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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危险人物
谋财害命?
那李四君已经是亿万富翁了,难道她还嫌自己的钱少?
也是,笔者引用马克思同志的话说:人心和资本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人心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人心就蠢蠢欲动起来;有20%的利润,人心就开始兴奋起来;有50%的利润,人心就想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人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人的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金钱乃万恶之源,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朝首富沈万三钱多多,钱多的连朱元璋都垂涎三尺,以至招来了杀身之祸;沙满仓钱多多,钱多的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他的资产,结果落得个家破人亡。
为了一百个亿,有些人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申帅想着,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问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的处境很危险,这看守所里全是他们的人,给你送手机的那个人,我老公对他有恩,所以,才想法和你联系上了,我能帮的忙也只能帮到这里,下面的事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知道你会开锁,在手机里给你藏了几根银针,能逃出去最好逃出去,出去后也要逃的远远的,李家的势力很大,你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联系,出去后换个电话卡,给我发个“a”的字母,我和慕容就知道你平安了,等他们注意力松懈了,我们再想办法。还有,挂掉电话后,把手机卡给毁掉...”
琳琳正说着,申帅突然听到过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赶紧对着手机说:“来人了,我挂了。”
申帅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盖,刚卸掉手机卡,就听到“吱扭”一声,号子的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三个嫌犯,全是一米八的个头,身材健硕,目露精光,一看就是练家子。其中两个人的长相十分相似,都是小脑袋、大鼻子、小眼睛、大嘴唇子,好像是一对孪生兄弟,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豁牙子,一个脸上有痦子。
另一个更是与众不同,戴着手铐脚镣,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很是瘆人,尤其让申帅心惊的是,那人的眼神很凶狠,似乎带着一股杀气,犀利无比,寒意彻骨。
他们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那两个人一看就是亲兄弟,亲属之间犯了事,能关到一起吗?还有另外那个人,既然戴着刑具,肯定是个死刑犯,这么危险的人物,为何偏关到这个号子里来...
申帅正想着,铁门外喝道:“申帅。”
“到。”
申帅赶紧将手机卡丢进便池中,用手一按冲水开关,随着哗啦啦的冲水声,他边提着裤子,边小碎步地跑了过去。
管教死盯着申帅的脸,看了几秒钟,没看出什么变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来了新人,其中一个是重刑犯,你们四个睡在一起,看着他,出了事拿你是问。”
“是,保证不出事。”申帅立正回道。
“还有你们两个,看好那小子,不准给我惹事啊。”管教又冲着那二个孪生兄弟喝道。
那兄弟俩赶紧低着头立正,管教满意地点点头,又乜了申帅一眼,倒背着手走了。
管教一走,戴刑具的嫌犯站着没动,脸上长痦子的嫌犯将他们的被褥往床铺上一丢,冲申帅命令道:“帮我们把床铺铺好。”
嘿,新人还命令起老人了,这些家伙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申帅没搭理他们,耸了耸肩,准备去洗饭盆。
“你特么聋了,没听见老子的话吗?”那家伙狂妄地叫嚣道。
申帅站住了脚步,转过身,冷冷地回道:“谁的嘴这么臭,是用米田共牌的牙膏刷的牙吧。”
那嫌犯一副找茬的样子,估计正等着申帅这话呢,嘴里骂骂咧咧道,冲过来就是一记鞭腿。
“打左脸。”
申帅说着,闪电般抓住对方扫来的右腿,一巴掌呼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对方的左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那家伙踉跄地退了两步,捂住脸吼了一声“草”,正准备扑来时,忽然被他的豁牙子兄弟死死地抱住,一边往后拖,一边对申帅表示着歉意:“哥们,哥们,实在对不起,我这兄弟不懂规矩,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豁牙子连喝带斥地将痦子兄弟拖住,又好说歹说地平息了一场大战。
“小心点,这三个人肯定是练家子,你和刚才那家伙动手时,那家伙的鞭腿根本没有用力,而另外两个人一直在观察你,估计是在试探你的身手,现在,他们知道你不好对付,你要小心夜晚的时候他们动手。”“拳王”在申帅耳边说道。
“拳王说的对,琳琳不也说李四君要除掉你吗,我看这三人来者不善,说不定就是李四君派来的杀手,你要多加小心啊。”“孩子王”也说道。
申帅没说话,那三个人也好像把自己摆到了新人的位置上,自己动手铺起了床铺。
豁牙子帮着戴刑具的嫌犯铺好了床铺,颠颠地跑到申帅跟前,从口袋掏出一支香烟:“哥们,抽根烟。”
“不会。”申帅冷冷地推了回去。
“哥们,刚才我兄弟冒犯了你,别介意啊,我俩是被别人陷害才进的看守所,他心里不顺,所以,总想着发泄发泄,还望哥们多谅解啊...”豁牙子赔着笑说道。
“没事,我刚才下手也有点重,你替我向你兄弟道个歉...”伸手不打笑脸人,申帅顺坡下驴地给对方了一个台阶。
“没事,没事,他活该...”豁牙子一脸的和气。
“对了,那个戴刑具的犯了什么事?”申帅低声问道。
“他啊,是个毒贩子,听说手上还有命案,管教让咱们看着他,所以,咱们三人可得团结好,别出了什么娄子...”豁牙子小声回道,扭过头看了死刑犯一眼,又说:“你挨着我们睡吧,到时有什么事,咱们好相互照应,你就睡在我旁边,我去帮你把床铺铺好。”
申帅不置可否地揉了揉鼻子,豁牙子颠颠地跑去帮他将被褥搬了过去。
带刑具的嫌犯一直没说话,痦子脸因和申帅冲突过,也沉默不语,豁牙子和申帅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看守所里的熄灯哨响起,号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妈蛋的,终于可以休息了,老子这一天给折腾坏了,先好好地睡他一觉...”豁牙子说着打了长长的哈欠,钻进被窝睡了过去。
很快,号子里就响起了一片鼾声,那三个人打起鼾来像三重奏一样,此起彼伏,像接力赛似的交替呼噜着,听上似乎睡得很香。
我去,也太夸张了些吧,生怕我不知道他们睡着了一样,但你们闹出这么响的动静,谁能睡的着啊。
申帅故意辗转反侧地翻着身子,果然,鼾声渐弱,慢慢地,号子里安静了下来。
好,你们不打鼾,该我打了,申帅在被窝偷笑了一下,呼噜了起来。
过了一会,申帅旁边的豁牙子抬头看了看他,申帅听出了动静,呼噜声打的更热烈了。
紧接着,那个死刑犯和痦子脸也抬起了头,三人看了一会申帅,相互点点头,刚要起身,申帅却猛地坐了起来。
那三个人一看,马上躺了下去,申帅却突然唱起了歌:“小小姑娘,清早起床,迷迷瞪瞪上茅房,茅房有人,不能进去,只好拉在裤子上。”
歌唱完,申帅像演出结束似的,身子一歪,又倒在铺上睡了起来。
什么情况?难道这小子夜里发癔症?只听说有说梦话的,没想到还有唱梦歌的?
“呼噜噜...”
申帅又打起鼾来。
这次是痦子脸先抬起头,冲着申帅的脸盯了半天,见没有动静,刚要叫另外两人,申帅又忽地坐了起来。
痦子脸赶紧躺下装睡,心里腹诽着,尼玛,这小子怎么那么多毛病,都几点了还不睡觉,老子都困的眼皮子打架了。
申帅呆呆地爬起来,愣愣地站在地上,然后一副失神的样子,两手下垂在号子里走了一圈,走到那三个人床头处,自言自语道:“我是个医生,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尤不作诱jian之事。凡我所见所闻,无论有无业务关系,我认为应守秘密者,我愿保守秘密。尚使我严守上述誓言时,请求神抵让我生命与医术能得无上光荣,我苟违誓,天地鬼神实共亟之。”
我去,这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倒背起了希波克拉底誓言,难道他真的是个医生,苍天哪,你自己有病都不知道,还特么的去当医生,你特么知不知道夜游症会吓死的...
痦子脸正腹诽着,申帅突然摸到了他的身旁,痦子脸身子一紧,赶紧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判断着对方的动静。
“啊,你躺着不用起来,先让我看看你是否有病。”申帅自言自语地说着,抓起了痦子脸的右手臂。
你他妈才有病呢,不是有人吩咐让那个死刑犯动手我们协助,老子早弄死你了,先忍下这口气,呆会就送你上路。
痦子脸忿忿地想着,无奈何地任申帅摆布着他。
申帅微微一笑,拿出琳琳藏在手机壳里的银针,朝痦子脸的外关穴、临泣穴和哑门穴刺去。
“没病躺在这里干吗?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申帅自言自语地说着,在痦子脸的肚子上悄悄地捅了一拳。
“草...”
痦子脸在心里骂了一个字,猛地睁开眼睛,火冒三丈地想爬起来,但身子却软绵绵的没任何力气,话也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