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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湄携小小欢喜~小洱善~小斑比~真诚的提醒您, 此为防盗章! 城内驾车的极少,路上也丝毫不堵,从新城区开向旧城区的时候,赵惠林在加油站停了一下。
赵惠林拿油枪的样子分外娴熟,庄湄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她讨厌浓烈的汽油味儿, 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赵惠林看她的样子, 不禁低头一笑。
加满油,赵惠林继续朝前开,旧城区住着的人都是下九流,街上成片成片的晒着衣服, 迎风飘荡的样子倒像是欢迎庄湄的各色彩旗。
“旧城有很多古迹。文物局前两年还卖票,现在不卖了。我只能带你在门外兜两下。”赵惠林放慢速度, 庄湄问:“能下车看看吗?我还带了相机。”
“当然。我找个地方停车。”
泊了车, 两人沿着白色石板路缓缓向前走, 庄湄拿起相机开始拍,赵惠林发现她只拍建筑,也不像别的女孩那样会撅着嘴自拍。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庄湄问指着一个蓝牌匾问,那牌匾上的字模糊不清, 木头也早就腐蚀的七七八八。
赵惠林瞧了一眼,“女院。”
“女学堂?”
“就是那种地方。”赵惠林眨了眨眼睛, 庄湄心下了然, 不再追问。
赵惠林则说:“我爸说, 他很小的时候,这条街是最热闹的,一到晚上人头攒动,那时候有钱人家的女子,或是女老板,最爱来这里。”
“这种女院,专门接待女客。”赵惠林又加了一句,“以前比较阴盛阳衰,我们这里,很流行女人和女人结婚成立家庭。”
庄湄点了点头,她在前面走,赵惠林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一时无话,出了巷子,赵惠林问:“庄湄,你有多高?”
“1米70.”
“那我比你高一点点。”
“你多高。”
“1米71。”赵惠林接着说,“我以为你们南方女孩,都在1米58到1米68之间。”
庄湄心想,她根在北方,以前在亲戚家的小孩里,她算是最矮的了,比如温禧就比她高多了,而且比她更瘦。
“再往前走,就是沙漠了。”赵惠林拉住低头前行的庄湄,庄湄避开这种身体接触,点头道:“你去取车,我们回去吧。”
“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当然没有。我就是看得眼花,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庄湄回答。
“那怎么行,我们还没吃饭呢。我带你去沙漠中间的一个餐馆吃饭去。我现在去取车。”赵惠林跑着去取车,庄湄拍下了她的背影,复又想起她说的女人和女人结婚成立家庭的奇事,一时愁绪挂心头。
上了车,两旁的建筑迅速倒退,赵惠林踩下油门,一口气开进沙漠里,很快就到了那家餐馆。
然而,庄湄仔细一瞧,这里更像个沙漠中间的旅店。
“走吧。我先开个房。”赵惠林自然的说。
庄湄有些犹疑的问:“我们吃了饭就回去吧?”
“午休一下,跑了半天,你不累我也累了。”赵惠林笑着开了个钟点房,然后就带着庄湄进了门檐低矮的餐馆,老板和赵惠林认识,见她带人过来竟开起玩笑说:“哟,女朋友挺漂亮的。”
“我,不是她女朋友。我是她同事。”庄湄不悦的解释道,赵惠林没说话,那老板立刻就不打趣了,转而说:“你们坐,马上上菜。”
清炖羊肉好喝的很,缓解了庄湄心头的愁绪,浑身暖起来了之后,赵惠林斟上的白酒,庄湄也抿了几口,见她脸颊红扑扑的,赵惠林就说:“改天带你去买羽绒服吧,你这身羽绒服不抵寒的。等再冷一点,你就得缩着脖子了。”
“谢谢。这酒不错。”
“你挺让我意外的,这酒特别烈,是三杯倒。一般南方小姑娘,半杯下去就开始晕了。”
“你灌晕过哪个南方小姑娘?”庄湄弯起嘴角问。
赵惠林连连摆手,“是公司应酬的时候,那小姑娘以为就是普通白酒,啪啪啪,就这么喝下去,然后就进医院了。”
“……”庄湄笑了,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偷喝爷爷酒窖里的那些高粱酒,爷爷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酒坛子泡出来的她,实在是想喝进医院也无门。她顺着医院又想到了周海生,后来她用公用电话打电话去医院,医院的护士说周医生已经辞职去国外深造去了,是生是死,从此杳无音信。
“你有心事?”赵惠林问。
“想起一个认识了五年的朋友。”庄湄喝了一大口烈酒,她咂咂嘴,“赵经理是不是常带姑娘来这里?”
“不,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我自己闲时会来沙漠里,一个人呆一个周末,所以老板认识我。”
“挺好的。”庄湄给赵惠林斟满,赵惠林笑了,“算我求你了,别再叫我赵经理,这里不是公司啊。你叫我惠林吧。”
“……”庄湄不说话,低头吃菜,“惠林。”
“嗳。”赵惠林脸上喜悦,眸底却轻轻划过一点惆怅。
吃完饭,两人进了各自的房间,午休时间,沙漠里忽然狂风四起,飞沙走石的,等到她们都被石头砸得窗户咔咔响声吵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这种天气,车是开不出沙漠的。
庄湄即使无奈,也还是同意今晚得宿在这里了。
“好久不见。我父亲说你最近忙得都没空带未婚夫见家长。”
“我一直很忙,你呢?”
“文山会海。别提了。”
两人四目相对,温禧有些不适的侧过头去看吴洱善半蹲在那里烧黄纸,连烧黄纸也能烧得那么俊逸风流,这让温禧多少有些遗憾,遗憾……吴洱善怎么不投胎成男孩,不过转而一想,如果她真是男孩,恐怕早年间就把天真的薄湄骗上床了,而如果薄湄怀了吴家的孙子孙女,自然性命无虞。
“身体还好吧?”詹半壁问。
“很好。”温禧和詹半壁走到一边,詹半壁给温禧点了根雪茄,两人背对着吴洱善抽起来。
“我们三个天南地北的,平时都忙得没空碰面。真是光阴似箭,一转眼,你都要结婚了。”
“你不是也快了。我听我母亲说,你父亲,已经在给你选人了?”
“他都选了三年了。现在他太忙,如果我不帮他,他忙不过来。”詹半壁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又轻轻的吐了一口烟。
温禧笑了笑,“那你心里有人选吗?”
“曾经有过。”詹半壁看向温禧,“你……喜欢那男的吗?我见过他。”
“……”温禧莞尔一笑,“还行吧。”
“结婚的时候,准备在哪儿办?”
“还没想好。”温禧也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忧郁让詹半壁有些疑惑,“你不会还没结婚,就已经在出轨了?”
“没有。”
“你的样子可不像没有。你那未婚夫人还可以,私生活也不乱,就交往过两个女朋友。”
“干嘛查得这么清楚,怎么,你看上我未婚夫了?”
“没有。只是想给你把把关。”
“那我还得给你说谢谢。”温禧弹了弹烟灰,她弯起嘴角,“话说回来,你现在心里有没有人选?”
詹半壁摇摇头,“我不太想结婚,结婚太复杂。”
“那……没男朋友?”
“没兴趣。”
温禧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她转过身瞧了一眼吴洱善,“你不会和洱善一样吧?”
“什么?”
“……没什么。”
詹半壁干笑着,眉头微挑,“好像是这样。”
“什么?”
“好像是你要问我的那样。”
————这太反常了,詹半壁从前对自己的私生活守口如瓶,她更不会这样直接承认自己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多半归咎于她父亲那种家族式政治家悲喜莫测的熏陶,温禧吸着雪茄,通身感觉不大好。
“那,有床伴?”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詹半壁看着温禧,“你和他结婚后,会搬回京城住吗?”
“不会。京城太干。”
詹半壁吸了一口气,“我会在这里呆几天。”
“咳咳。”温禧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吴洱善都侧头过来看,“洱善,你少烧点纸,我快被呛死了,你这个香烛味道真重。”
“我们来帮你烧吧。”詹半壁扔了雪茄过去帮忙,温禧望向从火盆里蹿上来的黄纸灰烬,眼神在詹半壁和吴洱善之间来回审视,今夜月黑风高,真适合玩捉迷藏。
————————半步猜作品————————
温禧所在的城市贯穿着一条举国闻名的河流,城市中心也环伺大大小小小十多个湖泊。
挑了一家临湖的深巷酒馆,开了个雅间,三人围炉而坐。
女侍者低头问:“三位想吃点什么?”
“这里没有菜单,喜欢吃什么点什么,今天我请客。”温禧说。
“没什么胃口。斑比,你呢。”吴洱善眼角还是有些泪意,怪不得女侍者进来时盯着她看,温禧侧头示意女侍者不要再盯着吴洱善的脸看,女侍者羞涩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