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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雪也越下越大,一个晚上的工夫,天地间就白茫茫的一片。
河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姜雪也不让他们去打鱼,让他们都窝在山洞里切割竹子做盔甲要用的竹片儿,搓绳子,编草鞋。
竹片儿越堆越多,绳子也越搓越多,姜雪早就用麻绳和竹片儿做出了一套完整的盔甲。
盔甲穿在木风的身上,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在姜雪的要求下,木风还特意拿了根石矛,在洞里来了一场即兴表演。
姜雪看着他帅气挺拔的身姿被掩藏在绿色的竹制盔甲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心里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除了绿这一点,光是看他的个人表演秀的话,还真别说有模有样的。
举手投足间,还能听到竹片儿发出吧嗒吧嗒的相互撞击的声音。
只是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找到做护心镜的材料。
两族人之间相处得也是越来越融洽,甚至还会互相开起对方的玩笑。只要他们不大打出手,不伤了两族间的和气,她就睁只眼闭只眼。
逮回来的羊他们也要算着日子吃,现在是隔三天杀一头,要是再等上一段时间,估计就要隔上五天杀一头了。
六七十头羊看着挺多,可真正吃起来……
姜雪还是担心食物不能撑到来年春天。
地里的白菜也早就分了苗。
分过苗的白菜地面积又多了一倍,看着绿油油的白菜,姜雪满心欢喜,她甚至还在分苗的当天就用淘汰下来的小嫩苗,用猪油清炒着吃了一回,过了一把嘴瘾。
小花向来是她的跟屁虫,她吃什么,小花总是趁她不注意就过来抢。
这丫头吃过一次白菜后,就彻底惦记上了,时不时的缠着姜雪要白菜吃。她甚至还理直气壮地对姜雪说过,若不是怕她翻脸,自己早就偷偷的去地里拔白菜回来煮着吃了。
姜雪笑着伸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
这丫头就蹬鼻子上脸,开始撒泼打滚,嚷嚷着非要吃白菜补偿自己。
姜雪脸一黑,小花就喏喏地开口,说自己也不是非得要吃,就是想吃白菜帮子。
姜雪气笑了,再一次扬起手,这一回不等她的手落下,小花就笑着跳开了。
萝卜长势也很喜人,它们种得比白菜晚了十来天,但这时候也在努力长个子,眼见从地里冒出嫩芽来,一转眼就长成绿油油的一片,几乎一天一个样。
阿青和小花每天不用吩咐就会去地里走一圈,看一看。
用姜雪的话来说,是怕有什么动物去毁了白菜地,可她们两个天天看,日日看,到最后,姜雪还是听到阿青投拆,说小花有一回在地里偷偷掰了一块白菜帮子——生吃。
姜雪顿时对她彻底无语。
姜雪闲来无事就到处随机打卡签到。
比如昨天,她随机打卡的地方就是山羊的聚集地,打完卡一看,系统大佬奖励了她一瓶冻疮膏。
她看着这瓶冻疮膏,心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小小的一瓶膏药根本就不够用,部落里现在生冻疮的人不少,如果非得要抹,这一瓶怕是连一个人的冻疮都治不好。
于是,这些天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听从姜雪的安排,呆在山洞里烤火、搓麻绳,磨竹片儿,除了上厕所哪里都不去。
又下了一两回雪,河面早就被厚厚的冰层封印住了,冰层阻隔了他们取水,他们就直接拿了陶罐陶壶,舀上干净的积雪,放在火边化开再用。
荆棘墙上面,也时不时的传来枝丫被积雪压垮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
日子一天天的捱,雪一天天的下,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又紧着落了一两场雪,积雪都已经到达小腿肚,外面也越来越不好走。
尽管如此,姜雪还是踏着厚厚的积雪,雷打不动的到处随机签到。
人都有惰性,这一点,在族人身上也完完整整的体现出来。
越是窝在洞穴里,他们就越不想动,甚至发展到连去外面的柴棚搬柴这样的小事都能让他们吵上半天。
姜雪看在眼里,心里忽然就窜出一团无名怒火。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姜雪觉得是时候制定一些规矩了,只是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另外,她还没忘记要制作杀伤力更强的武器。
石刀石斧头石矛什么的,完全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使用寿命也短,也非常容易损坏。
就拿现在来说,现在树木表皮都有一层薄薄的冰挂,就像是给树穿上了一件透明的衣服一样,他们砍起柴禾也更费劲。
砍树都费劲了,你还能指望这石刀石斧能有多耐用?
好在他们之前就砍了一大堆的柴储存在柴棚里,用来应应急也还不错。
白天冷,晚上就更不用说。
光是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洞内就点了三堆篝火以保证洞内的温度。
如此一来,他们的干柴就越发的捉襟见肘。
羊圈里的羊一天比一天少,姜雪特意去数了一遍,原本六七十只羊现在只剩下了五十多只。
这些天,他们羊都吃了十几只了!
姜雪叹了一口气,这看上去挺多的羊,还是不够吃啊!
她一边感叹,一边背着手又在部落里转了一圈。
这几天他们没怎么在外面活动过,地面上的积雪也没人打扫,就连羊圈顶上的积雪也是厚厚的一层。
她看着屋顶上的积雪,担心积雪会将羊圈压垮,喊了几个人出来,要他们将屋顶上面的积雪清理下来。
她在部落里的这点威信还是有的,这一喊,人倒是出来了,但是这么冷的天,他们一个比一个磨蹭,一个比一个懒散,整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姜雪没说什么,在心里给他们记了一笔。
“雪巫,叫我们出来做什么?”
看着他们懒散的态度,姜雪心里就一阵窝火。她耐着性子指了指羊圈的顶,说道:“屋顶上的雪太厚了,我们得想办法将雪弄下来,要不然的话,我怕屋顶承受不住雪的重量。万一屋顶承受不住了,就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她并不是信口开河,以前在末世她还看过相关报道,说是些老旧的彩钢瓦民居在冬季都能被积雪压塌了屋顶,就更别提这里的原始茅草屋顶了。
他们一听就不乐意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的工作,平时就连洞穴里的卫生也是要姜雪三声五令的催促,甚至还得等到姜雪发火了,他们才会拿着扫把敷衍地扫一下。
现在一听还要去将屋顶上的雪清理下来,他们自然不乐意。
“这屋顶这么结实,怎么可能会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