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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绵绵在心里给谢渊道了个歉,面儿上却是肯定的点着小脑袋,“嗯,我都听娘的!”
“你啊。”
祝玉枝点了点宋绵绵的额头,“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家里就该女人做主。”
“你就不能叫阿渊欺负你,知道吗?他要是敢有这想法,看我怎么收拾他。”
宋绵绵一脸崇拜的看着祝玉枝,连连点着小脑袋,“嗯嗯,还好我有娘。”
刚刚走来的杨立夏听到这婆媳俩的对话,心里默默的为谢渊默哀了三秒。
婆婆被绵绵唬的一愣一愣的,绵绵说什么她信什么。
这是杨立夏第一次觉得,二叔也挺可怜的,甚至她自己此刻都没有要拆穿宋绵绵的意思。
看见杨立夏,宋绵绵还俏皮的眨了下眼。
杨立夏轻笑一声,轻轻颌首表示不会拆穿。
至于这个锅谢渊到底背不背,那他也没得选,就算他想解释,那也得有人信。
宋绵绵被祝玉枝宝贝了三天,祝玉枝终于将注意力转移。
期间谢家人还跟沈家人一起吃了一顿家宴。
三天后,傍晚。
宋绵绵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觉,这段时间她的生物钟变得可健康了。
天黑就睡觉,起的也很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夫人,夫人……大人回来了!”
知梅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一阵风从她身边跑了出去,若不是还有清冽的梅花香,她都不会知道那是夫人。
知梅连忙拎着裙摆跟了上去。
“夫人,夫人……”
她刚追到门口,就看到冲出去的宋绵绵直接扑进了谢渊的怀里。
知梅停下脚步,和匆匆出来的祝玉枝杨立夏等人站在一块。
宋绵绵扑进谢渊怀里,一双长腿勾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熟悉的气息环绕在她身侧。
宋绵绵又开心又感动,她紧紧抱着谢渊,“夫君,你回来了!真好!”
她的声音甚至都有些哽咽。
谢渊同样紧紧抱着她,声音低沉,“嗯,回来了,我没事。”
他家绵绵还在等他,他怎么敢有事?
宋绵绵这才反应过来,飞快的从他身上下来,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看谢渊,检查他是否受伤。
她的目的太明显,谢渊一下就明白了,拉着她的手轻声说:“放心,我没事。”
“你呢?”
他眼眸灼灼的看着宋绵绵。
宋绵绵当即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笑靥如花道:“我当然是没事啦。”
谢渊长出一口气,揉了揉宋绵绵的脑袋,“没事就好。”
此刻,祝玉枝等人才上前。
谢渊连忙打招呼,“爹,娘,大哥,大嫂。”
“我回来了。”
祝玉枝一脸动容,她拍了一把谢渊的肩膀,“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把绵绵一个人丢在家里……”
谢渊哭笑不得。
他也不想,但这是陛下的命令,他没得选择也没有办法。
不过他还是没反驳祝玉枝的话,反而顺着娘的话道:“娘说的是,是我不好。”
说这话时,他握着宋绵绵的手更紧了些。
宋绵绵转眸对他露出一个笑,两人对视笑着,这一幕看的祝玉枝等人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杨立夏作为旁观者,此刻笑着道:“先进屋吧,二叔星夜兼程,想必也很累了。”
“啊对,进屋。”
宋绵绵这才反应过来,飞快拉着谢渊的手进屋,“夫君,你先沐浴吧,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我去给你做……”
小鹿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饭菜也吩咐厨娘准备。
“绵绵。”
祝玉枝叫住宋绵绵,低声说:“阿渊也累了,今晚你们俩都先好好休息,也不必再来见我们。”
“有什么事等明早再说。”最后这句话是看着谢渊说的。
谢渊当即点头,“是。”
宋绵绵也知道祝玉枝是体恤谢渊,扬起一抹笑,“好,娘早点休息,晚安哦~”
祝玉枝哭笑不得,“去吧,不必担心我们。”
刚回到房间,谢渊便去沐浴,宋绵绵给他准备了烤的暖洋洋的亵衣。
谢渊坐在桌边吃面,宋绵绵则是拿着毛巾轻轻擦拭他的头发。
还在吃饭,所以她此刻并未开腔。
谢渊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一碗面,他顺势一拉便将宋绵绵拽进怀里,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
“阿渊。”
宋绵绵也不强求,在他对面坐下,认真看着他说:“今天才二十六,你怎么就回来了?是你一个人回来了还是辰王也回了?”
“鹏鹏和阿辞领着人接应我们,在路上就接手了兵马粮草,此刻应当抵达筑北关了。”
“辰王殿下与我一起回来的,此刻应当到王府了。”谢渊娓娓道来。
说到这,他又看宋绵绵,“你这几日可出了什么事?”
宋绵绵一顿,想了想,还是将差点被活活烧死的事简单说了,不过她说的要委婉许多,没说的那么凶险。
尽管如此,谢渊还是沉了脸。
他又岂会不知道绵绵素来报喜不报忧?当初腰伤躺了几个月的事死活不准他告诉爹娘。
他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绵绵,委屈你了。”
宋绵绵揉了揉谢渊的脑袋,“我不委屈,你要说凶险的话,泠泠可比我危险多了。”
宋绵绵将萧泠泠的事告诉谢渊,又道:“所以夫君,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出事?”
“军营里有刺杀王爷,被当场识破擒获,他说对你和王妃都做了安排。”
说到这,谢渊的眼里满是歉疚,“绵绵,当时赶回京城也来不及,所以我和王爷选择了继续送粮草,你……”
“笨蛋。”宋绵绵嗔怪道:“我和王妃现在都好好的啊,你要是回来,那才是不信任我呢。”
宋绵绵的话极大的宽慰了谢渊。
这段时间谢渊都在想这件事,他和辰王星夜兼程,跑死了两匹马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到京城。
这一路两人都没说完,但心里头都明白。
要是因此家里的女眷出了事,他们也不想活了……
宋绵绵反手抱住谢渊的腰,“夫君,我们是夫妻啊,夫妻本就该并肩而行,风雨与共。”
她的眼神认真又自信,“我可不是需要你庇护的菟丝花,我能与你并肩而立。”
谢渊唇角上翘,“你是,你一直是。”
一直是站在他身侧与他共担风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