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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魏宁深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公司。但是出了公司的门,他却不知道去哪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经过昨天的惊魂,他却一点也不想回那个让他到现在都惊魂未定的公寓。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却骚扰章元洲。
他拨了电话给章元洲,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只是电话另一头非常嘈杂。显然,章大公子此时仍在酒吧寻欢作乐。
“章子,今晚再收留我一夜吧。”魏宁深说道。
电话另一头的章元洲很爽快地答应了,捏着嗓子一副小弱受状道,“行啊。不过不准对我动手动脚,我得为我的女友守身。”
“滚。”不理会不着调的章元洲,魏宁深只吐了一个字。
挂了电话,魏宁深只觉得背后一寒,似乎像是被什么盯住了后背似的。魏宁深朝身后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将手机塞进口袋,然后骑着小电瓶就离开了公司门口。
在魏宁深离开公司门口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出。坐在驾驶座上的裴炎华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宁深离去的背影,薄唇微抿,漆黑的眸子深处隐隐带着血光。直到魏宁深的的背影湮没在人群中,裴炎华才踩着油门驱车离开。
车骑到一半,魏宁深才想到现在章元洲应该不在家,从刚才通话章元洲的背景音中可以推测出章元洲此时一定是在酒吧。魏宁深和章元洲认识七八年,熟知章元洲那厮本性,不泡酒吧不泡妞不能活。所以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章元洲的电话问道:“章子,你现在在哪里?”
“在‘迷药’。”章元洲道。
“什么?”魏宁深以为他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你究竟在哪里?”
“‘迷药’啊。”章元洲说道,“这里能有多少个‘迷药’啊,当然就是那一家啦。”
魏宁深是知道“迷药”的。“迷药”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同.性.恋酒吧。魏宁深是一个深柜,他天生是同,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隐隐觉察出自己的性取向。魏宁深出生在一个小县城,那里人的思想趋向于传统,所以根本就无法接受同性.恋。
魏宁深毕业之后选择留在这座城市没有回家乡,一方面是这里经济发达更有利于未来发展,而另一个原因则是魏宁深父母在魏宁深毕业之后就为他的婚事发愁,见他从大学到工作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就一直张罗这给他相亲。魏宁深每次回去都会被压着相亲。这让魏宁深每次回去都觉得很是煎熬,所以他虽然电话没少打,只是能不回去他就尽量不回去了。
同一个城市,同.性.恋的圈子很小。所以魏宁深大学时候有段时间也光顾“迷药”,但是很快就厌倦了吧里浮躁的气氛。他想找一个能相互扶持的爱人,只是圈子里大多数的人却只是沉迷留恋于*欢愉。
“你在‘迷药’干嘛?”因为吃惊,魏宁深的声音略有些大。虽然魏宁深是个同,但是章元洲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性恋,最喜欢胸大肤白腿长的妹子。章元洲最大的爱好就是泡吧泡妞。但是他去的酒吧都是正常的酒吧,从来不会光顾同.性.恋吧。章元洲知道魏宁深是个同,也知道魏宁深有段时间常去“迷药”。但是章元洲却从来不和魏宁深一起去“迷药”。
“好奇嘛。”章元洲笑道,“阿宁,要不你也过来喝一杯。”
“好吧。”魏宁深有些无奈道。即使魏宁深不想去,依照章元洲的秉性,没有两三个小时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魏宁深将小电瓶掉了一个头,就朝着“迷药”开去。
此时的“迷药”气氛异常的high,舞台中央一个画着浓妆的男人正扭着腰妖娆地跳着钢管舞。
“小阿宁,你终于来啦。”章元洲长臂一伸,热情地勾住魏宁深的腰。周围人一副了然的表情让魏宁深很是无语。他甩开章元洲的手,“你到底来这里干嘛?”
章元洲神秘兮兮道:“我听说最近这里来了一个极品大美人。所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美法。”
魏宁深看着舞台上那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挑着钢管舞的娘c,皱了皱眉:“这就是你所说的极品大美人?我看你活塞运动做多了,所以身体虚弱,导致眼神不好。”
章元洲怪叫了一声:“死阿宁!居然这样埋汰你哥哥,简直是大逆不道!再说了,哥们儿我眼神再不好也没瞎到这种地步。”说着他又凑到魏宁深耳边,“这不过是开场热身,美人儿是压轴的。据说长得那个叫……啧啧……国色天香。”
“是吗?”魏宁深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章元洲。
章元洲被魏宁深怀疑的目光给伤得玻璃心碎了一地,“哥们儿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得事情!”
“很多时候。”魏宁深一本正经道。
章元洲面色铁青咬牙道:“切,要不是听说这美人儿长得那个叫绝色,你以为我会舍了我新泡到的大胸妞儿来这里看一个男人。”
“这个我倒是信你的。”魏宁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章元洲真想给这人一拳头,这是有求于人该有的态度吗?等会儿回去还得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还对他这个主人家这么不客气!
“现在那美人儿出场还早呢,我们先去喝一杯。”章元洲真诚地建议道。
“嗯?”魏宁深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刚才章元洲还看钢管舞看得有滋有味。这会儿居然一脸踩了狗屎的便秘样。章元洲额角青筋直跳,最后忍无可忍反手抓住那只摸他屁股的手,“妈的,你找死啊,是不是!”
魏宁深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一向以调戏别人为乐的章大少居然会被人调戏。
那个小个子小少年显然没被章元洲快喷火的表情给惊到,吹了一声口哨,抛了一个媚眼,由衷赞美道:“哥哥,你屁股长得真性.感,我们出去来一发。”
“滚!”章元洲低吼道。
“切!装什么正经。你正经还来这里干嘛?虚伪!”小少年冷哼一声,就继续找下一个目标。
魏宁深看着这一出戏,不厚道得笑出了声。
“不准笑!”章元洲拉着魏宁深,就远离了舞池在吧台边坐下。大多数都在舞池那边,所以吧台区很清净。
魏宁深夹了两块冰放入玻璃杯中,然后给自己倒满酒,“我想辞职。”
“怎么会突然想到辞职?”章元洲本来酒都送到嘴里了,又把杯子放了下来。作为魏宁深的死党,他当然知道魏宁深对这份工作很满意,专业对口,同事友善,薪水又高。
“突然不想干了呗。”魏宁深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笑容。
“你别笑了,笑得真难看。”章元洲说道。
“哦。”魏宁深从善如流的不笑了。
章元洲觉得自己快被魏宁深给气死了,“给我老实说,为什么突然想辞职了?”
魏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马上开口,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得杯子。杯子里面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着清冽的光。魏宁深伸出食指抵着杯子轻轻向前推着,“今天公司来了一个新上任的总经理。”
“他因为你长得帅,找你麻烦了?”章元洲猜测道。
“不是。”魏宁深认真回答道,“他比我长得帅。”
章元洲快被魏宁深的不着调给气死了。他是为了谁才故意调节氛围的。这小子倒是一点不领情还处处让他心塞。
章元洲狠狠灌了一口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按捺住自己想揍人的心。
魏宁深也慢慢喝了一口酒,尽管不远处是喧嚣的人群,但是那份热闹似乎感染不了他。他放下酒杯,“那个新来的总经理,他……有点不对劲。”
这回章元洲是来了精神,“哪里不对劲?”
“就是觉得怪怪的。”魏宁深没有同章元洲说今天上班时在总经理办公室发生的事情,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总觉得他很危险。”
这是魏宁深的实话。裴炎华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复杂。他害怕见到这个人,但是心里又隐秘地想要靠近这个人。
“危险?”章元洲有些诧异。魏宁深是一个粗神经,除了这两天因为那个神秘的丧葬队受到了一些惊吓,以前那是一个看鬼片都会笑出声的主儿。能让魏宁深说出这样的话,章元洲倒是对这个裴炎华好奇了起来。
“直觉。”魏宁深又喝了一口酒,将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杯里的酒有些许溅落在外面。
章元洲还想说什么,忽然舞池那边骚动了起来。章元洲眼睛一亮,“估计是那个美人儿出来了。走,我们去看看。”说完拉起魏宁深就朝舞池那边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