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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一脸吃瘪的表情,那皇后也不是什么好脸色,还有太后,脸刷的就白了。估计再这么下去,得要吐血三升了。
沈妙行是什么人,沈妙行用太后的话来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可此话传进沈妙行耳里,一丁点儿也不生气,还觉得吧,太后不愧是太后,遣词造句都用的甚妙。话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即为女子,同样难养,也可以是真小人。
看着众位吃瘪的表情,她也就开心了。
这一开心,面儿上的笑容,当真是发自肺腑的。
沈妙行与皇上平坐,除了太后与皇后以外,在场跪着的各位都没有哪一个娘娘有过这样的待遇。
沈妙行故意往江胤之的怀里挪了挪,众位的耳朵都似长长了似的,也可能顺着风,沈妙行的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句落进挨着最前边的娘娘们的耳朵里。
“皇上。这边是风口,臣妾有点儿冷。”
她的娇嗔,她的婉婉动人的表情,江胤之很是受用。便也任由着她胡来,不责怪、不动怒,显而易见地笑出了脸颊边的一个酒窝。
沈妙行见机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俏皮的情话更是说了好些。
“皇上,臣妾好想就这样一直在你的怀里。”
“那么长久的时日,像度过了海枯石烂,臣妾真的,好想,好想念皇上。”
德妃离得较近,一听沈妙行那些出口成章的情话,不由得低了脑袋,耳根燥了起来。
贤妃口中念念,加快了念经的口速。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如此明目张胆地展现出来。惠妃气到眼睛发红。早些时候她想行勾引一事,还被皇上认定为图谋不轨、别有心计。这里沈妙行当着百十人的面说出口一句句不知廉耻的话,皇上高兴得近乎合不拢嘴。
狐媚子,不知道哪条野路来的小妖精!简直是有伤风化,不要脸!
当真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惠妃近乎发了疯似的要冲上去,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吓得沈妙行往皇上怀里一躲,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皇上,她好凶凶地看着人家,臣妾好怕怕哟。”
“惠妃,你这是做什么?”江胤之冷冷开口,“想要惊扰圣驾吗?”
成何体统!
惠妃气急败坏,也只能干瞪眼睛,皇后避不可避地看着他们,虽然尴尬,然而无可奈何。其他人见到如此情状,几乎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又嫌弃又羡慕,这丽妃,活脱脱一个十分会勾人的小妖精,真是太胆大了,但也就是只有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大,才能勾得住皇上。
要说后宫佳丽三千,论品貌才情还有修养造诣,比得过丽妃的比比皆是,皇上独独宠丽妃,为的是什么?什么样的女人都看过,就是没见过丽妃这样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能这么肆意妄为,也都是皇上宠出来的,所以众宫里的娘娘们才又嫌弃又羡慕。
“荒唐!成何体统!”
最后还得由太后出面。
“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就是这样打情骂俏?置国之戒条于何处?”
“哀家可没有认过这样不知礼数的人做妃子。”
“再者,女子就应该守身如玉一些,哪有像你这样一派水性杨花的作风。还不快点儿给哀家从步辇上下来?”
沈妙行突然变了一副脸孔,不再像刚才一般忸怩作态。
太后见她如此,有些心惊。然而她是太后,是养育了万人之上的皇上的母后,有什么可怕的?
“见到哀家也不知道行礼,这就是皇上你宠出来的好妃子?”转脸对着江胤之一通斥责,太后定了定心神,道,“见到哀家把知书达理都抛到脑后了,也不知道跪安。”
太后亲自发威,那些娘娘们不敢得罪皇上,那么生了皇上的亲嫡母太后,丽妃就敢得罪了?
众人等着看丽妃笑话,叫她此次班门弄斧,敢狐假虎威。
果然丽妃从步辇而下,当着太后的面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不依,当面责罚道:“跪下!给哀家跪下!”
有人以袖掩面偷着乐。这些都没逃过沈妙行的眼睛。她一一记下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嘴角轻扬,面对太后也是临危不惧。
“太后,臣妾有议。”
众人见她眼带桃花,视线微微扫向自己时,纷纷眼神闪躲,都不敢这时候得罪了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姑奶奶。
众人屏息,神情紧张,太后双目圆睁,道:“有议,你还敢对着哀家提议?”
大家都太低估沈妙行厚脸皮的程度,既要做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沈妙行怎可能乖乖就范,不仅没有跪拜叩首,大咧咧冲着太后娘娘一笑,她似没心没肺道:“母后,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臣妾自嫁与皇上以来,三从四德都一一遵循了。那男欢女爱之事,在寝殿之中,有璧门封隔,但也确实行了那些鱼水之欢。纵然外人瞧不见,那些母后说的水性杨花之事,一样没有落下。”
江胤之挑了挑眉。
沈妙行手指了指天,指了指地,道:“如今有天作高墙,有地作封门,臣妾与皇上之事,并未见其不妥。臣妾不懂母后说的水性杨花意指何事。”
她这话就是挑明了,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男欢女爱就是男欢女爱,别以为隔了一道墙那就不是了。
“你!简直是皇族屈辱!”第一次听到有人将男欢女爱之事说得这样直白露骨,太后简直气到脸红脖子粗。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眼神看向江胤之,希望他能帮着教训这出言不逊的狐媚子几句,竟发现一直不作为的江胤之,此刻不禁提了唇在笑。
早就觉得沈妙行有趣,说出口的话头头是道,又不像康国女子那般刻板,遵循清规戒条。
有时候闻她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江胤之冰霜的面孔有如冰破,微微一笑:“母后,儿臣也觉得,方才的事是惠妃做的不太妥当,惊了圣驾,丽妃也只是往儿臣身边躲了躲,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惠妃一脸惊疑,还想辩解几句。
皇上突然变脸,面若冷霜看着她:“惠妃,御书房一事朕还未责罚你,你的记性当真这么差?”
惠妃纵有再多不甘与忿忿,终于闭了嘴。
见皇上非但不制止,还越笑越开怀,太后与惠妃想法一致,心中更加笃定,皇上果然是被不知哪一路野路来的妖精魅了心智。
皇后见状握住她的手,及时宽慰:“母后何必置气于这种不懂规矩的人。”
太后怒笑道:“她一个人不懂规矩便也罢了,皇上跟着也不懂规矩。”
“皇后,你看看,你看看。”太后满腹怨言,“她不但不主张正气,还使得一身歪风邪气四露。”果然四下多少人羡慕的眼光看向沈妙行。
“女人就应该清规戒律守身如玉,大白天的这像什么话?!”
太后不相信治不了那个小妖精,再次出面:“皇上,惠妃去御书房一事是哀家叫去的,你日理万机,忙于国事,连后宫都渐渐荒废了。那些妃子秀女们成了形同虚设,皇上再如何忙,总能抽出一些时候去后宫走走吧。哀家常说的雨露均沾,皇上怕是也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吧?”
惠妃感激地看向太后。果然自己娘家的人就是好。
太后给惠妃一个眼神,意在让她安心。接着看向江胤之,道:“倘若皇上没有功夫勤去后宫走一走,哀家叫惠妃去皇上的御书房小坐片刻又有何不妥?”
江胤之严肃道:“母后,御书房乃是读书藏书之所,哪里能让图谋不轨的人扰了清修。”
自从陈水清怀了孩子,丽妃被打入冷宫了以后,各宫娘娘,但凡是没有子嗣的,都开始蠢蠢欲动,用百种方法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在他眼中,那些小伎俩,比如惠妃喜欢拿着太后的身份来施压他,简直无聊透顶。
他道:“母后,国事繁忙,儿臣确实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想男女之欢了。”
“哦?”太后笑了,“既然没有心思再想男女之欢,如何又将丽妃接了回来。哀家看呀,皇上都这么操劳了,丽妃也应该为皇上着想,哪儿来的还是该回哪儿去,皇上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是逼着他必须将丽妃重新安置回冷宫。
江胤之沉默,太后趁热打铁道:“既然皇上也没有意见,就按哀家的意思,将丽妃重新打入冷宫。”
沈妙行望着他们二人,始终面含微笑。
“既然是母后的意思,臣妾……”
“慢着!”江胤之突然出手制止,太后气得浑身发抖:“皇上,方才你袒护她便也罢了,如今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别忘了。”太后一字一句道,“她是怎样打入冷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