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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沐华再忍不住,上前抱着公孙束,“三岁,怎么办,我快不行了。”
“我能坚持,你也可以。”
“你真是个傻瓜,你为什么不让我答应他,答应他,你就不必受苦,也可以走了。”
“我走了,你就永远被禁锢了,我不想这样。”
“可我是细作啊,是大平国的敌人。”
公孙束沉默一阵,“一码归一码,你是细作自有大平国的法律惩罚你,而我作为一个男子,你的夫君,绝不要你为我牺牲。”
衣沐华双手抱紧公孙束,她嘴靠近他的耳朵,“再忍忍,救兵很快就来。”
公孙束愣了愣,衣沐华放开他,转身而走。
衣沐华怎能眼睁睁看公孙束受苦呢,她通知了铁汉寨的兄弟,请他们救援。
她虽然身处军营,可衣沐华已经摸清,军营中的士兵被派修葺芒城城墙,午后时分,军营中人少,是铁汉寨营救他们的绝佳时期。
到了商定的日子,衣沐华中午出现在关押公孙束的地方,龙夫人见她出现,笑道,“怎么,今日要旁观?”
衣沐华说道,“我想通了,我要见鹿王。”
鹿王白日外出,不知忙什么事,衣沐华故意这么说,只想支开龙夫人。
龙夫人愣了愣,“你真想通了?愿意听王爷的话了?”
衣沐华看着公孙束,“我不想他死。”
龙夫人叹息,“早想通不就好了么,他也不至于遭受如此大的罪。”
衣沐华看她,“我怕我会反悔,你能不能现在带我见鹿王。”
“鹿王远在周城呢,夜里会回来的,他回来后你再说不迟。”
衣沐华愣了愣,“他去周城做什么?”
“王爷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等他回来问不就好了么?以你与他的关系,他会告诉你的。”
龙夫人不肯出营,这下有些麻烦了。
衣沐华思量片刻,走到公孙束身旁,作势要解开他身上的绳子,龙夫人快制止道,“你这是做什么?”
“既然我已经想通,可以放了他们吧。”
龙夫人推开衣沐华,“一切等王爷回来后再说,现在人还不能放?”
衣沐华脸变色,“说好我答应后放人,现在又不放,难道你们在骗我?”
“都说了等王爷回来,现在你我可做不了主。”
“不对,你们根本没打算放他,你们骗我。”
衣沐华故意蛮不讲理,意在激怒龙夫人。
龙夫人蹙眉,“你别在这无理取闹,再不讲理,休怪我不客气。”
衣沐华冷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话音未落,衣沐华抢步而上,以手背为刀,砍向龙夫人。
龙夫人身子一侧,避开衣沐华,她露出诧异之色,显然没想到衣沐华真的动手。
她抬臂挡住衣沐华的手,“你当真要动真格?”
衣沐华笑了声,屈膝顶龙夫人腹部,两人离得近,龙夫人中招后退两步。
两人打闹,引得外面守卫的主意,他们走进来,见两人动手,无不吃惊。
“龙夫人,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不给龙夫人开口机会,衣沐华抢话,“不用你们插手,这是我和龙夫人的事。”
守卫们面面相觑,龙夫人挨了衣沐华一招,心中怒气腾腾,自然想打回来,“我们手痒,想切磋下,你们出去。”
龙夫人发话,守卫虽心存疑虑,却也退了出去。
龙夫人箭步上前,一个侧踢,横扫衣沐华的头。
腿法凶猛,全然不像过了花甲的老人。
衣沐华早有防备,一个后滑步避开,双手交叉握住龙夫人的腿,脚下步子旋转,让龙夫人侧翻倒地,旋即快步上前,曲手臂,手肘重重落在龙夫人背上。
龙夫人叫一声,晕了过去。
衣沐华忙回身,外面的守卫没听到,并不回头。
她松口气,拖龙夫人到一旁,再以绳子捆绑龙夫人,最后不忘以布封嘴。
旁观的吴志勇看得目瞪口呆,他张嘴想问衣沐华要做什么,被衣沐华眼神一横,话吞了回去。
衣沐华解开公孙束和吴志勇身上的绳子,压低声道,“你们在这等着,听到外面有声音后就冲出去,往大门冲。”
她说完要走,公孙束一把手拉住衣沐华,“你呢,不一起走?”
“我得留下见机行事,你们先走。外面有马车接应你们,只管跟着他们,他们会带你们回大平国。”
衣沐华挣脱开公孙束,公孙束又拉着她,“一起回大平国。”
衣沐华愣了愣,旁边的吴志勇说道,“你疯了,她是逃犯,不能回去。”
吴志勇是讨厌衣沐华,可衣沐华救了他们,他若再想她回去送死,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回去后,我们一起面对。”
共享富贵的夫妻多,肯面对风雨的少,公孙束这话,令衣沐华心头一热,有这句话,什么都足够了。
她笑了笑,“你先走,我会跟上的。”
公孙束抓得更紧,“一起走,否则我也不走了。”
衣沐华呆住,吴志勇说道,“别啊,我们得一起回去啊。”
若只有吴志勇回去,西定候没有,指不定别人怎么想呢,吴志勇可不愿被人指点。
衣沐华见公孙束坚定,只得让步,“那你们先出军营,然后在外面等我。”
公孙束张嘴,衣沐华说道,“不能说不,再说我就打晕你。”
衣沐华神情凶悍,绝非玩笑,公孙束不得不点头。
衣沐华走到门口,向外叫道,“不好了,龙夫人晕倒了。”
守卫听到后进来,没等他们看清里面,衣沐华便出手将两人打晕。
其手势之快,堪比闪电,吴志勇看傻了眼。
衣沐华将两名守卫绑好后,看一眼公孙束和吴志勇,快步离开。
离开后不久,外面响起刀枪声,公孙束和吴志勇走出外面,但见一群人提刀杀入军营。
营中士兵慌忙应对,根本没有搭理他们,公孙束相互搀扶,避开打斗,偷溜了出去。
外面果然有辆马车,车旁站了一人,那人见公孙束和吴志勇,冲两人招手,示意他们上车。
公孙束认出,他是铁汉寨的人,好像是叫虎蛋。
上了车,两人没坐稳,啪一声,鞭打马屁之声,车如离弦之箭,飞快朝前。
公孙束大叫,“不能走,还得等沐华。”
虎蛋说道,“四当家交代了,不等她,让我直接送你们走。”
公孙束面色一沉,“不成,必须等她。”
虎蛋全当没有听到,公孙束冷冷道,“停车,否则我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