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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雪娇盯着白都督看了一会儿,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也不知是他隐藏的好,还是真的没什么小心思。
江明时也在悄摸摸地打量白都督,两人的视线不经意碰到一起,他忽而弯唇一笑。
独孤雪娇好似被烫到一般,狗皮膏药大醋缸还在跟前杵着呢,若是她敢给君子阑一个笑脸,估计晚上回去又要被“严刑拷打”。
她假装什么都未发生过,转头看向练武场,此时还剩水宝莹、擎天豹和李瑶。
最开始是水宝莹跟李瑶过招,虽然她算是女子中的翘楚,可跟李瑶比,到底差了一截。
不管是力道,还是身体的灵敏度,都比不上,最后甚至都使上暗器了。
也不知水宝莹从哪里弄来的银针,把李瑶当成了练手的刺猬,素手一扬,只见空中银光点点,又是一轮银针分射四路向他取来。
可李瑶是谁啊,常年遭受黎艮和王巽的双重攻击,有时候是单打,有时候是混合双打,那么多的银针,可从未扎到他身上。
对于水宝莹的这点伎俩,对他里说,就是雕虫小技。
最后,水宝莹还是败下阵来了。
可她面上却没有丝毫怒气,一把扯过擎天豹,伸手在他身前拍了拍,向李瑶宣战。
“哼,敢欺负我,这就让我男人来教训你!”
这是何等的委以重任啊。
擎天豹表示压力有点大,但脸上也没露怯。
水宝莹又在他脸上趁机香了一口,然后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
“宝贝儿,尽力就好,实在打不过也没事的。”
然后在擎天豹涨红着脸瞪她的时候,悠悠然地走了下去。
李瑶跟擎天豹对上手了,只不过两个人一个擅长近攻,一个擅长远攻。
擎天豹的兵器是弓箭,穿着银白铠甲,背后背着箭筒,说不出的英俊潇洒。
他眉眼冷峭含讥,锋芒毕露,手持弓箭游龙似一收一抬,射了出去。
李瑶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也迅速舞动起来。
两人的身影一黑一白,在空中掠过,迅若鬼魅,快似闪电。
嗖嗖——
擎天豹的箭矢不停地射出,箭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这个攻势的缺点是,必须在箭筒里的箭矢射完之前拿下对方,否则近身搏斗,他肯定不是李瑶的对手。
李瑶一眼就看出他的弊端了,身形闪的极快,故意浪费他的箭矢,终于把他的箭矢给拖完了。
他嘴角邪邪一勾,欺身而上,没几个回合,就大获全胜。
擎天豹有些失落地走下场,还没开口呢,就被水宝莹拽进怀里,使劲揉他的脑袋。
“宝贝儿,你刚刚射箭的时候,真是太帅气了,让人完全挪不开眼!我看着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真是久违的对战场
景呢。”
她这么一插科打诨,擎天豹便也忘记要获胜拿彩头了。
耍酷已经耍完了,自家女人看的过瘾,自己也耍的过瘾,这就足够了。
水宝莹又揪住他的领子,在唇上亲了一下。
“从一开始我就没怎么想一定要拿到彩头,毕竟我从来不戴首饰的,至于那把匕首,你之前不是送过我一把么。
对我来说,就算是先祖用过的匕首,也没有你送我的好,对我而言,意义大不相同。”
她很少会说这样体贴的话,这次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在安慰他,让他不要把失败放在心上。
擎天豹看着她,眼里盈着亮光,难得主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耳根子都红了。
就在两人腻味的时候,最后胜出的三个人开始角逐第一二三名。
最后,杜行舟不负众望,拔得头筹,得到了心心念念的金烧蓝镶钻石宝石绒鞘匕首。
他的剑法是父亲授予的,他一直是父亲的骄傲,自小就带在身边教养,这次他可以把匕首供在祠堂里,让父亲含笑九泉了。
擎天虎得了第二名,主要还是李瑶放水了,因为相较于碧云天,炎武更中意那个金镶迦南香嵌金丝寿字镯。
布料做了衣服,也就穿那么几天,可镯子却可以天天戴在手上。
这样的话,流星看着镯子,岂不是可以天天想起他?
炎武心里打着小算盘,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一场比试下来,群情激奋,大家欢快地乐了一场。
最后擎天军得到一个名次,虎啸军得到一个名次,刚刚好。
至于炎武,他顶着李瑶的脸,虽然是擎天军的人,但他从没在里面待过,已经算是编外人员了。
大家一致把他归为独孤雪娇的私兵。
这样三件彩头,分的很是均匀,大家都很开心,只等着迎接新年了。
比试结束后,大家慢慢散去。
这边看台上,白都督极力游说后,大家同意了他的邀请,答应明天去都督府赴宴,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独孤雪娇猜不出他心中所想,大过年的,人家一片好心,总不好拒绝,便决定明天跟着走一趟,或许还会发现什么秘密呢。
想到红杏出墙的殷夫人,心里隐隐有点小激动呢。
那个坏女人把白都督迷得晕头转向,若是偷情被揭发,不知会露出什么精彩的表情呢。
商落城,都督府。
白都督做成了一件大事,心里高兴,回到府中多喝了几杯,也不忘安排殷夫人准备好明日的宴会。
趁着殷夫人出去找管家的间隙,展姨娘悄摸摸地钻了进来,三言两语把人勾到了自己院子里。
这边刚把白都督放到床上,殷夫人便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了,那表情,简直能把人给撕了。
因为白都督在里面躺着,她也不敢太大声,压低声音训斥展姨娘。
“你个贱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高低贵贱!知不知道什么是位份尊卑!
我是继室夫人,你不过是个小妾,竟敢去我院子里抢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你这般没大没小,就不怕我明日告诉老爷,让她把你逐出府去!”
展姨娘现在是一点都不怕了,嘴角露出一丝讥诮。
“没错,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下贱的丫鬟,可你别忘了,你也没比我高贵多少!咱们半斤八两而已!你怎么好意思把高低贵贱挂
在嘴边!”
殷夫人深深看她一眼,总觉得最近这段时日,展姨娘变了,似乎不再怕自己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