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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我又没参加过学校里的军训我哪知道,再说就这也算撞大运了?我怎么感觉反而是惹了麻烦。因为当过兵,所以按规定可以不用参加大学里的军训,所以也就不知道这些在军训空闲时传得火热的小道消息。
听春花又说道:“疯羊你小子可别掖着藏着啊,有校花的联系渠道可要分享,我们都是兄弟,可要给我们一个平等的发展机会。”
我说给你们机会你们也降不住这个任性的大小姐,说着话心里却浮上一股隐隐不安的感觉。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因为我的莽撞出手,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专科学校里大一还是要上晚自习的。这天刚下了晚自习,已经9点多了。我跟舍友们一起回宿舍,一路上说说笑笑,我渐渐落在了他们后面。经过一处教学楼楼道的时候,我感觉前面楼梯口拐角的黑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有点像是有人。我以为无非是热恋的小情侣,便满不在乎的走了过去。
刚经过这个楼梯口之后,便感觉到自己背后肋下一阵剧痛,转头一看,只见黑暗中一个黑影快速冲了出去,逃出楼门跑掉了。那人扣着上衣的帽子,似乎还带着口罩,伤人之后就飞似得逃走了。我下意识想去追,无奈却力不从心。我的伤口剧痛无比,用手一摸,背后全都是血。这时候室友都没有发觉,还是都在说笑着往前走。我想叫住他们,却只从嗓子里发出了“咯咯”的响声,然后就觉得眼前发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时我的意识并没有全部失去,模糊中好像前面的室友发现了我,然后就是他们的惊呼声、救护车的鸣笛声、担架推车的车轮声,还有护士急促的声音:“肝脏被刺穿,大量失血,需要马上输血。”
我的肝被捅穿了?不知道会不会死。之后,我的意识就渐渐失去了,意识整个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我似乎看到了我只在照片上见过的母亲,在对我微微笑着。似乎还看到了余佳欣,又回到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有一片黑暗和虚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剧痛弄醒。我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测量生命体征的仪器,鼻子里还插着呼吸管。一旁的病床上,沈春华正趴在那里睡着,似乎是来陪床,一直守在了这里。我想叫他却还是出不出声,只感觉整个后背都剧痛无比,好像整个后背都要裂开一样。我只能强忍着,但是这种痛逐渐奇怪的转移到后颈和后脑勺上,最后一直痛到头顶,而之前痛过的背部却不怎么痛了。
这种撕裂的疼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也说不定。然后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慢慢地从内脏流向四肢,似乎是身体一刹那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因为被刀捅伤而失血的虚弱感和背后的疼痛感都没有了。
我起身坐了起来,疑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脸上似乎有一层薄膜。用手一抓,竟然从身上扯下一张完整的人皮来!这张皮在我身上盖的严丝合缝,就像是我蜕下来的皮一样,可是人怎么会蜕皮呢!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看那张皮实在是有点恶心,于是就把它卷起来塞到了枕头下面,并顺手拔掉了手上的针管。那些仪器上的感应器本来是贴在我身上,但后来都随着皮一起脱了下来,也都被我拔掉了。我摸了摸背后的伤口,发现已经愈合了,只有一道浅疤,做手术的线也在上面。
我走过去拍醒春花,春花醒来后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看见我就站在他面前,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然后就非常高兴地对我说道:“疯羊你醒了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哎,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着我去叫医生。”
我心想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呢,什么叫醒不过来了。但看到他满眼都是血丝,想来这一整夜几乎都没睡,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就乖乖地回去躺着等值班的医生来检查。
医生很快就来了,检查了半天,也是一脸迷茫的表情:“不对啊,前半夜送来急诊,当时是肝脏出血,腹部都是积液,现在不但没事了,连刀口也都好了,真是奇怪!”
春花说没事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心想这小子说话又不经过脑子了,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这不是瞎扯吗?被小刀捅一刀就会死?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总之疑惑归疑惑,既然没事那就再好不过了。检查完过后,天都快亮了,便跟春花说既然都没事了就尽快出院。现在心里一想起昨夜的事情,我心里就是一股无名火。这肯定是那个带头欺负任杏儿的家伙找人干的,自己不敢正大光明地来找我,就找了些社会的小混混下黑手,暗算于我。
想到这里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回学校揪出他来把这笔账算个明白。春花说医生还要你住院多观察两天,你最好还是再多住几天。又说已经通知你家长了,你爸爸应该很快就来齐州市了。
我听说我父亲要来,那就只好先呆在医院里了。过了不大一会儿,就见我父亲推门进来,急得眼睛都要冒火的样子对我说道:“听你老师告诉我说你在学校出了意外受了伤,我就急忙搭了最近的航班就赶过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伤的严不严重我看看。”
我看着父亲脸上的皱纹,有些无法开口。父亲都是快50岁的人了,我竟然还要他这么担心,真的是太不应该了。急忙开口道:“只是一个小意外,不怎么样,做了个小手术而已,伤口都快好了。其实学校没必要通知家长的,还要您火急火燎地赶来。”
父亲连说没事就好。我劝他回去,毕竟家里的事情也挺忙的,他却说一定要先陪陪我,等我伤好得差不多再走。我拗不过他,就只好由父亲陪着在医院多住了两天。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自己都反应不过来,对于自身的重伤在一夜之中就痊愈的事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闲着没事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皮肤都光滑了许多,连以前小时候摔倒之后眼角上留下的疤痕都不见了,心里面更加觉得奇怪。心想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为好。我怕对父亲说了这事让他更担心,所以连父亲也没告诉,自己悄悄把那张褪下的皮藏了起来。
出院以后,送走了父亲,我便细细地打听了那个指派人来对我下黑手的家伙,找到了关于他的详细资料。
原来这个阴险小人也是一个富二代,名字叫吴洋,他家里跟任杏儿家里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吴洋家里在齐州市当地有个公司,做一些外包产品。他自以为是个高富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方设法地去纠缠任杏儿好久了,任杏儿自然不想搭理他。那天吴洋这家伙又在纠缠任杏儿,正好被我碰上,我误以为是一群男生在欺负一个女生,于是便出手相助,痛打了吴洋。
吴洋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我让他在任杏儿和其他人面前丢了面子,又顾忌我的身手,不敢直接来找我,于是便想了阴招,找了当地认识的一个黑社会小混混来找我报仇。
摸清底细之后,我便要找机会去跟他好好地算算这笔账。我可不像他这么阴险,直接找人传话说,我已经知道是你找人来暗算我的,有种就别用阴招,是个男人就出来跟我约架。
果然在传话后不久,我就在校园里的一个篮球场上又碰到了吴洋。这时我正在与几个同学打篮球,这小子带着八九个人,不怀好意地朝我走来。他似乎有些忌惮我,躲在几个人后面对我极其嚣张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小子不死也残了呢,没想到我找的人这么没用,这才过了几天啊就又见你出来活蹦乱跳的了。这次我带了一群人来,看你还能那么幸运吗?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无非就是让家里赔点钱嘛。”
我心想你小子还真够狂的啊,还想把我直接打死。不过人多不一定就顶用,只要你不是下黑手,来再多人我也要打趴你。
没想到这群人这次都准备了铁家伙,纷纷从腰后面掏出一根甩棍,一甩有一尺多长。一群人举着甩棍向我冲来。
我一看有这么多人,还都带着武器,当下便有意先避其锋芒。我虽然在部队侦察连里学过怎么赤手空拳对付手持凶器的敌人,包括闪避方法与卸掉对方武器的方法,甚至反手夺武器的方法也都学过。但是对面人这么多,终究是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手。硬碰硬的话,说不定就要吃亏。但篮球场四周都是铁丝网,出口的方向被挡住,我想撤也不是太容易。
对方仗着人多,还是都发声喊朝着我冲了过来。我见对面的人都提着甩棍冲过来了,如今之计就只能先硬接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两个人冲在了最前面,其余人都比较靠后,于是就决定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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