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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恬感觉不适,回自己屋里躺着去了。
韦仲勤端来煮的浓茶时,发现金恬竟然睡着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金恬,金恬似乎能感觉到仲勤在看她,忽然间醒了过来。她眼神朦胧,朝仲勤浅浅一笑,道:“我怎么突然跟小孩子似的,刚才还这儿疼那儿不舒服的,可一挨着床竟然立马睡着。”
仲勤坐在床边关切地握住她的手,又摸摸她的额头,铁汉柔情般小声道:“你定是这几日忙乎累了,跟着我让你吃苦了,我的小娘子,你怪不怪我?”
金恬刚才还没啥精神,听他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精神立马好了一些,笑道:“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哄了,我怪你作甚,我又不是金贵的大小姐,哪会动不动就累坏了?”
韦仲勤最爱看金恬一边发笑一边娇嗔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朝金恬额头上动情地亲了一口。金恬有些羞赧,也感觉到口渴,抿嘴笑了笑,道:“你把煮的浓茶给我喝一口,我嗓子眼里干得很。”
韦仲勤伸手将金恬扶起来,让她好生靠着床头,他端来放温的浓茶,问:“我喂你好不好?”
金恬调皮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撅嘴道:“不要,我自己喝不容易呛着。”
韦仲勤就那么柔情地看着金恬喝茶,再帮她放下杯子,问:“你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金恬摇头,“没有,现在哪儿都好着呢。”
她说着正要躺下去,韦仲勤突然捧上她的脸,凑唇而来,然后重重地碾压她的唇。几番吮探,他的手也禁不住滑进金恬的衣服里,触及她那柔滑的肌肤。
金恬轻吟了一声,正要用力回吻他,门忽然被人敲响了,紧接着就听见韦小妹的声音,“二嫂,你睡着了么?”
韦仲勤尴尬地迅速坐起来,金恬忙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来,然后应道:“还没呢,小妹你有事么?”
韦小妹推门而入,见她二哥坐在床边脸色有些红,她并未多留意,更没往别处想,以为他们俩刚才在闲聊,她把她二哥拉起来,“你出去会儿,我有话跟二嫂说。”
韦仲勤正羞赧得很,这会子赶紧拿着茶杯走了。韦小妹见她二哥走了,便小声问金恬,“二嫂,你……你有新做的月事带么?”
金恬怔了怔,脸色微红,道:“有啊,我上个月新做了两个还没用,你想要的话我送你一个。”
韦小妹甜甜地笑道:“二嫂真好,其实我自己有两个的,只是这次……这次有些多,这一日就换了两个,洗了放在屋里晾着又不容易干。”
金恬暗忖,韦小妹一个未嫁的姑娘说起这些来挺大方的,能正视与面对自己作为女人的那些麻烦,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她挺喜欢这样的小姑子。她起身去衣橱里拿一个,交到小妹的手里,还嘱咐道:“上个月我做好了后就洗得很干净了,你放心用吧。”
韦小妹欢喜地接在手里,不经意地说:“二嫂,你新做了一个月咋还没用过,你不会是……那个紊乱无序吧?”
金恬嗤笑一声,“你还懂得挺多,不过我可没有这些状况,我的准得很。”可这话一出她当即呆了呆,没穿越来这里之前她确实每月准得很,可是穿到原身金甜的身上后,她就没来过月事。
当时嫁过来不久,她想到这里条件差,为了应付月事她早准备了两个,可一直没机会用。现在想起来,难道是原身金甜那个紊乱无序?
韦小妹笑道:“二嫂,你糊涂了吧,你说你准得很,可你一个多月都没用上这个,这还叫准啊?你不会是怀孕了吧,可我听人说你的身子……”
金恬听得有些心乱,若只是紊乱无序她还好些,可她今日这症状,一会儿恶心一会儿疲惫打瞌睡的,很有可能是怀孕呀。她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我这身子虽不易怀孕,但调理一段时日后肯定能生儿育女的。”
韦小妹嘻嘻笑道:“那就好,爹娘肯定也盼望着呢。”
韦小妹出了门,金恬摸了摸肚子,感受着今日这症状,她不敢肯定,还是看接下来几日会有何种状况吧。
入睡前,仲勤一直紧紧搂着她,本来他想好好亲吻她,想与她来一番轻柔又甜蜜的融合,但他感受到金恬心里似乎有事,有些分心,或许是累了吧,他便安心地搂着她的腰睡。
竖日天色大白金恬才醒过来,这会子仲勤已经和季秋吃过早饭卖炭去了。金恬起来洗脸,见姜氏和韦老二在院子里腌猪肉,她不经意扫了一眼猪肉忽然没忍住又是一阵恶心,吐又吐不出来,就是恶心得难受。
姜氏见了诧异,寻思着不管是吃坏了还是睡着凉了也得熬些药才是,不能不管不问啊,她瞅了一眼韦老二,“老头子,去吴家村把吴大夫请来给甜娘瞧瞧,可别让她拖坏了身子。”
韦老二赶忙起身去了,待吴大夫提着药箱子来给金恬把脉时,竟然真的给金恬把出了喜脉!金恬倒是有些心理准备,虽有些忧愁也有些欢喜,坐在那儿还算淡定。
可是姜氏就不一样了,吴大夫收了钱还没走出院,她就跑出屋咋咋呼呼,“甜娘她怀孕了!甜娘她怀孕了!村里那些人都是胡说,说什么甜娘身子不济事,还不知要调理多久哩,有的人甚至还说甜娘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怀上。可这不就把出喜脉了么,甜娘来咱家两个月都不满呢!”
韦老二也是眉开眼笑的,他说不出别的话来,只道:“好,好,咱家要添丁了,咱俩要抱孙子了,哈哈。”
韦小妹也是欢蹦乱跳的,跑到金恬面前大声道:“二嫂,没想到我说话还挺灵验的,你还真是怀孕了呀!”
金恬只是淡然一笑,“瞧你,之前还真当我怀不了孕?是女人都要生儿育女的,只不过迟早的事,不必大惊小怪。”
“哎哟,二嫂,你可不知道爹娘盼了多久,从我大哥只有十五岁起他们就念叨啥时候迎儿媳过门啥时候抱孙子,这都六年多了,现在爹娘肯定要把你当大宝贝疙瘩疼着!”
韦小妹这话金恬听着没太在意,在屋外的姜氏和韦老二也觉得理应如此,可是在院子里晾晒衣裳的杨梅儿听到这些有些不痛快了,她是新来的儿媳,没感觉到被公婆疼过。
这会子姜氏和韦老二还在那儿乐呵呵地说要抱大胖孙子了,欢喜得根本合不拢嘴,还说得赶紧给孙子做小老虎衣和老虎鞋。杨梅儿听了直言道:“爹、娘,你们咋知道到时候会抱大胖孙子,也有可能是大胖孙女呀。”
姜氏当即脸一垮,嚷道:“一定会是大胖孙子,闭上你的臭嘴!”
杨梅儿被嚷懵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韦老二见姜氏脸变得太快,打圆场说道:“要是孙女的话,也照样可以穿老虎衣老虎鞋的。”
姜氏很不乐意,剜了杨梅儿一眼,暗道,怕是你杨梅儿巴不得你二嫂生女娃吧,这对你有啥好处?
杨梅儿瞧了婆婆那眼神,好似想剜掉她的心,她赶紧晾完衣裳跑自己屋里去了,气呼呼地吃着新炒的花生,还委屈地小声嘀咕道:“我说错了么,生男生女谁晓得,婆婆又没钻进二嫂的肚子里瞧个清楚,就知道对我凶!”
杨梅儿委屈,姜氏生气,不过姜氏只气了一会儿,韦老二哄了几句,她又开心起来,跑到金恬的屋里,笑眯眯地问:“甜娘啊,你这早饭还没吃呢,你想吃点啥,我给你单独做。”
金恬这会子真没啥胃口,道:“娘,不用麻烦了,我只想喝些粥,我自个儿去灶房盛就是。”
姜氏寻思着也是,刚才金恬还恶心着,这会子应该是没胃口的。见金恬站起来要去盛粥,她忙扶着金恬坐下了,“你好生坐着,我去给你盛。”
金恬想自个儿去,可是姜氏已经跑出去了,那欢喜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姜氏给金恬盛好粥再夹些小咸菜,走到门前见韦老二还在那儿腌肉,便道:“老头子你快些腌,待会儿甜娘要在门口走动走动,一瞧见肉又该恶心了。还有,你腌好了肉后就去镇上一趟,买些红糖红枣,我瞧着甜娘脸色都苍白了,这可是血气不足。”
韦老二听了忙问:“气血不足是不是还得吃银耳炖莲子?”
“应该得吃,再贵你也要买些来!”姜氏说得可认真了,韦老二赶紧忙着腌猪肉,巴不得立马买来炖给金恬吃。
屋里的金恬听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会子去拦着或许还会惹公婆不高兴,只能由着他们去了。姜氏端来粥,她接过来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姜氏就在旁满脸带笑地瞧着,金恬被婆婆瞧着不自在了,笑道:“娘,你不必太挂心,每个女子都要生儿育女的,我没那么娇气。”
姜氏有些不好意思了,“再不娇气的女子怀了孕也得好生照顾不是?你吃你吃,我不吵你了。”
中午,金恬在饭前吃了红枣喝了红糖,吃了午饭后,又喝了银耳炖莲子,她都要撑坏了。杨梅儿时不时瞧瞧她的碗里,一副馋得不行的样子,金恬见了问道:“梅儿,瓦罐里还有,你想吃就盛点吧。”
杨梅儿红了脸,“我……我不想吃,剩的那些你晚上还得吃吧。”其实杨梅儿是怕公婆说她,她讪讪笑了笑,跑出去帮姜氏一起磨面。
下午,韦仲勤和弟弟卖炭回来了,还买回来一些过年必需品,炮竹、香火、糕点、瓜子、冰糖、茶叶等,另外还买了几副漆木簪子和冬日妇女们爱戴的宽抹额。
姜氏见了这些东西挺欢喜,拉着仲勤说:“你现在就赶紧放封炮竹吧,你要当爹啦!”
“啥?”仲勤怔了一下,没听懂。
姜氏拍一下他的脑袋,“哎哟,我这傻儿子,咋听话都听不懂呢,我说你要当爹了,甜娘怀上娃儿了,吴大夫早上来把过脉的!”
仲勤呆若木鸡,然后突然冲进堂屋,见金恬正在烤着炭火,抬头朝他微笑着,他一下窜到她的面前,“娘子,娘她说……她说你……”
他结巴得说不出话来,金恬起身扶他也坐下,“瞧你,我不就是怀孕了么,你别激动,当爹可得有当爹的样子。”
仲勤低头看看自己,羞涩地说:“我……我这样就要当爹了,也不知我能不能当好。”
金恬简直想笑,“我相信你一定能当好的,你放心吧。”
仲勤听着一个劲地傻笑,想到自己快有儿女了,他一时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来的日子,金恬如同国宝一般被公婆和仲勤细心呵护着,好生照顾着。这个年也过得格外轻松,因为谁都不让她干活,她每日只需烤烤火,缝缝小衣裳便可,另外就是不停地吃,不停地喝,没办法,公婆和仲勤的热情让她无法拒绝。
从大年初一到十五,家里除了她轻闲,其他人都很忙,亲戚来了要好生招待,有些客人还得一请三接。当然,他们也要去亲戚家做客。姜氏不让金恬出门受凉风,所以今年仲勤没有去亲戚家拜年,他要陪着金恬,出去拜年做客的事由他爹和季秋包办。
虽是过年期间,仲勤也没放下他的手艺,一得了空就和他爹、季秋一起做黄包车,这段时日,他爹和季秋也都学会了这门手艺。
转眼到了正月十六,金恬开始了创办商行的计划。首先由仲勤去把金香、韦保田、韦保业以及大昌、小昌叫来了,然后一群人坐在堂屋里,等着听金恬如何安排。
金恬心里早有了详细的计划,这会子她喝了口水,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模样,轻松地说:“之前我与仲勤商量过,就是想把咱们的买卖做得更大更有模有样,这样一来名气大了,咱们商行的生意就会愈来愈红火,以后不但不必愁吃愁穿了还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她此言一出,大家的脸色由惊到喜,他们可从来没想到韦家也能办商行,听金恬这意思,这其中还有他们的份呢。
金恬接着道:“首先需要大家同心协力盖五间棚子,这是办商行起步必要之所,到时候挂上‘仲勤商行’的大牌子,但要分成五部分,有车行、嫁娶行、布行、杂货铺、红白喜事一条龙,至于哪家得哪个得按抓阄而定,但车行必须是我和仲勤的,希望你们理解。”
韦保田、韦保业和大昌、小昌听说这一部分是他们的,心里早乐开了花,这会子金恬说车行是她和仲勤的,他们哪里还会有半句话说,都连忙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金恬想了想,道:“另外,我公爹和季秋也会做黄包车,以后但凡他们做的车子仲勤都会以一两银子的价格收下来。爹、季秋,你们没意见吧?”
韦老二摸着胡子笑道:“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会有意见,一两银子一辆车,我这赚大了呀。”
季秋也跟着乐呵,“以后下雨天闲着我还可以赚外快呀。”
姜氏对这自然没意见,可金恬把买卖分给韦保田兄弟和大昌兄弟们她心里却有些不痛快,这些可都是金恬和仲勤、季秋三人撑起来的,现在分给韦保田家和金家可不能白给呀。要是以前她肯定直接反对,现在金恬有孕在身,她一直真心疼着,这会子也不好说反对的话,而是笑呵呵地插话道:“甜娘,大昌小昌是你娘家哥哥、保田又是你姐夫,你是个善心人,希望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但他们接手一部分是不是每年都交点……”
金恬心领神会,点头道:“娘,你的提议很好,要不这样吧,只要大家买卖做得下去,以后每年给我家二两银子,如何?”
韦保田和大昌这些日子早尝到做买卖的甜头,二两银子不算什么,他们都抢着说好,没有丝毫异议。韦保田还说了不少感激之言,毕竟他弟弟想要早些成亲必须靠做买卖挣钱,否则还不知要等多久。
抓阄开始了,金恬把之前做好的阄撒在桌上,因为车行是自己的就不必抓阄,她扔下了四个,说:“姐夫,你和保业没分家,这阄就由我姐来抓吧,以后分家想怎么干由我姐说了算如何?”
韦保田、韦保业齐齐点头,看着金香,金香有些紧张,伸手随便抓了一下,她抓着还不肯看,想先看别人抓的是什么,可把大家逗乐了。大昌和小昌两人你推来、我推去,最后还是由大昌来抓了阄,因为他们也没分家,得共着一个。
之后金恬让季秋来抓,虽然仲勤和季秋这对兄弟都成了亲没有分家,但分家是迟早的事,而且最近做买卖季秋出了很大的力,他一直忙前忙后没闲着,他自然能独得一份。
其实季秋和杨梅儿也不知得哪样好,没啥特别期盼的,所以季秋想也没想就随手抓了一个。还剩了一个,大家以为由姜氏和韦老二来抓,可是韦老二连连摇头,说:“我年纪大了,种点田地就行,做买卖的事就由你们来吧。仲勤和季秋以后肯定忙得很,我一得空就帮帮你们,再者,我不是做一辆黄包车能挣一两银子么,嘿嘿,我老两口攒着点到时候给大贵娶媳妇。”
姜氏也点头道:“我们老了折腾不动了,你们再分分吧。”
其实金恬早想到会是这样,她心里是有打算的,她瞧着韦小妹,“小妹,你来抓一个吧,虽说你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出嫁了,但你也姓韦呀,吴家虽说家境还可以,那是因为他家就那么一个儿子,两位姐姐还都出嫁了,你嫁过去后也只能跟着下地刨食,我瞧着你也是个会做买卖的,你就抓一个吧。”
金恬觉得自己娘家有份,姐姐家也有份,那么小姑子也可以有份的,何况她与小妹相处融洽,两人亲得像姐妹一般。
韦小妹悄皮地托腮道:“这样好么?”
姜氏戳一下她,“好不好你也得抓,到时候你哥哥们都过得好,你可别还扛着锄头下地累死累活。”由此看,姜氏很赞同金恬这么做,因为姜氏平时挺疼这么个小闺女的。
韦小妹可不是矫情之人,让她抓她就抓,而且一抓来就急着打开看了,“呀,我抓的是‘布行’,这个好啊,没事我就在棚子卖布,那个……吴家小子可以挑着出去卖,嘿嘿。”
季秋心里庆幸自己没抓“布行”,他可不喜欢,他比较喜欢“嫁娶行”,因为他可以在外忙着抬轿迎亲,杨梅儿可在家卖那些嫁娶必需品。杨梅儿推了推他,他赶紧打开了纸团,“果真是‘嫁娶行’,正好是我想要的呢。”
杨梅儿不知哪个好,听季秋说抓到了想要的,她坐在旁边也跟着开心。大昌这会子也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团,“‘红白喜事一条龙’,这个……其实……我不太懂这个意思。”
金恬解释道:“其实这个挺好的,就是哪家办红喜事或白喜事不都得宴请客人么,然后你帮他们置办,给他们做饭、安排客人的座位,这样雇主就不必操心安排座位的事,因为平时他们自己没安排好就得罪了人,这样由你来安排了,雇主既不得罪人又省心,价钱你早早与雇主商量好。要知道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成亲呢,也有很多老人西去,这个买卖肯定能火。”
这时小昌纠结了,“甜娘,听上去这买卖应该还不错,可我和大哥两人忙不过来呀。”
“你可以雇伙计干呀,季秋也得雇人,否则他的迎亲队由谁抬轿?你们以‘仲勤商行’的名义雇人,因为大家各行的统称为‘仲勤商行’,旗子举得大,买卖才能做大,但付伙计的工钱由你们自己出,挣的钱也是你们自己得不是?”
小昌转了转眼珠子,“雇伙计倒不难,村里那么些闲人,每日给十文的工钱都有人干,就是……一桌酒席该收雇主多少钱?”
金恬拿出算盘拨了拨,说:“普通酒席一桌花费三百文钱,你收四百文足够了,一般人家至少办四桌,多的就是八桌十桌的,也就是一次至少能挣四百文钱,工钱和一些杂费有两百多文足够了吧,那你们兄弟俩也能挣一百多至两百文啊,这可比当轿夫挣得多多了。”
金恬算了这一笔账后,大昌小昌心里顿时窃喜,当轿夫每回挣二十多文钱他们就乐得不行,要是每人能挣将近一百文,那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不需说,金香抓的就是“杂货铺”了,金香也挺满意,她可以一边做绣活一边卖卖东西,公婆也可以过来帮忙,她可不指望韦保田兄弟俩守铺子,顶多能帮着进进货,因为韦保田兄弟俩已经抢着要当季秋和大昌的伙计了。
韦保田说要当季秋的伙计给他抬轿,韦保业则想当大昌的伙计给跑跑腿,大昌答应至少给他每次活二十文的工钱,毕竟韦保业是他妹夫的弟弟嘛。
金恬又道:“我知道你们都很勤快能干,但最初得进哪些货,如何操作如何定价你们估计还不太清楚,……”
她话还没说完呢,杨梅儿插嘴道:“你以前在县里住那么久,肯定见识多,而且你还曾是殷家的儿媳,他家那么多买卖,你一定知道该如何做的是不是?”
金恬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姜氏却提前瞪了一眼杨梅儿,金恬已经是韦家的当家儿媳了,而且还怀了仲勤的娃,杨梅儿动不动提金恬的过往姜氏自然不高兴。
杨梅儿瘪了瘪嘴没说话,金恬浅浅一笑,“我……确实知道一些,今晚上我就细说给仲勤听,让他都写下来,你们拿着写好的单子去进货没错的,具体如何做好买卖你们可以商量或讨论呀,实在不行的话随时来问我,我要是也不明白的话到时候就去县里请教那些老行家。”
说了这些话金恬也觉得累了,韦小妹已经端来了炖好的汤,“二嫂,咱们去里屋吃点东西再休息休息,由他们在这堂屋商量事吧。”
金恬来到自己屋,喝了一碗汤便觉得犯困,她只好脱衣躺下了。她不禁有些害怕,再这样吃了喝、喝了睡,不多久她真会胖成猪的。可才忧思一会儿,她自个儿也不知咋的就睡着了。
堂屋里却热闹得很,大家商量着从明日就开始搭棚子,要搭秒结实、宽敞,既然是商行就不能太寒酸了,具体谁干什么活都分工好了。之后,他们又讨论着每家的买卖该怎么做,各出点子。
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姜氏对韦老二感叹道:“幸好都满意自己抓的阄,也能齐着心做事,比咱们年轻时强多了,那时为了一个碗半根香都能吵得起来。”
韦老二笑道:“可不是嘛,现在过的日子才像日子,以前那日子实在是太穷了,何况甜娘和仲勤、季秋做事大方,保田和小昌是白得便宜,他们有啥好吵的。”
姜氏蹙眉寻思着什么,忽然说:“他爹,我觉得吧……咱家该分家了,仲勤和季秋的买卖都分了,再不分家的话,他们挣的钱都没法算清楚了。”
韦老二眯了眯眼,点头道:“分吧,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