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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在一座小楼房面前停了下来。
景修寒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瘦削,满脸皱纹的老妇。
她打开一条小缝,在门缝里,用审视的目光小心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
苏羡月担心景修寒那冷冰冰的语气把别人下跑,先一步抢了话道:“大娘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是从京城特意赶来彻查白银失窃案的京官。您是刘勇的娘吧?”
大娘把门开得更大了一点,她卸下脸上的防备,疲惫之色难掩,眼眶泛红,又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
“老爷啊,你可要为我儿做主啊!”说着,将门打开让两人进去。
苏羡月无意中看到这老妇人光滑的双手,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不动声色地牵过景修寒的手,在上面捏了两下。
景修寒看了她一眼,反手牵起她,将她拉进屋子来。
还让跟着的侍卫全部在外面守着不要跟来。
刚一踏进后面的天井,一股淡淡的还未散尽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苏羡月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面前的大娘将两人带进里屋,用崩了口子的粗陶茶碗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淡得不能再淡的茶水。
大娘坐下来,双手在腿上搓了两下,满脸愧疚地说道:“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就剩下这一点茶叶了。这还是刘勇在的时候家里攒下的。现在他关了这么久,家里也买不起新茶叶了,只有这些了,希望大人你不要嫌弃。”
景修寒点点头,端起茶杯,苏羡月看到那妇人偷偷抬起头来看着景修寒手上的动作。
就在苏羡月想要伸手打掉景修寒手中的茶杯时,他忽然停住了手道:“本王听说刘勇被捕之前娶了一房夫人。今日怎么不见那妇人?”
大娘顿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道:“那孩子脸皮薄,从小家里也算是个书香门第,这会子家里来了男子,自然是要回避的。”
苏羡月跟在她后面说道:“原来是这样,请问大娘是不是也是富贵人家出身?”
妇人迟疑了几秒才说道:“老妪自小就是穷苦人家出身。我儿发迹以后,家中也只是尚足温饱,谈不上富贵。”
苏羡月伸出手看了看,视线一转落到对面老妇人的手上:“既然不是富贵人家出身,为何这双手却保养得好似二八少女一般呢?”
那老妇人将细腻白嫩的纤纤玉手缩回了袖子里,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两人,两边的帘子后面冲出五六个黑衣人。
那老妇人也扑了上来,景修寒捏碎手上的茶碗,右手一捻,碎块脱手而出,迎面冲过来的两个黑衣人捂着脖子直挺挺地倒在了他们面前。
剩下的四个人近了身,景修寒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刃缠上苏羡月的细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一道银光在眼前闪过,点亮了苏羡月漆黑的眼眸。
景修寒的长剑一转,珊瑚珠般的鲜血在空中坠落,衣摆翻飞,长剑的残影消去。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刺客此时全部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苏羡月心跳加速,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贯穿全身。
太强了,别说敌人,她靠在他的怀里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剑。
苏羡月只在心里感慨,幸亏跟景修寒对线的不是她。
刚才的老妇人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景修寒的长剑顺势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老妇人绝望地看了景修寒一眼,凄惨地笑道:“无可奉告。说完,抓着剑贴在剑刃上的脖子一转,鲜血喷溅而出。”
“喂!”
苏羡月想要上前阻止,可惜为时已晚。
此时侍卫听见后面的打斗身也冲了进来。
景修寒踹开帘子后面的木门,一个老妇人抱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瘫倒在地上,一柄长剑刺穿两人身体,身下一摊血迹,苏羡月上前去探她们的脉搏,人都已经凉透了。
苏羡月对景修寒摇了摇头。
景修寒皱了皱眉开口道:“也罢,把这一家人葬了吧。我们先回客栈。”
回到客栈已经是黄昏十分,今天一天徒劳无功,还白白送了几条人命。苏羡月撑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面前放着从白长生的竹屋里面搬下来的医书和手稿。
景修寒在旁边批改这几日江陵递上来的奏折,他看了一眼苏羡月的手稿,还有那一堆半人高的书籍道:“什么时候对这岐黄之术感兴趣了?”
苏羡月正入神地写着手中的一个化学方程式,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吃饭的家伙,能不感兴趣吗?”
“什么?”
苏羡月写完方程才猛然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她避开景修寒的目光,拍了拍肚子道:“什么什么?我肚子饿了,你自己先做吧。我下楼去吃东西。”
说着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走。
景修寒拿起苏羡月方才画的那张手稿,上面的图形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而旁边那些奇怪的字符,分明就是西域的文字。苏羡月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王府,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景修寒陷入思考之中。
夜楠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楼下吃饭,这会子苏羡月看到他,直接过去坐到了他对面。
“苏小姐。”
苏羡月点头示意,叫老板上了一盘水饺,又点了几个小菜。
菜刚刚端上来,景修寒从楼上下来,径直朝苏羡月走去。
“你怎么下来了?”
“现在是晚膳时间。”
苏羡月撇撇嘴,这几日相处下来,景修寒才是真正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律。
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几点吃饭,就连几点洗漱都要掐得分毫不差。
苏羡月就是那种三顿合做两顿吃,忙起来一天一顿都不吃的,偶尔心情好了来个诈尸吃一顿。
睡觉更是不睡到自然醒是绝不起床的遇上第二天不需要早起的时候,直接一觉睡到中午,躺一会再起床吃个晚饭。
自从跟景修寒在一起查案之后,她再也没过过这种神仙日子了。
现在她现在简直是闻鸡起舞,对她来说就是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