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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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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大娘子,像是平常你逮到了这般奸夫□□,都是如何处理。”玉奴早知这带头的妇人姓鲁,便直接问了出来。

    “做出这等事来,要是仆从男女都要浸猪笼沉塘”鲁娘子鄙视地看了地上的三个人,“就是从旁协助之人也要抽上五十鞭子。”

    “呜呜呜”表哥和红柳早就奄奄一息,只有金家婶婶还气势汹汹的想要反驳着。

    “那像我表哥这样,该怎么处理,”玉奴故意的继续问下去,也把他所犯之事说与众人听,“我表哥勾搭我的丫鬟行那苟且之事,还想入我家行窃,这该这么算?”

    “这丫鬟要是家生子或者死契,只需打死便可,用那脏身子勾引主家的少爷,自甘下贱便是不能饶了。要是生契也要打五十板子,然后送回原家。”鲁大娘子知道玉奴的意思,半点也没有怜惜的意思,“但凡偷窃,都是要报官的,但是,这是主子家的不上道的亲戚做出的,一般也就打个几十板子教训一下就行,至于具体要怎么算还得小娘子做主。”

    玉奴笑眯眯地看着地面上的三个人,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到;“那就他们一人五十大板,麻烦鲁娘子帮忙打板子。我就卖我们主仆最后一个面子,这板子就不让男仆来打了。孙叔你再结好红柳的工钱,打完把她送回她婆家。”

    鲁娘子得令,就带着几个健妇找了三个板凳,摆在院子里围上帷幔,就是要开始打板子。金家婶婶呜咽的更严重了,那样子是想告诉鲁娘子,她们打错人了,要打的不包括她。

    鲁娘子心下跟个明镜似的明白,这不金家小娘子在跟前都没拦着么。这就是让她们顺手打了的意思,整治了这么多内外宅阴私事,连这点都明白不了,她也枉为连续三年好评度最高的娘子军管事。

    看到没啥热闹事了,围观的街坊也就散了散。玉奴坐在院子中间看着也不说话。主家没说撤,几个杂役仆从也只能干等着。帷幔中不断传来竹板打在肉上的闷响以及疼的紧了的哀嚎声。这三个人没有一个好人缘的,刚才这一通闹,大家只觉得解气。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娘子,这一爆发出来还挺能唬住人的。

    虎子眼睛盯着帷幔,脸上的神情甚是快意,恨不得自己上去打这几板子。想着自己之前种种被欺压和原嫡母的咄咄逼人,恨不得就用这块板子把这两人打死算完。因着这样的想法,脸上便带了几分狰狞之色,没有平时憨厚平和的神气。身边的玉奴感受到了,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虎子,略有些忧心。这和善的弟弟原来也有她所不知道的戾气存在。

    就在玉奴想要说几句,开导一下这个弟弟的时候,她爹带着人急忙忙地从外面回来了,后面紧跟的是孙叔的儿子大成,这次的事情也是她拜托大成哥去告知的。不光是她爹回来了,这次她爹呼啦啦的带着一大堆人回来了。

    进金团头上还冒着薄汗,一看就知道是急匆匆的赶过来的。看到自己女儿乖巧地站在院子中,急忙上去上下查看:“玉奴,你吓死我了,你可好没有伤到哪里吧??”

    说着,这才把目光转向帷幔围起来的院中位置,这动静像是在动用私刑。金团头本也是个乞丐,得了团头之名也是因为为人善良,从不欺压别人,对待家里的仆从也客气,所以,这发生在家里的打板子的事,他也是头一回见,略有些诧异。

    玉奴刚才只顾着思量长歪了的弟弟,连她爹进来也没有注意,这一说话,她才转过头来,“爹,我没有事。”

    她微笑着回答完,将视线转向爹爹的身后,打量着来人。上了年纪,拄着拐杖皱着眉毛的自然是她们家祖母,旁边长的眉清目秀,一脸不耐烦的自然是有月把没见面的表妹秀儿。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陌生女人,她穿着齐整的粗布衣服,挽着外祖母的胳膊,也好奇得打量着她。

    “祖母,怎么来了,近来身体可好?”玉奴走上前去,握起祖母的手试试温度,亲切地问到,“这一路来没有着凉吧。”

    玉奴跟这个祖母并不十分的亲近,皆因为她这祖母是十足的重男轻女,对自己家那个不成器的叔叔很是捧着,总是拿她家去贴补叔叔家。她娘在的时候就是这样,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

    玉奴对这一点非常不平,就因为她爹爹没有儿子,所以她们全家就得为这个弟弟服务,照顾这个弟弟一辈子。

    哪怕这个儿子从不侍奉老人家,哪怕这个弟弟从来不为别人着想。她家祖母抱着这样的观点,她们家没有事事以叔叔家为先,就是天大的不对了。

    “这一路上,净听着你的场面了,连祖母到了,都不知道迎一迎。”金祖母没好气的说话,眼睛就往帷幔上面瞅,这已经打了一会儿,喊叫的都没声了。因此她家祖母没看到龙表哥所在,就算有猜测也没法立刻证实。

    玉奴知道金祖母想的是什么,看的是什么,只是要是让她知道这板子定然打不下去。她也就不善解人意的告知龙表哥的去处,只是微微笑地跟金家祖母说话;“谢谢祖母关心,这也是昨晚上遭了贼,还好发现的及时也没被偷什么”

    “胡闹,那是你表哥,哪里是什么贼,自家亲戚说什么偷不偷的”这金祖母的思路和金家婶婶一个方向的。亲疏远近这就看的出来,爹爹还知道问问她如何,这婶婶和祖母,眼里只有龙表哥,哪怕这次自己是苦主,都换不来一句关心之言。想到这层关系,玉奴的脸色便又冷上了几分。

    “祖母,您这一路也是听了不少热闹,是非曲直你也清楚,若是不清楚,把那官爷叫过来,这事也能清楚。您过来只说表哥,却不问一句孙女是否有事,这心也太偏了些。”

    听到玉奴说要报官,她下意识的想要拦着,这自家事闹到公堂上那是丢人,对他孙儿考科举也有损,定是不能这么做的。

    她还没说什么,就听玉奴的指责,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说;“你怎么了,你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又没少胳膊也没少腿的,还活蹦乱跳的跟我顶嘴。你表哥呢?你要是敢把他送官,断了他的前途,把我们家弄散了。我就一头磕死在这里。我让你也传一传逼死祖母的名声。

    “娘,你这都说的是什么,玉奴是咋样的,你这些年还不知道,这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撑下来,我们家才有这份光景。光靠我跟金二柱,早就像原来那么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