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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不算尾巴每只足有成人浴缸大小,身长超过一米五,尾长也足有一米长,背甲、尾巴上一排排一片片尖锐的突起。堪比虎爪的利爪死死按住挣扎的黑蛇,尖硬的喙正轻松的撕开蛇皮,大口啄食着“鲜美”的蛇肉。
我了个大去!
大鳄龟!两只变异大鳄龟!
不舒服!
正是这些被刻意弄来的外国物种,又在一些或滥好人、或有好奇心没责任心、或根本是拿钱完成“任务”的人的作用下,被大量、随意地放入自然水域、环境中,把本地千百年来被国人“筛选”后,在有责、有序环境中成长的相对温和的生物杀戮待尽!
就像前阵子看到一个“放生”蟑螂的人,个人严重怀疑她是蟑螂药公司的“打手”。可他们的蟑螂药真那么管用,为什么自己的国家还是蟑螂满屋爬?你这么“有爱”,为什么不给这些蟑螂在你自己家里养老送终?
本人反正是要见一个拍死一个,我可不信蟑螂籽在未成熟时离开母体还能自己活着孵出来的“理论”。就像不谈事实谈可能,不问剂量攒吨位的专家们,他们的理论只能骗骗“憨、厚人”。
有人会跳出来说,自然环境就是强者为王、弱肉强食的。但是物种是根据周围环境逐步改变、点滴进化的。恐龙足够强大吧,放一只成年暴龙出来,用不了两小时能干碎高峰时段一个大型超市,吃光踏死一半人。但是天崩地裂后空气变得充满浓重灼人的粉尘,食物链顶端的暴龙也一样没辙。
个人相信中国历史上也有很多原本巨大的原始兽,比如传说中的巴蛇,比非洲鳄更巨大的鳄鱼,比如更厉害的如骇龟一样的巨龟,都因为人类各种各样的“需求”、“不得以”而灭绝。中国犀牛、亚洲狮等等都在历史上因人类的“需求”被杀光了,近现代高原狼等也曾一度在境内消失。
人类的干涉是物种进化、影响物种生存可能的最终杀手!现在这按物种习惯很少会到陆地活动,只有繁殖期才会上岸的动物,因人类的“需求”,也只能在缸中、盆里、水泥地上生活。
“这玩意儿,能吃吗?”
我嫌弃的看着那两个丑东西。
“好吃。据说鳄龟维B维E含量极高。体内微量元素的含量比大多数食品都高,特别是铁和硒等元素的含量远远高于人体……”
“这不会是‘引进’者刻意说的吧。这么‘有用’、‘好吃’餐馆里怎么没几家见过?不过是猎奇而已了。”
“要不要!不要咱们就转场。这边有这俩玩意儿,肯定没什么‘大货’了。”
老爹一边说一边用手枪柄蹭了蹭脖子的后面,一边还白了我一眼。我伸头看了一下他的脖子:
“痒啊。是有虫咬吗?”
他又抬肩用领子蹭了蹭脖子:
“不知道。突然有点痒。”
“您小心点,这里死物太多,咱们拿着‘没用’,可虫子却得意了。那些小鱼小龟,怎么没变丧尸?都快烂没了。是个体太小,不够细胞转化的?”
老爹还是蹭脖子。
一把拉过他,扯住他的领子。比铜钱大一片泡疹样小红包中,一个黄豆大小的凹坑,还在渗血。我转头对跟着进来的几名战士喊道:
“你们几个都小心点,有虫子咬人,很厉害!”
冯队立刻走过来,看了看老爹的脖子,立刻将老爹的运动马夹和衬衫拉开抖了抖,几片碎屑落在地上。他又在老爹腰背间看了看,附身吹了几下:
“是毒隐翅。确切的说,是被感染的毒隐翅。本来这虫虽然吃肉,但不主动咬人,但现在发现有一些改口追人了,咬人时唾液还感染周边皮肤,就像这样,一小口,起泡疹,不很痒也不明显的疼,不管的话两小时泡疹布满全身。大人会废,小孩儿会死。”
“怎么治?你有药吗。”
我有点心火上冒。
“有药,药也有作用,但得吃点苦头。”
“动手。”
他抬眼看了看我,轻轻笑笑,转头向后面的战士吩咐到:
“小高,向北,你们俩带陆叔出去,找干净空旷些的地方,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毒隐翅的。”
“怎么处理?”
我有点不放心。
“咬伤的地方挖掉,灼伤的地方刮掉,放点血,清洗伤口,外敷药贴上,口服药吃了。伤口附近肢体的肌肉一周里基本动不了,残留的后发做的毒性,很刺痛神经的。”
“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对不起。可能因为我们习惯‘着装整齐’,自己一直没碰到过。而且,这虫子有,不少,但也不是随便就能碰到。上面掉下来的?”
他抬头看了看装修杂乱的顶棚。
(所谓隐翅虫“有毒”,是指它们的体液接触到人类的皮肤后,会出现皮炎疱疹,也可能出现关节痛、呕吐、腹泻等,但并不会致死。
接触到时不要拍打,用吹、甩等方法让虫子完整离开。一旦皮肤上沾染了隐翅虫的体液,应立即用碱性的肥皂水反复清洗,不能用热水洗烫。或涂以碱性溶液,如氨水等。皮损处涂薄荷炉甘石洗剂,或氧化锌油。
被咬沾染后要及时到医院就诊。隐翅虫在遇到风油精时会立即毙命,甚至是500ml水内加入2-3滴风油精,会使其在一分半钟内毙命。
以上知识来自网络。嘿嘿嘿!)
等老爹镇定的随着两名小战士离开“水晶宫”,我转头盯着两个丑东西:
“你开两枪先试一下,这头能不能一下干碎。”
“乐意效劳!你真要生吃这玩意儿?”
翻了个白眼给他,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步枪,想自己来试试这超大号鳄龟头铁不铁。
“突突突”一梭子出去,两只鳄龟里块头偏大些的头颈出现伤口,翻开的黑皮下雪白的肉露出来,还有些血渗出来顺着皮上尖锐的突起缓缓流下。
“嘶——嗷!”乍听如蛇咝和牛吼的合音。受伤的大鳄龟瞬间放开争夺的食物,向我扑来。那本是低沉的怒吼,突然变得像某种次声波一样,扎进脑海,刺得人头昏目眩。
“走!”
冯队一边抽出配枪紧皱眉头半闭着眼“砰、砰、砰、砰”不停向大鳄龟射击,一边拉住我的左臂,退着步子向外奔逃。配合着冯队的脚步,我也皱紧眉头虚睁双眼,平端枪口不停向大鳄龟头部、张大的口射击。
大概因我们的一通“乱射”,流弹伤到了另一只“安然”独享美食的大鳄龟,它伸着脖子怒吼一声,放开已经气绝只剩肌肉抽动的黑蛇,追向我们。
娘西匹!双倍的声波进攻!
我猛甩开冯队的手,平端着步枪,觑着我无法睁全的眼睛,捕捉着大鳄龟的位置,直面跑在前面的大鳄龟,对准它张大的口将子弹几乎全部送了进去。
眼看着大鳄龟怒睁的红眼、张大的流涎的口,停止在我手中枪近半支枪管被“吞进”的位置,我咬紧牙关忍住恶心,抽出步枪对准后面的鳄龟欲再度射击。
“咔啦、咔啦”两声,子弹已经打空了,扔掉手中枪,第二只鳄龟已经扑到眼前两米外。刚抽出腰间手枪,“砰、砰、砰——”
我去!又来了!
几乎贴着耳朵,连续不断的枪声,震得我耳朵完全听不到了!冯队在我身后不到一米距离,手中枪同我前面一样直击鳄龟张大的口。顾不得“骂人”,与冯队并立,只拣鳄龟头部、口部、伤口流血处疯狂射击。
“突突突”一梭突击步枪结束了第二只鳄龟的性命。回头,小战士向北站在门口,嘿嘿笑着低下了手中枪管。
向北来得很及时,就是浪费了点子弹。我心里隐隐计算了一下,如果一对一,我可能根本用不了一颗子弹。和“人”一起行动,还是有些绊手绊脚啊。
“我老爹——没事儿了?”
顾不上地上两只巨大的龟尸,我急急的问向北。
“还在处置伤口。这次陈诚跟来的,他守车,有他加小高足够了。”
向北向我说明的同时,也向冯队报告了他们分开行动的原由。陈诚原本就是随队军医,不,按他的专业水平,过去叫随队卫生员。
向北脸上是憨憨地笑,小眯眼里满是好奇。他和冯队的两张脸并排在我面前,等着我下一步动作。
翻了翻眼睛,不理他们,我走回刚进“水晶宫”区时的一间商棚。我记得清楚,那里有一摞白色、蓝色的中号整理箱,在角落堆叠在一起,除了表面盖子上的灰,摆得很干净整齐,看着是没有使用过的。
我拔出匕首,和斧子一起扔在拖过来的三个叠在一起的白色整理箱里,进了这最后一间商棚。看着地上巨大的龟尸,我抡起臂膀转了几个大圆,长吐一口气:
就当是拆龙虾吧!
呸!哪里有这么丑的龙虾!
冯队拖着两个叠在一起的蓝色整理箱,里面还有几个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带盖大口红色塑料桶:
“开壳子时,注意保留脏器的完整,可能有大用的。非常时期,任何变异动物都可能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作用。”
包括我吗。心里无声的质问一句。
“那你来动手吧。我肯定一顿乱劈,见肉就行的。”
想让我替你们的研究需要给大鳄龟仔细的开膛破肚,摘心取肝?
才不干!
然后,就在我的无语默默中,目瞪口呆中,冯队带着向北将大个鳄龟的头、爪子、壳、大块的带着锐利突起的皮肤、内脏,一份份放入他们带过来的塑封袋中,摆在整理箱里。血液仔细的接存,甚至膀胱都摘出来,血液袋和那完整的膀胱正好利用了塑料桶。
我正在发呆,看着冯队两人忙忙碌碌,一只手猛推了我一下,来人身体左摇右晃,肩上挂着一只旅行包:
“傻啊!接血啊!”
老爹的脸出现在我的侧面,刚刚恢复听力的耳朵,直面老爹高分贝的呵斥。用掌心按住耳朵揉了揉,拿过老爹肩上的旅行包走向龟尸,用包里老爹准备的空瓶去接龟血。
(据网上信息:龟血与米拌匀,再与洗干净的内脏一同煮粥,味道鲜美,补血养颜。尤其对小儿疳积、遗尿有奇效。)
“你们砍的头和爪里都有肉,肉就别拿了。”
老爹冷冷的声音中有着微微的颤抖。
一边一个个的放瓶子接血,一边回头看向老爹。只见他一只衣袖脱开,半件衣服垂在身后,像个藏族人。身躯微勾,整体轻微的颤抖,脖子上的筋别别跳动明显。
“他们说没事了,死不了。活了六十多年,体会了把刮骨疗毒!真TM的疼啊!”
看我盯着他,老爹咧嘴对我笑笑。
将一背包二、三十个瓶子都顶在鳄龟伤口下后,我走向门边,那里有几把商户存放的折叠椅。拎过一把打开在门边阳光直照的地方摆好,将老爹强行扶过去坐下:
“你是陈诚?谢谢你了。我父亲真的没事了?”
跟着老爹过来的战士是见过的三人之外的陌生脸。他手里还攥着一卷弹力胶布:
“伤口处理的很好,发现时间也早,现在为方便行动,防止药被蹭掉,我给老爷子再包一下,回去后再涂些药让伤口晾着就行。您放心吧。”
“瞎操心。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老爹明显很疼,为忍疼身体也很累,整个人摊靠在椅子上,可眼睛一直没离开忙碌的冯队二人。
我脚步轻快地回到龟尸边,蹲下将流动不畅了的接血口或扩大或换个位置开个新伤口继续接血。
再拉过白色整理箱,一边顶着他们灼热的目光,撕下已被冯队他们拆开的龟壳里的雪白鳄龟肉,一小条一小条放进口中咀嚼,一边用匕首打着时间差割着大块的鳄龟肉放进箱子。
有东西轻轻触碰着我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