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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外出捕猎的苏岭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平时这些飞鸟都是极为警醒的,若是附近有人的话,它们不会表现的这么平静。
可凡事总有例外,若是有极高明的猎手,想要做到不惊动它们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可出于谨慎起见,苏岭仍是围着附近仔细搜索了一番。
当然,首要的重点就是那条再显眼不过的虫迹。
他沿着那道虫迹一直寻到一百多丈外的山林中,也找到了那些被烧的肢体不全的鬼雾虫残骸,只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发现。
苏岭不禁心中纳闷。
从这些情况来看,昨夜确实是有虫修一类的人物来过这里,并且还试图用虫群攻击自己。
只是不知为何又半途中止了,而地上的这些虫尸又该作何解释,偏偏周围并没留下什么交手的痕迹。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苏岭自然不会放过地上的那些足迹,从足迹上判断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这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下来。
毕竟虫修最让人头疼的便是依多为胜,若是只有一个人的话,对付起来也就不算太难了。
只可惜那名虫修的足迹出了树林之后便消失了,也不知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苏岭也不敢在外久留。
自己的住所那边还有两个普通人,哪怕是有来福在那边守着,也不敢太过于掉以轻心。
更何况这名虫修来的突兀,苏岭并不知他来此地的目的何在,是巫神教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找上门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苏岭是很清楚的,便是此地不宜久留。
苏岭虽然并不十分惧怕这些见不得人的家伙,但也不想给安宁祥和的鱼嘴坳招来灾祸。
那虫修眼下虽是不知去向,难说不是回去叫人帮手,倘是下一次再回来时带了更多的人手那就麻烦了。
其实离丹并未走远,因为用心血祭练过,他隐约能感到母虫就在对方的身上。
只是失去了虫群,又不知对方底细的他,不敢再贸然出手,而是先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当苏岭回到自己家中时,眼前见到的一幕却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只见来福头顶着铁锅雄赳赳气昂昂的堵在门口,村长老汉却不知从哪里寻摸了一条木杠藏在门后。
这一老一小摆出的这幅一明一暗的阵势倒是颇为唬人,只是李村长那手脚打颤的样子估计没人会怕,而来福更是时不时的用爪子往上托一下锅沿。
那口铁锅对于它现在的身材来说仍是有点大了,所以总是会从它头顶上滑落下来遮住眼睛,而来福却舍不得扔下。
于是便不厌其烦的一次次重新将那口铁锅又托上去,看上去颇为滑稽。
来福眼尖,最先看到苏岭回来,便丢下铁锅像条小狗一样欢快的奔上前来。而苏岭见到大家平安无事,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
“苏哥儿,贼人可是被你赶走了?”李村长扶着木杠问道。
到这时他仍是有几分心惊肉跳。
鱼嘴坳这边实在是太平的太久了,陡然听说附近有贼人出没,他还能站得稳就已经不易了。
苏岭并不想将对方是修士的事情坦然道出,对方毕竟只是凡夫俗子,而那些虫修在普通的村人眼中不啻于天上的神仙,哪怕只是恶神。
湖州这边也有供奉瘟神和五通神的庙宇,香火甚至比土地和城隍还要旺盛些。总之多说无益,反倒容易引发慌乱。
苏岭淡淡一笑,安慰道:“李大叔,应该没什么事情了,不瞒您说,我跟来福是来此间避祸的,家中有几个仇人一直都在追杀我们两个,昨夜不想被他们找到了此处,这才让您受惊了。”
听到是有人上门寻仇,李村长倒是有些释然。
他早就看出苏岭和他带在身边的这只小兽的不凡之处,只是感觉既然对鱼嘴坳有些好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心中未尝没动过让他们彻底定居在此地的想法,否则那几位村老又岂会开出五亩好地的价码。
只是这苏哥儿既然是身负血仇,也不知他们得罪的是什么人,鱼嘴坳这座小村又能否扛得住。
李村长有几分犹疑的道:“苏哥儿,既是有奸人加害,何不选择报官,老汉我有个远房姑表弟兄,是在湖州府衙那边当差,要不要……”
刚说出口这话,李老实当即便后悔了。
他倒是确实有个在湖州府衙门当差的远方亲戚,只是双方的血脉亲缘早就离得远了,上一次和对方见面还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再者说了“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想去衙门里面求人办事,需要花费的绝不是一笔小钱。
这可不是半卷麻布能摆平的事情,就算把他整付身家都砸上去,人家也未必能瞧的上眼。
苏岭却善解人意开口拒绝:“苏岭先谢过李叔的好意。不过还是不必麻烦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自家的仇人还是自己动手解决才好,而且我那仇家颇为凶残,李叔最好还是不要卷进来,倘有闪失,便是我的罪过了。”
李村长不免楞了一愣,这才支支吾吾的道:“哦,那好,那好。”
说完以后,他觉得不能表现的太过绝情,就又补了一句:“咱们村子从来不惹事,可也不怕事,村子里好歹也有几十条青壮,若是你应付不来,咱们好歹也能帮帮手,难不成苏哥儿你那仇家还敢杀光了咱全村老少不成?”
苏岭苦笑一声,那些虫修要是对村子出手的话,别说是几十条青壮,就是这个数目再多上十倍,也拦不住他们一时三刻。
对于杀人这种事情他们从无顾忌。不过李村长的善意他已是感觉到了。
苏岭自幼失怙,没少接受村人们的接济,对别人表现出的善意尤为珍惜。
不过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想牵累对方:“李叔,这件事情您还是不要管了,对方行事之时,怕是没那么讲究,再说,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