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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男子如果有不解风情排行榜,周瑾一定能排第一名。
光着膀子由谢意映给他胸口涂药的时候,还能心无旁骛地考虑六处的事情,这种情节放在电视剧里恐怕就要接着十八禁镜头了,结果周瑾顶着一张性冷淡的脸毫无反应。倒是谢意映比他好的多,对着眼前的美好肉体很是想入非非了一天,然而实在没法不负责任的吃干抹净,只得无奈放弃。
何况如今情势不明,大敌当前。
她跟周瑾说了在高阳长公主家发生的事情,对于所谓二十年前的谜案,周瑾似乎比她知道的更多一些。
他只是若有所思地问他那女子的名字,听她说是艾霜之后对她点了点头。
“侉依族人的名字不可随意告诉他人,他们似乎认为人的名字中藏着某种力量,侉依族的巫医可以利用人的名字对其施加巫术,她如今既然告诉你,这大概是她的象牙。”
象死之前,回自动前往象冢。如鸟飞返故乡,孤死首丘。
谢意映敏锐察觉周瑾似乎对艾霜怀有一点怜悯之情,这对于周瑾的感情体系来说十分难得,艾霜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激起了他心底残留的这么一点感情。
妈_的到底发生过啥事啊大家都这么熟了说一说可以吗!局势这么危险,说不准哪天就被从天而来的一箭射死了死前总得把我想知道的八卦消息都告诉我吧!
谢意映如今对局势之危险感受的很深,原因在于周瑾停了六处所有的大动作,一切转为蛰伏状态。
以前六处运行顺利的时候谢意映尚不觉得有什么,一旦停下来,这才觉得掣手掣脚。一度对自己的宅院的安全问题也产生了怀疑。
“既然我们能搞到长公主府当时的设计草图,凭什么别人不会搞得到我们的?”
“我说过别人搞不到吗?”周瑾很是沉着冷静。
“诶?”谢意映一时有点懵。
周瑾现在属于工伤人员,朝廷特批假期,带薪休假一个月,视具体情况可无限延长,闲来无事,耐心给谢意映做讲解,意思是谁家都有一些明面上的机关和私底下的机关,明面上的机关就是做做样子,方便大家互相沟通一些不方便敞开了讲的东西,而真正不能说的,才会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意思是……侉依族的事情高阳长公主并不想瞒着人?那她是通过这件事情传递给谁信号?”
周瑾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避开眼睛说:“自然是二十年前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
告诉他们,时过二十年仍有人念念不忘,有冤的想要报怨,有仇的想要报仇,如今那些人踏着前人的鲜血,找回来了。
谢意映沉默下来,她触摸到了一些自己不该碰的东西,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将来一定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无可逃避。艾霜说有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他们能撑过那场暴风雨吗,或者说,他们能活到那个时候吗?她不知道。
谢意映所考虑的事情尚不具有紧迫性,至少与十三娘比起来她还在温暖而舒适的巢穴中,心有余力地考虑着将来的事情。
十三娘此刻躲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侧着耳朵努力分辨雨声中细微的脚步。
外面大雨倾盆,遮住了她左臂血滴落地的声音。她已经从衣服上撕了条布帮在那里,然而那一刀砍得精准,刀锋大概是划破了哪条血脉,以至于血流不停。
那一刀实在避无可避,一人于前一人于后夹击自己,后面那一剑直指心窝,反身扭开时身前那人早作准备,手腕一转尖刀横插进她的上臂,她躲的速度有多快,那刀割破血肉的力道就有多大。银光之后紧跟着一道红色,她忍耐住一脚踹向那人,借力道反身冲了出去。
五组此次留下照看京中动向。
察觉到高阳长公主府中侉依族一事后,即刻着手查办此事。他们身在局外被局内人看的清明,一方面调查最近一段时日,京内有异象的人事,逐一排查,确定谁与此事有关;另一方面前往白针山调查当年有可能存活下来的人,一一比对,予以确认。
因要赶在高阳长公主之前查明此事,捉住凶手,因此有些尾巴难免没有清理干净。于是终究被人察觉到了。
时间正是周瑾随整个皇族回来之时。
正主一定是其中的某一人。
不过除了宫中的人,也不会有谁能有这样的力量使出如此迅猛的速度。
未摆脱身后追杀之人时,决不可联系六处,这是六处的规矩,因此纵有组内三人死亡,十三娘仍只是拼全力躲避。
五组被杀三人,斩杀对方十二人。不亏。六处的都是亡命之徒,到了这个地步,若拼的一死能换取对方身份,这个交换十三娘简直毫不犹豫。
但对方派来的杀手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这样短的时间他们肯定并没有查清自方身份、或者究竟做了什么,只是直接将有牵连的人一一铲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样粗暴狠戾。
这里是废弃的村子,大概是只有三四户人家里还有老人居住,一个村子不过十几个草屋,即便一一排查,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十三娘躲的这间。
从雨声中分辨出细碎的脚步,一共有五个人。依如今的受伤程度,正面相碰简直是找死。而且……十三娘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失血过多,若不能及时医治,恐怕这条胳膊就没法再用了。
将藏毒用的纸包从腰间翻出,取下头上的钗子把毒粉蘸匀。毒是二组研制的,二组惯有些特殊人才,她不惯用毒,备了一点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很明显就是不时。毒是剧毒,只可惜,要贴身才能用。
五个人,努把力能带走三个,死在这里也不冤枉。
腿上还有几道伤,没那么深,所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在这里蹲了一阵儿,裤子上又站着雨水黏在伤口上,撕开的时候就有血又渗了出来。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怕痛的?真是记不起来了。
脚步声已经靠近。她轻声转向门口,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一把握过那人的手,反身屈过他的胳膊,用他手中之刀割破了他的喉咙。
顷刻间,一人毙命。
一对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