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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把闵敏那张绝色的小脸都扇歪了,一摞发丝垂了下来,十分难堪,闵敏这样家世显赫的*,那是被人捧在掌心的夜明珠,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一下子眼圈就红了。
闵敏才张了张口,冯冉冉便破口大骂起来,“你特么说谁犯贱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sao货真是欠教训!长得人模人样挺标致的,怎么就喜欢当人人喊打喊骂的小三呢?你不知道当小三的要随时准备好被揍吗?你父母没教育好你,老娘来替他们教育你!”
冯冉冉当了八卦记者之后,别的不厉害,就是嘴皮子功夫最为厉害,那一口铁齿铜牙那是得了九品芝麻官里周星驰的真传啊。
可闵敏还不知趣地橡根杆子一样挡在门口,她又咬牙切齿地扬了扬手掌,“你特么地还没被打够,是不是?”
冯冉冉又欲往闵敏脸上招呼过去,手腕却被人从后生生扣住,“你打人经过我允许了么?”
湛蓝觉得颈脖子后面都因为靳明臻一句话而变得寒凉刺骨,她浑身直冒冷汗,双手不由地又往自己的肚腹上捂了捂。
冯冉冉又把湛蓝往身后护了护,可这后面有猛虎,前面有饿狼的,冉冉只能领着湛蓝往墙壁上靠了靠,冯冉冉一咬牙,更是凶神恶煞,“靳明臻,你特么算老几,老娘打人还要经过你允许?你们这两个chang男盗女要杀人经过谁允许了?靳明臻你怎么就不怕造孽太多,地狱阴司把你给收了?”
呵呵……造孽太多?
我这生行医济世,救了无数人性命,偏偏救不了我自己和我的孩子,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天大的罪孽?
靳明臻身形微微一晃,拳头紧紧捏着,手背上跳动的青筋代表着他隐忍的愤怒,见得他那副兽样,湛蓝骇怕得不由地又退了一步,可背后抵着的是冰冷的墙壁,她却避无可避,索性,她昂高了一张泪痕交错的脸,笃笃地正视着他。
他抿了下那张薄紫的唇,把冯冉冉自动屏蔽开,怒目瞪向这个顽强抵抗的小女人,“秦湛蓝,你知道你能有今天,能成为岚城的新星女歌手,是谁在背后花钱捧你?还是你天真地以为你能红,完全是靠自己的那点实力?”
湛蓝心中一抽,她从没觉得在娱乐圈这个地方,她没有后台就能迅速蹿红。她一直以为是秦震元良心发现了呀,才花钱包装自己的偿。
她从来想过那个在背后默默帮助自己的人会是靳明臻。怎么会是靳明臻呢?
也是,秦震元这二十几年来对她们母女都那个死样子,又怎会突然良心发现呢?她还真是把她那个父亲想得太美好了一些。可这样一来,她岂不是又欠靳明臻更多了,还是在这样的时刻。
“你们这些小歌星走红不容易吧,秦湛蓝你真的该庆幸,你嫁给的是我!这个手术你要是肯做呢,我保证今后你星途坦荡,在这个圈子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你横着走,都会有人排着队伺候你。但,你要是不肯,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身败名裂。今后你在岚城将会永无立足之地。”
靳明臻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神色也极其不自然,他的声音冷得如千年冰块,可以把人血液都冻结住,“秦湛蓝,你自己考虑清楚了。”
湛蓝以为刚刚哭闹了一场,干涩的眼里不会再有泪水,可那些水像不要钱似得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止也止不住,她又得强忍着不哭出声来,鼻翼一鼓一鼓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怎样的思考,湛蓝便知心中的答案,她绷紧了牙关,坚定地道,“靳明臻,我真的很感谢你曾经默默地帮助过我。但,你说的那些辉煌,我统统不稀罕,我只要我的孩子,只要他……我现在是个母亲,不能做到像你一样心狠手辣的杀人。”杀的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真的做不到。
因为湛蓝的声音里混合着发颤的哭声,听起来有些模模糊糊的,但靳明臻听得懂她大致的意思。
我的傻湛蓝啊,我都不要你了,你怎么还非得要把那孩子生下来?
还是你们所有的女人都这么傻呢?我听外婆曾经说过,母亲义无反顾地爱着父亲,不介意他有家室,宁愿给他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甚至不惜用那病弱的身体瞒着父亲生下了他。外婆说,要不是为了生我,母亲可能不会30岁不到就早早离世,她真的为了那个男人爱疯了。所以外婆至今没有原谅母亲。
这些人啊为了情啊爱啊,光顾着自己快活,一点也不顾及一个孩子的感受。
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母亲因为心脏病突然辞世,他的人生就暗了一半,更何况他这一生都活在了惊恐中,害怕哪一天心脏也突然不行了。
他从小锻炼,是为了把那颗心脏锻炼得强健一点,他从小的志愿就是要当一个医生,能换心脏的那种医生,可要找到一颗匹配的心脏有多难?移植后,生存率又有多大?这些他都再清楚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这身体已经拖不了多久了,不知道能不能熬到30岁生日,也许连移植赌一把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已经走上了母亲的老路,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重蹈覆辙,更不想湛蓝经受那么大的痛苦。
可她不明白啊,她一点也不明白,他知道湛蓝那么爱他,但凡,他说,我病了,你别走,他知道,她这辈子都会守着自己不离不弃了,在他身前守着他的病躯,他走后,守着他的灵位,他的小蓝子,就是那样一个傻女人。
“湛蓝,咱别跟他废话了。他就是个疯子!为了那个小三,他疯了。”
湛蓝抹了一把眼泪,轻轻颔了颔首。
冯冉冉冲闵敏吼了一句,“让开!”闵敏看这疯婆子不是好惹的,主动给她们让开一条道,就拉着湛蓝的手,欲逃脱这个牢笼,可湛蓝脚步一动,她的另一只手腕便教男人握住。
那只握在她手腕上的手,越发收拢用力,那暗紫色一点点爬上他的指甲盖,就像个中了毒的怪兽,但不会有人注意到微小的细节,就算注意到了,也只当他是用力过度。
“秦湛蓝,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做不做手术?”
湛蓝倔强不屈的回瞪着他,“靳明臻,我不做,不做,这辈子也不做。你要我做的话,除非你一起把我的命拿走吧。”
她用力地去甩开他的手,可怎么也甩不开,她一发狠,便俯身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背,那股子狠劲,让靳明臻觉得,她真是有点不把他咬下一块肉来不甘心。
腥甜的味道在湛蓝的味蕾中绽开,还有眼泪的咸涩也滚滚涌进,可这个男人就是那般执拗地不肯放,她松开嘴,便见他的手背上被她尖锐的虎牙咬出一排血牙印,一抬头,又撞进他那比血还殷红的深眸里,那双眸子像火一般的灼热,又透出冰山一般的冷情。
不知怎的,许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她又是一扬手,朝他脸上挥去,“放开我,靳明臻。”
以他身手,那一巴掌他可以轻巧地避开,可是他没有,只是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生生吃了那一巴掌。
湛蓝也吃了一惊,吃惊的不止是他没有避开,也吃惊自己居然打了这个男人,再看看他的手背被她咬的都出血了,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狠了,可是,他要谋杀她的孩子啊,是他逼她的。
湛蓝的脸气得涨红,腮帮子轻轻鼓动着,额头上冒出汗水来,那只打他的手垂在了身侧,不由地捏紧轻颤,有些后怕的样子。
然,对靳明臻来说,*上够痛,才能减轻一点心灵的痛楚,只要能让湛蓝心头稍微舒坦一点,别说那是一巴掌,哪怕是一把刀劈过来,他躲也不会躲一下。
“秦湛蓝,你会后悔的。”
靳明臻仍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那双讳莫如深的眸轻轻一阖,又睁开,终是放手,那只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手猝然跌荡在衣侧,指尖不自觉地捻了捻,他还在贪恋着那个女人的滑腻温软。
湛蓝一咬牙,心中发誓,如果把孩子打掉,她才会后悔呢。
“冉冉,我们走。”
湛蓝头也不回地从这扇门中走出去,看着她那单薄脆弱的背影,他多想冲过去搂抱住她,可他除了忍还是忍,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