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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随着谢鹏鹏的话落,谢渊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宋绵绵也抬眸看去。
“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宋绵绵急忙说:“我都做好了,等爹娘回来就能开饭。”她将卤好的肠切段,放在大碗里。
卤大肠切了满满一盘,煮好的猪血和菜叶做了个汤,排骨则是被她做成了红烧味。
色香味俱全,简直不要太丰盛。
尽管她说了不用,可谢渊还是从容不迫的走到了灶前坐下,撵走了谢鹏鹏和谢蓁蓁,接过了看火的活儿。
“这些都是你买的?”
谢渊询问。
“嗯。”
宋绵绵点头,“鱼丸卖出去了,以后每天都给天下第一楼送。”对谢渊,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男主的品性,那必须信得过。
谢渊抿唇,“不必给家里买这些。”
“可是我也要吃啊。”宋绵绵回答的理所当然。
谢渊哑然。
片刻才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眸光灼灼,好似要透过她的外表看穿她的内心。
“我告诉过你,我一心功名,本无意成婚。”若不是祝玉枝先斩后奏,他也不会多了这么个“娘子”。
宋绵绵开心的不行,他们这不是不谋而合嘛。
她连连点头,“极好极好。”
谢渊:???
宋绵绵咳咳两声,收敛了下开心的情绪,板起脸道:“我支持你,我都支持你,其实我也只是想好好活下去,你放心,以前的那些蠢事我都不可能再做。”
她看着谢渊分明不信,只能叹了一口气,买起惨来,“宋家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真的离开谢家,或许明天就再被卖给别人。”
“我不想被当个货物一样被人买卖。”
这话她是认真的,说服力也强了几分。
谢渊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若你所言为真,待我有功名在身时,会帮你。”
“若你再不安分……”
“放心。”
宋绵绵立刻接过话茬,“不需要你出手,我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谢渊轻呵一声,油嘴滑舌。
他刚要再开口,院子里传来谢鹏鹏喊爷奶的声音,两人默契的闭了嘴,祝玉枝透过窗户看见两人的模样,唇角顿时高高扬起。
饭桌上,她再再再一次对这“奢靡”程度心痛不已,一直到宋绵绵扯上谢渊的大旗,方才作罢。
谢渊念书辛苦,祝玉枝也时常给他开小灶,谢渊自是拒绝,可杨立夏的心里还是难免又点不满。
一顿饭在欢快的氛围里结束,祝玉枝强势推着宋绵绵离开厨房,“忙完了就赶紧去休息吧。”
她的眼神在谢渊和宋绵绵的身上来回游移,最后低声在宋绵绵耳边说:“绵绵,你和阿渊年纪也不小了,成婚也一年了,是时候养个孩子了,你说呢?”
宋绵绵:……
她从脖子红到脸,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天地良心,她上一次恋爱还是在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连手都没牵过的青涩恋爱。
这一下就到生孩子?
火箭都没这么快吧。
她呵呵笑了下,硬着头皮道:“娘,夫君马上就要乡试,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分心。”
祝玉枝一想也是,她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很对。”
宋绵绵这才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偏偏谢渊还看了她一眼,“你跟我娘说什么?”那声音,分明带着点防备。
宋绵绵欲哭无泪。
她总不能跟谢渊说,他娘催他们赶紧生孩子吧?
除非她疯了。
“没,没什么。”她连连摆手,瞧着谢渊还不信,只能编了一句,“娘让我好好照顾你。”
说着,她一下倒在床上。
今天做了这么多事,可把她累的不轻。
忽然,一道阴影落在她身上,宋绵绵看去,谢渊递过来一个东西,“既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那你赚的钱就自己攒起来。”
是个荷包。
宋绵绵接过,里面放着些钱,“这些应该差不多,往后不必再给家里买东西。”
他不想欠宋绵绵的。
宋绵绵顿时很委屈,“可是我也想吃啊,难道我一个人吃都不孝敬爹娘吗?还有蓁蓁,那么小一个小姑娘……”
谢渊:……
他顿了顿,道:“以后再买东西,我会补钱给你。”
宋绵绵知道谢渊能挣点钱,可谢家的情况逐渐好起来是在他中举之后,如今这个时间段该是谢家最低谷的时期。
“这样吧,就当我借给你的,等你以后赚了钱再还给我吧。你现在课业繁重,可不能分心。”
“只有你赶紧考上去,我们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不是?”
宋绵绵十分憧憬,“到时候咱们皆大欢喜!”
许久,谢渊道:“好。”
宋绵绵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她隐约间听到谢渊离开房间的声音,不多时,人似又进来了。
谢渊清冷的声音还有解困的功效,“起来,给你备了水。”
嗯?
宋绵绵坐了起来,却见屋内放了她的木盆,旁边还有一桶热水,谢渊瞧见她起来,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把单独的空间留给她。
宋绵绵不禁嘿嘿笑了起来,比起杨旺那个只会嘴上说说的渣滓,谢渊简直不要好太多。
屋外。
谢渊坐在院子里,望着头顶的星空,正在这时,祝玉枝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阿渊。”
“娘。”
谢渊刚刚看的太入神,都没注意到。
祝玉枝神神秘秘的对他说:“阿渊,你看绵绵这几天变的多好啊。”她是实打实的满意。
起码跟之前相比,宋绵绵但凡做个人,她都心满意足。
更别提如今宋绵绵嘴甜又会哄她,又一门心思想着她儿子。
谢渊:……
“嗯。”
他微垂眼眸,遮住眼里的情绪。
祝玉枝继续道:“她心里有你,你也别太冷着。”
谢渊:心里有他?
他实没看出来。
“不过,我想了想绵绵今天说的话很对,你马上就要乡试,是最重要的时候。你对绵绵,也得节制些。”
谢渊:???
什,什么?
他简直怀疑他的耳朵,脖颈染上红色,低声道:“娘!”
他与宋绵绵克己守礼,从未逾距。
那女子刚才到底对他娘说了什么?一个大姑娘,还不知道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