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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丹被马甜甜推搡到墙上,脸颊几乎被她的水晶指甲戳到了,不管她是怎样个角度,马甜甜的愤怒目光始终把她罩住。
顾晓丹越来越烦躁,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用力推开了马甜甜,径直走出去。
就快走到门上时,突然听见嘭的一声,有人拍桌子,紧接着,听见萧逸民怒吼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呀?!”
这一下吼声好像平地一声雷,震耳欲聋,吓得顾晓丹停住了脚步,回头一望,只见萧逸民的俊朗脸庞此时变得通红,眼球怒凸,而马甜甜呆住了,呆呆的望着萧逸民,懵了好一会儿,蓦地放声大哭起来。
萧逸民从愤怒中恢复过来,安慰道:“小姨子,别哭了,我不是存心骂你的。”
马甜甜一边哭,一边跺脚:“姐夫,你凶我!你凶我!你凶我!”她的哭泣变成了撒娇。
萧逸民用哄小孩的口吻说:“我哪敢凶你。”
马甜甜质问说:“你和顾晓丹到底有没有关系?”
萧逸民作发毒誓状说:“我发誓,绝对没有,如果我撒谎了,天打五雷轰。”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马甜甜停住了哭泣,萧逸民抽了一张纸巾为她擦眼泪。
马甜甜破涕为笑,与姐夫互相对望。
大约有一分钟,室内鸦雀无声。
顾晓丹看见了整个过程,浑身一哆嗦,目光一眼扫过去,马菲菲、马立立的脸上并没有不适,似乎是见惯不怪。
顾晓丹不禁好奇他们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是多么尴尬,多么荒诞,多么有违伦理。
到了晚上,顾晓丹向这桩怪事向盛远峰汇报了,盛远峰听完了,用手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顾晓丹到楼下买奶茶,回来的时候,盛远峰还在苦苦思索,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顾晓丹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时,却见盛远峰已经侧身躺在床上了。单手托着头,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挂着一个坏坏的笑容。
顾晓丹问:“你想通案情了?下一步怎么办?”
盛远峰说:“从明天起,我们把调查重心放在马家。”
顾晓丹很熟悉盛远峰的套路,他一般先确定嫌疑人,暗中调查,整理嫌疑人的作案动机、时间线,再一一排除。
谈完了公事,盛远峰眨一眨眼睛,说:“宝贝儿,过来嘛。”说时,他用大手掌在柔软的床铺上拍了一拍,似乎在召唤她。
顾晓丹捂紧了睡衣,说道:“别闹了,我要休息了。”
盛远峰没有生气,打了个无声的哈欠,说:“哎,我去对面酒吧喝一杯,看看有没有美女。”说完这句话,他单手插裤袋,步态轻松的走了。
顾晓丹忍不住跟着盛远峰到了走廊,然而,他并没有真的去酒吧,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盛远峰回到房间,这时候文迪还没回来,偌大的商务套房里静得令人不安,盛远峰转身进了浴室,现在他需要泡一个热水澡,他放了水,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在脑海里把这个案子翻来覆去的想了几次,很可惜,他所知道的却不多,只知道犀牛传播公司是萧逸民和马菲菲一起创立的,公司的启动资金来源于双方的父母投资,萧家和马家是世交,萧家是做制衣业的,马家是做布料批发的,生意上来往密切。萧逸民和马菲菲的婚姻是父母安排的。
将近十点钟的时候,文迪终于回来了,盛远峰披着浴袍走到客厅,把他准备调查马家的事情告诉了文迪。
文迪听了,摸一下自己的后脑勺,似乎不乐意参与这件案子。
盛远峰心里嘀咕道:文迪现在全身心扑在新公司的筹备上,一心等着当管理者,对业务不感兴趣了?
文迪从盛远峰的深邃眼眸里看出一丝不满,心里咯噔一下,识相地答应了。
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定好下一步策略,盛远峰跟踪马菲菲,文迪接近马甜甜,顾晓丹和马立立套近乎。
盛远峰换了整齐的衣服,出了门,穿过铺着地毯的走廊,来到顾晓丹的房间门前,按了门铃,几秒后,竟然看见开门的人是钟鸣琛。
盛远峰失声叫了一声:“鸣琛,你怎么来了?”
钟鸣琛笑着回答:“我来A市开项目对接会,顺便来看看晓丹。”
这时,顾晓丹的脑袋闪了出来,站在钟鸣琛的旁边。
钟鸣琛用手搂着顾晓丹的腰肢。
盛远峰的心脏陡然颤抖了一下,他本打算利用出差的这两个月时间和顾晓丹复合的,没想到钟鸣琛来探班了。
盛远峰打量着钟鸣琛,只见他还穿着皮鞋,似乎是刚刚才到的样子,于是拉着钟鸣琛说:“你来得正好,陪我去对面酒吧喝一杯吧?”
钟鸣琛说:“我开了一天的会,很累。”
盛远峰使劲拉着他的肩膀,说:“累才要喝一杯,放松放松嘛。”
钟鸣琛挣扎,说:“晓丹不喜欢我喝酒的。”
盛远峰用煽动的语调说:“楼下酒吧有XX牌的辣味杜松子酒,酒精含量70%,又辣又烈,人称猛男快乐水,我猜你从来没有喝过呀。”
钟鸣琛不愧是酒鬼,听了这句话,半推半就,却用恳求的目光望着顾晓丹。
顾晓丹做了个宽宏大量的手势,说道:“不要超过三杯。”
钟鸣琛的酒瘾很大,酒量却很浅,在喝了两杯辣味杜松子酒后,面颊微红,傻笑着对酒保说道:“好酒,再来三杯。”
盛远峰的酒量比钟鸣琛好得多,面不红,心不跳,侧脸看着钟鸣琛,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坏笑。心想:酒鬼是最容易对付的。
钟鸣琛又喝了一杯,渐渐上头了,谈起了妹妹钟还珠,同时拿出手机,让盛远峰看钟还珠的未婚夫的照片。盛远峰仔细一看,竟然就是凌飞。
盛远峰对凌飞的印象很好,甚是欣慰,好像放下了心头大石。
钟鸣琛喝了第五杯烈酒,面颊通红,目光迷离,一边傻笑,一边哼歌,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酒吧的点唱机前面,选了一首歌,然后,掏出一张银行卡要塞进点唱机的投币口,当然是塞不进的,钟鸣琛这只醉猫,双手抱住点唱机,在玻璃上吻了几下,又用脚踢了几下机器底部,说不出的滑稽。
盛远峰远远望着,笑得合不拢嘴,可就在这时候,有个长卷发女人走到钟鸣琛的身旁,拿出一个硬币,放进投币口,音乐响起了,是一首英文慢歌。
那个长卷发女人扶起了半醉半醒的钟鸣琛,在空旷的地方,在旖旎的灯光下,在浪漫的音乐里,两人跳起了贴面舞,亲密得好像一根油条似的。
盛远峰笑得更欢乐了,用手机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