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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羲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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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背景的故事不是好故事。今日得间,我且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也可做一公案自行去参!”一得笑道。

    一得禅师没有急着讲这赵观主假道士的由来,却娓娓而谈羲皇学院的历史,只听他说道:“

    羲皇学院位于中州,据说或传说创建人为邵雍,字尧夫,别号安乐先生,谥号康节,著有《皇极经世》、《观物内外篇》、《先天图》、《渔樵问对》等。

    羲皇学院以邵雍自建的“安乐窝”为中心扩建而来,经历了几多改朝换代的变迁,早就面目全非,再也不见“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的萧疏淡远景致。留与后人的只有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喟,以及高情千古长空白云的迁流。

    羲皇学院面向全球招生,许多国家的政要富豪皆以能入羲皇学院而傲,也成了现代新儒家文化运动的发源地之一。

    不管是旧瓶装新酒,还是新瓶装旧酒,总之表面上繁华似锦,也没有多少人去认真理会这内圣外王是否能别开一枝。

    很多事,做做面子工程,气氛够了就好,若要世人真去践履,那可能真就是开历史的倒车,兴妖作怪危乎殆哉。

    当然,羲皇学院之所以是一观一寺一儒宗的存在,且三者之中隐隐还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这与他们兼收并蓄,汇通百流的开放交流宗旨有关。

    创始人邵雍‘高明英迈,迥出千古,而坦夷浑厚,不见圭角,是以清而不激,和而不流,人与交久,益尊信之。'

    一个流派或者宗门,能否延续壮大,往往与他的创始人气质息息相关。想我宗门,自祖师一苇渡江,传法救迷情,至六祖点出‘菩萨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发凡起例,多少功德,至有后世‘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之鼎盛繁华。

    ‘前面路径须令宽。窄则自无着身处,能使人行乎!’此则邵雍临终之语,谆谆教诲后来者与时俱进,与俗同化,在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变革之中也自安然,安乐窝终是安乐窝。

    不知从何时起,羲皇学院在在安乐窝的地址上建起了观性阁,阁高九层。

    被当年所有重金骋来的高人异士布置了禁制,只有遍观第一层书籍,融通汇合才能打开禁制上至二层,如次而进,历阶而行,上至九层则能观命。

    观性阁取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之意。下三层为穷理阁,中三层为尽性阁,上三层为定命阁。

    九层登顶,则得命批。

    这观性阁才是羲皇学院这多年屹立不倒的精义所在。

    九层观性至命,则如佛言眼耳鼻舌身意耶末阿赖耶八藏识转大圆镜智,他则谓从心所欲不逾矩。

    穷理阁,经虚涉旷,格物致知的功夫;

    尽性阁,敬义夹持,正心诚意的功夫;

    定命阁,乐道安世,惟精惟一的功夫。

    当年建阁布置禁制的人,主要当时塄严寺的主持,我的恩师睿诚禅师,还有现在清松观老观主清玄道长,以及羲皇学院的老院长程天相。其他各门各派则各随其力,禳其胜事而已!唉!除了清玄道长……”

    “师叔!不必伤感,生老病死,原是无常……”了本,了因口宣佛号。

    “触景难免伤情,提起恩师,音容相貌,宛在眼前。是我着相了,若恩师有知,当赏我三棒,令我吞尽西江水的。”一得悠悠而言,意态藐远。

    “师叔!那观性阁后来发生了什么?”了本见一得师叔如此,也不敢好言劝慰,只有转移情景一途。

    “这观性阁,按他们的初始设想,是每一年举办一次修学典礼,汇集各方奇能异术人才为国效力的,那料到事与愿违。

    第一年人倒聚了很多,还不乏各方饱学及异能之士,但效果廖廖,能进第三层楼阁的人也是屈指可数!那屈指可数之人也不尽愿为国效力,反而更加恃才傲物,讨价还价。

    这结果与建阁初衷背道而驰,便不了了之,断了数十年。

    这国弱则民贫,民贫则自顾尚且不暇,谁有闲心来搞什么自道自证的玄门修练?

    二十年前,你师祖自知时日不多,才又带头重提此事,但清玄道长死活不愿出头,一则是不愿卖了老脸去找他以前部下要钱要物,二则是怕重蹈当年困境。

    据你师祖说,当年那批奇能异士讨价还价不成,还聚起闹事,扰乱一方,是被清玄道长亲自正法的。

    清玄道长后来归隐,或多或少都与此事有关。

    你师祖说,清玄道长大德异能,纵横疆场,杀伐果敢,从不软弱,那是大义所在,不得不尔。

    只是这观性阁第一批学员之事,令他总挥不去诱而杀之的罪恶感,才归隐山林的。”

    “阿弥陀佛!”四人齐诵佛号。

    “想不到还有这段往事!这清玄道长也是性情中人,至情至性,在大是大非前毫不含糊,但又能慈悲自顾,实是人中龙凤!”了本赞道。

    “清玄道长当得此誉!更何况你师祖更有一誉。”一得笑道。

    “哦!师叔,这我们可更好奇了。师兄颂赞人中龙凤,难道师祖还有更上一层楼的推尊?”了因很是不解。

    “生佛在世!”一得缓缓而言。

    此言一出,了本,了因,了悟各自惊愕,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勿需惊疑,你师祖说的就是生佛在世。当今之世,能得他老人家推尊的唯此一人而己!”一得笑道。

    “师叔,此等言语,我等未闻!此际听来,未免惊疑。师祖何等人物,在世之时,活菩萨之誉早就响彻四方!他老人家尚不敢称佛不敬。清玄道长,一个外道,何可称佛?”了因气愤而道。

    “道无内外,法无顿渐!

    你师祖活菩萨也不是自封自称的。

    佛看众生,众生皆佛;众生看佛,佛亦众生。”

    一得正容而言。

    “是!师叔!是我等见识未到,欺心欺祖了!”了本说道。

    “也无须自坠如此,丧了向道之心,你这心自是护法之意,谈不上欺心欺祖。

    你师祖当年既有重启观性阁之意,在奔波忙碌之际,恰逢程天相之孙程不识自海外归来,也有意重振羲皇学院,重启观性阁,投入巨资,谋求主事一职,虽多方走动,终是劳而无功。

    后来是清玄道长把清松观修练功法毫无保留地献出,兼之他以前的部下四处奔走照抚,程不识这才得偿所愿,成就了这近二十年的辉煌岁月。

    这特异研究会,十有八九,多是自观性阁走出的进修学员。”一得说道。

    “依师叔之言,那这特异研究会成员岂非皆是修习清松观功法?”了因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