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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又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反问道:“什么好消息坏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
春花一摊手对我说:“我也是碰巧,去教学楼办公室里找老师有事,班主任正好也在办公室,就叫我回来传你去办公室找他。这就是坏消息了。”
我接着问:“那好消息是什么?”
春花先嘿嘿一笑,之后才对我说:“我在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任杏儿,她问我是不是跟张风扬一个宿舍的,我就说我是,然后她就让我来跟你说晚上想要约你吃饭,具体时间和地址她会发到你手机里。你小子行啊,白富美都被你泡到了,下手忒快了。你小子还不请客吃饭庆祝庆祝,好好安慰一下我们这些吃狗粮同志的脆弱心灵。”
我心想这都啥啊,怎么都找你传话,你小子快成通讯兵了。班主任自从入学以后都没见过几次面,怎么现在突然要找我了?还有任杏儿这大小姐,我受伤的时候她没联系我,现在想请我吃饭是几个意思?重点是:我手机号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满腹疑问,却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只好就先去教学区找班主任。
大一入学之后都已经三个多月了,现在想想总共就见到班主任三次面:开学班会一次,军训总结会一次,运动会一次,其它时间一概见不到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要找我谈话。
在去教学楼的路上,我又回想起昨天在篮球场上打架时我身体的奇异之处。按理说,我一个人面对十个拿武器的人,应该是没有什么胜算。撇开以臂挡刀不说,我躲闪时的速度和出手时的力量也大了许多。我在心里和之前一对比,感觉这种变化十分明显。
不过作为胜利者,我内心的感觉自然不错。但这结果,也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原以为要先避其锋芒,却不料凭着一己之力就轻松取胜了。对于自己身体的这些变化,我真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在医院醒来时身上蜕皮的事。那张皮被我塞到枕头下之后,一直没敢动。直到出院前才用一个盒子放了起来,打算以后慢慢研究一下是怎么回事。后来由于忙着打探消息,也一直没有机会去理这件事,就把那个盒子一直放着。难道我的这些变化都与那次蜕皮有关?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通。而且这件事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说不定被人知道了我就会被当做小白鼠,抓起来做研究。
我揣着重重疑问,来到了教学区本专业的办公室。敲门进去之后,看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班主任在,估计其他老师都上课去了。我们的班主任名叫刘宗宪,四十多岁,资历算比较老的了,微胖,眼睛小,留着分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我见到刘老师后,先礼貌性地问了个好。
刘宗宪正在看什么资料,听到我说话也没抬头,轻轻“嗯”了一声。隔了大约一分多钟,才抬头看了看我,脸色冰冷地说:“知不知道自己惹祸了?”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这次找我的原因了,忙解释道:“昨天在篮球场打架的事,首先是他们先挑起来的。而且他们人多,带着东西打我一个,我只是自我防卫而已。”
班主任撇撇嘴说:“自我防卫能把两个人的门牙打掉,一个人你肋骨打折吗?人家吴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就把人家打得破了相,还差点把他勒死。人家家里也是开大公司的,有钱有势,都找教育部门的人来找过学校领导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可能了,肯定要开除。待会我给你填张表,你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
我一听要开除我,心想这怎么行?就着急地说道:“吴洋之前找人暗算我,也算是跟我开玩笑吗?他们是来找我打架的,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打,被打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被受伤了。而且都是打架,凭什么只开除我?”
刘宗宪这时也站了起来,对我一挑眉毛说道:“就凭人家家里有钱有关系啊,你再跟我找借口也没用!”
我还想接着辩解,但这时候刘宗宪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号码,连忙换了一副恭敬的神情说道:“喂,校长您好,我是小刘。”
我心里疑惑着:校长怎么会亲自给他一个普通老师打电话,便继续站在一边等待着。只见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是”,最后又认真地说道:“好的校长,我会传达给他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刘宗宪挂掉电话之后,就转过身来盯着我,脸上浮现出一种不阴不阳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些尴尬。
只听他开口说道:“校长刚刚来电话了,说你们这次的打架事件,双方都应该批评。但这次事件终究只是小孩子打架的小事,大家年轻时都经历过,打完互相笑一笑就没事了,就不要大动干戈了。校长的决定是英明的,我作为学校的教职工,肯定是要坚持贯彻的。所以我现在代表学校,对你进行教育批评。”
接下来的话就是那些老师常常教育学生的那些说辞,什么打架的危害了,跟同学要好好相处了之类的,说了一大通。我心想只要你不开除我,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是什么原因,让校长亲自来处理我的事情,而且还是宽大处理?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刘宗宪也真是烦人得很,叽里咕噜说了将近一个小时,都说到快中午了,饿的我肚子都咕咕叫了才放我走。走的时候我一边对他说老师再见,一边在心里暗骂刘宗宪这个势利小人,一副有钱就是大爷的嘴脸。
去食堂吃了午饭,就回到宿舍准备睡一觉。刚躺下没多大一会儿,就听春花说:“嘿,疯羊,校花请你吃饭的接送专车都来了,就在宿舍楼下面,你还不快去。”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惊讶地说道:“什么,还有专车!这午饭才刚吃了没多大工夫,就要来接我吃晚饭了,这到底是什么节奏?简直让人搞不懂啊!”
走到楼下一看,哎呦我去!我就没见过这么长的车!除了司机以外,还有两个戴着墨镜、保镖模样的人,见我从楼上下来之后,就打开车门,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心想这也不能怂啊,当即毫不犹豫地坐了进去。进去后一看车的内饰,真的是相当豪华,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任性啊!
刚坐稳当,就听到其中一个保镖对我说:“这位先生,路程可能有点远,您可以使用车内影院或者车载智能平板消磨一下时间。我先给您冲一杯巴西原浆咖啡怎么样?。”
我心想这要多远啊,吃个饭而已用得着这样吗?不过那也没办法,既然人家都安排好了,就只好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去消磨时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感觉到有人拍了我的背一下说道:“先生醒醒,地方到了。”
我醒来一看,天都快黑了。看了看时间,发现都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了,就问这是哪?
随行的保镖说:“先生,这里是京城香山饭店,今天的晚餐地点就是这里。”
我一听:我靠,这都跑到大首都来了,至于吗?但既然都来了,就把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吧。
那俩保镖引着我,一路绕到了酒店一边的一处僻静小院前,便分别守在门口两边不动了。
我满怀疑惑地走了进去,才发现这里花木假山地布置别出心裁,环境十分优美。花园深处,是一座中式的小二层楼,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的空间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大了很多,里面有一个精心布置的大厅,大厅里分部着十几张桌子。
我心想:这么大个地方怎么没什么人?环视一周,才看见有一个光线特别亮的桌子,有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正坐在那面桌子的旁边。
那个人就应该是任杏儿了。我走到她对面,还没坐下就怔住了:桌子上摆了很多银色烛台,上面点着蜡烛。任杏儿似乎仔细打扮过,穿着晚礼服,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项链,脸上洋溢着甜美的微笑看着我。
我一看这情形不对头啊,还要弄烛光晚餐?坐下来之后,任杏儿还是一直看着我微笑,搞得我有些尴尬,屁股都要坐不住了。
任杏儿首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你能来我很高兴,那么既然都来了,那就开心点,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这里的整个院子都被我家的产业。”
我在心中暗暗咋舌:这手笔可真不小,请客吃个饭都要来风景区的私人酒店。而且,重点不是这个——没有人来打扰是几个意思啊!
任杏儿又接着说:“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被开除吗?”
我心中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只听任杏儿继续说道:“其实你帮我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都了解得很清楚。你先是被暗算受了伤,出院之后又跟吴洋一群人在篮球场打架。你做的这些,我全都铭记在心。吴洋这只大蛤蟆,竟然还想厚着脸皮来打我的主意,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些自己没什么本事,还仗着家里的关系来耀武扬威的人。”
说完这些,她好像又想起了好笑的事情,捂着嘴笑道:“吴洋的脸皮真是比城墙拐角还厚,不过好像脸皮再厚也没经得住你一脚。为你惹了这么多麻烦,我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歉意,后来又了解到吴洋利用家里的关系来让学校开除你,我就找人把这事压了下来。吴洋如果知道奈何不了你,估计肺就要气炸了。”说着就继续笑了起来。
我却只能跟着苦笑。估计吴洋这下更恨我了,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自从上次帮着这大小姐解了围,还真是一直麻烦不断。这么一想,好像任杏儿这么郑重地请我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这时候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已经端上来了,有些我见都没见过。一路颠簸肚子也有些饿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任杏儿阻止我说:“那么着急吃饭干什么,先开酒啊。”说完一边走来一个侍者,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一瓶看起来就很名贵的红葡萄酒。他熟练地把酒打来之后,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就退下了。
任杏儿端起高脚酒杯,面色暧昧地对我说道:“我就喜欢这儿优雅的环境,有山也有水,就像一个有内涵的人一样。一个人,也只有像这山水这么有内涵,才会让人喜欢。”
这番话说得我云里雾里,听不太明白,而且我这个人一向是不明白就不去多想的那种类型。所以,我就端起了酒杯,跟任杏儿碰了碰,然后就像在部队里外出聚餐时那样,一仰脖子就把一杯酒灌了下去。这葡萄酒的味道感觉甚好,比我之前喝的任何饮料都好喝。看着菜也不错,夹了一大筷子就塞到了嘴里。
我心想:我这可不算优雅,但不知道优雅和有内涵是不是一个意思?
任杏儿却不怎么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看着我吃饭的样子微笑,或是跟我频频碰杯。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对她说这么好的菜你也吃啊,光喝酒不吃菜对身体可不好。
没想到任杏儿又说了一句话,让我彻底呆住了。
她说:“张风扬,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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