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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章:那村,那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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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二虎和花花从地底世界爬到地面时,已是两个时辰有余,因为在地底整日昏暗的环境,虽然现在地表时黑夜,但那满天的繁星和那明亮的月亮也让二人觉得心旷神怡,两个人忍不住的都伸了个懒腰,同时望向对方,又同时嘿嘿的笑了起来。

    二虎趁着那皎洁的月光,低头看向虽然已经成了“大花猫”,但依然阻挡不了那绝世容颜的花花,温柔的道了一声:“辛苦了”。

    都说女人时水做的,果真不假,花花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路上确实艰辛,生死关头就碰见了三次。幸亏福大命大,二虎前世有一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此刻二虎心情无比放松,也没有急着赶回家,夜晚辨别方向也不是二虎的强项,便打算在此露宿一晚。一下子便把花花扑倒在了草坪之上,调皮似得学前世电视剧中那样,一只手指挑起了花花的下巴,露出了那洁白无瑕的颈部,花花还以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害羞似的又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马上又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仰起头,撅起嘴巴,睫毛在微微颤抖着,过了许久,只听见二虎哈哈一笑,翻过身去,倒在了那干草之上。

    随手叼起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了嘴里,咬了咬,那土腥气的味道,让二虎心旷神怡,哼起了花花不知道的不知名歌谣,地为床,天为被,两人也不知是多日的劳累,这时危险已经解除,附近也有被二虎起名为雷克顿的小鳄鱼巡逻,二人竟这样就睡了过去,四周除了那鸟鸣虫叫声,还有就是那二虎那睡觉时的微鼾声。

    花花望着眼前这个才十多岁便如此成熟的男人,想到了他在瀑布之上时,把自己和他拴在一起,哪怕面对那数百米高的瀑布也没有抛弃自己独自逃走。当自己得知为了救自己,身体还未痊愈的二虎独自面对四只凶狠的鳄鱼,反杀三只,累到立马晕倒的时候,当自己面对那四五米长的史前巨鳄,心如死灰放弃挣扎准备等死,一个瘦小确又可靠的身影站到他身前,死活不退的时候,想到了之前的种种,看着少年那破烂不堪的衣服,看着少年那坚毅的脸庞,看着那少年因劳累而时不时紧皱的眉头,花花不由的痴迷了下去。

    突然少年一个翻身,竟把自己压在了他的身下,花花大气不敢喘,一夜无眠。

    清晨,千山初醒,朝云出岫,在青青苍苍中,乳白色的云纱飘游山腰,像仙娥在轻轻起舞。当二虎睡醒,下意识的伸个懒腰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一粒葡萄,只听身边花花娇羞的叫了一声,二虎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一夜未睡的花花,此时花花的头发上沾染了一些杂草还有那初晨的露珠,加上那因为一夜未睡而变成了熊猫眼睛的双眼,活脱脱一个小乞丐一样,花花撅着嘴,离的二虎远远的,那意思就是二虎就是个大流氓。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露出了灿烂的朝霞,又是新的一天,太阳快要升起来了。清晨,天刚破晓,淡蓝色的天空还依稀闪烁着几颗残星,周围,还是那么的宁静,太阳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隔着云朵望着大地,不肯露面,二虎趁着这个功夫,运起了那不知名的功法,自从在地底进阶到蜕凡中期之后,经历过史前巨兽那一战,不只是生死之间的突破,还是那大还丹的药力没有完全吸收,二虎此时蜕凡中期到蜕凡后期的隔膜竟然又有一点松动。

    二虎望向天际,忽然,一缕光从云朵后射了出来,接着便有千万缕金色的霞光展现在天空,它们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拉开了淡淡的雾帷,整个大地豁然开朗。旭日正从东方冉冉升起,大地被披上了一层绚丽的彩霞。万物万象都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微风在大地上顽皮的跑着。高大的山峰苏醒了,迎着晨风,沐浴着朝阳的光辉,显得更巍峨了;翠绿的小草苏醒了,伸伸懒腰,享受着阳光的抚摸,一排排的跳起了舞蹈,迎接着太阳的来到;娇艳的鲜花苏醒了,抬起头来,接受着阳光的洗礼,美丽的花瓣上,几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机勃勃;挺拔的树木苏醒了,伸直腰杆,碧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青翠欲滴,折射着柔柔的晨光,整片树林环绕在绿莹莹的光环中;鸟儿们苏醒了,抖抖翅膀,“吱吱喳喳”的唱起了动听的歌儿;池塘里的青蛙也苏醒了,“呱呱”的叫着,此起彼伏,奏出一首清脆的晨曲,人们也从睡梦中醒来,愉快的迎接着太阳的到来,整个大地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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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高照,日上三竿,这已经是二虎跟花花走在路上的第三个时辰了,原来是清晨二虎远眺,发现了在官庄村不远处的黑风山,二虎已黑风山为参照物,选定方向后二虎便跟花花朝着黑风山的方向行去。

    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

    如果是二虎自己,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到家,可身后跟着一个小拖油瓶,本来二虎想背着她走,可她死活不乐意让二虎背。

    二虎在前面走着,忽然听见背后“嘶”的一声,二虎回头发现花花呲牙咧嘴的坐到了地上,二虎前去查看,把花花的鞋子脱了下来,只见那晶莹剔透的小脚丫上已经有好几个水泡,二虎心疼的揉了揉花花的小脚丫。便不顾花花的反对,一把把花花背在了身后,大笑一声,在官道上扬长而去。

    当二虎跑到了村外的小河旁时,已是黄昏,二虎早已大汗淋漓,花花心疼的在背后给二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眼望去,河水早已经断流,露出了河床下的那那因水流冲刷磨的溜圆的鹅卵石,以前热闹的村庄,现在完全没有了生气,村庄里完全没有了绿色,俨然像是一副水墨画,干旱依然存在,二虎就知道,封建迷信不可信,科学技术解决一切问题。

    河畔上,有两个刚起的小坟包,一个佝偻的身影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一条大黄狗在旁边追着那不知道是什么的飞行生物,那佝偻老人放佛那村头的枯树一样,在那一动不动,就这么痴痴的望着那两座新坟,回想着之前的点点滴滴,一阵风吹过,老人扶着胸口,咳嗽几声,待二虎走近,二虎突然跪下,喊了一声“爹”

    老人身体猛的一颤,艰难地回过头来,早已泪流满面。

    那一年,那村,那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