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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忆灵的生辰快到了,朱子阳想给她选个礼物,在玄武街上就“偶遇”了也在逛街的温柔伊,温柔伊说她家的玉石店新来了一批上好的和田玉,可以去看看。
上次丁忆灵为了救朱子阳,魏婷婷的毒针打碎了朱子阳送给丁忆灵的玉佩,正好今天他想选一块新的玉佩送给她来着。
温柔伊家新进的这批和田玉确实不错,成色好,水头润,就是价格偏贵了些。
朱子阳倒也不是在意金银的人,他的亲卫队里自有善于经商的属下,闲时经商,忙时为兵,不仅支付着亲卫队本身的挑费,就连剩下的都够朱子阳买下这半条玄武街了。
掌柜的给了高价,温柔伊却不干了,她虽然是温家的女儿,但自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温爹又是个重男轻女的人,所以那玉石店的掌柜也不敢给朱子阳太低的价,怕东家回来怪罪。
温柔伊抱着朱子阳的胳膊与那掌柜的理论,一时间嬉笑怒骂各种计量都用上了,才磨出个合适的价格。
朱子阳看着温柔伊刁蛮任性的泼赖样想起了他们小时候,朱子成与朱子阳打架,温柔伊拉偏手时也是这般无赖的帮着朱子阳。
朱子阳勾起嘴角,不禁莞尔。
温柔伊抱着朱子阳的胳膊出了玉石店,她笑嘻嘻的邀功道,“怎么样,阳哥哥?我帮你省了不少钱吧?”
“是,柔伊妹妹太厉害了,这张嘴啊,比泼皮猴还厉害了,本来以为你长大了端庄不少,谁料比起小时候的无赖劲有过之而不及啊!”
温柔伊知道他在玩笑,也不恼,举起粉拳捶了朱子阳一下,“阳哥哥可真不识好人心,人家帮你省钱,你不谢谢人家就罢了,还嘲笑人家!”
“哈哈哈!”朱子阳开怀大笑,与温柔伊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
“我不依,阳哥哥得答谢我一番!”
“ 柔伊妹妹要什么?”
“我要,嗯,我也不知道,阳哥哥随我去那边小滩上转转吧!”温柔伊拉着朱子阳的手去了那面卖小玩意的地方。
朱子阳和温柔伊再回府时,天色已经黑了,朱子阳不想丁忆灵误会,就先进了饭堂。
“灵儿,久等了,我来晚了,有点事耽搁了!”朱子阳说道。
丁忆灵没有说话,脸色不明的问道,“柔伊妹妹还没来吗?”
话音未落,温柔伊就款步走来,腰上多了一串银质的小铃铛,丁忆灵盯着铃铛直看。
朱子阳顺着丁忆灵的眼神看见了铃铛,心里想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小铃铛,刚在街上还不如买两串了,嘴上问道,“灵儿喜欢这样的小铃铛吗?下次我买给你!”
丁忆灵将目光转到朱子阳仍旧含着几分笑意的脸上,“我不喜欢,子阳你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朱子阳想着在丁忆灵生日那天给她一个惊喜,就将买玉佩的事瞒了下来。
“哦,下朝后刘侍郎将我约了去,我们在醉仙楼喝了一下午的酒,让你久等了,灵儿!”朱子阳的手搭在丁忆灵的手上,才发现她的手很凉。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朱子阳皱眉问道。
“手凉总比心凉要好,我去加件衣服!”丁忆灵将手从朱子阳的手里抽了出来,起身去了内室。
温柔伊嘴角微微翘起,也不管他二人之间的小间隙,只管安心的吃着自己的饭菜。
丁忆灵一晚上也没给朱子阳好脸色,朱子阳还摸不着头脑,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饭后,安在悄悄的告诉朱子阳,暗卫们来报,王妃今天一个人去了花千秋的楼里,暗卫一直跟踪到无影楼的京都分楼前,丁忆灵进去后一直到快黑时才回来,不过是比朱子阳早回来不到一个时辰而已。
朱子阳的心里不太痛快了。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各怀心思。
朱子阳问,“灵儿,你今天都在府上干什么了?”
朱子阳想如果是丁忆灵亲口告诉他,她去了花千秋那,那他就好好安抚她一番,应该也是因为那枚扳指的事。
但丁忆灵心里也郁结难舒,自是没有说实话。
二人背对着背,第一次生了间隙。
没过几天,宫里传出了闹鬼的传闻。
本来不信鬼神之说的皇上也夜夜不能眠,每天晚上到了子时就能听见他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哭诉他们的冤屈,半夜还有宫女看见有穿着皇子服的人在天空中飘来飘去。
以一传十,十传百,说的那些情节倒比真的还要离奇真实上许多。
皇帝朱啸日渐疲惫,有时在朝堂之上就能听着奏折睡着,大臣们无不忧心忡忡,甚至有些大臣又将立太子的事提上了日程。
朱子阳去了趟坤宁宫,第二天,皇上一个特别受宠的妃子就提议,皇子们都是龙阳之躯,能镇鬼神,不如让皇子们轮流来乾清宫侍夜。
朱啸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近些日子的折腾他也乏都很,上了些年纪,不免对死亡更惧怕了几分,也就听信了那个妃子的话,下旨让各皇子前来侍夜,顺带也将宗人府的三皇子放了出来。
本来将三皇子拘禁就有不少大臣为他喊冤,那个周易贤也是平日里干的坏事多了,得罪的人多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以皇后的母族喊声最大。
现在三皇子关在宗人府也有不少时日了,该得到的教训也得到了,就连周老将军也在关外发来了奏折,为他求情,皇上也乐得借此机会,将三皇子名正言顺的放出来。
这夜,轮到朱子阳侍夜,等父皇睡着了,他便在乾清宫的正门处屏息听着动静。
又过了个时辰,正是人昏昏欲睡时,房顶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一个明黄色的人影从大殿的门口晃过。
朱子阳冷不丁的吓了一身冷汗,他刚拔出手里的剑,安常便闪身站到他的身边。
就在这时皇上惊醒,大声的呼喊,朱子阳赶忙小跑着进了正殿,安常只能在门外守着。
朱子阳提着剑将父皇护在身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出抽抽噎噎的哭声,然后是沙哑的声音喊道,“还我性命来,那火好热,救命啊,四哥救我!”
朱啸正是行四,而老七就是他吩咐人杀了后伪装成失火的假象,最后烧的只剩下一具黑乎乎的骨架子。
朱啸额头冒着冷汗,他抱紧了被子,往床里面缩去,“老七,是老七,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就在这时从门口晃进一个明黄的影子,直冲朱啸的床上而来。
朱子阳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挡在了朱啸的身前,这一档,朱子阳看清了那明黄色的影子乃是一件衣服,他来不及伸手抓,那件衣服就又换了个方向向窗外飘去。
朱子阳提剑刚要追,窗户就自己咣啷一声打开,那件衣服从窗户那快速的飘了出去,朱子阳高声喊了一句安常,安常便和其他的锦衣卫一起追着那件衣服而去。
那朱啸也是吓的够呛,他看见朱子阳毫不犹豫的扑过来,甚是感动,从这件事起,他更加的信任朱子阳。
半个时辰后,守夜的锦衣卫无功而返,那件衣服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便没了踪迹,只有安常一人没回。
天色大亮,朱子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父皇已经去上朝了,特地嘱咐宫女们别打扰他。
朱子阳走出乾清宫,安常站在门口,一见他出来,快步走上前来。
“对昨晚的事,你怎么看?”朱子阳边往外走,边问道。
“属下觉得是有人在捣鬼,利用皇上登基前干的那些事,大做文章!”安常小声的说着。
朱子阳点了点头,“那昨晚你追上那个东西了吗?”
安常摇了摇头,“那个东西很快,属下追了半截就突然消失了踪迹,但我找到了这个!”
安常将手里的半截透明的丝线拿给朱子阳看。
朱子阳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那是一种透明又很结实的线,“他们就用这个拴住那件衣服,自导自演了昨晚的闹剧!”
安常点了点头。
出了皇宫大门,外面停着一辆带有皇子府标志的马车,朱子阳大步向那马车走了去,打开马车的帘子就看见一张白净的小脸枕在胳膊上,迷迷糊糊的晃悠着。
“王妃怎么来了?”朱子阳轻声的问道马车前面坐着的安在。
“王妃天没亮就非要来了,担心您的安全,听王妃身边的侍女说王妃昨夜都没怎么入睡,刚她还往宫门张望呢,这会是困极了。”
朱子阳眉头微微皱起,在丁忆灵又一次要从胳膊上滑落时及时抱住了她。
丁忆灵挣开眼睛,还有几丝的迷糊,看见熟悉的脸忙问道,“你没事吧,子阳?我好担心你!”
朱子阳抱着丁忆灵坐在马车的软座上,又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盖好,才回答道,“天还冷,你怎么也不多穿点,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我不是担心你吗,宫里闹鬼,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你没事吧?”丁忆灵见他除了神色有几分倦怠外,没有什么不妥,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朱子阳将她抱的又紧了些,“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哪里有什么鬼,离回府还有一段时间,你先睡会吧!”
丁忆灵也是真困了,点了点头,在朱子阳温暖的怀抱中睡了过去。
皇上皇后先是开祠堂祭祖,又是请来寺庙的高僧超度,又加派了内廷护卫,但邪祟之事就是杜绝不清,隔个两三天便要发作一次。
六皇子府中,半夜温柔伊的丫环匆匆忙忙赶到轩书殿求见朱子阳,说是温柔伊看到了不好的东西,正吓的六魂无主呢!
朱子阳一听侍卫的禀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坐起来后才想到丁忆灵。
“灵儿,要不,我去看看,柔伊一个人在房间,我怕她害怕!”朱子阳有些为难的看着丁忆灵,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柔伊就改成了柔伊了,还叫的那么亲切。
丁忆灵木然的点了点头,朱子阳匆忙的穿了鞋就往外走,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上。
丁忆灵等了一会,他仍旧没有回来,轻声的唤了句彩蝶。
彩蝶走进内室,将朱子阳撩开的帷幔放好,轻声的劝道,“王妃还是先睡吧,温姑娘那房里的灯都熄了,不知道王爷还会不会回来!”
丁忆灵的心沉了又沉,只听彩蝶继续说道,“王妃,眼看着咱们王爷跟温姑娘日渐亲近,您不可不防啊!”
“防?”
“是啊,我看那温姑娘也是个有心眼的,处处讨好着殿下,您在他们身前时她还收敛些,您不在时,简直就是府里的半个主子了,连两位安大人都随她使唤,再继续下去,她哪天要是真的怀了殿下的子嗣,恐怕!”彩蝶一副担忧的样子看着丁忆灵。
丁忆灵透过帷幔,忧郁的看着侧殿漆黑一片,“我能怎么办啊?也是我的肚子不争气,这都快四个月了,还是没有好消息。”
“王妃何不找个名医看看,民间也有很多圣手的,我听说有个叫医仙子的神医,医术甚是高明,只要这人还有一口气,他就能救活!”
“舅舅!”丁忆灵的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把她的舅舅给忘了呢。
外面的风很大,风透过院子里的角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犹如鬼嚎一般,听的人发渗。
丁忆灵将头蒙进被子里,心里悲切的很,眼角湿润。
子阳,你怕温柔伊害怕,将她一个人丢在房里,你不放心,你怎么不想想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里,我难道不害怕吗?
朱子阳听见安在轻轻的敲门声才醒过来,他竟然趴在温柔伊的床边睡着了。
温柔伊哭哭啼啼说她看见一个黑影子在她的房间里晃悠,不敢睡觉,非要抓着朱子阳的手才行。
朱子阳也是不放心她,其实他不是怕真的有鬼,而是怕有心术不正的人混进了皇子府,于是安排安常守在丁忆灵的房外,他亲自坐在温柔伊的床边。
天快亮时,他才趴在温柔伊的床边眯了一小会。
朱子阳去丁忆灵房间看了一眼,见她睡熟也没有进去打扰,直接去上朝了。
等他上朝回来,收到的却是一封信。
子阳,我去找我舅舅了,或许他能治好我的病,能让我们继续前缘,珍重!
朱子阳将手里的信紧紧抓紧,大声喊道,“暗卫何在?”
瞬间从屋子的角落飞下一个人,单膝跪地,“暗卫董林在!”
“王妃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身边可有人随行?”
“暗卫寒风随性,还有侍女彩蝶!”
朱子阳听了暗卫的话,心才稍稍安慰一些,还以为丁忆灵是单纯为了子嗣,却没往温柔伊方面想。
丁忆灵的马车在京都郊外的一处寨子前停下,彩蝶扶她下了马车。
丁忆灵寻思了一下,转过身大声喊道,“有暗卫跟着我吗?快出来!”
稍一犹豫,还是从不远处的树上飞下一个人,他紧走几步在丁忆灵身前单膝下跪,“王妃,暗卫寒风在!”
丁忆灵笑了笑,“我一猜就得有暗卫在,你也不用飞来飞去的了,随我一起进去拜见我舅舅吧!”
“是!”寒风举拳答道。
丁忆灵扣了扣门,出来一个小童将门打开,十一二岁的模样,梳着两个小发包,身上的药味很重。
“你们找谁?”那个小童打开门,露出一个小脑袋来询问。
“请问,医仙子在吗?”丁忆灵问道。
“我师父今天已经有了病人了,你下个月初三再来吧!”小童以为又是慕名来看病的,忙要打发走,“对了,先交十两银子的定金。”
丁忆灵嘴角挂了抹笑,“没想到我舅舅的生意这么好啊,看病还得排队,而且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小童听着她的话有些不解了,听见丁忆灵称呼医仙子便寻思了一番,谨慎的问道,“原来姑娘不是看病的啊,请问姑娘高姓大名,我马上去回禀师傅!”
“告诉你师傅,就说是丁忆灵来访,问他欢迎不欢迎啊?”
小童得了名字,将门关上小跑着就走了。
彩蝶拿着个包袱,在一旁说道,“原来医仙子是王妃的舅舅啊,寻常人找他看病可难了,他有个规矩,就是每天只看两位病人,上午一位,下午一位,诊费也是高的很!”
丁忆灵只听不答,嘴角带了一抹笑。
寒风在一旁站着,不动不语,脸上丝毫没有表情。
“暗卫大哥,你叫什么来着?”丁忆灵看着他一副死人脸,不由的想笑。
“王妃折煞属下了,属下叫寒风。”寒风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有嘴部的肌肉动了动,剩下的连眉毛都没有动。
“我原来还以为安常是最不爱有表情的,没想到你比他还木纳,简直可以跟木头人媲美了!”丁忆灵说完,在一旁的彩蝶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那侍卫脸色依旧不变,只简单的说道,“属下不敢说安大人的坏话,暗卫也不需要太多的表情,只要保护好主子就行!”
“那上次在后院救我的那个暗卫叫什么啊,我觉得他挺爱说话的!”丁忆灵想起上次那个爱脸红的暗卫,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王妃,他叫悦来!”
“真是好名字,悦来,我记住了!”
说话之际,欧阳生带着小童款款而来,白袍飘飘,长发及腰,一颗木簪将一半的头发束起,加上清冷的表情,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丁忆灵一见人就小跑了过去,抱住欧阳生的胳膊,“舅舅,我来看你了,有没有想灵儿啊?”
欧阳生的表情柔了许多,他宠爱的拍了拍丁忆灵的手,”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舅舅都要打算去看你了!”
等舅甥二人说完话,小童立刻上前行礼,“莲儿见过姑姑,刚才不知是姑姑来临,多有慢待,还请姑姑恕罪!”
丁忆灵赶忙上前一步,扶起了那小童,“好乖巧的徒儿啊,舅舅你可真有福气!”
欧阳生抿着嘴带了几分微笑。
欧阳生的别院不大,但布置的很是清秀,处处可见竹子,亭台,小谢,几个人到了正堂,欧阳生说道,“灵儿,我还有一个病人在等我呢,先让莲儿带你们去安顿一下!”欧阳生看向莲儿,“带他们去西苑的竹楼吧,那里清净!”
丁忆灵等人随小童去竹楼,竹楼前是一排的桃花,正是开的妖艳的季节,很漂亮。
丁忆灵换了一身衣服,又随小莲回到了正堂,里面舅舅正在和他的病人说话,听着那人的声音却是有些熟悉。
丁忆灵撩开珠帘,见到站在一位老婆婆身后的男人,惊喜的喊道,“书呆子,果真是你!”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