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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仁医院
陶灼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睡着。
纤细的手臂放在床边,静脉注射使得她白皙的手背上,青色血管更加清晰可见。
黎默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医生已经告知他,给她处理缝合好伤口了,卧床休息几日,便无大碍。
虽然如此,他还是放心不下来。
自从遇到她,她就没让他安生过。
被阿四打成失忆,腿也打骨折了,这些都是由他而起,暂且不说。
好好让她呆在别墅偏偏不肯,偷溜出去,被人用短棍打伤肩膀。这次出去,又带了一身的伤回来,脸上,嘴角,脖颈上都是伤,背后又**了一刀。
黎默叹了口气。
有一丝头发滑落到陶灼脸上,他伸出手,将头发掖回她的耳后,又盯着她看了许久。
出门一次就带着一身伤回来,难道你是易受伤体质吗?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出去。
黎默目光向下移,看向陶灼的脖颈。
这处的伤痕非常诡异,就像是野兽的啃咬。伤口边缘不规则,十分粗糙。
难道是温泽咬的?
温泽…
想起这个人,黎默的眸子立刻暗沉下去。
房门的门把手被谁转动着。
黎默警惕的看向门口。
宋南屿从门外进来,看到黎默紧张的神情,摆摆手说:“放轻松,是我。”
黎默转过头,不再看他。
宋南屿走到床边,看着陶灼,“她怎么样,伤的重吗?”
黎默摇摇头,“卧床休息就可以了。”
宋南屿看向陶灼的脸。
一个女孩子,脸被打成这样,如果是别的女生,早就委屈的放声大哭了吧。
“她挺坚强的,从酒店出来,也没看她哭过。”
宋南屿兀自说着。
“再坚强,也不是受伤的理由。”
黎默缓缓说出这句话,声音有些清冷。
宋南屿闻言,看向黎默,沉默了会儿才说道,“谢谢你,没有再找温泽。”
他知道,黎默能这么轻易放过温泽,一来是因为陶灼有伤要快送去医院,二来,也是因为温祖的原因。
温泽毕竟是温祖的弟弟,如果黎默和温泽硬碰硬,那温泽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温祖知道弟弟遇事,一定又会担惊受怕的。
其实,黎默还是在顾及他。
兄弟这么多年了,两人无论做什么,都会照拂彼此。
黎默冷冷的哼了声,“如果再见到他,那他一定没这么好运。”
宋南屿没有回应,立身站了会儿,才说:“那我先走了,改天有时间,再来看陶灼。”
黎默点点头。
宋南屿走到门边,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阿默,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你心里应该也有数了吧。”
黎默看向宋南屿。
他知道他说的是安舒苒。
安舒苒母女在其中搞了什么名堂,宋南屿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二。
安家也是廷际的大股东,所以,无论如何,表面上还是得过得去,不能撕破了脸面。
“我不会再让她误会我的心意了。”黎默偏转过头,轻声说。
宋南屿弯起嘴角,“你也不要再误会自己的心意了,不论你最后做什么选择,顺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说完,宋南屿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黎默看向病床上的人。
顺从内心。
他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偏离了当初的初心。
她能不能恢复记忆,能不能想起幕后主使是谁,这些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相处了这么久,他已经无法再放任她自己一个人了。
她是杀手吗?
杀手的心不应该是冰冷的吗?
为什么他只感觉到她对生活的热爱,她的活力,她的洒脱。
她身上有那么多和杀手不符的特质,如果她真的是杀手。
那也是一个不称职的杀手吧。
黎默低转身子,慢慢靠近陶灼,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
况且,她还毫不犹豫的替他挡了温泽的攻击。
难道,她也喜欢上我了吗?
兴许是感受到了触碰,陶灼从睡梦中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带着朦胧睡意,看向黎默。
黎默见她醒了,快速的缩回了手。
陶灼逐渐清醒过来,翻转过身子,“这是哪里啊。”
谁知压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咧嘴“哎呦”一声。
“不要背部着床!”黎默迅速起身,把她翻回侧身的姿势,凶巴巴的看她,“你没有常识吗?背后有伤不知道吗?”
“我刚刚突然忘了嘛。”陶灼嘴里嘀咕着。
脖颈有些痒,她挠了挠那处,不小心挠到了附近的伤口。
黎默立刻敲掉她的手。
“这涂了药的,不要乱碰。”
黎默又低声呵斥她。
陶灼偷偷瞟了他一眼。
好凶啊。
不过,和温泽比起来,他还是和蔼多了。
想起温泽,陶灼有些失神。
真的搞不懂,这个人是天生就这样,还是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
真的是暴力与黏人并存,毫无安全感的变态恶魔化身。
黎默察觉到陶灼的情绪变化,看她抚摸自己红肿的脸颊,莫不是想起了和温泽相处的那几个小时?
黎默想起温泽发给他的照片。
那猥琐的动作,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厌恶闭了下眼。
可恶。
如果可以,真想立刻了结他!
黎默皱眉看向陶灼,“你,还有别的伤吗?”
陶灼听到黎默的声音,回过神来,眨眨眼,“没有了。”
“他,碰你了吗?”黎默声音有些犹豫。
刚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事情都过去了,还问这些做什么,她好好的坐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陶灼愣了下,看着黎默,“什么意思?”
黎默躲开她的眼神,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陶灼心里一阵奇怪。
碰过我?难道是说…
难道他是这个意思?
陶灼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对着黎默的背影喊,“你想什么了,他没有对我做那种事!”
黎默闻言,眉间闪过一丝窃喜。他压下喜悦,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哦,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陶灼嘀咕着,“管这么多做什么,你又不在乎。”
“谁说我不在乎。”
黎默走到陶灼床边,盯着她。
“你在乎这个做什么?”陶灼也瞪着大眼睛,奇怪的问着他。
“我…”黎默被问的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难道让他说,他喜欢她,所以才在乎这些?
话到嘴边,可他根本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