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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接触是为了揭露,是自我救赎像耶稣,是向往南方的椰树。我以为我是为了自我救赎,却也逃不脱查尔特的命运,在自我救赎中死亡。而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重获新生。
从我们一开始的爱恋,我对于自己的情绪和各种各样的细节感知特别的深刻,对自己的情绪能够快速的察觉,容易被自己的情绪所影响,我无限的需要独处的时间和空间。因此错过了很多东西,比如最开始柔情的时候,因为他语音没带耳机,手机抖动我听得见,打字都听得见,他一边打字一边笑我也听见了,所以我第一次回复了他“嗯”然而他却不知情。
那时候也简单,还不懂他,我对石困困的印象也就是所有反派那样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傲娇且狂躁,很多人争着讨好他,出了事永远有人给他担着,做事没道理,好像他就是道理。为人极端,追求刺激,呼风唤雨,自由自在,干尽了大人眼中认为是不学无术的事情。
可我偏偏痴迷,我一辈子都在压抑中成长,所以我看到的和别人不同。他的胆量,他的无畏,少年的勇气和傲骨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我希望自己也能像那样挣脱束缚,我想学着怎么让内心的感性打败理性。我想和他接触,想探寻。
后来青春开始萌动,我们开始发芽,也变成了高年级,听说谁谁谁又和那谁谁谁谈恋爱了,谁又被请家长了,大家都在拼了命地证明着自己的长大。我觉得能这样赤裸露骨地直面自己的发育与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勇气,像石困困这种啥都不怕的风云式大哥人物当然也免不了这种本能的发育,甚至异于常人。听说他女朋友换得很勤,学姐什么的就专好他这一口,大家为他争风吃醋,明争暗斗。
我呢,为人怯懦,也不懂什么感情,社交有障,却又不得不学着社交,每天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我很偏激,每一句直戳内心的话语和敏感的小动作都可以让我瞬间警惕,立马炸毛,大家就享受这种控制别人情绪的过程,利用我来找乐子,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我知道他们的想法,可是我还是愿意这样,因为没人跟我玩儿。
他风风火火地从小学玩儿到中学,一路上嚣张且狂妄,我们依然是隔壁班同学,上完早操回去看见好多人围在他们班门外,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走过去一打听,说是他们没去上早操,在教室里把门窗都锁上了,人家进不去他们出不来,把他们班同学的笔尖儿都在桌子上载进去,让大家没有笔用,不让人家学习。一直拖到上课老师来了,才把门开开。他们的伎俩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幼稚又可爱。
后来石困困他们班被拆分了,说不清是内心的期许还是灵感,很多时候我能猜到我们会有交集,我猜到如果我走得慢一点,距离刚好够我们说话的话,他就会跟我说话,就像我猜到分到我们班的独独两个名额中有他一样。
可即使在一个班,我也很少能见到他,就像刚分完班他就先消失了两天,在他的带领下,大家的内心好像得到了释放,做事情像有了底气。狂妄起来,很多时候所谓反派做的事情只是我们没有勇气去做罢了,他们没有错,只有异于常人的勇气,可能在过往的经历里,被有一些重要的人有意或无意地伤害过,给自己一层保护的躯壳。
我社交不行,但老姐很行,放个小假也带我去唱唱歌。没想到的是石困困也在,我在老姐的怂恿下唱了首《演员》,是的,大家都是自己内心最棒的演员,我莫名的紧张,一根玄绷着。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会再跟我说话,是的,他和我说话了。那时候杂音太多,听不太清他说什么,唯独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喊我的名字,那时候已经成为同班同学了,我很紧张,但也没招了。大声地问他“你说什么呢?”
他喊“我说,哪天上课呀?”
我心跳加速着:“好像是后天!”
之后也没了交集,其实他怎么可能关心哪天上课呀,可能就是那一刻突然想和我说话。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他跟我说话而开心。可我却是很怕他,因为他是我内心的一种欲望和难以跨越自我航线的一种象征。我越是想要去勇敢,就越是怕他,我越怕他我就越像惊弓之鸟,动弹不得。就像他后来说的那样,我好像傻傻的。
最后一排自然成了他们的天下,打游戏睡觉顶嘴逃课,已是常态,他这种人物也都不出意外的备受关注,常常被老师叫来回答问题。我就趁着老师点他名字的时候回头盯着他看,突然后悔自己当初选了第一排。当眼神汇聚的那一刻,火苗子才真正开始在内心蔓延,我很享受,灼烧的感觉。
每一次的眼神交汇,于我而言都是一次属于内心的盛宴,他知道我喜欢盯着他看,我看多久他就看多久,那时候喜欢和别人对视,直到别人移开目光,然后我在心里默念“KO!”有时候被别人惹炸毛了,忍不住发飙的时候,一发现他在看着我,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的眼神扒光了,羞涩,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看起来太可笑。
确实,也可笑。因为后来他跟我说:“一切都是以不堪的目的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