儿等等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丁陡说。
立夏拒绝了,他担心徐则辉出事根本就坐不住。
他靠着门边低头不停的给徐则辉打电话,雨水从湿漉的头发滴到手机屏幕上氲出朦胧水晕。
酒吧里,徐则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喝酒拼乐唱麦跳舞的,没多大会儿徐则辉就被人灌了好几瓶酒,酒精度数高,容易上脸,他本来就长得不错,身材修长,眉目温柔,醉了之后黑眸染上潋滟看上去极其富有风情。
他被人拉进舞池跳舞,贴胯扭,肩挨着肩,身边的人比谁都搔。
文子悄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偷偷开了机,有密码,他不能解锁开里面的东西,他本来打算用他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偷存人家电话号码呢。
刚好有电话打过来,幸好接电话不用密码,文子看一眼舞池中的男人,“你谁啊?”
打了快两个小时的电话,那头突然接住了,可却是不是徐则辉,那头吵闹听不清楚,立夏着急的问,“他呢?他有没有事?”
“徐哥吗,没事儿啊,我们跳舞呢。”
立夏瞳孔微缩,声音低哑,“让他接电话。”
文子不情不愿的跑进舞池将电话递给半醉的徐则辉。
立夏愠怒染上眉梢,他一身湿透在他家门口待了快两个小时,他担心他胃病复发,担心他没好好吃饭,担心他在哪一家医院正难受的打针,却没有想到那头慵懒带着醉意的传出声音,让立夏瞬间就怒了。
徐则辉哧哧的笑揽着人跳舞,低头说话,半阖眼眸,声音染上浅淡的慵懒和满不在乎,“嗯……跟你有什么关系”
立夏心口发疼,声音嘶哑,“我担心你”
徐则辉笑出来,“呵,我就想找个没有你的地方,让我清净一会儿。”
那头半晌沉默。
“我们之间有可能吗?”
“你觉得呢。”徐则辉猛地见面前的人拉入怀中低头在陌生男孩耳畔浅吻,惹得对方轻轻发笑。
立夏漠然听着那头的欢笑声和音乐闭上眼睛,他声音沙哑,想笑却几次都没有弯起唇角,徐则辉宁愿跟任何人*都不愿意接受他。
他宁愿就这么作贱自己,也不想要立夏的关心和担忧。
他想着他和别人拥抱亲吻,想的心口发疼,喉结滑动,眼底痛楚,向他恳求,“你、你喝醉了。我去接你,行吗。让我去接你,你不喜欢我,我以后就不烦你,我...离你远远的,行吗”
徐则辉沉默,低低的嗯了声。
天空黑的比墨汁还浓,大雨滂沱,从黄昏一直到半晚。
立夏在雨中奔跑,雨水湿透衣襟狼狈不堪,长长的睫羽掩盖的双眸黯淡无光,他在酒吧里穿梭,看着徐则辉在人群中跳舞喝酒目光迷离。
他一身潮湿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出舞池,向吧台要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徐则辉低头喝了一口就全吐出来了,“我想喝酒。”
“别喝了,你胃不好,明天会胃疼的。”立夏低声说,不顾周围嘈杂的声音想要将徐则辉带走。
徐则辉挥开他的手,醉醺醺的倒了一杯酒,揽住立夏笑着说,“哎,喝一杯。我们还没喝过呢,为了纪念以后哥自由了。”
立夏默然的看着他,眼底哀伤落寞,他仰头一口将酒倒入喉头,“我替你喝,你还想喝多少,我都替你喝。”
屋外,风雨呼啸,像哭声,如泣如诉如慕。
一场雨湿了一夜。
屋里,踉跄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缠绵如火。
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又不知道何时纠缠在一起唇齿不分。
湿透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徐则辉被人死死按在床上窒息般亲吻,坦露的身体亲密相贴比火一般炽热。
立夏眼底泛着疼惜和疯狂,亲吻身下人,抚摸,粗暴强横的脱掉他的衣裤,从柜子里翻出徐则辉臭美时往脸上涂的面霜。
手指带着滑腻的油脂进入,幽秘的地方被人开发,徐则辉疼的醉意醒了大半。
“放手!立夏,你放开呜呜,好疼。”
立夏吻他的眼睛,喉头滚动,眉间渍出汗水,手上的动作却固执不肯放手。
舍不得放开他,舍不得他难过,他那么舍不得他,却换不来他一点点的怜惜。
立夏又气又怒,胸腔被灼热的疼填满,脑中全是徐则辉在他怀中喘气的模样。
答应了以后再也不会烦他了,不会纠缠他,将四年来的喜欢与爱意藏在心底,让这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就此掩埋。
所以现在就让他抱抱他吧,再吻一吻他吧。
他也喝醉了,醉的的胸腔跳动的心肺都颤抖抽搐的疼。
徐则辉发出一声呜咽,推不开身上的人,任由他侵入,占有他,他疼的大口喘气,眼中全是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