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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火把出了问题,大家往前摸索爬行应该也不至于走不出去,何况还有鼻子很灵、眼睛很尖的狗狗和小狼,只是在黑夜里应付其它危险可能不行。
父亲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往前面走,何况已经走进来这么深了,如果没发现什么就退回去,那也太没意思了。
于是大家就继续走,一边小心地看着脚底下湿湿的苔藓,一边前后看着眼前的位置,防止什么东西突然扑面而来。
二儿子甚至把杀刀拿到了手上,有个问题随时可以应付。
父亲让孩子们夸大步子,让狗狗和小狼尽可能靠到一起,不要太分散,免得出现个意外。
又不知拐了几个弯,更不知走了多远的路程,只听见前面传来流水的轰隆声,听声音的话估计水流很大,而且是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地方,回响很明显。
有流水,说明离出口不远了,大家心里不由一振,赶紧快步前行。
果然,随着流水声越来越响,前面的光亮也越来越明显。再走过五六丈远,前面已经能看见挂在洞口的水帘子了,响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大家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水帘子下面,只见前面雾气腾腾,根本不是什么水帘子,形成水帘子的是洞外石壁上淅淅沥沥滑落下来的小水珠,而大的水帘子在下落的时候,早已经被摔成了细细的薄雾,那些水流的回响则是上面的水帘子的响声在山谷间晃荡形成的。
大家站在石洞边,下面不远处是大块大块的石头,已经被水帘子和雾气弄得滑不溜秋,有些甚至包满了绿绿的苔藓,而抬头往上看去,则是望不到头的山崖,真不知这里上去有多高多远。
看着这些,父亲猛然有了一个感觉——难不成这里就是出门以后的那条瀑布?在山洞里转了一圈,难道又转回来了?真是有意思。
那古人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要从这里下去?父亲想着,就看哪里有能下去的路可以走,找了一会,还真找到一条高低不平的台阶。从那里可以下到谷底。
父亲拉着二儿子的手,轻轻地把他放下去,刚好够到下面的一个石头,接着大儿子又把父亲放下去,最后是大儿子自己慢慢地挪到边上。伸出去半个身子,父亲和二儿子在下面两双手把他接住。
在主人往下艰难爬的时候,狗狗和小狼一个个已经跳了下去,远远地在下面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等着,同时警戒周围的情况。
连滑带跳,三伢崽好半天才从洞口下到下面看似不高的谷底,透过谷底浓密的雾气,看见山谷似乎在左手边打开了一个缺口,从天而降的细细雾珠最后都在石壁上、石头上和花草上形成了水滴,最后又重新汇聚形成了水。水再经大家脚底下的石头缝隙,从缺口流了出去。
一步一滑地出得来谷口,大家身上已经湿透了,狗狗和小狼身上也是细密的水珠,就像是刚从水里钻出来的一样。
父亲这时候才想起得赶紧找过夜得地方,要不就麻烦了。
出了谷口,但还是雾蒙蒙的,看不清到了什么时辰,大家只有继续往前走了数十丈远,才看清头顶上朦朦胧胧的太阳光。也找不到哪里是太阳,哪里是反过来的光,更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没办法,大家只有凭感觉。决定现在就在附近找地方过夜了。
这时水已经渐渐汇流成了一条丈把宽的小溪,水量竟然比山上往下流的时候还大,平缓地向山外山下流去。
大家分开寻找,最后找了一个山窝窝准备过夜,那里四处滑滑地长着些小草和苔藓,周围有很多一层一层的石板。刚好可以架在山窝窝上形成一个顶棚,做成一个小房子。
水就用小溪里的水,吃的如果附近能找到就找一些,如果没有就吃自己带来的沟齿狗,为难的是没有柴火。
如果实在没有,那也就只能将就着一晚了。
好在这里还没有发现任何大一些的动物的脚印,估计应该比较安全。
大家用锄头把山窝窝稍微平整了一下,就开始抬石板砌房子,石板是现成的,窝窝是现成的,不到半个时辰,石门连房顶子都做好了,地上也垫了一层平平的石板,整个空间有大半间房子大小,勉强大家凑合一晚了。
石窝窝房子虽然结实,但里面不是很光亮,大儿子就点起一根刚刚熄灭的枞稿亮,枞稿亮一个没放稳就倒在了地上石板边边的泥巴上。
大家都以为火把会熄灭掉,想不到火把继续燃烧,而且烧得比刚才更厉害了,更吓人的是地上的泥巴也燃起来了。
真奇怪,泥巴也能燃烧,这泥巴到底是什么做的呀,大家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黑灰色的泥巴就是泥巴,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不过大家放在手心里一搓,那泥巴却成了粉末。
父亲笑着说,这原来是碎了的琥珀呀,就是枞浆屎,也就是枞树皮皮上冒出来的油,历经千百年后形成这么些东西,很好燃烧,只是烟大一些,不过这些枞浆屎燃烧后好像没什么烟,也不知是什么枞树的东西,或者在地上经历了什么变化才成了这样。
这样一来,这个不小心的发现反而解决了今天晚上没柴火烧的大问题。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去找点吃的了。
小溪里面有些鱼,不过很小,用背篓装成彀,弄了半天也没弄到多少鱼,倒是装进了不少的虾子,有这个不错了,凑合着吃吧。
吃过晚饭,太阳更大了,照得雨雾散了不少,父亲估计还是天刚刚亮了不久,也就是说现在的时辰与他们刚出发的时候的时辰是一样的,这怎么可能呢?
大家都奇怪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出发的时候是昨天,现在是今天,他们在山洞里走了整整一天
!怪不得从明明是瀑布对面的草原上走到瀑布地下来了。
想清楚这一层,大家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不过也很快感觉累得不行,需要休息了。
该睡觉了,父亲照例是要安排站岗警戒的。
大儿子和二儿子站第一班岗,父亲先睡觉休息,每班岗一个时辰,安排两个狗狗和两个小狼在洞外警戒,其余的所有狗狗和小狼在洞里睡觉休息,有什么问题随时接应。
父亲快快地铺好铺盖,倒下就睡。
大儿子和二儿子左右两边一边一个,都是挺身站立,或者小步走动,这个地方虽然没什么动静,甚或动物,甚或草木都没有,但越是这样越不可大意。
山谷里除了水响声,一个小虫虫的鸣叫声也没有,静得出奇,站了一会岗,两弟兄都感觉有些瞌睡,但心里的经紧紧绷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为防止瞌睡睡着,他们两个有时会一起走出屋子到外面去转转看看。
外面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动的东西,哪怕是风吹过的树叶也没有,显得格外无聊。
大约一个时辰后,大儿子叫醒了父亲起来换岗,他知道不能硬撑着,否则瞌睡了会耽搁事情,发生危险就后悔莫及了,所以一定要按时换班。
大儿子睡下后,也是很快就睡着了。父亲和二儿子一边站岗,一边烤着小鱼吃,用来提神。
外面阳光刺眼,看样子到中午时分了。因为白天晚上倒换,大家都显得很难受,不过没办法。
一个时辰以后,大儿子起来,二儿子接着去睡觉。
休息了一回后,父亲和大儿子精神明显好转,不像前面那么难受,但看着天上越来越亮的太阳,心中不免涌起一股焦躁,后来大儿子干脆和父亲来到屋子外面,看看小溪里面还有些什么东西。
随后他们留了四个狗狗和一个小狼在屋子里面陪着二儿子睡觉休息,其余的都叫出来警戒或者打盹。狗狗和小狼比主人好一些,它们只要有空,随时可以打个盹,填补一些,并不显得特别瞌睡。
出来以后,只见它们一边眯着眼睛,有的趴在地上抱住头继续睡觉,有的抬腿挠痒望着天,有的慢腾腾地在四周走来走去,有的跟随在主人身边,准备随时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
父亲站在小溪边,警惕地看着小山谷里的各种情况,大儿子扎起裤腿就往小溪里走去,感觉溪水软软的、温温的,踩着很舒服,猛然感到脚板一疼,似乎是扎到了什么东西,连忙跳跃着离开那片沙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捧起脚板看怎么样了。
父亲看他这个样子,问他怎么了,并凑近去看。
大儿子说没事,可能是被刺什么的扎了一下,有点疼,没关系的。
可是当他捧起脚板看被扎的地方的时候,就立刻惊呆了——那哪是什么刺啊,分明是什么动物的钳夹牢牢地咬在肉上,伤口有些红肿,不过还好没流血。
他费了很大劲才取下来,只见是一个小手指大小的红通通的硬东西,前面两个钳夹像锯子一样,尖利得很,刚才就是这个带锯齿的尖东西扎进了他的脚板。
这时父亲已来到他的身边,看到这个东西,立刻高兴了起来:“是这个东西啊,这是好东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