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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百里青衣浑身是血被带回来,东西大营的所有军医都被独孤墨瑜叫了个遍,又把从岐阳带来的各种珍贵药材不要钱地往她
身上砸,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这条命。
本以为等她醒来,听到会是“你好厉害”之流的话,谁知竟是……
男人的尊严瞬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又被踩在脚下摩擦了几下。
独孤墨瑜使劲闭了闭眼睛,把里面的液体挤压下去,这才瞪圆了一双眼看她。
“谁说我哭了,那是刚从外面跑进来,风沙太大,进眼睛里了。”
百里青衣却好似没听到这句,接着自己的话说。
“是因为太担心我了吗?”
独孤墨瑜被人戳中心事,老脸不争气地红了,耳朵尖都跟着红了。
他气鼓鼓的梗着脖子,死活不愿意承认。
“没有,才不是,你别瞎说。”
小爷也是要脸面的,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传出去多丢人。
百里青衣艰难地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戳在他脸上。
“其实你……哭起来更美……”
哭起来更美,哭起来,哭……
这话一直在心里循环往复,独孤墨瑜的心情一上一下,就在奔驰在旷野中的野马一般。
虽然一早就知道这女儿是觊觎自己美色,才要跟他好的,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小爷的优点那么多,简直多如繁星,为什么你只看到了小爷的颜?
独孤墨瑜别扭地转过身,动作飞快地把眼泪擦干净,转过头时,又是凶巴巴的样子。
“都说了,我没哭,我可是纯爷们,可连发三箭,令敌人闻风丧胆。”
百里青衣看着他傲娇的小模样,心里痒痒的难受,就好像有只小虫子在爬来爬去。
她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
独孤墨瑜见此,还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赶紧贴了过去,然后唇上传来又软又热的触感,像是刚蒸好的枣花糕一样。
意识到她竟然在主动亲吻自己,独孤墨瑜一张脸涨得桃花嫩蕊一般,心里禁不住一阵悸动,耳根更红了。
这是百里青衣第一次主动吻他。
独孤墨瑜感觉自己踩在云朵上,若不是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上,估计要软下去了。
百里青衣到底刚刚醒来,根本没什么力气,吻了一会儿,感觉已经耗完了力气,这才放开,重重喘息几声。
独孤墨瑜依旧撑在她头顶上,脸红的滴血,只觉一股气血往上涌。
看着她的小脸,因为刚刚的亲吻,染上了些红色,越发娇艳起来。
他怔怔地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憋出几个字。
“你、你果然是看上了小爷的脸。”
虽然很肤浅,但是小爷很开心,最起码证明了他长得好看。
百里青衣正急促地喘息,听到这话,嘴角竟勾了起来,又朝他勾勾手指。
独孤墨瑜以为她又要重来,心里有些小羞涩,但身体可诚实多了,已经贴了过去,而且是红唇嘟着。
百里青衣先是一愣,继而眼里有爆发出笑意,十分敷衍地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然后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其实不仅看上了你的脸,还有……”
带着馨香的鼻息倾吐而出,像是一根羽毛拂过耳际,不知从哪里来的酥痒猛地窜将上来,独孤墨瑜连耳根都红透了。
可这些都不足以跟她的话相比,独孤墨瑜简直怀疑身下这人是不是醒来之后换了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你、你、你你你……你是青衣吗?”
百里青衣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只眯着眼,一副大佬从不多做解释的模样。
就在这脸红心跳粉红泡泡满天飞的当口,大帐外面忽而传来脚步声,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军医例行来查看她的伤口了。
独孤墨瑜好似被烫到一般,蹭一下跳起来,站在一旁。
刚刚站好,军医就拎着个药箱进来了。
“三公子。”
打完招呼后,也不忙着去看病人,只盯着独孤墨瑜的脸看。
“天哪,三公子,你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染了伤寒吧?要不要给你开几服药?”
这个军医是个尽职尽责的军医,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独孤墨瑜却羞耻地想要原地蒸发了,当即指着床上的女人。
“军医,你快看看,她醒了。”
军医这才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跑去看百里青衣的状况。
此时她的脸看起来平静极了,波澜不惊,就像是高山之巅的雪莲,又恢复了惯有的高冷和淡漠。
独孤墨瑜看着她,想到刚刚的一幕,恍惚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我的红面将军竟是个小妖精!
军医给百里青衣简单查看之后,说是能醒来,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往后只要每天坚持喝药,大概一个月就能好利索了。
独孤墨瑜一听,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他把军医送到大帐外,军医还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东问西,生怕他真的染上了风寒。
独孤墨瑜一张脸都快红成煮熟的虾了,还冒着热气,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帐篷。
“你不是说还要给擎天军的那谁换药吗?”
军医闻言,好像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才终于放开了他。
独孤墨瑜赶紧一溜烟窜回大帐里。
军医朝不远处的一个大帐行去,正是要给擎天狼换药。
当初他的后背被砍了一刀,伤的极深,现在隔三差五就要换一次药。
虽然擎天狼觉得这没什么,也不想瞎折腾,奈何身边还跟着赵秋兰。
他一说不换药,赵秋兰就红着一双兔子眼看他,最后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听话。
等军医走出去的时候,又叮嘱赵秋兰好好照顾,记得把伤口附近清理干净。
赵秋兰毕恭毕敬地把军医送走,转头就端了铜盆,弄了温水,又拿好帕子,坐到床前。
擎天狼刚刚换完药,上半身还赤着膀子,背后从左肩到右后腰一道狰狞的疤痕。
见到她走过来,不知为何,耳根红了。
他轻咳一声,朝她摆手。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