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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司礼总觉得白月洁在看自己。
但回望只见她一本正经和青柠说着往事。
难道是错觉？
不，应该不是。
向司礼是筑基期的修为，达到这个境界，本身就有一定的预感。
何况他和白月洁的距离不超过一米。
即使白月洁的修为更高，但想要不被察觉是很困难的事情。
“白卿卿，你带司礼君去四处逛一逛。”白月洁忽然说道。
白卿卿诧异抬起头，她正在当乖宝宝，没想到会被叫到。
而且以前白月洁不是不喜欢她接触男性吗？
今天怎么会如此奇怪？
“白卿卿，还愣着干什么？”
“噢噢。”白卿卿起身，说道，“司礼君跟我来。”
向司礼虽然奇怪，但也没有拒绝。
白卿卿略微沉思，来到了一处钟乳石群。
她稍一挥手，灵力倾吐在石群，片刻后，就有五颜六色映照在山洞间，泛着水光，格外的绚丽。
向司礼下意识眯眼。
白卿卿已经坐在水边。
丝毫没有避讳，脱掉鞋子和白丝袜，将双腿浸泡在水里。
“从小我就喜欢一个人在水边，静静的什么都不想。”
此时的她似乎失去了妩媚，更像是一个正常的少女。
向司礼顿了顿，也坐下来。
“你这人挺有趣的，似乎不害怕我们。人类就算喜欢美女，但意识到这位美女是白蛇后，总会不自觉的畏惧。”白卿卿瞥了他一眼，说道。
向司礼心里想道，你是不认识许仙，不然的话，你就知道不仅有不害怕妖族真身的人类，还有敢娶妖族的人类。
但她说得也没错，即使是许仙，第一次知道白素贞的身份时流露出的情绪依旧是害怕。
怎么说呢，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至于他嘛，前世看多了魔物娘，似乎没什么好害怕的。
“因为你们是好人。”向司礼想了一大堆，最终用一句万能的话回答。
白卿卿嘴角忍不住笑出了声。
总觉得这句话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有意思的话。
“妖族，可不是你嘴中的好人。”
白卿卿白皙的长腿轻轻搅动着清凉的溪水，“他们向来随心所欲，也无法无天。固然少有滥杀无辜，但若是惹得他们不爽，下场不会太美妙。”
向司礼看着她在戏水。
别的妖怪不说，白卿卿她们给他的感觉确实是一个好妖怪。
“我有个好奇的地方，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
不知道白月洁和青柠要谈多久，向司礼索性就问起了问题。
“你说。”
“你母亲为什么不让你接触男性呢？”
“这个啊。”白卿卿的表情有些不爽，“说给你也没关系，反正在妖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们先祖其实是跟着妲己娘娘逃到霓虹的，但不久后妲己娘娘就离开了妖族，只留下一句预言：三千年后，将再出一位圣人，届时我等可重回华夏。”
向司礼微微一怔。
三千年后？
按照华夏的历史推算，基本上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
但圣人，未免太过于天方夜谭。
“圣人降世，必有祥瑞。”白卿卿叹了口气，“祥瑞某种意义也是指的神兽。”
“所以你们想当圣人的……嗯，伙伴？”
向司礼迟疑了下，没有把宠物和坐骑这两个词说出来。
在很多故事中，妖族努力修炼的最终结果就是成为了大神通者的坐骑。
真是悲伤啊。
“嗯。”白卿卿无奈点头，她挽起衣袖，露出手腕处的红点，“说来也可笑，白蛇一族竟然被点上了守宫砂。”
确实很违和。
诸多传说中，龙族和蛇族的本性向来和贞洁沾不上边的。
向司礼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起自己前世的老妈也喜欢类似的一套东西，比如戴上开光的红绳去考试。
考得好是佛祖保佑，考得不好是你不努力。
“希望那位圣人长得帅一点吧。”
白卿卿抖了抖脚上的水，穿好白丝袜和鞋子，站起来，“走吧，刚刚母亲传音给我。”
向司礼又回到了大厅。
白月洁和青柠站在门口。
看见他们两人，白月洁说道：“跟我来。”
向司礼正欲询问，青柠连忙给他打了个眼色。
他又把疑惑憋了回去。
大厅往前，出现了玄铁大门，镶嵌在山壁。
白月洁敲门后，伴随着轰隆的移动声，大门洞开。
向司礼下意识看向深处。
昏暗的光线中，隐约浮现出一座人形雕像。
白月洁拍了拍手，一团白色的光芒缓缓升高，像是一盏明灯悬挂在半空。
向司礼得以看清楚门内的情景。
人形雕像是一位女性，容貌和白月洁有些相似。
“此乃我们白蛇一族的祖地，每到特定时刻，我们就会来此祭拜。”白月洁开口解释道。
“既然是祖地，为什么带一个人类来这里？”向司礼扭头看着她。
白月洁想了想，开口说道：“是白蛇一族的规矩，如果我们认可了一位外族人，就会带他来这里。”
“哪有……”白卿卿下意识开口，但没说完就被打断。
“白卿卿，祖地哪有你说话的份。”
“哦。”白卿卿闭上了嘴。
“司礼君，你所见雕像为我族先祖，既然来了这里，你就跪拜她三下。”
向司礼闻言看了她一眼。
她的表情严肃，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但他又不是傻子，先前白卿卿未说完之话，分明就是在证明白月洁说的规矩是现场编造的。
“别担心，我们从来不会伤害客人。”白月洁见他犹豫，笑着说道。
跪拜一个不知道年岁的老祖宗，好像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向司礼走到雕像面前，在团蒲上跪下，但他正准备拜的时候，只听下咔嚓几声。
在他目瞪口呆中，雕像化为了粉碎。
他立即举起手，说道：“不关我的事啊，我都没碰她，是她自己碎的。”
向司礼觉得好难。
莫名其妙就出了问题。
难道是自己修行的《神御无剑诀》厄运降临？
好家伙，怪不得先前修行的人活不长。
“没关系。”
被打碎祖宗雕像的白月洁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有些高兴。
她说道：“因是年久失修。”
向司礼扯了扯嘴角，你觉得你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