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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上剑邪与人邪快速走着,突然,剑雪停了下来。“喂,这回又是怎样了?”一剑封禅回头问道。“吾不知,名医何处。”剑雪认真道。“……”一剑封禅愣了愣,笑道,“笨人,你不知,我知啊。”“你知晓?”“当然,亏得你闯荡江湖若久。”一剑封禅摇摇头,“跟着我走就是了。”正当二人欲再启程,却见魔界的奇人阴无独、阳有偶,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你们两个还真有闲心散步啊,忘了自己的使命吗?”“恩…又是你们。”一剑封禅见状不禁剑气盈身,在阴无独、阳有偶与自己之间划出一道无形界线。阴无独吓得后退几步,强撑着喊道:“别以为我怕你,吞佛童子,快想起你的使命,打开魔界的通道。”“是啊,赶快想起来吧,剑邪。”阳有偶附和。“不对,是人邪!”阴无独反驳道。眼看着两人又争执起来,一剑封禅只觉听着头疼,也不再客气,瞬发两道剑气将两人打飞。阴无独和阳有偶大叫着飞远了,“啊……一剑封禅,你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剑邪,你才是吞佛童子啊……”“哼,到底是谁不识好歹。”一剑封禅转身启程。剑雪悠悠地跟在后面道:“你手下留情。”“你不是看不惯杀生,烦死了,快走快走。”一剑封禅在前面不耐烦道。
“哈。”剑雪跟了上去,两人走远。
暗夜树林间,甫经一战的太瘦生遭遇煞星拦路,独对不落狂阳。太瘦生感受到来者不凡,压力顿生。双方话不多说,起手便是式式纳首,招招取命!“书平板荡!”面对直来掌气,东方鼎立一刀横劈,刀气震绝八荒,划伤太瘦生脸颊。见此情形,太瘦生当机立断,提元纳力,运出书笔横扫。“好,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书笔春秋。”东方鼎立狂妄大笑,挥舞长刀直冲太瘦生,“归阳不复!”“笔散点墨!”太瘦生书笔旋飞,化三千墨点直扑东方鼎立,却因大战消耗,威力减弱,硬是被狂阳刀气震散四方。眼看太瘦生势微,东方鼎立不容喘息,又是一刀横舞,如孤阳凌绝,划伤太瘦生右腿。“啊……”太瘦生后退数步,见对方杀意正盛,心下一狠,提全身功力,化最后一招!“弃笔抛书恨不平!喝!”心有决意,玉石俱焚,东方鼎立却是不闪不避,横斩直落,“恨舞悔阳·斩!”刀势凛若流星,划过夜空,林间一时静默,胜负以分。“好…刀法……”最后一声赞叹,血溅荒野,尘浪埋骨,谁说书生无一用,笔担道义写丹心。任务了结,东方鼎立收起长刀,扬长而去。“天无二日、唯吾旷照,东方不落、鼎立不摇。哈哈哈……”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幽幽,恍惚使人愁。”屋内,青烟袅袅,模糊窗前人的身影,幽幽兰香,安稳华帐内昏沉的殊丽女子。
“经年旧时人,今非昨,竟成各,挥剑断红袖。”窗前人轻叹息声,轻如飞絮般,隐入夜色中。
一夜过去,人邪与剑邪来至一处村落,村内安静祥和,老幼妇孺其乐融融。剑雪看着这般情景也不禁放松下来。“你所说的名医就在此地?”“是,快到了。”一剑封禅绕过村里人家,来到村外一处宅院门口。只见村民络绎不绝地从院内出来,剑雪抬眼看到门口挂着一牌匾,上书“养生馆”。“就是这了。”一剑封禅示意剑雪入内,“武林三大名医之一,神针惠比寿。”两人气度不凡,身上浓重的江湖气息很快引起了院内一名女子的注意,“喂,你们两个,来此何事?”女子声音洪亮,惹得院内排队就医的村民纷纷看向人邪与剑邪。人邪一时尴尬,剑雪上前道:“姑娘,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前来求医。”那名女子一听“姑娘”两字,脸色瞬间温和不少,但依旧冷冷说道:“我看你们两个是江湖中人吧,前来求医必是因为江湖相杀,我们小户人家可惹不起,不医不医。”“姑娘,人命关天……”剑雪还欲一求,那名女子却执意不肯。一旁的一剑封禅看不下去,杀气顿起,“恩……”“你……你想做什么?”女子感受到杀气,冲着一剑封禅瞪眼,“我金战战可不是好惹的。”村民见状纷纷看起了热闹。此时,屋内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外面发生何事,怎么这么吵?”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从屋内走出,看向院内两人,“是你啊,一剑封禅,好久不见。”“恩,大夫,好久不见。”一剑封禅回礼道。剑雪和金战战皆一愣,“你们认识?”“是啊,老婆,那是很久以前啦。”惠比寿安抚着女子,“那时我四处行医,曾经路遇重伤的一剑封禅,便顺手救了他。后来我惹上麻烦,赖他所救,才能有命遇见你啊。”“竟是这样……”金战战反应过来。一剑封禅也对着剑雪探寻的目光点了点头。“好啦,你先去屋内照看病人,我来和他一谈。”惠比寿推了推金战战,金战战瞪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内。惠比寿盯着两人看了一圈,“你们两个……没什么大毛病啊。”“咳……”一剑封禅解释道,“不是我们,伤者在别处,不宜路上颠簸。”“这……看不到病人情况我也不敢下药。”惠比寿挠了挠头。“此次前来,是想请大夫随我们一观病人状况。”剑雪道。惠比寿一听,做了个嘘声手势,转头看向屋内,见里面并无动静便小声说道:“唉,一剑封禅啊,我家婆娘管得紧,前几天帮我的兄弟医治那个叶小钗已经让她发怒了,现在真是走不开啊……”一剑封禅闻此却笑道:“既是这样,就由我做个恶人吧。”说罢不待惠比寿反应,便带着化光而去。一旁剑雪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紧紧跟上,留下院内目瞪口呆的村民们。
梅花坞。
“……”
面对眼前空荡荡的梅林,三人面面相觑,剑雪翻遍梅林,不见伊人身影。“一剑封禅啊,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惠比寿忍不住问道,却是无人回应,一剑封禅看向剑雪,半晌,“她受伤沉重,不可能自己离开。”剑雪终于开口,“虽然很细微,但我能感觉到外人来过。”“是邓王爷的人马吗?”一剑封禅道,“为何不直接杀了,反而要将人带走,真是古怪。”闻此,剑雪转身便走,被一剑封禅拉住,“别冲动,我们一同找寻。”
“分头找寻。”
“现在邓王爷的人马必是盯上我们,还是一同行动吧。”
“……”
见剑雪不说话,一剑封禅回头看向惠比寿,“人被劫走,让你白走一趟。此情先记下。”
惠比寿无奈道:“算啦算啦,等你们找到人,带来养生馆便好。”
“多谢大夫。”剑雪亦谢过,“我们送大夫回去。”
“不用不用。”惠比寿摆摆手,“找人要紧,你们快去吧。”
“恩。”两人闻言相视一眼,同时化光而去。
看着两人离开,惠比寿心道,此回倒是正好借这个机会去雪严天看看叶小钗的疗伤情况,想罢便也离开了梅花坞。
琉璃仙境。
寻人未果的傲笑红尘回到琉璃仙境。“傲笑红尘,还是找不到叶小钗与辨红尘吗?”六丑废人在门口等待。傲笑摇摇头,“他们两人平白失去踪迹,实在令人担心。”两人谈论间走入花园,却见假扮剑子的圣踪早已等候多时,“你们回来了,我这回可算是元气大伤了。”六丑废人道:“恩,剑子你无恙吧,圣踪情况如何?”剑子道:“按照盲女的办法,已成功救出圣踪,他也回到悬浮奇谷调息。但我耗元甚剧,需静养一段时间。”六丑废人便道:“恩,剑子调养身体要紧。”剑子点点头,“我休养这段期间,便有劳两位坐镇了,任何要事可到步虚灵台找我,请。”说罢离开了琉璃仙境。
九登神府。
章袤君来到邓王爷处,“二哥,我回来了。”
邓九五道:“如何?”
“据探子所言,有一名怪客找上人邪与剑邪。阴无独、阳有偶。”
“喔?这两个找他们何事?”
“他们各执一词,认为人邪与剑邪其中一人是吞佛童子。”
“恩,吾知道了。五弟,等会有贵客要来,你先回避吧。”
章袤君闻言调侃道:“二哥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哈。”
邓九五无奈,“省下你的无聊遐想,到时你自会知晓。
待章袤君走后,只见一人仪表非凡,道风凛凛踏入九登神府,“久见了,邓王爷。”
邓九五哈哈大笑,“是啊,久见了,圣踪,吾之大哥。”
神府后院。
章袤君来到后院,直往内里,见月无波与楚华容院内相谈,本欲躲开,却听月无波道:“聊了许久,我竟有些乏了。”楚华容扶月无波坐下,“那容儿为母亲沏壶茶来。”“好。”月无波点点头。待楚华容走后,月无波道:“现已无人,你可放心入内看她。”章袤君自暗处走出,“竟被你发现了。”月无波笑笑,“不要小瞧我的听觉,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告诉邓九五,容儿也不会知道。”“恩,我该向二嫂说谢吗。”章袤君亦笑了笑,调侃道。月无波挑眉,“玩笑可免。”“哈,多谢,请。”章袤君识趣地闭了嘴,进入了院旁一处房间。月无波听着章袤君入内,自言道:“邓九五啊邓九五,你会想到你的敌人就被你乖巧的五弟藏在你的后院吗,哈。”
屋内烛火未燃,帘幕低垂,一片幽暗,章袤君轻手轻脚,来到华幔之前,正想掀开探视,却被一只手猛地拉进帐幔之内,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幽深的眼。
“……”屋内一阵静默。
两人相视甚久,章袤君越感脖子以上有些发热,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想保持这样多久,怎样,看见我被吓傻了吗?”话一说完,手腕上压力一松,纱幔飞舞间一股无形的推力又把章袤君推出了帐内。章袤君突然又有些后悔,他想起刚才女子身上的幽香,竟让他有点留恋,想到这,他赶紧嗅了嗅手上兰花,冷静一下。
此时,帐内的辨红尘有些好笑地看着章袤君的窘态,“看到你,我并不意外。”
经过缓和,章袤君又恢复了往常的高冷,“感谢不必,权当回敬你当日的手下留情。”
辨红尘摇摇头,“当日不过顺水推舟,今日相救,你冒的风险太大,此恩铭记。”
章袤君道:“是谁说要和我交朋友,朋友之间,哪来这么多废话。”
“……”辨红尘一时语塞,似在回想那日自己的随兴之话,只好道,“多谢好友。”
“看你神态,已恢复不少。”章袤君道,“与二哥鏖战,伤重至此,犹能恢复如斯,该赞叹你剑仙之名吗。”
“耶,合该赞叹兰公子妙手仁心。”
章袤君闻言,半晌不语,辨红尘正疑惑,却听他道:“……叫我兰漪吧。”
辨红尘一愣,想笑又不敢笑,倒是把自己内伤给憋出来了,“咳咳……”
章袤君皱眉,指拈兰花,内力从指尖倾泻而出,稳定辨红尘的情况。
“……多谢你,兰……漪。”辨红尘感觉自己又从鬼门关爬了一回,只好乖乖改口。
章袤君看了看外面,是月无波的拐杖声在提醒着他,“你先在此静养吧。我改日再来。切勿点灯。”
辨红尘看着章袤君离开,试着运功自疗,却发现自己功体被锁。好个章袤君,辨红尘啧了一声。此刻的她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窝在华帐之内,真是黑历史,还好她那两个师兄看不见。想到这,辨红尘回忆起那晚令人惊愕的一幕,素还真,真的就这样被金封了吗……却是越想越不对劲,“咳咳…”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辨红尘只好打住思考。观章袤君谨慎言行,此地或许是邓王爷的地盘,还是安静养伤比较好,辨红尘想罢便昏昏睡去。
琉璃仙境。
傲笑红尘与六丑废人等待着屈世途的消息,此时秦假仙三人匆匆跑来,“号外号外,武林最新秘密!”“恩,秦假仙,如此匆忙,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六丑废人问道。秦假仙赶忙比划道,将自己跟踪邓王爷轿辇以及在北隅皇城城门外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两人。二人闻言,傲笑红尘惊讶不已,“竟有此事!?”“恩……”六丑废人沉思不语,转头却见圣踪踏入了仙境,“圣踪,你来得正好,秦假仙,将你所见告诉圣踪。”“好嘞。”秦假仙收到指令,立马就比划了一遍。“恩……”圣踪听完,思考片刻道,“吾认为北隅应当给一个解释。”“喔?圣踪是这样想的?”六丑废人道。“素还真之事,北隅袖手旁观,先生也是知道的,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但邓王爷化身楚王孙在北隅时被北辰元凰抄家灭门,女儿楚华容更是死于乱箭之中,如此深仇他会与北隅合作吗?”六丑废人提出疑问。“邓九五是一代枭雄,暂放仇恨合作对抗中原也不是不可能。”傲笑红尘道,“我也赞同圣踪的想法,北辰胤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好吧,既然众人皆作此想,就有劳秦假仙替我们传话了。”六丑废人只好妥协。“那便请秦假仙邀北辰胤至北域中原边界一谈。”圣踪提议道。“恩,此法可行。”傲笑红尘表示同意。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小的们,出发。”秦假仙领着业途灵与荫尸人离开仙境。业途灵边走边扯了扯秦假仙衣角,“大仔,不和六丑他们说血枯芽被败血异邪抢走了吗?”“说个鬼啦,现在剑子在休养,中原式微,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啦!反正还有秽百刺,我老秦找不到的东西,败血异邪想找到没那么容易。”秦假仙一把捂住业途灵的嘴,拖着走了。
看着秦假仙离开。圣踪叹气道:“吾已从剑子那里听闻地理司未死之事,此事圣踪难辞其咎,吾会负起责任,除魔卫道。”傲笑红尘听了,拍了拍圣踪肩膀表示安慰,“此事不怪你,是地理司太过奸诈。”
九登神府。屋内,辨红尘清醒过来已是月上中天,只好起身活动活动。来到窗前,透过纱窗看着月色下的后院,如裹银霜,宁静安和。月无波与楚华容亦在茶话夜谈。此时突来一阵迷幻箫声,楚华容随即昏了过去,“容儿,你怎样了?”月无波听到动静,无奈双目已盲,不知楚华容发生何事,只能拄着拐杖摸索着。“呵呵呵……”却听暗处传来女人魅惑的笑声,竟是骨箫现身而来。屋内辨红尘见状,顾不得惊讶,连忙屏住气息继续窥视着屋外情形。“可怜的女人,还沉浸在这盲目的幸福里吗?”骨箫看着眼前着急的盲女,忍不住讥笑道。“你是谁?你把容儿怎样了?”月无波听得话中有玄机,杖中剑显,直指来人。骨箫掂了掂手中名箫,安抚月无波道:“哎呀,夫人何必动怒,令千金好得很,我只是让她睡去了,这样两个女人之间才能好好谈话不是吗。”“喔?有何赐教”月无波听后放下了手中剑,但仍保持着警备。“呵,同为女人,看你如今情形,奴家实在是看不过眼啊。”骨箫轻声笑语间,透着十足的邪魅,“薄情的负心汉突然为你寻来爱女,想破镜重圆,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哈,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月无波冷笑一声,“挑拨离间对我无效,不用妄想逼迫一个退出江湖之人。”“作为女人,自当牢牢握住自己的幸福,如今亲情圆满的你,有想过自己的爱情吗?”骨箫倒是不急不缓,继续说道,“可不要说什么心已无情,若真绝情,又何必常常挂在嘴边?”月无波闻言不语,半晌道:“时间可以让人忘却所有想忘却的事,无论是多么的不堪。”“哈,你甘愿吗?让那个女人夺走你的幸福。”骨箫见月无波已有动摇,上前靠近低声耳语道。“你什么意思?”月无波后退一步。“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还是你已经默认了她的存在,红叶,那个幸运的女子,独占了王爷所有的宠爱,而你,只能带着你的女儿,独守此处,好不凄凉啊。”骨箫说着故作叹气的模样。“哼,没有人能永远占尽优势。”听到这个名字,月无波脸色一冷,背过身去道。“是吗?”在月无波看不到的现实里,骨箫嘴角轻扬,眼神投射出算计成功的得意。“你信不信无妨,时间将证明一切。”月无波回道,月光下树影婆娑,模糊了她的神态。“好啊,奴家就拭目以待了,王爷在意的究竟是你们母女还是红叶夫人,哈。”骨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意犹未尽地看了月无波一眼便化光离去。邓九五,我说过,定要你来求我。
骨箫离去,却听两人两处叹息。月无波叹息着抱起楚华容欲入屋内。却听辨红尘在窗边悠悠叹道:“红尘浪中,堪破不易,夫人何苦?”月无波身形一顿,良久,缓缓道:“纵使红尘堪苦,我亦甘之如饴。凡夫俗子的情感,仙子又能明白几分?”辨红尘无言,自己确实不曾体会,一直以来似乎都是清心寡欲,修道人,本应如此。月无波听屋内人默然,苦笑道:“也许有天,仙子遇见这样一个人,便能体会这固中滋味。”言罢抱着楚华容入屋内。听着关门声响,只剩辨红尘一人呆呆思考。遇见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倒把她难倒了,什么样的人能让自己如此,她那两个文武半边天的师兄知道答案吗。辨红尘摇摇头,赶紧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只是,辨红尘转念一想,月无波会对红叶夫人采取行动吗,这样一来或可牵制邓王爷……
“你在这傻站着做什么?”耳边传来熟悉的高冷男音。辨红尘回过神来,方才想得入神竟未发现兰漪进入房内,只好淡淡道:“咳咳……没什么,躺了许久,来此透透气。”
“站够了就回去吧,我的药草很贵,你再病下去就亏了。”兰漪摇摇头,不自觉地伸手揽着看似飘摇的辨红尘。“哈……如此自然不能辜负好友的心意。”辨红尘只好任由兰漪扶着自己回到床边。辨红尘斜躺在床边,看着又回到窗边的兰漪章袤君,月光照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手上的兰花闪烁着莹莹光泽。月光、美人、兰花相得益彰,辨红尘看得入神,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沉默不言。
章袤君最终还是先忍不住说话,“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想问的吗?今天心情好,有问必答。”
“心情好,是蝴蝶君又被公孙月打了吗?”
“……我才不关心那家伙。有话快说。”
“你真的对女人没兴趣?”
“……”章袤君不得不好奇辨红尘清冷的脸、清冷的语气是如何问出这样的问题。
看着兰漪愈隐愈烈的不耐,辨红尘收起玩笑,“恢复正题,你这样的人,为何会与邓九五之流为伍?”
“你想听般若海的故事吗?”
“愿闻其详。”
……
翌日,章袤君来到正堂,却见地理司在正堂等候,“大哥,你何时回来的?”“五弟,你来得正好,吾有事向你说明。”地理司遂向章袤君解释经过。章袤君听完,不知如何感慨,只得淡淡回道:“喔。”
“哈,五弟语气是在埋怨大哥的隐瞒吗?”
“哪里,多了这么多大哥,有何埋怨。”
“真的不怪大哥?”
“二哥说过,兄弟之间也是有秘密的。之前我也奇怪,为何二哥总是让我们别对圣踪下手,原来圣踪就是大哥。”
“哈哈哈。”地理司听后不禁开怀。此时,邓九五亦来到正堂。
“二哥回来了。”
邓九五道:“中原与北隅情况如何?”
章袤君道:“秦假仙去皇城约北辰胤至中原边界一谈。”
邓九五点点头,“约在边界,表明心中起疑,中原此次会谈,非是文试而是武探啊,哈,看来是大哥领导中原有方。”
“那接下来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吗?”章袤君问道。
“不用,还是以除去人邪、剑邪为先。”
“三哥呢,他对这两人也是颇有兴趣。”章袤君提议道。话音刚落,一坛酒飞入章袤君手中,“这是……”
“礼物。”只见一阵热风袭来,东方鼎立步入屋内。
“十五年的玫瑰佳酿,三哥真是贴心啊,不过被你身上热气一醺,却是失了三分风味。”章袤君一边打开酒坛,一边吐槽道。
“只准备一人的礼物,不如说是偏心。”邓九五笑道。
“帮你对付人邪、剑邪,算是二哥的礼物吗?”
“那大哥呢?”地理司忍不住问道。
“不追究你欺瞒兄弟就是了。”东方鼎立哼道。
“哈。”地理司笑着摇摇头。
章袤君见四人难得同聚,提议道:“不如四人一齐动手。”
“错,是六人。”地理司插话道。
“是喔,差点忘了我现在有好几位大哥。”章袤君幽幽道。
就在众人气氛高涨,准备动手之际,一名下属匆匆而入,对着邓九五说道:“王爷,红叶山庄传话说,夫人她……”
“恩?快讲!”邓王爷急忙喝道。
“夫人染病,情况危急!”
“这!”邓九五一听,脸露担忧,转身对众人道,“兄弟,今日之事暂且搁置,吾要回一趟红叶山庄。”说罢便化光而去。
“二哥!”章袤君阻拦不及,叹气道,“唉,痴情。”
“哼,又是为了那个女人。”东方鼎立有些不悦。
章袤君见地理司沉思不语,问道:“大哥,这下该如何做?”
地理司道:“人邪与剑邪便交给吾和三弟,你快跟上二弟,看看情况如何。”
“好。我这就去。”章袤君点头,亦化光离开。
黄泉之都。
幽暗诡谲的气氛,偌大殿堂,只有水银流动的声音。乌轿内的霸者静静等待着鬼祚师的回归,此时,鬼祚师来到,“血枯芽到手了。”
“恩,你做得很好。魔界那边如何?”夜重生问道。
“属下找到两个古老的魔族,阴无独、阳有偶。他们两人言秽百刺已不存于世,唯有开启赦道,打开另一个魔界,才能得到。”
“喔,如何开启赦道。”
“吞佛童子是关键。”
“吞佛童子,传说中的人物。”
“近日武林传言,人邪与剑邪其中一位便是吞佛童子。”
“这倒是桩不错的线索,鬼祚师,继续关注人邪剑邪以及剑子仙迹的动向。”
“是,属下告退。”
蒲子原。
今日中原北域边界之上,风云涌动,北辰胤单刀赴会,而圣踪、六丑废人亦现身而至。
“不染天下不染尘,半分形迹半分踪。圣贤不过笼中影,身游潇洒文武风。”圣踪威赫声势,问罪而来,“北辰胤,今日你必要给中原一个交代。”
北辰胤不卑不亢,冷静答道:“月光峡谷一事纯属误会,望中原诸位明察。”
六丑废人点头道:“王爷言之有理,可否详谈此事经过?”
“关于秦假仙所见……”北辰胤正欲回答却被圣踪打断。
“你承认确有其事?”
“是,但他所见并非全部是真。”北辰胤解释道。
“是真是假,自有公论。你只需回答吾的问题。”圣踪却是直截了当。
“请说。”
“贵主现在皇城且由邓王爷人马护送而回是吗?”
“是。但此事另有内情……”
“所以秦假仙信中所指,月光峡谷一事以及贵主之事,你认罪了?”
“月光峡谷一事确如信中所说,但吾何罪之有,当初北隅与素还真计划…”
“是啊,当初素还真与你计划擒杀邓九五,想不到北隅却反将一军,与邓九五合流算计素还真。”
“…你既如认为此,吾无话可说。”
“那就没什么可说,为你所为付出代价。”圣踪蓦然杀气怒腾,直指北辰胤。
“这…”情势急转,一旁六丑废人不及劝和,已陷硝烟之中。
“中原莫要逼人太甚。”北辰胤有口难言,眼看情势不妙,顿时暗自提劲,手上号令出,皇朝众将围杀而出。
此时,红尘剑飞入战场,傲笑红尘亦现身。“北辰胤,你罪无可赦!”
冰风岭。
人邪与剑邪四处打探辨红尘与邓王爷人马的下落,两人并肩江湖,是从未有的快意悠然。只是辨红尘却如人间蒸发,而邓王爷人马也不再有动作。两人只好回到冰风岭商讨。
“你总说执着是苦,我看你现在模样,也只能叹一句执着是苦了。”一剑封禅靠在石头上,调侃着眉头紧锁的剑雪。
“好友怎能轻放。”剑雪看着眼前火堆,思考着辨红尘下落的可能。
“生死由命,强求不得,佛家不是常言因果宿命,你反而不明白了。”
“宿命吗……”剑雪心中一凛。
江湖从来不会一直快意,忽来的杀气打破了雪原上的温馨,“哈哈哈,两个邪人竟然在这讲佛言,真是让吾大开眼界啊。”只见东方鼎立与三名地理司化光而至。一时焚风乍起,吹乱层层堆雪。
“不如让我来教教你何为礼貌吧。”一剑封禅起身,杀诫闻风而动,出鞘,凌空,划开生死线!
东方鼎立见状长刀而立,灼烈的火焰遍布战场,“来吧,让吾领教人邪之威。”
战斗一触即发,一剑封禅道:“出剑还是不出,生或者死,你看着办吧,剑雪。”
“恩……”剑雪闻言也缓缓起身,对上三名地理司了。
紧张紧张紧张,地理司、东方鼎立联手欲杀双邪,这场生死之战,将带来何种意外答案?中原、北隅决裂,情势再度复杂,红叶山庄的变故将如何演变,月无波的命运又将去向何方,辨红尘能否及时回归?敬请期待第十二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