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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带着无法用文字形容的恐惧心情,杜若雨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了起来。
“王爷,我……刚才不是你和我在床上欢好吗,我……”杜若雨开始意识到她落入了一个圈套,一个巨大的圈套中,可她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澄清自己。
“和你女婿上床,你能耐啊!”姜北冷冷一笑,大掌冷酷地桎梏着她的纤细的颈子,不断收紧,收紧再收紧。
“不——”杜若雨如五雷轰顶,脑袋嗡嗡作响,苍白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似要滴出血来。
杀心!姜北要杀了她。
杜若雨拼命挣扎着……
“姜北,你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快放开我姐姐。”杜余冬要冲上前去阻止,被杜余寒拦住了。
“大哥!”
杜余寒摇了摇头,“这是姜王府的家事。”杜余冬年轻不大,却能位极丞相高位,一半要归功于其父余老丞相,但更大的一部分功夫是他自己的对人心的把控,权术谋划的精准,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懂得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这点是武将出生的余冬所不及的。
在杜余寒看来,眼下妹妹杜若雨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留下也将是余家的耻辱,不如交由姜北去处置,他们余家也好在不幸中谋得最大的利益。
姜北的牙根因极度的愤怒,咬得“喀喀”响,姜未晚从屋外走进来,瞠目看着眼前的一幕,冲上前去,拽住姜北的手,“父亲,出了什么事,你为何要……要这么对母亲。”杜若雨该死,可她绝对不能死在姜王府里。
看到未晚忧心忡忡的模样,姜北回过神来,倏地松开手,对未晚道:“你问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母亲……”姜子铭从外面小跑着进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看到跌坐在地面上,披头散发,惊恐不已的女人。
“出什么事了?”姜子铭举目在屋中搜索了遍,一眼发现光着身子,仅穿了件亵裤,被控制住的顾慎言。
姜子铭的心顿时如坠冷窖,冰冷冷地一片。
怎么会这样?在他其以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的设计中,先是姜倾冷以挑荷包为名,引得姜未晚到北阁,在姜未晚去北阁过程中,再由木蓝给姜未晚下花间醉,寿宴中需要府内丫环和妈妈帮忙,甚至连护院都在这个时候,合情合理地被抽调到寿宴现场的正殿中。
姜未晚迷迷糊糊到达北阁后,顾慎言乘势占有姜未晚。
他设计用一只戏耍的小猴子吸引户部尚书府的小公子,将小公子带到府内偏僻的地方,造成小公子失踪的假像。到时候大家必定急以找寻小公子,这个时候北阁里姜未晚和顾慎言的事就纸包不住火了。
东窗事发后,顾慎言只要站出来维护姜未晚,说两人是真心相爱的,不过是情难自禁,一时糊涂做错事,顾慎言求原谅。姜北再愤怒总不能在失去姜倾冷一个女儿后,再让姜未晚沉塘,这个时候只要姜倾冷站出来苦主陈情,说她愿意成全五妹和夫君,她愿意自请引退为小妾,成全五妹和相公。众人也就无话可说了,毕竟姐妹两人同侍一夫的,在本朝也是有先例的。
姜北再不悦,心中不待见这桩丑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儿一个成寡妇,一个沉塘吧。到时他再怂甬几个好友求个人情,顺势给姜北一个台阶下,姜北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情势所迫姜未晚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妥协现状。
为了两个女儿的幸福,姜北誓必全务以赴进宫负荆请罪,求皇帝收回镭台赛赐婚的成命。静婉侍救驾有功,世宗皇帝会看在静婉侍的薄面上,赦免了姜王府的抗命之罪。
只是今时今日的安远候府早已没有昔日的荣耀,姜未晚嫁给顾慎言,脸面无光的姜北必然对顾慎言这个女婿失望透顶,连带着姜未晚也不受待见。
顾府的日子必定不好过,顾夫人和姜倾冷都不是省油的灯,有姜未晚受的,到时候要除掉姜未晚就易如反掌了。
姜子铭千算万算,却不曾想事件的女主角突然变成了他的母亲杜若雨。
他以为一切是天衣无缝的,却不想只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杜若雨紧紧抓住姜北的袍角,垂泪道:“王爷,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怪她一时意乱情迷,着了道,她是多么想说是姜未晚,事件的女主角该是姜未晚啊!可她不能,不能说啊。
早有好事者将此事传了出去,老夫人柱着拐杖,从寿宴大厅疾步行而来。
老夫人敲着拐杖,劈头盖脸地就问:“北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杜若雨跪着爬到老夫人眼前,抓住老夫人的裙摆,哭道:“娘,我是被人冤枉的,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啊!”
老夫人扯回裙摆,不屑地瞪了她一眼,“我没问你话,你给我闭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孩儿管教无方,让娘受累了。”姜北闭了闭眼,他本是想为娘亲操办个风风光光的寿宴,让她开怀地过个寿辰,不曾想这么个简单的愿意都无法实现。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杜若雨她……”老夫人抿了抿唇,接下事儿她只要想想都是那么让人羞愧的事儿,杜若雨她怎么能如此无耻呢?
“王爷,你可千万不要听信了谗言就冤枉了妾身,妾身这些年来对你如何,你心中是有数的啊,借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不敢做出这种有违人沦,大逆不道的事儿啊!”
如果说姜北对杜若雨没有半点感情也不尽然,毕竟再不待见杜若雨,杜若雨也为他生了一双儿女,就算再什么着他也得看在姜子铭的份上,留她一条残命。
可是道德沦丧,勾搭姑爷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轻易就算了,姜北看了杜若雨一眼,语声如冰道:“杜若雨,本王眼里容不下沙子,这种丧德败行之事,如果都能被原谅,本王还如何立足天地间。
姜北冷声喝道:“来人,备纸笔!我要休了这个践人!”
杜若雨可怜兮兮地向弟弟杜余冬递了个求救的眼神。
杜余冬冲上前劝道:“姐夫,请你务必三思而行啊!我大姐为人贤惠,怎么会做出此等为人所不耻之事呢,新科文武状元郎顾慎言人品下作,作风淫乱,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是怎么娶得四小姐的,大家难道忘了吗?也不知道他给我大姐下了什么药,让我大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我看这其中定是有隐情的,而顾慎言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罪不容殊,我看就该直接将他拉出去杖毙了。”
被陈夫人救醒之后,顾夫人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泣着,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另有蹊跷,姜大少爷不是说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今天定会让言儿与端和郡主生米熟成熟饭的吗?怎么最终会变成了言儿与杜若雨被抓歼在床?她想不通,真想不通啊!
顾夫人跪下痛哭道:“姜王爷,请你一定要相信,相信我儿子,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儿子绝对不可能做出此等灭绝人伦的事。姜王爷……”
姜倾冷看着顾夫人缓缓跪下,痛哭流涕的模样,不由的扬了扬嘴角,这个一直以来趾高气扬的老女人,如今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顾慎言,我知道你整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大姐倾月,大姐被流放边疆,你要是实在惦记她的紧,忘不了她,你去边疆找她啊,我再心痛也不会干涉你,你怎么与母亲做出这种事,我们姜王府可从没有亏欠过你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这样置我于何地,置我父亲的颜面于何地?”
众人纷纷摆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细看杜若雨,杜若雨虽说上了年纪,可眉宇间还真和姜倾月有三分神似,加上保养得体,媚眼如丝,当真是风韵犹存的妇人。
陈夫人改不了一惯的口无遮拦,“你不知道吗,有些人就好这口,就喜欢生过娃的女人啊。”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男人啊,都一个德行。可惜了新科文武状元郎,一代人材,又有着大好的前程。”
张夫人由感而发,思及儿子平素里和顾慎言走得近,当场就扯了张同昊的耳朵,猛地一阵教训:“你以后可绝对不能和顾慎言混在一起,要让娘亲知道了,娘非打死你不可。”
“知道啦,娘,人家不检点与我何干呢,这也打我。”张同昊抚了抚被抓痛的耳朵,委屈极地抱怨了声。
如果说姜北抓歼在床时,顾慎言的大脑里空白一片,现在他已经回过神来,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全个事情,他看到得姜未晚是真的,只是中途让人掉包了,而问题的关键就在床上的那一声响,当时姜倾冷分散了他的注意,甚至特意误导他,让他以为是姜未晚撞到木床边沿,没有深究。
顾慎言面沉如炭,恶狠狠地瞪着姜倾冷道:“姜倾冷,我的今时今日全拜你所赐,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冷儿,冷儿我苦命的孩儿,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顾慎言这个畜生打落了你的孩子不说,如今……如今竟然染指当家主母,做出这等泯灭人伦的事儿,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三姨娘心疼地抱住姜倾冷,转身唾了顾慎言一口:“新科状元郎,冷儿虽然说是庶女,可也是她父亲心头的一块宝,你不把她当人看,就把她还给我们,候门大院的我们高攀不起,你大慈大悲赐她一纸休书,我刑娴就是让女儿当尼姑,也万万不能让她再与你过下去。”
三姨娘转了身面向姜北跪下,泪流满面,“王爷,我就是让冷儿去死,也不能让她再和这个畜生过下去。求王爷可怜冷儿,救救她!”
姜倾冷拉住了三姨娘,深明大义道:“是我瞎了眼看上了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女儿连累姜王府蒙羞,女儿罪该万死,女儿再无颜面苟活于世。”姜倾冷泪水盈盈的,磕头如蒜捣。
姜北看了倾冷一眼,心生侧隐,便亲自上前将倾冷扶起来,“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干系,你起来吧。”姜北心下更为愤怒了,顾慎言给倾冷带了绿帽子,杜若雨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们父女俩是欠了这一对歼夫淫妇的吗?
姜北怒极了,冲到杜若雨面前,对着她狠狠地就甩了两巴掌,“看你做得好事,你就这样毁了女儿一生。”姜北在心中补充了句是他的女儿,不是她的亲生的,果然不心疼。
杜若雨没有想到姜北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情绪失控,再次对她动手,她被打得脸上一片火辣辣,嘴角涌出一股腥甜,她伸手一抹,便见鲜血溢出,可是她能怎么样呢,打她的是夫君,是她的天,她不能还手,只能这样眼睁睁地受屈,可她心有不甘呢,她怎么能甘心,泪水立刻涌了出来:“王爷我没有,我没有做那下贱的事,我刚刚不是和你在床上吗,我以为是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是,是有人陷害我。是她,肯定是姜未晚那个臭丫头害我!”
劝了姜北收起杀心后,姜未晚就一直站在屋中,冷眼旁观着,静静地等待着,被杜若雨点了名,她顿时摆出一幅惶恐的样子,死死抓住手中的绢帕,一脸忧心,“父亲,母亲是不是神智不清,三皇兄和小公主可以为我作证,女儿今天一直就在宴厅内,北院发生的事和我又有怎么关系啊!”
姜未晚敛眉,隐去眼中笑意,她一早就约了景墨予和景夏在紫园相见,从北阁离开后,她就转到紫园去,借口挑了两盆极品牡丹送给宸妃娘娘。因为早前就和老夫人禀告过,加上又有景墨予和景夏在场,谁又能怀疑她呢?
姜子铭在紫园看到她时,嘴张大得都可以填下一个蛋了。
姜未晚现在想到姜子铭当初的那个表情,就会不自觉地笑出来,当真是痛快极了。
姜北眉心积聚怒气,嘴角渐凝起一个冰冻千里的笑意,怒极了就上前对着杜若雨踹了一脚过去,“杜若雨,凡事你都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晚儿吗?是晚儿让你和顾慎言上床鬼混的吗,晚儿她是指使你们,还是命令你们了,她有这个本事,还是有这个权利让你听命于她?你自己不检点,做出这等下贱的事,你还想要害人?”
杜若雨蹙眉反驳,“王爷,我明明是与你在一起的,我还闻到你身上的体香,我不可能错辩啊!我今儿个临出门时犯头晕,我让珍珠她们去前院帮忙,自个在房内躺一会儿,结果你就来了。我想起来了,定是顾慎言假扮你,然后给我下了秘药,他把我抓到这里来,对我……对我不轨。”
“满嘴胡言。杜若雨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就你这老女人的德行,我会看上你,真是笑话!”
顾慎言咬牙切齿,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斥责道:“姜子铭你干得好事,这不是你的提意吗,你不是说天衣无缝的吗,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姜子铭一下失去了冷静,“顾慎言,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对我母亲不轨,这又干我什么事?”
姜北瞪了姜子铭一眼,这又是什么状况,顾慎言为何矛头直指姜子铭。他们两人最近是走得近,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余寒和弟弟余冬面面相觑一番,杜余冬是急性子,冲上去对着顾慎言的脸就踹了一脚过去,“你这个下贱不知检点的东西,一定是你这践人给我姐姐使了心眼,下了秘药,我非打死你不可。”
顾慎言没有想到杜余冬敢冲过来打来,一时没有防备被打得晕头转向,顾慎言怒极攻心,用力伸脱束缚,使出内力反腿就向余冬扫了一脚过去,他本来就是苦主,如果不是杜若雨这坏事的老女人,他现在已经和姜未晚在一起了,他们凭什么打他。
“你这畜生,占了我姐姐的便宜,毁了我姐的名节,还敢对我动手。”杜余冬是个火爆脾气,他与杜若雨自幼姐弟感情极好,眼见着姐姐被毁,不由怒火中烧,“来人啊,给我打,抓住顾慎言乱棍打死!”
杜余冬狠狠向顾慎言袭出内心,顾慎言躲过,杜余冬再次逼近,两人从北阁中一直打到偏殿,打得难舍难分。
顾慎言刚要向杜余冬踢出一脚,忽然膝盖一弯,似是受到了极大的痛楚,不受控地失声尖叫了起来,杜余冬见状狠狠地向顾慎言踹出一脚,顾慎言就这样生生地双腿跪地向杜余冬行了个大礼。
杜余冬一脚将顾慎言踹了出去。
顾慎言双眼瞳孔登时紧缩如针,额上冷汗如雨下,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言儿……”顾夫人冲出人群,赶上前去心痛地抱住顾慎言。
杜余冬看着北阁里耸动的人群,黑压压一片,也不知道是谁出手帮忙,打了顾慎言的脚筋,让顾慎言吃痛跪下,省了他不少事。
杜余冬捡起地上的一枚碎银子捏在掌心,他再往前走两步,发现地上还躺着一颗金丸子。杜余冬将碎银子和金丸一并收好,他抬头,拱手行了个礼,“哪位英雄暗中相助,多谢了!”
看来看顾慎言不顺眼的人,还真不少。
杜余冬勾唇,看了顾慎言一眼,冷冷地嘲讽道:“顾慎言,你都人神共愤了,你知不知道?”
“杜大人,我儿子又没有欠你的,你凭什么对他动手动脚的?若说有错,你妹妹杜若雨难道就没有错吗?你也不想想,杜若雨一大把年纪了,我儿子凭什么会看上她,怎么就不是她对我儿子下了药,勾引了我儿子呢?”顾夫人抬头瞪着杜余冬,眸中尽是凛冽。
杜余冬冷冷勾唇,深眸中迸出阴鸷火光,“顾夫人说得真好啊!你儿子引诱人妻,还有理了不成?我就想不通了,顾府也是书香门第之家,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不肖子。不会是你这老寡妇寂寞难耐勾搭了自己儿子,一步步把他带坏了吧?你瞧瞧他现在怎么样子,怎么人都敢上,还无法无天,没有王法了?”
“杜余冬,你不要血口喷人。”顾夫人起身,发狠地就要甩杜余冬一巴掌,被杜余冬抓住手,用力一拽,跌倒在地。
顾慎言恼恨呵斥,“杜余冬,有本事冲我来,不要侮辱我娘。”他想站起来,狠狠地甩杜余冬两巴掌,撕烂他的嘴,可是他发现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
鲜血顺着他的腿部往下落,顾慎言泪如雨下……
“血,言儿,言儿你怎么了?”顾夫人跌倒在顾慎言身侧,惊惧地发现自儿子腿部滴答落下的鲜血,煞白了脸色。
顾慎言是习武之人,怎么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他与杜余冬纠缠时,有人对他使出了暗器,打断了他的脚部筋脉,先是他的左腿受袭,他反映过来正要运功疗伤时,右腿又叫人补了一下。
如今脚部筋脉全断了,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废了!就这样废了!
北阁偏殿上,景墨予看着站角落里仍然不掩风华,出类拔萃的男子,温润邪魅地勾了勾嘴角,先向顾慎言甩出金丸子的人是秦烨,就在秦烨的金丸子暗中脱手后,他也迅速向顾慎言飞出了碎银子。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