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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初晴,金色的阳光普照四方,朝霞染红云层,层林尽染。【零↑九△小↓說△網】
城市内回归正常温度,气温也有所回升,连续几天的雨后,钢铁都市被雨水洗刷个遍,浑身透着一股子泥土的芬香和青草的清香。
大雨过后,就是暑意来袭,早间新闻电视台里的女主持人,播报了星城最近几天的天气状况。
面容姣好的女主持人字正腔圆说着最新消息,“预计受副热带高压控制影响,未来三到四天内星城市天气晴热,其中,二十号多云间晴天,局部有短时阵雨,气温三十摄氏度,午后局部地区有雷阵雨,四月后旬开始,副热带高压减弱,天气趋于不稳定,星城天气将有可能多云转阵雨或雷阵雨,气温略降,最高气温三十五摄氏度左右,进入暴晒请注意防暑防晒。”
苏灿站在阳台上,对面女生宿舍遥遥在望,看到最多的不过是一张张红色或者粉色的被子,五花八门,被晾晒绿油漆栏杆上,偶尔还能看到白色的吊带背心或者内衣,至于那些女生姣好的身体是窥视不到的,校方不可能在明知道对面就是男宿的情况下,还把女生宿舍安排到隔壁,绝对会有所安排的。【零↑九△小↓說△網】
但也有意外发生,就在苏灿仰头喝水的时候,还是能够透过遮挡严严实实的窗帘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女子妙曼的身影,那偶尔乍泄的春光还是能够引得寂寞难耐的男生们流鼻血的。
四月二十号,阳光明媚,这一天也是苏灿的生日。
他本人其实对生日是不介意的,不喜欢弄什么很大的排场,老苏家的优良的节俭风范还是在很好的传承了下来,所以他也没有和室友们提起这件事情,想着等到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饭,顺便给父母苏成业和林安琴两人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自己过得很好就是了。
潘大爷在宿舍里面和黄胤宇打打闹闹,两人为了争夺盒饭里一块最新鲜肥美的红烧肉大打出手,但潘大爷那瘦不拉几的模样哪里是人高马大的黄胤宇对手,最后只能以吃瘪收场,但潘大爷向来是动手打不过,却也不肯落下风的人,逮着黄胤宇起身去晾晒被子的空闲,潘大爷偷偷摸摸翻到了他的柜子,从里面夹出一只酸到发酵的袜子,臭不可闻,令人作呕。
“他这柜子里居然还熏死了老鼠。”潘大爷看到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藏在里面,仔细一看发现是风干的老鼠尸体,顿时毛骨悚然,连忙起身,动作快速、准确、毫不拖泥带水的将手上的臭袜子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丢出,正中转身过来的黄胤宇脸上。
“草!”黄胤宇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壮烈牺牲。
被自己的袜子给熏晕过去也是头一次有,估计拉倒医务室,医生测完体温和血压,询问表面看起来没有啥病情,不是低血压也不是低血糖,但为何晕厥过去?答曰:被自己的袜子熏晕的,估计说出去也没有几个人敢信。
连苏灿都觉得惨不忍睹。
韩雨寒坐在床铺上,朝潘大爷竖起大拇指,“你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所以有仇就报。”潘大爷得意洋洋。
苏灿很认同的点点头,不过犹豫一下开口,“潘大爷,我给你一个忠厚的建议,第一你现在选择逃跑估计来得及,第二个你还可以拿着袜子再给他来一下,补个刀,不然你还是选第一种吧。”
潘大爷何等聪明,直接从苏灿的话里就听出了不对劲,所以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犹都没犹豫,直接撒腿跑人,顺带关上了宿舍大门。
“奶奶个腿,潘大爷,别让我抓到你!”黄胤宇蹿到阳台上,朝宿舍底下喊着。
苏灿笑了笑,现在才十点,还有两个钟头才到吃饭的时候,他有些头疼,从柜子里翻出一些感冒药泡了杯开水,嘴里喊着水咕噜吃完了药,就爬到上铺躺回床上睡会觉。
程可淑的宿舍里,卢颖正在用爱咖莉豆蔻指甲油涂红自己的指甲油,爱咖莉是一种流行水性的指甲油,廉价又好用的,涂上以后可以保持七天左右的时间,搭配亮油还可以撕,最重要地是没什么刺鼻的味道。
她喜欢很贵的东西,喜欢最时尚潮流的衣服,喜欢进最高雅的餐厅吃饭,但唯独对这款廉价到极点的指甲油情有独钟。
连湛清儿都有些不解宿舍里最向往金钱的女孩,为什么对一款连她都不想买的地摊指甲油那么喜欢。她永远不会明白,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一个小小的物品,也许就隐藏着一个深至人心的故事,那年的情深,都随着昨日的风雪消散了。
也可以说每个人都纯情过,不是谁生下来就带着坏人或者其他的属性标签的。
程可淑端坐在凳子上低头看书,有时微蹙眉头,有时舒展眉头,螓首一抬,青丝从耳边滑落,随后又被她葱白的指尖给挽上去了,今天的阳光十分的好,上午没有课,她就很惬意的看一上午的书。
卢颖涂完左手的指甲,伸展修长的五指,对着走廊斜斜过来的光线欣赏着自己红如玛瑙的的指甲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五指活动一下关节,扭头对程可淑说道:“可淑,我今天路过食堂的时候,看到你家苏灿了。”
程可淑“噢?”了一声,放下书,转身过来。
“我经过他旁边的时候他在跟他爸妈打电话,由于食堂人太多没有注意到我,我听到他好像在说他过生日,因为,我男友张超也在身边,怕他吃醋就没有仔细询问,要不你去问一下是不是他的生日?”卢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因为这事情说起来有些管太宽了,还管到苏灿的生日上去了。
苏灿没有对程可淑说过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高中时代毕竟给他过过一次生日,她大概日子还是知道的,主要中国人不过阳历,过得是农历,农历不是固定的,有时候会变动,所以程可淑也不是很清楚。
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表示这件事情她知道,卢颖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色,随后又专心的给右手涂指甲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