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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和族里几位长辈商定丧事,先定必办不可的事:派出四个近门子的族里人,按东南西北四路分头去给亲戚好友报丧。
派八个远门子的族人日夜换班去打墓,在阴阳先生未定准穴位之前,先给坟地推砖,做箍墓的准备事项,再派三四个帮忙的乡党到水磨上去磨面,下来就议到乐人的事,这需得主家嘉轩做主,请几个乐人?闹多大场面?继续多少时日?
原著中,因为给白嘉轩娶媳妇儿败了不少家产,所以白秉德的后事办得很仓促,现如今白家倒是没遭受这个损失。
而且现在又拿到了举人的功名,要是办得太简陋肯定会招人笑话,对白家的名声不利,于是自然要大办。
商量好事情,各自开始忙活,这时候于伯循、李仪祉、张季鸾、井勿幕等在西安城中结识的好友也过来了,他们也一起帮着忙活。
还有不少左近大户人家派了人手来祝贺中举,看到这架势,也赶紧跑回去通知自家主人,这些人原本就存了和李明浩拉关系的想法,遇到这种大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年纪大的派了亲近子侄,年纪较轻的自己出马,都来祭奠。
这些人的到来引起了白鹿村民的不安,这些都是滋水县乃至西安府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到底该如何招待?他们可拿不准。
好在有于伯循等人帮忙,行礼之后将这些人请到屋里奉茶说话,再加上还有朱先生这位举人震着,倒也没闹出什么笑话来。
选址的时候,李明浩也曾经想过要不要把白秉德老汉安葬在鹿家那块有白鹿的吉地里,这种时候,料想鹿家也不会拒绝。
不过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心神一动,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让他打消了这个计划,按照阴阳先生的叮嘱,依旧把白秉德安葬在祖坟里。
事情都按照固定的程序进行,七天之后,正式入土安葬,等送葬的队伍启程时,一挂十丈长的白绸蟒纸,飘飘摇摇像一条活蟒自天而降,令白鹿原上的穷人和富人震惊不已。
人们见惯了用白纸和苇秆剪扎的蟒纸,尚未见过谁肯破费用白绸作蟒纸来吊唁祭奠死者。
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山里的吴长贵来给秉德老汉送行来了,原本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山民,除了种地之外偶尔采药卖给白家在山里盘龙镇的药铺。
后来有一次他交售了一大捆珍贵的黄芪以后,却发现多付了他钱,于是找到白秉德把钱还了回去。
自此便入了白秉德的眼,觉得这是个实诚人,让他当了店里的伙计,教他打算盘、识字记账。
后来白家遇了灾,白秉德的亲弟弟不幸过世,家里无人能照看这摊生意,便把店铺给了吴长贵,说定每年交多少银子,其余的盈利全归吴长贵。
从那以后,吴长贵便发了家,成了盘龙镇四大富户之一,可以说没有白秉德就没有他的今天,所以这时候他花了血本来为老爷子送行。
葬礼结束,来祭典的亲友纷纷告辞离去,吴长贵在临走时候,特意过来说道,“嘉轩,你也累坏了,好好歇几天吧,等过一阵我再过来找你!”
于伯循等人也走了,屋里就只剩下白赵氏、白嘉轩两个姐姐姐夫,鹿三知道他们自家人有话要说,主动避了开来。
没了外人,白赵氏便问道,“嘉轩,你接下来打算咋办?”
“俺说过的话肯定算数,我这就回村守孝,三年孝期一满就成亲!”李明浩回答道,既然举人功名已经拿下,那继续留在关中书院也没啥意思了。
“三年是不是太长了?你爹的意思肯定是想你早点成亲!”白赵氏有些迟疑。
“妈,嘉轩现在是举人了,要是没出孝就成亲,官府肯定要责怪他,说不定还会取消他的功名!这事容不得含糊!”朱先生帮着解释道。
“你也莫担心,我看嘉轩身子骨是越来越好了,就算迟上两年多成亲也不耽误您抱孙子!”
守孝说是三年,其实是二十七个月,最早出自《礼记》:“则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
春秋和唐时都是二十五个月,三年是指横跨三个年份,但是后来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遇到闰月怎么办?于是又变成二十六个月。
古人非常重视守制,自然是宁长勿短,为了避免个别算错而出现混乱,三年守制便统一到了二十七个月。
“时间长点也好,可以多花点心思挑个好人家,免得仓促结婚将来有什么不妥!”朱先生对此还是很赞同的,要是没有这件事,估计来结亲的人家早就踏破白家的门槛了,这里面有多少是冲着举人功名来的?这可不好说。
一听说提前结婚的后果这么严重,白赵氏也就不说什么了,被白嘉轩的姐姐搀回去歇息了。
忙活这么多天,两个姐姐姐夫也该回去了,李明浩拜托在西安城的二姐夫,等会了城先去趟关中书院,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送回来。
又给朱先生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把村里的祠堂翻修下,多收拾几间房子出来,办个学堂,教村里孩子读书识字。”
白鹿村百余户人家,历来都是先送孩子到七八里地的神禾村去念书,要是孩子有出息再去白鹿书院读书,村里没个读书识字的地方。
现在自己既然要在村里守孝三年,那自然要找点事情来干,办学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朱先生闻言竟然打拱作揖跪倒在地,“贤弟请受愚兄一拜,这是功德无量的事啊!”
对他这种老派的读书人来说,办学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事,如今听闻李明浩打算办学,自然激动不已。
“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朱先生当即保证。
李明浩赶紧把他扶了起来,“等学堂盖好了,还要请先生帮忙提个牌匾!”
朱先生摇了摇头,“要是别的事情我都答应,唯独这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