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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听到顾寒迟这句话,都惊呆了,不想让南南有跟她一样的遗憾?
这句话当着她的面说说就算了,还当着时澹的面说,这不是妥妥的家族矛盾起源点吗?
“这就是你的方法?”时澹一把薅过顾寒迟手中的结婚证,拿在手里翻开看了看,日期新鲜着。
他看了一眼,气笑了,将手中的结婚证丢到时吟的身上:“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做事情不问你的想法你的意见,只知道一意孤行,说什么不想让南南过上你小时候的生活?当初不管你们娘俩,现在到我跟前来宣布主权来了?”
“你生孩子谁伺候你前伺候你后的?又是谁给你带孩子?你当初挺着大肚子差点被车撞的时候是谁护着你断了一条腿的?是时家人。”
“他屁事儿不干喜当爹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到我们家来说什么不想让南南过上那样的生活?时吟,你的眼睛糊猪屎了吗?要不要找只狗来给你舔舔?”
时吟跪在地上,也觉得自己被践踏了,
时澹又将目光落在顾寒迟身上,想想就来气,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被顾寒迟伤害就算了,现在算什么?
人家找上门来不是来求和的,是来宣布主权的。
他时澹的女儿,轮得到一个外人来宣布主权。
“顾董,时某还得问问你了,你这么牛逼,这么厉害,顾家只手遮天能定人生死,你当初怎么连老婆孩子都不管呢?”
哗啦,时澹端起一杯水泼到顾寒迟身上:“你到我身上来宣布主权?你知不知道时吟是谁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是谁养大的?”
时吟抿唇不言,低垂首,目光冷沉:“顾董,你是觉得你做的这个决定我一定会同意还是觉得我时吟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你真觉得我是首都那些对你唯首是瞻的女人,你给我一点青睐我就恨不得脱光了上你的床?我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是不是?”
“滚出去,”时吟望着顾寒迟,一字一句开腔,语调冷的足以冻死人。
“先生,顾……顾……阁下来了,”门口,警卫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屋子里的气氛一度水涨船高,时澹恨不得把顾寒迟打出去都是好的。
“谁来了?”本来就心烦意躁的人听到门口的人结结巴巴的就一肚子火。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把舌头捋直了再进来。”
“时先生,冒昧了,”顾洹站在门口,望着时澹微微颔了颔首。
时澹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来了正好,把人带走,我时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顾寒迟被时澹劈头盖脸一顿骂,脸色早已挂不住。
等奈何在别人家也不敢太过造势。
“孩子们的事情,确实是我顾家做得不对,我今天来是来求原谅的,我希望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凭什么和你谈?”时澹目光不善。
不要以为他亲自出马就算了。
“我想时吟对寒迟还是有感情的,更何况还有南南。”
“时吟往后不管找谁结婚,终究都是南南的后爸,后爸肯定不如亲爸贴心,顾寒迟心里也正是担心时吟跟孩子以后受苦,所以才心浮气躁了些,我相信时先生也不希望看见我们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吧?”
时澹恶狠狠的邓科眼顾寒迟。
转身进了书房。
时澹一走,云荟赶紧上前扶住时吟:“快起来,你说你是何必呢?”
顾寒迟伸手去扶时吟,却被时吟一把拍开手:“你满意了?”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不管如何,我的决心不会变。”顾寒迟的态度坚决,丝毫没有想退缩的意思。
时吟听着,气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你在侮辱谁?”
“妈妈……,”时吟这一巴掌甩完,门口一声小心翼翼的喊声响起,常歌带着小家伙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情况一时间有些不敢进来。
“南南,你妈跟顾叔叔肯定有事情要聊,我们先出去吧。”常歌拉了拉小家伙的手准备离开。
小家伙待在原地,看着顾寒迟脸上的巴掌印。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冲过去抱着顾寒迟的腿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时吟看着,脸色擦黑。
“好了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顾寒迟蹲下身抱起孩子哄着,看了眼时吟有些要休战的意思。
小家伙搂着顾寒迟的脖子哭得肝肠寸断,小手还去摸他的脸。
顾寒迟心里一暖,抓着小家伙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乖,叔叔不疼,没事了,不哭了。”
小家伙抽抽搭搭的,回头看了眼时吟,见时吟脸色难看,喊了声妈妈。
“乖,叔叔惹妈妈了,妈妈生气了才打的我,那是我该打,没事,不哭了,”顾寒迟好声好气地哄着小家伙。
南南趴在他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哒着。
时吟看不下去了,这父子情深的模样让她想发火。
将胳膊从云荟的手中抽了出来,去了外面冷静冷静。
寒风吹过来让她的脑子都清醒了一点。
站在外面微信有信息进来。
【没死你就吱个声儿】
【吱】
【……怎么样了?你两真准备不计前嫌从头开始?顾寒迟何德何能啊?我跟你讲啊!你别头脑发热什么都不要,没爱就要钱,你别跟三年前一样什么都没捞到就走了,你又不是慈善家】
“吟吟,”院门口,一道沉稳的嗓音响起,时吟目光从手机上挪开。
一眼就望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沈律。
“你怎么来了?”她伸手将手机揣进兜里,望着沈律,心情都好了几分。
“出差过来,想着很久没见了来看看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开车来了吗?”
“开了,你这大冷天的站门口干嘛?喝西北风?”沈律望着时吟,揶揄开口。
男人站在院子门口,一身黑色西装外套了件卡其色的大衣,一丝不苟的发型配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