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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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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果气愕又郁闷。

    现在吃亏的被碰的是自己耶,他这是什么表情?

    真能装。

    那天晚上这双手可是很会,在她这里温柔又很霸道的一直掌着,柔了一圈又是一圈。

    药物作用,会变成另一个人吗?

    看他生气又在这方面很稚嫩排斥的样子,又不像是真的装。

    安果觉得自己一条道走到黑算了,反正在他眼里,自己肯定百分百是个不正经女人了。

    小手摁着他僵硬发热的大手,又用了点力,让彼此肌肤更加紧密接触。

    男人的眉峰一跳,抽回手。

    安果盯着他幽深暗暗的瞳孔,菱形美唇浅浅一勾,做足了坏样子,‘调/戏’:“怎么样,感觉到了什么?”

    他薄唇紧抿。

    一个男人,唇色生的淡粉色泽,天气稍微冷点,他走在外面,俊逸的脸被风吹得透出贵族般的冷冷白皙,这唇却看着越发有点桃花之气。

    安果不否认,这是个极品。

    端端斯文,医学世家,正人君子,最重点是真是个干净极了的男人。

    三十四岁了,一点也不老,清隽如画,如此令人心动。

    她眯一下水纹泛动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又低声说:“温医生,可是我觉得你的手心发热,在冒汗了。”

    男人脸色难看,透白的室内光线下,一双白皙的耳朵似有疑红。

    那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安果心想,还很害羞,仔细点,都能听见他的心跳,跳的很快呢,可能真是被她的猛样吓到了。

    她更邪恶,小脸上又锐又凌:“你的这双手碰男人的身体时,也是这样会冒汗的吗?”

    她本是试探,见他反应这样可爱纯真,偏离初衷,说的这些话挑衅和调/戏反而居多了。

    温谨怀不能再忍。

    这是个女流/氓。

    男人的脸孔没有一丝表情,深刻立体像是冰雕。

    安果没有得意多久。

    下一秒——

    她的手腕被男人忽生凌厉力度的大手擒住。

    天旋地转,她呼地一声,两人身体反了过来。

    等她呼吸凌乱地抬头,面前紧压男人的胸膛,并不非常冷硬,有着细腻不夸张的硬感肌理,十分冷魄。

    匈上,他的手还在。

    男人漠无情绪,黑色瞳孔里的视线沉沉地盯着她的脸。

    光线下,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

    安果这时看他才感觉到危险。

    之前他给人很纯的感觉,这一刻却陡现冷厉,成熟男人那种高深莫测的视线审视一旦出来。

    他又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带着点未知危险的男人。

    拿的一手好手术刀,锐利的刀刃在他的清冷的手上救人无数,舔血划行。

    安果有点煞白的小脸蓦地一红。

    他在她那处的手指,居然开始动。

    “你……”她咬唇,低低出声。

    男人盯着她,视线暗黑毫无动静。

    此刻深夜,值班室门关上,走廊上的医生也不会进来。

    并且安果细听,走廊外好久没有一个人经过。

    如果自己激怒了他,为非作歹……

    “温医生。”安果之前是熊胆子爆发,现在萎缩。

    身体那处在他那只灵活漂亮的手里,怎会没有一点反应,她几度羞耻,脑海里又不受控地翻过那夜种种。

    喉间竟不自觉发出低碎的声音……

    空间静谧,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放大。

    安果羞耻,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男人却恍若未曾闻见她这把被他弄出来的低低声音,慢条斯理松开手,侧身拿起她扔在床上的衣服。

    安果头顶一黑,衣服垂盖下来。

    男人双手垂在身侧,转身打开门,长腿一顿,嗓音平静清沉:“我的感觉是,有点增生,下有不明显硬块,建议自行按摩或者看诊开药服用。”

    啪嗒——

    门一开一关。

    冷风嗖嗖地灌入,卷着女人头顶飘出的乌乌热气,嗖嗖飘出。

    走廊上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值班室安静清清。

    安果愣在那里。

    耳朵里回荡的,一遍一遍,他四平八稳的声音:我的感觉是,有点增生……

    半晌,小脸又红又白又青,抬手循着他原先的轨迹摸啊莫。

    “……”

    还真的有不明显硬块。

    她咬唇,连着脖颈都红透了。

    ……以为他很纯,没想到也会反过来戏/弄她一把,很含蓄,很内敛,很斯文的报复。

    还特别一本正经,下医嘱。

    她转身对着墙壁,哀嚎一声,捂住脸。

    都是你自己扑了人之后看人家‘可爱纯真’就想着欺负戏/弄,口舌之快以报连日来的仇,

    现在反被人家调一把,能怪得了谁!

    看他一派正直懵懂纯净,骨子里可不是呢,还是挺sao的,对付女人稳素泰然的样子,游刃有余。

    总之自己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没撒出去,得来更多的憋屈。

    ……

    近十二点,幽蓝的清吧。

    萧易辰喝了一圈听到门帘叮咚响的声音,抬头一瞧,嘿了一声:“不是说做完手术还要观察病人的情况,累的不想来了吗?”

    那衣衫清雅隽隽的男人,挺拔身躯自顾走进来,单手插袋,视线不看人,走过来往卡座沙发上一坐,长腿斜在桌子底下,嗓音略有些哑,道:“来一杯温和点的。”

    萧易辰朝酒保使了下眼色。

    酒保去调酒了。

    旁边一友人推了一小杯过来:“明天没有手术就喝这个吧,你酒量又不是不行。”

    暗影垂垂,那人倒靠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撑着身躯,另一条手臂慵懒的搭在沙发上,衬衫因为身躯舒展而更显修身,略有褶皱,看着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邪气。

    摇头,不喝。

    几个兄弟聊了会儿,身边都没带女人。

    见他不说话,萧易辰撇过来脑袋:“谨怀哥,三子问你呢,他媳妇胸口好像有长东西,摸着硬,什么情况你给说说呗。”

    温谨怀正喝酒,听了这话只觉得左手莫名一阵热。

    他说了几点可能性,最后不离本行:“具体情况以医生面诊结果为准。”

    “谨怀,今晚丫的怎么了?看你一脸郁结之气啊。”友人调笑。

    萧易辰也跟着笑,笑得还有点花枝乱颤,眯眯眼:“谨怀哥最近都很郁结,自从学术交流晚宴之后……”

    冷不丁桌子底下的腿被人一踹。

    萧易辰哀嚎,“老子的阿玛尼,一个妞送的!”

    幽暗沉沉,许是光线暗得让人心底乱发作祟的缘故,他喝着酒,总忍不住去看自己放在大腿上的左手。

    隐隐,指尖软度还在,一阵烫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