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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一烁,百里连城将她反转过来,抓着女人的两只手腕儿,他何尝不懂靳云轻的意思,如果现在得到了她的身体,那么永远得不到她的深爱了,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都没有了,这让向来狂妄自大的百里连城感到害怕,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
“对。”靳云轻抵死顽强得反抗着,哪怕她两只**在水中抖动,时不时蹭到男人身那竖起的滚烫热,温泉已经很热了,但是那个家伙竟比温泉还要滚烫。
早知道她不治愈三王爷内的生死蛊,他今日也没有能力这么欺负自己了,想了想,靳云轻又觉得有些后悔,没用的百里连城更有用的百里连城,靳云轻还是蛮喜欢有用的百里连城,这样这样才是真正的百里连城,才能让她心生爱慕的百里连城,但是现在,那方面的事,靳云轻真的不想去。
就在靳云轻以为男人能够放过自己时,百里连城两只手探入她的腰下,将她整个人从水中浮出来,丝不挂,哪怕半块薄绢都没有覆在其上,百里连城就给捞出来了,而男人亦,百里连城抱着她拾着玉阶而上。
“不要这样!好难为情!哎呀!”
女人紧闭着双眸,不敢看赤条条的百里连城,更不敢看赤条条的自己,这实在是太羞人了,还好浴池周边门轩关紧,不然,靳云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遥遥看了一眼翡翠屏风后边横着一个白狐皮毛作底的矮榻,百里连城将靳云轻抱了上去,又是狂风骤雨一般拥吻,靳云轻两只手拍打着百里连城壮硕矫健的膛,可是一丁点儿用都没有。
男人的吻,宛如狼吻一般,带着嗜血的意味,每一个吻,百里连城的舌头务必抵达靳云轻喉咙深处,可想而知,男人的舌头该有多长,吻得该有多么凶猛多么热烈。
硬热在靳云轻腹上颤抖得打滚,叫靳云轻眼神迷乱,他已经分不清男人他到底进去了还是没有进去,男人大手熟练玩弄她娇红胸上的两颗桃,男人圆润拇指在上面轻轻捏着,又在上面画圈儿叫靳云轻彻底凌乱。
“咿呀…”靳云轻忍不住呻|吟出声,她知道这是自己这辈子最最难为情得事,但还是不由自主得轻哼。
那一声惊破浴池中波澜的惑动人的声线,叫百里连城嘴上越发用力了,疯狂得啃噬,靳云轻两条圆**紧绷而起,而下一秒,百里连城就要抬起她的**。
“不…不要…我喜欢你能记住我的话…”靳云轻抱住百里连城的颈脖,对,不错,她现在很需要,但是还是不行。
大手探入蜜源深处,染上一层盈盈珍珠似的雨露,男人戏虐邪笑,“你都这样了?还不要?嘴上嘴硬的,咳咳,还是你的身体诚实嘛。”
眼角泌出泪珠儿,靳云轻摇摇头,“不,还是不要?”
“真的不要?”百里连城眼瞳勾着火,很明显,他在克制,恶狠狠得克制某股强烈的欲|望,这样的望足以让他灵魂崩解。
“不要。”拿手捂住嘴唇的靳云轻,摇摆着腰肢,无意间更是撩拨百里连城心中攻占宣泄的潜意识,这是属于男人的潜意识,很正常的潜意识。
看着女人娇媚微泣的可怜样子,百里连城身子一软,继续抬高她的**,“让本王再看看?如果那里什么都没有了,那咱们就真的不要…”
21世靳不知道哪个砖家说的对,别想用人的意志来克制生理需求,靳云轻未尝对百里连城没有感觉,倘若没有感觉,压根儿不会与他共浴一池了,靳云轻早就想到这样的结果了,但是真的不行,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原则,可这,就是靳云轻的原则。
可如今的靳云轻,凝视着百里连城浅浅的充满着无边爱意的眸,她忍不住骨肉发酥,而那个地方怎么可能会不泛滥,既然泛滥了,那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
“云轻,你的…这么多…宛若洪水泛滥…真的不要么?”百里连城继续挑逗着,舌尖疾风骤雨般在靳云轻圆润玉颈脖上落下,颗颗粉红色的莓为靳云轻添色,更让靳云轻增加三分绮丽。
这般羞耻的话语,原本说出来就非常之下作,可在百里连城这样天神般男人嘴里说出来,饱满着无垠的蛊惑、动荡、妖华。
“不要…不要…”极力克制自己的生理需求,极力克制着来自百里连城那边的挑逗,是靳云轻现在的目标,可是,意志总会有被残的一次。
“小娴娴,本王…本王喜欢你…”渐渐喘着粗气的百里连城,热的气焰喷薄在靳云轻的白嫩颈脖处,男人滚热的唇烫烙了下去,“小娴娴,难道你一点点都不喜欢本王么?只要你有一点点喜欢,就说出来,本王会有办法让你加倍爱上本王…”
天呐,三王爷百里连城既然叫她小娴娴,这样不知羞的话语,在榻之上说出口,更添了几分戏虐,就连靳云轻耳根都听得无比酥麻,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如果,如果现在就把身体交给百里连城?
他日,他厌倦了自己,不再喜欢自己,那时候该怎么办?
靳云轻找谁哭去,是,不错,现在很幸福,但以后呢…靳云轻终究不是一个贪图一时享乐的女人,她还有一个长期的打算,这样的打算是为了保住她这辈子能够平平静静安安乐乐过完。
再说了,百里连城他只是喜欢自己,却不曾爱她,连爱都没有……
可是,百里连城他一只手好像又开始扶什么东西,要准备入|侵女人的身体。
“小娴娴…本王发誓用一生来爱你…”
百里连城他真的要准备了。
靳云轻的眼泪流下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浴池畔翡翠屏风后小榻上,女人发现周边已经掌上了灯,虽是闭着眼的,但灯影幢幢,却能感觉得到。
刹那间
靳云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狐大氅,里边却是莹润如玉,什么都没有穿。
哎呀!
该不会被百里连城那个大贱贱要走清白?
惨了惨了,第一次肿么可以就这么消失掉!
下意识得,靳云轻拿手往下一探索,发现并无撕之痕迹,腰膝也不曾酸麻吃痛,没有道理呀,靳云轻她是处,这三王爷若是进去了,肯定会有…难道三王爷是绣花针?
不可能,百里连城身那货,靳云轻经常给他诊治治疗生死蛊的,可是巨的很,安能是绣花针,这不开玩笑着么?
靳云轻起身,发现边上放置一套干净的衫裙,想也不想就换上了,起身,穿过翡翠屏风,见百里连城三王爷在斜对面的软藤椅上呼呼入睡,上身不着寸缕,但身包着一块针脚是双面绣锦绢,还是花色的,想必这就是他的浴袍了吧。
晕菜,这么这个三王爷嘴边擦的,下套着的,除了双面绣还是双面绣?
须要知道,双面绣这种高手工艺术的奢侈品,大周皇朝进贡进来,一年也难得见几寸的。
百里连城三王爷是土豪,没有错!
蹑手蹑脚得走过去,靳云轻弯下腰来,细细看着睡得好像一个小孩子的三王爷,眉目如画,嘴若含朱,突然之间,靳云轻想起刚才的事,就在百里连城准备进来之时,靳云轻流泪了,百里连城一看女人流泪,停止一切行动,守在她身边逗着她玩,轻轻吻着她,抱着她,就这样静静的,没有强要自己。
思来想去,靳云轻真心感动,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恐怕不顾女人死活,也要入女人的身体,然后叫女人以后死心塌地得跟着他吧,在21世靳是如此,何况是如今规制森严的大周王朝。
凡女子被男子得到清白之身,那她这辈子的命运就要跟男人紧密相连了。
可百里连城是如此她,爱她,为了靳云轻,不惜背叛父皇,不惜拿未来帝国储君之位来进行一场豪赌,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好苗子。
看着那深深的眉宇,阔阔的额,看着那翘微微红的唇瓣,靳云轻忍不住砰然心动,俯下子,蜻蜓点水的香吻落在男人的唇瓣上。
谁知道,就在这时,百里连城伸出舌头反勾着女人的唇,而后,两只手抓住女人的纤腰,叫女人的屁股落在他的胯上,不让她走。
“好坏呀你,原来是在假寐!这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无耻的人了。”靳云轻轻轻哼哼。
“是吗?”百里连城轻轻捏着女人的唇,“若有一天,本王不无耻了,说不定,你还不喜欢本王了。”
眼珠子定定得看着这个骄傲自大又臭屁的男人,靳云轻哼哼道,“不要脸,谁喜欢你了?”
“方才你对本王如此辣,还说不是喜欢本王?”
百里连城剑眉一轩,嘴角浮动的戏虐更盛,“你这个女人,不口是心非,你是不是活不了?”
“对,不口是心非,我就是活不了!怎么样!百里连城!你来咬我呀!”
腾的一下,从男人腰间立了起来,靳云轻就打算这么走了。
如此放女人走,岂不是百里连城的作风?
拦腰跨马,百里连城将靳云轻双手反扣,叫她屁股落在他的腰间,背对背,坐着,这样的姿势很邪恶,叫人不忍直视。
“爷,燕大将军到了。”
偏偏许脩文不合时宜得打开浴室门,瞥见这样的一幕,天,老天爷,瞎掉他许脩文这一双眼睛吧,早上的时候看到王爷压在云轻县主身上,以一个相当暧的姿势,此时此刻,又看到云轻县主坐在王爷膝上,以一个如此邪恶的姿势。
吓得许脩文连滚带爬得倒退出去,偏偏靳云轻还听到许脩文在外边不满得对黑面神彦一壅喊,“武哥哥!下次还有这样传话的差事!一定要你去!我可不会去的!”
“格老子的,许脩文,你的脑子又是哪一根筋不对,不就给爷传话么?至于这样生气!还有你丫这个百无一用的蠢书生!最后最后最后一遍警告警告你,别叫我武哥哥!否则,格老子的废了你,你知道吗?”
黑面神儿彦一壅也是个暴脾气。
听着许脩文和彦一壅这一双端王府中的镇府之宝般的奇葩的两个人,靳云轻抿唇微微一笑,“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你说什么,女人…”百里连城的嘴唇紧贴着靳云轻的耳垂,时不时得往云轻耳朵里吹气,“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脸猛得一阵滚烫,靳云轻反唇相讥,“哼,我才不是在说自己呢,真是好笑,谁是你的仆人!许脩文彦一壅是你的仆人,我可不是?”
“什么?你愿意成为本王的仆人?”
百里连城狠狠拍了一下靳云轻的娇软的臀,啪的一声,声音清脆得仿佛要人沉醉了,“本王不喜欢你这种屁股上没肉的仆人!”
贱人,大贱贱!靳云轻趴在波斯地毯上,咬牙切齿得恨,百里连城这个坏男人每一次都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着百里连城头也不回得离开,所走的方向是王府书房的方向,应该是要燕祁风大将军接洽了。
对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怎么频频互动了起来,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特大案件,是靳云轻不知道的?
好奇的靳云轻有点想去偷听的**,不行,倘若被百里连城抓到一次的话,岂不是又要打屁屁,想想他的大手盖在她的臀上,那可是火辣的痛呢。
还是赶紧走吧,靳云轻出了水房,朝远处的东暖阁瞄了一眼,宇文灏,下次再来看你。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东暖阁的窗轩下,同样是一双眼睛在看着靳云轻,只是靳云轻不知道罢了。
靳云轻出了王府府门口,就看见飞流蹲在地上,嘴里衔着一根嫩黄杨柳枝儿。
“飞流…”靳云轻招手。
“侯府来消息,说今日是靳青小少爷生辰,靳青小少爷点名要小姐您去哦。”飞流说了前半句,后半句,不好意思挠挠头皮,“靳青小少爷也说,绿妩,青儿,还有飞流也同去。”
云轻扑哧一笑,“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呀。”
“绿妩,青儿已经比我们早一步到侯府了。”飞流笑。
“嘿呀,这两个丫头,竟然不等我。”靳云轻抡起袖子来,就和飞流往永乐侯府行去。
站在王府府门的侍百里们傻眼了,怎么云轻县主跟她自家的小厮如此活络,俨然寻常百姓家的小夫妻小打小闹一般,倘若他们这些想法若是被靳云轻知道,恐怕云轻又要让许脩文打他们。
端王府书房锦帘深深处,透着三王爷寒冰测测的声音,“燕将军,属大周龙脉宝藏之地的天沐山皇陵深处,有人蠢蠢欲动?”
“三王爷,末将这数月派军士暗暗监视,是有人在蠢蠢欲动…”这个声音是燕祁风的。
百里连城的声音又袭来,“你怀疑是谁如此心怀不轨?”
“末将怀疑是前太子百里奉行的势力部众——”
声音终于在燕祁风将军口中戛然而止。
哈哈,就是让你们以为是前太子的势力,这样好让我的屠漠军队驻守天沐山皇陵,窃取大周龙脉宝藏!这是你们百里氏皇族欠我们的!
书房外窗,一截白衫轻飘过去,受了伤的身子,可武功还是极高的。
*
永乐侯府,云蘅院
跨进云蘅院,靳云轻看见一个眼生的老妈妈,不过这个老妈妈看起来和蔼多了。
“大小姐。”老妈妈赶紧过来搀云轻,“奴婢苏氏,是方姨娘从外院提拔进内院的。”
“嗯。”
靳云轻点点头,看着苏妈妈不错,比于妈妈强多,但不知以后如何,这人,得遇到大事的时候,才能真真正正看清一个人。
青儿,绿妩,飞流他们面面相觑,不说话。
还没有走到内院,靳青小少爷飞奔了出来,两只手胖呼呼的小手掌萌萌得在靳云轻身前摇曳,“长姐,抱嘛,长姐,抱嘛,青儿要长姐抱嘛。”
“好,长姐抱你。靳青你这个小调皮捣蛋。”靳云轻抱起他,“哎呀,靳青弟近日又长重了不少。对了,有没有乖乖吃饭。”
靳青小少爷努力点点头,“恩呀,青儿可乖可乖吃饭了,姨娘常常跟青儿说,青儿不乖乖吃饭,长姐就会生气,长姐就不跟青儿玩是不是?”
“是。”靳云轻溺得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方姨娘说的不错,你丫要乖乖的吃饭,这样长姐才会跟你玩,知道不?”
看他们姐弟二人融洽和乐的样子,携肩与方碧池一同走出来的永乐侯爷,难得展颜一笑,自他从东风大戏阁回来,他的心情就不甚佳。
“长姐,今天是青儿的生辰,长姐要给青儿什么礼物呢。”靳青小少爷大大而又萌萌的眼睛,眨巴眨巴着,璀璨万千宛如天上的星星,他的小鼻梁贴在云轻左边疮疤的脸蛋上,竟一点儿也不害怕。
这样的好弟,比亲弟还要好呢,心生感动的靳云轻在这世上热络的亲人没有几个,如今,却是把靳青当做最好最好的亲人。
“青儿,不得无礼。长姐她贵为县主,为了你这个庶子的生辰,亲自跑过来一趟,你还不知道知足?快跟小姐陪不是。”方碧池觉得青儿他这是逾越了呀,身为庶出的,什么都是要矮人一头的,这个也是不例外。
并不是方碧池姨娘无故心生嫌隙,而是大周皇朝的制度原本如此。
永乐侯爷靳曜左淡淡得看着云轻,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长女一定会有所表示。
果然,正如靳曜左揣测的那样,云轻长女还真的有所表示呢。
“靳青弟喜欢不喜欢这个?”靳云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冰心玉镯,玲珑剔透,莹润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活灵活现,这样的玉乃是人间上品,举世无双。
“喜欢,喜欢。”靳青拍拍肉呼呼的手掌,这样好的东西,别说靳青了,就是方碧池姨娘一辈子也不曾见过,何况年轻时候的方姨娘在春华楚馆那么多年,多少恩客送来的金银首饰之中,从来不曾有这个。
“这个呀,是淑妃娘娘送给长姐的。”靳云轻冲靳青弟嘻嘻一笑,“淑妃娘娘说了,这是她十九岁年前,身孕三王爷的时候,就戴上了的,代表着富贵喜乐,长姐送给你,希望靳青弟你长大了跟三王爷一样棒棒的,好不好?”
天底下每一个做父母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而方姨娘看见云轻县主把她所出的庶子靳青视做三王爷殿下一般的人物,可想而知,云轻县主是多么重视她的弟呀,何况那冰心玉镯是淑妃娘娘送给她的,怎么可以……
方碧池连忙走到云轻近旁,轻轻推了推,“县主不可呀,您这样会坏了青儿。”
“宠坏了又怎样?靳青弟可是我的弟。”靳云轻漫不经心得一句话,叫方姨娘落下滚烫的泪滴,就看着靳云轻顺着靳青的小手腕,将冰心玉镯顺了进去,靳青的手臂很细,所以串到他的上臂做臂钏也是好的,“冰心玉镯玲珑剔透,材质轻盈,靳青弟戴着他,不会觉得笨着的。-
宠坏了又怎样?靳青弟弟可是我的弟弟……云轻不知道,这句话,在靳曜左的脑海之中产生多大的震动,不禁叫靳曜左心中懊悔不已,是呀,云轻可以把自己跟外室生养的庶子当做是亲生弟弟,而他靳曜左这个身为父亲的,可曾把云轻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越想心中越是愧疚,靳曜左自惭形愧,别过身去,不敢拿正眼看着云轻长女,云轻,以往是父亲做错了,对不起…这是靳曜左的心里话,可他眼眶微红,舌头干涩,却不能动,更别说言语了。
“青儿,赶紧给长姐磕头。”方碧池从云轻怀中抱下靳青。
“姨娘,不必如此。既是我弟,何来磕头跪拜之礼?我们家靳青是个男儿郎,膝下有黄金万两,这天底下,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跪别人,靳青弟,你可记住了?”
靳云轻溺得看着他。
“嗯。”
靳青点点头,他小小的心里在暗暗萌芽,长姐,你放心好了,青儿以后一定要成为天立地的男子汉,膝下黄金万两,保护长姐,不让长姐受到欺负,哪怕长姐未来的姐夫欺负长姐也不行!
“哟,今天是青儿的生日呀。”
银铃般笑声洒满整个云蘅院,自来熟的莫姨娘,手里头亲自端着一盘桃子寿包亲自给端来了,身后还跟着春姨,“瞧本夫人这个当母亲的,今儿天还没亮就起来赶做寿包,幸好来得及呀。”
莫姨娘经过靳云轻跟前,眸子轻轻一抬,微微屈膝,“贱妾给县主请安。”
“免了。”靳云轻慵懒至极,这个莫姨娘真真好生恶心呀,前一刻在春风大戏阁与香香院第一头牌东方玉遮颠龙倒凤,后一刻,却端庄淑婉,一副和蔼可亲的主母派头,还本夫人这个当母亲的,还真摆起了嫡母的派头,这个莫姨娘没有羞耻心还如此不要脸!
哎,本县主的的确确从未见过像莫氏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了。
靳云轻脸上浓浓的嘲笑情绪,叫青儿绿妩等人看在眼底,大家都在抿嘴偷偷笑,是呢,大小姐说的不错,莫姨娘太恶心了。估计茅坑里头的臭石头也没有莫姨娘这般恶心。
见靳云轻表情相当怪异,不明就里的莫长枫,没有多想,以为,靳云轻只是像往常一样不好对付。
莫氏赶紧走到靳青跟前,“青儿,喜欢不喜欢母亲亲手做的寿桃?”
“长姐告诉青儿,你不是青儿的母亲,青儿的母亲,是安夫人。可惜安夫人不在了,不然青儿好希望她老人家跟青儿一起庆祝生辰;大姨娘,你的寿桃看着好恶心,一点也不好吃的样子,赶紧拿走拿走。”
靳青小少爷就那么任性得一推,真把莫氏今儿个天还没有亮就做好的桃子寿包倾覆在地上,染上尘土,万万是不能吃的,外边的看门院狗闯进去,狂叼一通,全都没有了。
“这…”莫姨娘怔怔得盯着靳青小少爷,不是因为靳青弄掉她辛辛苦苦做的寿包,而是靳青所说的一番话,叫莫姨娘心中犹如裂一般的剧痛,青儿的母亲是安夫人,母亲,是长房嫡母才有的称谓,一律庶出的,全部要称姨娘,包括百里青称呼自己的亲生生母方碧池,也是要叫姨娘,母亲,那只有靳云轻的生母安思澜才有的资格!
靳青小少爷一句又一局,叫莫长枫心里憋得慌,而这些话都是靳云轻挤兑靳青说的,要不然一个六岁小儿怎么会懂这些?
若不是靳云轻,莫氏的亲生女儿如泌现在也不至于还躺在青霞院耳房里,若不是靳云轻,二王爷百里爵京也不会被大周帝囚禁在爵宫,还有莫氏亲弟莫冷谦因为犯了医馆盗窃罪,直到现在还有从京兆尹府的监牢里头放出来。
莫氏她恨不得将靳云轻千刀万剐,可是,几番下来,都是莫氏吃得亏,哪怕此刻,莫氏再恨毒了靳云轻,她也不能表露于前,反而脸上堆砌了万般笑意,嘻嘻笑道,“哎呀呀,青儿不喜欢寿桃包子呀,那青儿告诉大姨娘,青儿喜欢什么呀?”
这叫开始自称大姨娘了,哼哼,莫氏,你还会见风使舵的嘛……靳云轻眸光布满神采。
金色和绿妩站在一旁,嗤嗤得笑着。
只是,方碧池面色软和着说,“姐姐不必颇费了,青儿有她长姐送的冰心玉镯就已经足够了。”
眼珠子一瞪,莫长枫看见了靳青手臂上套住一个镯子当臂钏,这样质地通透的玉材,简直人间上品,莫氏娘家也是豪门贵族,莫氏尚在闺阁之时,也是庶出小姐,见过不少好东西,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家珍品呢。
“这叫冰心玉镯,是县主赏给青儿当生辰礼物的呢。”方碧池看见莫姨娘欣赏万状的神色,不禁扑哧一笑,轻轻得解释,不过解释的时候,方姨娘是那样骄傲、自然。
莫氏嘴里念念叨叨,“冰心玉镯……”果然是好东西,世间无上之珍品,如果能够拥有它,该有多好呢,这样的东西只怕是价值连城,早前就听闻宫中淑妃娘娘曾赏给靳云轻一件玉镯,但是不得看见,因为之前靳云轻将袖子藏匿在袖中,外人想看一眼都难,这是莫氏第一次见过这个神物,当觉得是天神之品!
“县主真真是个大方的…”莫姨娘假若恭敬得对着靳云轻一福,“只是,贱妾原本是打算用桃子寿包作青儿的生辰之礼,可惜现在…”
负手而立的靳曜左面色一片冷漠,看都不看莫氏一眼,“青儿说得对,你一个大姨娘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回自己的院去,这里不需要,你也无须什么生辰礼物了,你把如泌照顾得妥妥帖帖就好,这些事,不用你。”
“去吧,快去吧,还愣着做什么?”靳曜左苍劲卧蚕眉抖了抖。
莫夫人这心里咯噔一声,心内满满的委屈,曾几何时,侯爷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这里不需要她?是了,侯爷现在就需要方碧池和靳云轻这一对贱|人蹄子,莫氏的心口隐隐发痛,简直不敢相信永乐侯爷眉宇勾缠着那一丝冷意。
侯爷真的不再爱她了吗?莫氏心里在滴血,以前,永乐侯默认了莫长枫是这侯府之中的唯一的女主人,所以莫氏认为认为着也认为惯了,她还真把自己当做府中唯女主人,是这府邸的大夫人。
可莫夫人不明白,之前她凭借一个区区庶出的大姨娘爬到今日在侯府之中呼风唤雨的地步,是因为,永乐侯爷爱她。
如果想一想,永乐侯爷不再爱莫夫人了,那些眼皮子浅的下人们无疑是要见风使舵,会再尊敬畏惧她这个莫姨娘?
这样的感觉,对于莫姨娘来说相当之可怕,因为莫姨娘似乎感觉不到侯爷对自己的爱了,莫姨娘在这侯府呼风唤雨的大靠山不复存在了!
“大姨娘,你怎么还不去好生照顾如泌妹妹?难不成本县主要苏妈妈送你出去?”
靳云轻脸上堆满了笑意,听上去煞是为如泌妹妹好,殊不知,这是靳云轻在驱赶莫氏。
明眼人的苏妈妈这些年在侯府之中也有看不尽的,赶紧过来,对着莫长枫很是僵硬得笑,伸出手来,“大姨娘快请把——”那个请字拉得很长很长。
当下叫莫长枫面目无光,特别是在方碧池的面前,这比打死她莫长枫还要难受,偏偏比莫氏还要低贱出身的方碧池却受到了礼遇,而她莫长枫好歹是莫家贵族出生的庶出小姐呀,一个大家庶出小姐跟一个楼贱籍……
不过从父亲的表情,靳云轻可以看出,侯爷父亲对莫氏已经不再隐忍。
是了。
天底下哪个男人会如此纵容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欢好,还在他眼皮底下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
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头上戴着一绿帽子,除非这个男人是乌龟和王八!
“好…好吧…贱妾这就回青霞院耳房照顾如泌…”
咬着锦帕的莫长枫弱弱低下螓首。
云轻看着转身的莫姨娘,带着无尽的不甘和忍耐。
说起来,这个莫夫人还真懂得运筹帷幄,如果她没羞没臊得开闹起来,从此在这侯府中的颜面定然荡然无存!
到底莫氏在侯府中雌伏多年,这一点道理如果她都不懂得的话,怎么可能会在府中执掌大权这么久?
莫长枫果然就是莫长枫!
然则靳云轻嘴角浮略过一丝清冷又懒样的微笑,“好了,父亲大人,方姨娘,咱们一道儿进去给靳青弟庆祝小生辰吧,这可是靳青弟第一次在府里头的生辰,一定要开心一点,热闹一点,是吧。”
“嗯嗯。”靳青小少爷笑得合不拢嘴,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开心,比以前冷冷冰冰的郊外碧池小筑要开心多了。
莫氏辗转一处毫无人际的假山群中,一只玉拳狠狠敲击在青苔石上,咬牙狠戾,“为什么!为什么侯爷今时今日会如此待我!”
“夫人,不必介怀。侯爷定然暂时是被方碧池和靳青小少爷迷住了。”
看见莫夫人心中如此难受,春姨眼睛也润了。
“不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摆摆手的莫长枫,心中暗暗思量,难不成去东风大戏阁与香香院第一头牌东风玉遮相会之事被侯爷撞破了么?不可能的,莫氏是晌午去的,侯爷那时定然在书房小憩,这是多年以来的惯例,再说,这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莫氏连身边的第一贴身大丫鬟春姨也瞒着,仇管家更是毫不知情,就算春姨和仇千万管家知道了,可他们是自己的人,断然不会说出去,知会侯爷的。
一定还有别的事惹怒侯爷了,是莫氏不自知的?与东方玉遮的事情肯定是天衣无缝的,这个不必多说。
叹了一声气。
莫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心中对靳云轻和方碧池咒骂了几句,旋儿带着春姨回青霞院。
满满一下午,靳云轻都在陪靳青度过,期间,云轻与他做了好多好多的游戏,就连靳曜左多日不曾展颜欢笑,也难免开怀多笑几口,靳青还说侯爷爹爹人生要笑口常开才好,靳青小少爷机灵鬼大的样子很让人忍俊不禁,这件事情对于以后长大的靳青来说,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极为难忘的愉悦的经历,因为这是一家人在共享天伦……当然这是靳青长大以后的回忆,此话莫提。
傍晚时,靳云轻载着好心情,与青儿、绿妩和飞流他们畅归。
夕阳余晖下,医馆门口停驻两道清丽的倩影,一个温柔端庄、一个娴静若水。
是乔瑾言和靳幽月她们。
“乔妹妹,幽月姐姐,怎么是你?”
欣喜过望的靳云轻跑过去,拽住她们的衣袖,靳云轻天真妩媚的笑容上,满是融情的味道。
“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么?”乔瑾言嗤嗤一笑。
“是呢。”靳幽月拉着靳云轻的手,看上去比乔瑾言更加热络,比乔瑾言更加热情。
靳云轻忙叫飞流打开医馆大门,“两位好姐姐能来,当真是幸甚,快进来吧,你们可定站得腿儿都酸麻了吧,也是,为何不叫人去找我?非要这里干等。”
“靳姐姐,你知道吗?幽月公主姐姐好厉害的,刚刚我和她站在这里,有几个地痞氓想要非礼我们被幽月一顿狠揍,他们滚得远远得呢。”乔瑾言很是诧异。
靳幽月是懂得武功的,靳云轻都知道,要不然那夜百里爵京派来的那些人,多亏她制服着呢。
当时,幽月姐姐的飞镖甚是厉害——靳云轻对此可是印象深刻呀。
云轻忙把二女引入后堂,叫青儿准备最上等的茶叶来,开心的日子总是特别快,一晃眼,外边天色已黑。
“哎呀,坏了,我得该回去了,不然父王会骂我的。”乔瑾言道。
“留下用晚膳吧。”靳云轻扑哧一笑,“除非,乔妹妹嫌弃医馆简陋。”
满脸央求的神情,乔瑾言滴溜溜得瞅着云轻,“好姐姐,你知道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瑾言妹妹,我们一同留下吧。尝尝云轻的手艺。”靳幽月赶紧推着云轻去厨房,以为想要取笑她,毕竟大家闺秀的,很少会下得厨房的,孰料,靳云轻竟作出一口脍炙人口的好饭好蔡,饭粒颗颗饱满浮香,菜肴色香味俱全,人起筷。
轻轻拍了拍脯,乔瑾言笑道,“哎呀,幸好没有回去,要不然这辈子估计都尝不到靳姐姐做的好菜了。”
靳云轻赶紧叫青儿、绿妩飞流他们一起共桌用膳,对乔、靳二位道,“我素来他们待他们如兄弟姐妹,不知道郡主公主们会介意么?”
“不介意,人多热闹一点,不就多几双筷么。”乔瑾言嘻嘻笑着,出自真心的笑容。
只是靳幽月公主显得有几分淡漠。
此刻靳云轻想,幽月公主到底是北汉国的公主,能够屈尊降贵救自己,已是非常难得,怎么可能还央求她。
谁知道,靳幽月热情洋溢得拉着绿妩、青儿,“快坐下来呀,快呀。咯咯…大家都是一家人。”
见乔瑾言与靳幽月对自己如此坦诚,酒足饭饱之际,靳云轻对她们二人说了那夜钦犯之事。
而后,郡主公主们离开。
飞流皱着眉头问云轻,“小姐!人心隔肚皮,您怎么可以把…”
“飞流,她们都是我的体己,人这一辈子难遇一个体己,况且,我还有两个,老天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