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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心急如焚却又无法可想,只得拖得沉重的步子回去,待林婶听闻此事,顿时面色惨白,跌坐在地,捶足顿胸的痛哭
道:“真是天降横祸,我们春生怎么可能会行这种畜生之事,这是要冤死我们家春生啊!”春巧也站在一旁眼泪汪汪的。
林叔则垂着头唉声叹气的,蹲在门口,。却说李芸娘和沈清莲听闻此事,也满脸焦急担忧的赶来了,沈清莲此时脸上虽
蒙着面纱,但依稀还能见着她浮肿的脸上那可怖的红疙瘩。
她娘俩还未进门,就听着屋内哭声一片,两人脚步就更加急促起来,进了院子,只见林叔偌大的汉子,眼圈红红的,垂
头丧气的蹲在屋门口,林婶则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家里是一片愁云惨雾,李芸娘和沈清莲急忙上前劝解着,把林婶扶进
屋,沈清莲搂着站在那哭得眼睛红通通的春巧说道:“春巧姐,你也别再哭了,我们去打盆水来,给你娘擦把脸,然后大
家再冷静的坐下来,好好想个法子才是,光在这伤心也没用,赶紧设法,把春生哥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李芸娘也赞同的连连点头,道:“是啊,我们还是赶紧想想有什么法子,先把春生保出来,关在那牢里只怕是忒受罪
了......”说着,眼眶也湿了。
听着李芸娘和沈清莲劝慰的话,林婶也渐逐渐停住了哭声,待擦过脸,才嘶哑着声音道:“你们说得对,咱们得想法
子,先把春生保出来,他今日本就不舒服,现又被他们打了一通,现在也不知人怎么样了?”林婶说着嗓子又哽住了,泪
水顺着脸颊就淌下来了,止也止不住。
沈清莲见此,忙劝说道:“林婶,您也别太伤心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把春生抓进去的?”见
林婶如此,李芸娘也忍不住眼泪落下来,她悄悄的拭了,就搂着林婶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林婶被问及此事,颇有些难以启齿,就有些欲言又止的,沈清莲见此,脸上掠过抹深思,不由劝说道:“林婶,你我两
家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您尽管说,现在那还有这许多顾虑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法子,把春生救出来,要不然在那里
面,还指不定什么情形呢!”
林婶心道,春生都这般境地了,还有何可顾忌的,这事自己就是不说,又能瞒着几时呢。逐也不再顾忌,把林叔打听来的
事又细细的说了一遍,李芸娘闻听此事,满脸愕然,忍不住惊呼道:“这不可能,春生多好的一个孩子,怎可能行这畜生
之事,肯定是弄错了。”
林婶也不由流着泪道:“可不是,我们家春生可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这街坊邻里那个还不知晓,他是什么品行,他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真是冤死人了,可怜我们春生还挨了一顿打,现在又被关在牢里,不让我们探视,也不知晓他现在怎
么样了,唉,我们家里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也不知这到底是咋回事?我也去学院问过他的先生,先生说,春生这几天一直
在闭门苦读,只今天被王金宝请去府上过生辰,他也是过后才知,怎知就出了这档子祸事。”
沈清莲听着林婶此话,则蹙着双眉,一脸的若有所思,她细细琢磨这事,总觉这其中有许多蹊跷之处,首先是那王金宝
忒得古怪,素来不大亲近的人,忽然请春生去府上吃酒,一起去了三人,怎就春生好好的在他府上出了这茬子事,还
有......总之,这处处都透着古怪。
思及这些,沈清莲忙对着林婶说道:“林婶,现在那王金宝一口咬定是春生哥污辱了她的通房丫鬟,可这事也只是他一
个人的说词,就是那通房丫鬟,也是他府里的人,所以他所说的一切人证,都是他府里的人,如何说还不是他说了算。”
林婶听得恍然,顿时一脸气愤,神情激动的问道:“莲娘,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那王金宝陷害我们家春生,可他为什
么这么做呢?我们家可与他无冤无仇的。”听着此话,林叔和春巧也都一脸激动愤怒的神情,但也都满心的疑惑不解。
沈清莲也疑惑的摇摇头,叹道:“这事谁知道呢?有的人想害你,也并非是因为你得罪了他,有的事是说不清楚
的。”又安抚的看着她们几个,说道:“林婶,你们也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我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王金宝陷害春生
哥,只是觉着这里面透着许多不合理之处,你们想啊,那王金宝平素与春生并不如何来往,怎么今日好好的,非要请春生
哥去他府里吃酒,这就让人很想不通的地方。还有原本几个人一起的,可最后为何只留下春生哥在他府里......那二人为何却
早早离开呢?所以这觉着这里有许多不合理地方。”沈清莲有条不絮的分析着。
林婶几个听沈清莲这样一分析,顿时如醍醐灌顶,林婶马上接口道:“莲娘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今日莲生回来,可
是中了那烈性****的,而且那送他回来的赵大也说了,是在九家胡同里遇上春生的,那王府可不是就在九家胡同吗?莲娘
你说得一点没错,一定是王金宝那丧了良心的坏东西,设了圈套来害我们春生的,真是黑了心肝的,我们春生那儿惹了他
了,这样来害我们家春生......”林婶一脸愤恨的在那骂骂咧咧的。
沈清莲不曾想还有这么一茬事,心里就更加确定此事是王金宝所为了。林叔听到此,黑着个脸掉头就往外冲,沈清莲愣
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对着春巧喊道:“春巧,快,快拦住你爹。”春巧马上会过意来,风一般的跑出去,顷刻间,就
死拽着她爹进来了。
林叔脸上仍是一脸愤愤然,只被春巧紧拽着,也无法,林婶不由瞪了他一眼,责怪道:“你想干啥,多大年纪的人
了,还是做事不过脑子,别再添乱了......”沈清莲见林叔被林婶数落的一脸尴尬,忙打岔道:“林婶您也别怪林叔,他也是
过于关心才有些乱了阵脚,只是现在我们虽知多半是王金宝陷害春生哥,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就是去找他也没用,第
一,他不得承认,第二,他既然要害春生哥,只怕对此事是不肯善罢干休的。
因此,我想着,我们从别的人那里入手,一个就是与春生哥一起去王金宝府里的那两个学子,另一个就是给春生哥瞧病
的大夫,他能证明,春生哥不曾行那污辱之事,因为春生哥中的****还是他治的,试问如果春生哥对那丫鬟行了无礼之
事,他还用得着请大夫解****的药力吗?”沈清莲冷静而又条理清析的一一分析道。
几人听着都赞同的连连颔首,林婶更是感激的拉着沈清莲的手,抹着眼泪,连连说道:“莲娘,好孩子,婶子真是谢谢你
了,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是比我们更有主意,我和你林叔枉活了这许多年,遇事就慌了神,也没个主意,今儿听你几
句话一说,我们就有了方向,只是累你病着,还为你春生哥的事烦神。”
李芸娘在旁,马上嗔怪的瞪了林婶一眼道:“他婶子,说这些个外道的话干啥,想我们家有个什么事,还不是都赖你家照
应着,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怕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只求春生能平安回来,就别再说这些客气话耗时辰了,赶紧的去
忙春生事要紧。”“哎,哎”林婶林叔忙答应着,此时确也顾不上说那许多。
沈清莲赶紧又补充道:“对了,你们去那两个学子家里,最好请学院的先生一道,这样他们或许会顾忌先生,说出实
情,还有春生那里,也要带些银钱去牢里打点一番,否则,怕那些人会为难春生。”
林叔和林婶听得沈清莲的此番话,急忙就各自出去行事。
沈清莲和李芸娘则留在林家陪着春巧,那想直到掌灯时分,林婶和林叔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春巧几个
人早就把饭菜热了几回了,此时见林叔林婶回来,几个人也顾不得别的,纷纷上前满脸关切的把她俩迎进屋,还不待林婶
喘口气,春巧就心急的问道:“娘,哥哥的事怎么样了,哥哥没事吧!”
林婶被这一问,眼泪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林叔也是皱着张苦巴巴的脸,叹了口气,沈清莲一见这情形,心顿时咯噔一
声,春巧则急得直跺脚:“到底是什么个情形,你们倒是说话呀?”
林叔苦着张脸叹了口气,恨恨说道:“先生陪着我俩去找了那两个同去吃酒的为学子,可恨他们两人什么也不肯说,我
们百般的恳求,他们就推说,回来的早,王府里后来发生的事,他们一概不晓得,我们又去衙役,使银钱打点了那些看
守,他们这才偷偷放我们进去见了春生一面.....”
提及此,林叔一向刚硬的脸上,也落下两行泪来,他哽咽着:“可怜我们家春生,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那奄奄一息
的,他跟我们说,是王金宝设计害他...还没说几句话,就昏过去了,我们留了些金疮药给他,可他那样,我们实在是担
心.....”
沈清莲听着这些,眸子蓦然一酸,泪光闪烁,想着那样一个月清风朗的少年,却要吃这样的苦头,心软的李芸娘早就泪水
涟涟了,边上的林婶和春巧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沈清莲拭了把脸上的泪珠,一时也一愁莫展,委实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还得打起精神来,安慰林婶几个道:“林
婶、林叔你们也莫要太伤心了,这样来回的奔波肯定也累坏了,一会儿把脸擦了,去吃点东西,春巧你也快收了泪,别再
招你娘她们伤心了,这个时候,你们更要好好爱惜身体,可知道春生哥还等着家里搭救呢,若是你们再倒下,春生哥可怎
么办?好好休憩一晚,明儿我们再想法子,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我想一定能想出法子的。”
却说几个人虽是都听话的歇下了,可这个夜晚估计谁也睡不安稳,沈清莲躺在床榻上也是辗转难眠,她虽那样安慰林婶
她们,可却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法子能救林春生,她心里焦灼,这个事摆明了就是陷害,可林家只是个普通老百姓,那王家
却是有钱的商户,现在又有人证一口咬定林春生是污辱,想要翻案谈何容易,还不知王家有没有和那知府窜通一气,沈清
莲想着这些,心里就沉甸甸的。
昱日起床,沈清莲顶着红通通的一双眼,李芸娘见着惊呼一声道:“莲娘咋的,一夜没睡,担心春生,唉!也是......”李
芸娘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春生哪里惹着了那王金宝,要这样害他,也不怕老天爷看着......唉,眼瞅着就春闱了,这
一下只怕春生他...”说着,一脸担忧的摇了摇头。
沈清莲听着心里越发的不好受,这事要是不洗清了,春生这一辈子就毁了,可又有何法子可想,那王金宝死不松口.沈
清莲也不由的叹了口气,她锁着眉头,忽的想到个事,忙对着李芸娘说道:“娘一会儿,你把家里的银钱给林婶送去,他
家这时正是需要银钱使唤的时候,把我们家的都带上吧!”
李芸娘双眼欣慰的望着沈清莲,颔首赞道:“很是这个道理,还是莲娘你心细,想得周到,若是娘还想不着这宗呢,那
我马上就给他们家送去。”
李芸娘出去又叮嘱着的让沈清莲把院子门关好,自从上次李媒婆来说过媒,过了两天果然又来了,正好见着沈清莲的这
副模样,当时可吓得不轻,都没敢多逗留,只廖廖说了几句,就急慌慌的走了。这些日子也不曾再上门,可李芸娘娘俩还
是不敢大意,沈清莲一直维持着这副红疙瘩的模样,刚开始的时候,身上很痒还有些疼,后来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么
的,渐渐就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沈清莲就干脆把那灌木放在自己房里,这样身上的这些红疙瘩就始终不退,她也不在意,觉着这样反而安心,沈清莲正
恍神间,就听得院子门急促的拍打,她急忙跑过去开门,嘴里还笑着道:“娘您又忘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