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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靠近擎天狼，压低了声音。
“你去二楼最里侧的那个雅间看看，不要告诉独孤小姐，你自己去。”
擎天狼眨眨眼，更懵了，还想再问为什么，柳如烟却已经走到那人的身旁，被他披上披风给带走了。
他只是好奇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被他冰冷的眼风一扫，差点跪地。
这个瓦里岗的国师真他娘的阴森吓人啊。
正看着两人的背影发呆，独孤雪娇和楼似夜出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吧。”
独孤雪娇走了一段路，发现擎天狼没有跟上来，转头看他一眼。
“二当家的，你怎么还傻站在那里，快点走了，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擎天狼心里还惦记着柳如烟的话，要不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她不会特地把他叫出来说的。
思及此，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笑的有些憨厚。
“老大，你和楼统领先回，我稍后就到，我去给秋兰买点吃的。”
独孤雪娇深深看他一眼，也没起疑，转身跟楼似夜并肩出去了。
擎天狼目送着两人走出倚红楼，这才返回来，又悄摸摸地走到最后一间屋子。
此时屋子里燃着浓浓的香，青烟袅袅，让人昏昏欲睡。
赵秋兰跪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语不成调。
“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做不到，呜呜呜……”
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人掐住了下巴，抬起小脸。
赵秋兰朝上看去，被迫与那人对视，吓得身体一缩，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做不到……”
男人目光阴狠，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只想把她撕成碎片，声音更是幽凉，像是从地狱吹来的风。
“做不到还是你不想做？你是不是爱上那个野男人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岐阳城那几十个人的命可都掌握在你手里，你若是敢背叛我，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当初费尽心思把你弄过来，你以为是找你来跟人谈情说爱的？想的美！
你现在就呆在西郊大营，又有个男人护着你，天时地利人和，给点情报很难吗？
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若是再敢跟那个野男人卿卿我我不干正事，小心我弄死你！
不对，直接弄死你，实在是太浪费了，毕竟你床上功夫还是可以的。
当初我是怎么调教你的，你莫不是忘了，要不要我再帮你重温一下？
为的就是让你迷住男人的心，套取情报，现在你倒好，被别人迷住了！
你说，你是不是该死？嗯？”
赵秋兰浑身瑟瑟发抖，像是被垂落的树叶，捂住脸颊，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停地摇头。
“不要，不要，不要……呜呜呜……”
男人说到这里，一手用力，直接把她推倒在长毛地毯上，骑在她身上，甩手就是一巴掌。
“不要？不要停下来？还是不要碰你？你才做了几天的贞洁烈妇，就把自己的身份忘记了？
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荡妇，就算他是个莽夫，也不会稀罕你这样的，若是知道你为什么接近他，估计会一巴掌抽死你！”
赵秋兰挣扎不得，柔软的小手难过地捂住眼皮，忍不住呜呜哭的更加柔弱无依
男人越看越气，干脆拉开她的手，再次掐住她的下巴，把人提了起来，头一低，狠狠地咬了上去。
赵秋兰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挣扎不得，双手扑腾着死命打他，男人却不动分毫，反而咬的更用力了。
直到两人的嘴里弥漫出血腥气，他才放开，红着一双眼，目光狠厉，像是暗夜里的毒蛇。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好好地给我套取情报，若是下次还无功而返，那就不是咬你一下这么简单，你知道的，我有千百种方法折
磨你。”
说到这里，从旁边的柜子里摸出一把鞭子。
那鞭子看起来跟普通的鞭子不一样，是倚红楼特制的，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妓女。
整条鹿皮被剪裁成长条，细若蚊须，尽数收在柄中。
男人握在手心里，朝地上的呜呜咽咽的女人看了两眼，忽而露出一抹邪笑。
啪——
鞭子抽打在身上，赵秋兰忍不住颤抖几下，一片细细密密的疼，又从中挣扎出若有还无的痒来。
她痛苦地躺在地上，双腿无力地踢蹬着，仰着美丽的小脸，水眸泪盈盈的望着他。
“求你了，不要，呜呜呜，好疼……”
男人仰头笑了起来，越发衬的面容阴狠。
“知道疼就好！记住今天的教训，好好地给我做事！
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死在西北！他们都该死！
杀了我大哥！又把我父王害死！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全部死在战场上！”
说到这里，面容越发扭曲，许是因为兴奋，手里的鞭子越挥越密集。
啪——
屋里满是抽打的鞭子声，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哽咽声，还有若有似无的疯笑。
男人看着伤痕累累的赵秋云，心底好似藏着一只凶兽，即将破笼而出，越发激荡了凌虐的心。
可他刚把鞭子抬起来，后背忽而一疼，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朝前飞了出去。
咣当——
整个人撞在前面的桌子上，额头磕在桌角，流出汩汩鲜血。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
男人从地上勉强坐起，掀开带血的眼皮，看到面前高大威猛好似小山一样的人时，眼神猛的一缩。
“你怎么在这里？”
问完之后，目光好似冰刀，射向浑身染血的赵秋云，怒不可遏。
“贱人！荡妇！你竟敢出卖我！”
赵秋云也有点懵，浑身火辣辣的疼，神志早就有些晕晕乎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现身上突然变轻，又听到一声响亮的撞击，这才下意识睁开泪眼朦胧的眼。
一张熟悉的粗犷脸庞映入眼底，她的心狂乱地跳起来。
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赵秋云凄楚地盈着泪水，颤抖着唇喊了一句，“天狼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