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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人马迎面相撞,缠着纱布的黑脸大汉虎目含泪,冲病虎等人叫道:“二哥、四弟、五妹救我!”
病虎等人浑身震动,犹如晴天霹雳,他们围到了黑脸大汉身边,满面惊慌道:“三弟、三哥怎么回事?”只见黑脸大汉的左胳膊肘齐刷刷已被削断!左手不见!
断手的黑脸大汉正是太行五虎中的三当家猛虎。
病虎看着猛虎的手,浑身剧烈颤抖,像是自己的手被砍断了似的,双目泪如泉涌,道:“三弟,谁把你打成这样?”
猛虎嚎啕大哭,全无威猛之气,他啜泣道:“今天大早,我带着五十名弟兄去西边道口埋伏。刚埋伏好,就见来了辆金光闪闪的马车,四匹骏马拉着,镶金嵌玉般。我心想:‘这也是有钱人,劫他也不错,光马车就值好些银子呢。’于是,我便带着五十名弟兄,从山坳里冲出,拦住了马车。
谁知那个马车夫别看圆头圆脑,身手却不赖,扬起马鞭,左右挥舞,只几下便打翻了我们几名弟兄。那鞭子还带着股很大的力气,打在身上,人就往外飞。眨眼工夫就冲破了我们的包围圈。
我正扫兴间,谁知马车又突然转回来了,从上面跳下个紫衣少女,脸上笑眯眯的,像块玉。她嘴里说什么大哥哥也会走这条路,别让我们打劫了,要清除路障云云。说完,她就从拔出柄宝剑,薄的像纸,亮白如银,挺剑就刺我们。别看她年岁不大,可真叫狠,手起剑落,绝不留情,连着砍翻了好几名弟兄。
眼见弟兄们不断地倒下,我怒火中烧,大喝声与她拼命。不料这紫衣少女的剑,削铁如泥,轻轻划了下,就削断了我手中的钢刀,再砍上剑,就将我左手砍下!要不是弟兄们舍生忘死地保护我,我命就没了!眼见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只得撤退,边打边跑。她追杀了阵子,也就走了。
我回头清点弟兄,去了五十个,只剩下二十四名了,大半还带了伤。呜呜呜——我猛虎哪吃过那么大的亏?二哥、三弟、五妹,你们定要为我和弟兄们报仇啊!”他眼泪“哗哗”直流,鼻涕拖着条线往下淌。
病虎、文虎、母虎三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指节的骨头“咔咔”直响。他们抽泣哽咽,半晌说不出话来。
谢小石心中暗道:“那个紫衣少女,怕不是昨晚那位吧。”他抬头看了看众人,发现另两名络腮胡子大汉站在猛虎身旁。左边的捂着胸口,“扑”地声,朝地上吐了口鲜血,面色惨白。右边的大汉眼珠骨碌碌直转,他穿戴整齐,笔直的站在那儿,像名侍卫。
病虎孙成旺的鼻子,红通通像个樱桃,眼角泪光闪动,抓着猛虎的肩膀道:“好兄弟,快告诉我,她们是什么人?弟兄们的仇一定要报!”
几十名喽啰兵振臂高呼:“报仇!报仇!”
猛虎摇摇道:“不清楚!”
他身边的那名穿戴整齐的络腮胡子大汉,眼睛忽地盯上了谢小石,像是鬣狗发现了肥肉,两眼精光四射,猛地跳出来,指着谢小石道:“二当家、三当家,就是他!昨天那个妖女对他很友好,还送了他枚珍贵的珠子,他准知妖女下落!”
病虎等四虎目光刷地扫向谢小石,像是道道利箭,似要穿透他,他们冷若冰霜,身上渐渐升起股寒气,令身边的人直打冷战。
谢小石打了个激灵,好似掉进了冰窖。现场的空气凝固住了,人人屏住呼吸,像看死人似的看着谢小石,个个面如石雕。只有微风吹动草叶左右摇摆,其它的全静止了。
谢小石低着头,嗫嚅道:“你们别这样看我,我不认识那个小妹妹的。”
东方雪双眼闭上,双手抱住了头,牙齿咬的“咔咔”直响。
病虎等四人“哇!”地叫了声,像是半空响了个炸雷,好玄没把谢小石震趴下。他们如狼似虎跳到谢小石身边,有的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有的用锁骨手扭住他的胳膊,还有的当胸抓住他的衣服,高高揪起,几乎把衣服撕破。
猛虎只剩下右手,蒲扇似的张开,“啪”地声盖在了谢小石的脑袋上,像捏着个西瓜,脸扭曲成麻花样,咬着牙道:“小子!快告诉我那妖女下落,你会死的轻松些!”
谢小石摇头道:“我真不知道她是谁。你们放了我吧。以后如果我再碰见了那位小妹妹,我会批评她的。”
病虎孙成旺双手掐住谢小石的脖子,两只眼睛几乎滴出了血,嘴巴歪到左边脸上,双手指节“咔吧咔吧”直响,声音走了样,像鬼哭似的叫道:“去死吧!”他双手用力掐起。
谢小石只觉的喉咙一紧,透不过气来。
其它三虎也“哇哇”怪叫,亮出兵刃,砍向谢小石。
东方雪、陆小翠、董振平、郭解四人,眼见形式不妙,飞身跃起,跳到花岗岩上,大声喝道:“住手!”
病虎孙成旺扭头看向他们,他们衣着整齐,双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看着自己,不由松了下手道:“怎么是你们?竟敢在我面前现身?”
东方雪冷笑道:“快放了谢少侠,不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病虎仰天大笑道:“就凭你们?”
东方雪扬了下手道:“把他们带上来!”
董振平和郭解跳下花岗岩石头,钻入巨石林中,把络腮胡子大汉和那二十名喽啰兵押了出来,排成两排。东方雪跳下岩石,将剑架在络腮胡子大汉的脖子上道:“你们放了谢少侠,不然要了他的命!”
陆小翠也跳下岩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道:“二十一人换一个人,你们不吃亏吧。”
病虎孙成旺“哇”地叫了声,双手捶胸,左一拳右一拳,连打了十几下,绕着场地转了好几圈,泣下如雨道:“又有弟兄被绑了!又有弟兄被绑了!来人啊,放人!”
文虎吃了惊,连忙上前道:“二哥,不能换,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