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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晚再一次认真地看了一下母亲,关心地问她:“妈,你真的没事吗?我看到你的眼睛都红了。”
“我真的没事,妈不是说了吗?我是舍不得你,我走了之后,怕你工作忙照顾不好自己。”杜秀鹃勉强地扬起了笑容,想让女儿放心。
傅向晚确定杜秀鹃真的没事后才看离开去找傅向阳,看他收拾好了没有。当傅向晚一转身之后后杜秀鹃压抑的泪水就涌了上来,她急急地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湿润的泪意,伤感之极。
而走过来的傅志刚正好就看到了杜秀鹃抹泪的这一幕,以为她是做饭给弄到了,关心道:“你大清早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烫到了?”
“我没有受伤……”杜秀鹃摇头。
“那你是怎么了,好好的就哭了?是舍不得晚晚吗?”傅志刚也舍不得女儿 ,平时就很难看到,每逢过年或者休年假傅向晚才会回老家看他们。
医生这个职业特殊,他们也理解。
“老傅,我……我只是看到晚晚就想到了兰婷……”杜秀鹃抬眸看着傅志刚,只见丈夫的脸色就阴暗了下去,“我知道我不该提她的名字。可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老跳得慌,我怕晚晚有一天会像兰婷那样,在感情的路上不顺利……”杜秀鹃的话被傅志刚厉声打断,然后他拉过她到角落里,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傅向晚和傅向阳,才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低声对她道,“既然你知道不该提起她,就不该犯这样的错误。”
“我没有当着晚晚的面说,我说我舍不得她。”杜秀鹃怎么敢在傅向晚的面前说这件事情。
“我说过了,在晚晚面前绝对不能提起兰婷,让她有一点点的怀疑都不行,你要记住晚晚她就是我们的女儿,是阳阳的亲姐姐,我们就是他的亲生父母。你千万不能让晚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如果她知道我们这个家不是她真正的家,他是被自己的亲生的母亲差点亲手掐死的弃婴,她该有多难受,她会经不起这个打击的,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这个家是不能失去晚晚的。”傅志刚再一次嘱咐着杜秀鹃,“这个秘密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这是我们答应过兰婷的。 ”
“我知道,晚晚是我们的女儿。”杜秀鹃催眠式地点头,然后深吸着气。
“好了,别想太多了,感情的事情谁也左右不了,而且你看到了谈先生的为人,应该不会让晚晚受到伤害的。她还有我们在她的身边,我怎么会让她走上和婷婷一样的后路。我会尽全力保护她的。”
“嗯,希望是这样。”杜秀鹃收拾好了心情,“吃早饭吧。”
傅志刚轻轻轻拍了她的肩,语气深情厚意:“鹃儿,谢谢你照顾晚晚这么多年,把她视为已出。”
“志刚,这是我该做的。也是我心甘情愿付出的。你不需要感谢我。”杜秀鹃摇头,觉得他言重了。
傅志刚也是明白的:“鹃儿,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以后阳阳和晚晚都会好好孝顺你的。”
“看你说的什么话,晚晚和阳阳是我们的好儿女,都会孝顺我们的。”杜秀鹃想到这一双儿女心中安慰。
傅志刚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了唇角,然后将妻子轻拥在了怀里。
这时傅向晚已经把傅向阳叫出来吃早餐,他们看到正恩爱幸福的父母,姐弟俩人都拍手道:“爸,妈真恩爱。”
“你们知道什么,快吃饭。”杜秀鹃难得的脸红了。
一家人吃过早餐后,傅向晚便开车把父母弟弟送到了机场,虽然谈希越有说今天要和她一起送父母,但是想到他的伤势,也没有去责怪他没有来。他现在该好好休息。
傅家父母临走之前,杜秀鹃拉着傅向晚的手:“晚晚,我们走了,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可别冷着饿着了。过年记得回来看我和你爸,可别瘦了,那样妈会心疼的。”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和爸,可才要照顾好自己,毕竟你们现在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候了,身体健康最重要了。”傅向晚又看向傅向阳,“阳阳,还有你--”
“要好好学习,照顾父母,姐,我都知道。你放心吧。”傅向阳把她的话截走。
然后傅向晚与他们拥抱后分别,看着父母弟弟的身影消失她的眼眶发热。这个城市又只留下她一个人继续生活。傅向晚站了一会儿,然后便开车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辆军车,很是眼熟。
她走过去时,车门打开了,下来一名警卫员,他是上次送过她的小张:“傅小姐,你好。我是谈参谋长的警卫员小张,参谋长让我来接你去大院士一真没,有事找你,傅小姐,请上车吧。”
去大院的谈家吗?找她无非是为了她和谈希越的事吧,是不是想让她主动退出,离开谈希越。她知道这事总有一天会到来。她内心纠结着,如果不去的话,显得很不礼貌,如果去的话,面对的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
“好。”傅向晚只能点头,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必须去。
“傅小姐,请上车。”小张把车门打开,傅向晚便坐了上去。
小张开着车,傅向晚则看向窗外,直到来到了军区大院,车子停在了谈家的门前。
“傅小姐,到了。”小张下车打开了门。
“谢谢。”傅向晚下了车,站在谈家门前,看着那木刻的遒劲的“谈宅”二字,却与她第一次来到谈家不同。
傅向晚在小张的带领下进了谈家,看到谈启德坐在客厅里,正看着手上的报纸,今天的她只穿着浅绿色的军用衬衣和墨绿色的军裤。
小张上前站定在谈启德的面前:“参谋长,傅小姐来了。”
“嗯,你下去吧。”谈启德看到跟在小张后面的傅向晚,对她轻言道,“坐吧,喝点什么?茶,咖啡,果汁……”
“谈参谋长,你好。”傅向晚依言坐下,礼貌的问候他,“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傅小姐果然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谈启德把报纸折好,然后放到了茶几上。
“您过奖了。”傅向晚勾唇轻笑着。
这时佣人还是端了一杯水放到了傅向晚的面前,谈启德看着傅向晚,今天的她比起那天的她看起来十分的高雅端庄,有气质。她的微微低垂着羽睫,姿态不卑不亢。这样清傲绝丽的她却让她喜欢不上来,仿佛从心底滋生着一种莫名的抵触,对不抵触,而不是厌恶。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傅小姐,我想经过昨天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希越已经有了新的交往对象,我们全家都很喜欢琳儿。为了不影响他们正常的交往,让她误会什么,我想请你和希越断绝关系。不要和他来往了。你们不适合。”
“您不是他,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不适合?”傅向晚微笑着,抬眸,盯着谈启德的脸,“谈参谋长,我敬重你是希越的父亲,但是感情的事情应该由他一个人做主。我想你所说的全家人应该包括希越,如果希越真的喜欢她,那么他就不会对我说他喜欢的人是我。我相信他不是随便说而已的人。”
“你知道的昨天他喝了酒,他说的是醉话你不要相信。”谈启德脸色变了变,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以掩饰失态。
“您应该也知道听说过酒后才能吐真言,所以他说的是醉话也是真话。”傅向晚坦然地看着他。
谈启德轻搁下茶杯,清了清喉咙:“我不管希越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产生某些误会或者暗示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傅小姐,我还是希望你能自重,离开希越。谈希越他一出身就含着金汤匙,比任何人都高了一个起点,他所接触的人事物都是这个圈子里的,的突然闯入不可能没有带一点的目的,要知道他是谈希越。傅小姐,如果今天他不是谈希越,不是谈家的孙子,不是飞越集团的总裁,只是一介平民,每天都要为柴米油盐而操劳的男人,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我想不会的,女人都希望找到了一个好男人,而金钱和权势则是对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衡量。”
傅向晚却是笑了,笑得明媚,这让谈启德疑惑了:“您错了,谈参谋长,我就是平民,如果他也是平民的话,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之路一定不会有这么的曲折,也不会产生那么的的名利色彩。我们的爱情就是理所当然的般配,我宁愿他是一个凡夫俗子。而您 又太看不起你的儿子了,他的优秀的存在绝对不是为谈家锦上添花,我相信他的人生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也一定能凭他的个人能力成功的,五年不行,可以是十年,二十年,绝对不会默默无为。对于这一点,我比您对他还有信心。”
“傅小姐,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还有聪明,可是越是这样聪明的女人,我更不会接受。我不会接受一个女人在还没有结婚之前就夜宿在男家,被父母抓个现形,我不能接受一个被人毁婚,丑闻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人身上。傅小姐,你和希越在一起,只会让他和你一样身陷这样的丑闻,无论你怎样说我都不会接受你成为谈家的人。我们谈家可以不选择门当户对的女子,但也得是身家清白,而不是像你这样丑闻缠身的人。聪明的你应该知道你会带给他怎样的灾难,如果你真的爱你,那就该放手。”谈启德紧蹙着浓眉,一点也不退让,他对傅向晚的抵触是从内心产生的,“不过像你这样平凡的女子只不过想感受一下高高在上的感觉,小心摔下来会粉身碎骨。”
“你更是错了,我只想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安危度日,并不是想要到你们的世界来,而是他闯入了我的世界,打扰了我的生活。我也觉得他不适合待在我的世界里,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想要在一起真的太难,就算我们真的相爱,也会被你们冠上各种罪名,这是我们的悲哀。”傅向晚神色平静,面对这一场谈判,她不需要向谁证明她的对他的感情,只要他懂就好,“谈参谋长,请你看好他,不要来打扰我就好了,而我在我的世界里一直安分守己。”
谈启德眼底黑暗,没有想到傅向晚还真是这么有傲气,说得好像是他的儿子缠着她,非她不可一样。
“如果没的什么事,我先告辞了。”傅向晚自沙发内起身,从始至终没有动过那一杯水。
傅向晚转身离开,却刚好遇到进到谈家客厅的郑蕙琳,她与傅向晚正面相对,自然是认出了彼此。郑蕙琳的目光把傅向晚上下打量,只是微勾红唇。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许多礼品盒的跟班,礼物多得要把那整个人淹没一下,出手可真是够大手笔的。
郑蕙琳的到来让谈启德欢迎:“琳儿你来了就好,还带这么多礼物做什么?”
“伯父,我今天是第一次正式到谈家拜访,这是礼数,可不能少。空着手来的话会让人笑话的,也是没有礼貌的表现。”郑蕙琳的目光则是有意无意地瞄向傅向晚的,明显是在讽刺着傅向晚两手空空出现在谈家。
傅向晚倒是没有一她一般见识,挺直了背脊,离开这个地方,身后却传来了谈启德的声音:“我已经让人给希越打电话了同,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你坐坐先喝点水,一会儿我让希越带你倒处转转。”
“希越如果忙的话就不要打扰他了。”郑蕙琳倒是表现得很大方贤惠。
傅因为他们不是谈希越说的,向晚倒不倒觉得痛。只觉得这么话是刺耳是真的。
傅向晚回去依然是小张送她,在出军区大院门的时候,刚好和回谈家的谈希越的车擦肩而过,傅向晚看着左夯边一排排的树木,而谈希越是从右边进来的。
谈希越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到了郑蕙琳坐在那里,和父亲聊着天,看到谈希越她眉眼含着欣喜万分的笑意:“希越,你回来了。”
“你这速度挺快的。”谈启德抿了一口茶, “今天琳儿第一次家里作客,你可要对客人客气些,少给我发少爷脾气。”
谈希越双手自然的插兜,额前的黑发微垂,五官深邃,微敛着眼眸,看不到他眼里的颜色,但是他却带着拒绝的疏离和冷漠。对于郑蕙琳的出现他是万分的抵触的。
“希越我有给你带礼物,听说你喜欢品尝,所以这里是上好的铁观音。”郑蕙琳把茶叶拿起来递到了谈希越的面前,期待他伸过双手接下她的礼物。
“不好意思,我只喜欢喝清水。”谈希越自然是不会接受的,她的人,她的物,一样都不接受。
“希越,可别没礼貌。”谈启德轻斥了一下他, “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爸,你让我回来就是为这个吗?”谈希越本想和父亲谈一下傅向晚的事情,没想到却要面对郑蕙琳。
“希越,琳儿来者是客,你身为主人就带琳儿四处走走吧,去花园看看最新的花。我们之间的事情待今天吃了午饭再说。”谈启德忽视着儿子的问题,站起身来 “好好的招呼琳儿儿,若是怠慢了她,我可不会轻饶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想和他谈傅向晚的事情的话,那得好好招呼郑蕙琳,否则可没机会好好谈。
“那好。” 谈希越接受父亲谈判的条件,大步往前,“我们去花园。”
借此他也想和郑蕙琳单独谈一下,他和她根本不会有可能。
郑蕙琳看着他的英挺的背影发了一下呆,然后在谈启德鼓励的目光下便抬起脚步跟了上去。“希越,你等等我。”
郑蕙琳追上了谈希越的脚步,跟着他一直走,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出一道双扇玻璃门,便看到了一片花园,虽然是冬天,但依然是繁花似锦,五彩缤纷。更惊讶的是竟然还有一片荷塘,荷花已经凋零,却是用最上好的丝绢作成花朵和荷叶,依然是清水碧波,素白的莲花朵朵,在绿叶间像是害羞的姑娘躲藏着,微风一过,轻轻摇曳,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郑蕙琳看着眼前绢花做成的荷花和荷叶是眼前一亮,很多有钱的人家会在家里造喷泉雕塑,却没有想到会在谈家看到一片绢制的荷塘:“好美。”
郑蕙琳轻步上前,风微拂起她利落的黑色发。荷塘中央还有一排小石墩,可以多这里走以荷塘对岸,而水是,还有各色的狗锦鲤在自在的嬉戏,惹人喜爱。
“真是太可爱了。”郑蕙琳像上小女孩子一样,然后走到了石墩,走到塘中去看水中的锦鲤。
水波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还有红色的锦鲤在荷叶下嬉戏追逐,看得郑蕙琳直笑。她伸手去拨动水面,涟漪荡漾开去,层层叠叠。而身着白色衣着的她,面容清丽,黑发白裙,在这一片红色之间显得格外美丽。
“郑小姐,我有话和你说。”谈希越跟着走上了石墩,来到郑蕙琳的身边。
“我也正好的话和你说。”郑蕙琳伸手去触摸着花绢,“谈希越,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可好?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被爱的幸福。”
“郑小姐,你是不明白还是在装傻,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昨天晚上已经看到了,今生除了她我谁也不会喜欢,也不会娶,你懂了吗?所以你最好还是自己退出,我会祝福你找到更好更适合你的男子。”谈希越请求着她,希望她能明白他是不可能给她想要的爱情,“我给不了你想的爱情还有幸福。”
“我不在乎你有喜欢的人了,可以给你我的爱情,我可以让你幸福,希越,你没有了解过我,你怎么知道你和我不适合?我相信你就是最适合我的男子。也相信你会在了解我之后喜欢上我。我们会在一起的。”郑蕙琳对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郑蕙琳,看来你是明白的。我不需要你的爱情,我要的仅仅只有她一个而已。还有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的爷爷奶奶和父母,我的一切都会自己掌握。”谈希越态度坚决。
“我也会牢牢掌握我的爱情。绝对不会不战而退。”郑蕙琳也是强硬的,与谈希越对视着,然后她先是转了态度,“希越,给我一个机会吧。”
谈希越没有再多说,转身就离开。郑蕙琳见他大步离开,以为他生气了,便急急地追了上去,在踏上第三个石墩时,脚下没踏稳,失去重心不稳而“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她还呛了一口水,白衣浮起在水面,她就像是一朵开在水中的白莲。她挣扎着拍打着水面,沉沉浮浮。
“希越 ,救救我,我不会游泳……救我……”
谈希越没有理会她,想到一个女军人怎么可能不会游泳,怕是骗他的。可是当听到她极力的拍打声时他回头
,看到她真不像会游泳的样子,他这才几步飞奔过去,抓住她的手,而她可能是因为害怕而太用力了,没有太注意的顾灏宸又被她扯到了水里。她紧紧地攀着顾灏宸,脸色泛白,很是害怕。一身湿透的她,黑发黏在了素净的脸上,楚楚动人而因为衣裙子是白色的,被水一弄湿,贴身的衣服令她曲线毕露。
她微微红了白皙的脸蛋,而谈希越别开目光,揽着她的腰身,一手划水,攀住了石墩:“你双手先扶着石墩,我上去后拉你上来,你别太用力拽我。”
“嗯。”郑蕙琳点点头。
谈希越轻巧地便上了石墩,然后这一次轻松地就将郑蕙琳拉了上来。见她冷得厉害,只好将她拦腰抱起,往屋里走。而郑蕙琳则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难得的美好温馨,唇角浮起了更加欣喜的笑弧。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仿佛在把谈希越紧抓在手里,再也不会松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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