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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掀翻酒桌为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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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盈哼了一声,跟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此事天下皆知,国师能耐虽大,岂能杀的净天下人?”

    田远死死地盯着窦盈,一阵哀伤如泉涌一般流过心头,良久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颓然坐下,问道:“她、她是不是嫁给卫国的公子了?”

    窦盈见他情绪起伏无常,一歪头不再搭理他。

    田远只得转向窦管家,问道:“你,她是不是已经出嫁了?”

    “这个——”窦管家捏着胡子,拉长语调,慢条斯理地道:“这个倒是没有,只是听人讲,她已经入魔,疯疯癫癫!”

    “啊!”田远急忙问道:“怎么疯癫?又怎么入魔?你?”

    窦管家见田远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问道:“莫非国师认得那玉儿公主?”

    田远头,继续追问道:“她是怎么疯癫的?快啊?”

    窦管家见他承认,怪异地一笑,然后道:“国师想要知道,却也不难,只是须得答应在下一件事情!”

    田远皱了皱眉,他早已知道对方邀请自己绝非他们口中所的什么久仰啊心仪啊之类的客套话,必另有原因。可没有想到竟然会讨价还价,便道:“什么事情?你!”

    窦管家摸着胡子,打量着田远道:“国师法力高超,无与伦比。但此时的衣着体态却颇显邋遢,此有违周礼之道,为周王所弃。我麓阳窦家,自文王起便镇守此郡,时有数百年也。”

    田远轻哼一声,心中暗想,这厮到底想干嘛?看他拍我马屁,想必有求于我!

    只听窦管家接着道:“——我家大人窦盈,素来爱惜能人异士,方才见国师之功,心求若渴——”

    “哎呀,你就直接想干嘛吧!哪儿这么啰嗦!”田远听他起来没完没了,直接了当的道。

    窦管家伸出大拇指,赞道:“好,快人快语,我家大人想请国师暂住此郡,领伙长一职!”

    “啊!伙长?”田远一怔,扭头看了看雪魔音,见她似乎什么都没听到,轻轻掀起面纱,了无声息地轻咬羊肉。

    窦管家见他发愣,忙补充道:“这伙长,自然没有国师名头响亮,不过,在这麓阳郡,却也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实差。”

    田远暗笑,我管你什么实差需差啊,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一都不好玩,再了,我得先送这雪魔音回家,这是答应好的事情。想到这,他哈哈一笑,抓刀子又割下一块羊肉,道:“这个嘛,嘿嘿,不干!什么伙长不伙长的,实话吧,就是那国师,我也没看在眼里。我呢,得送雪魔音回家呢!”

    窦盈面陈似水,闻听田远此言,顿时大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喝道:“你这子,会几手邪术便想狂妄至极,哼!我到想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

    罢,一脚踢开凳子,掐着腰怒视着田远。

    “哎呀呀,大人息怒!”窦管家急忙劝阻道。

    窦盈大手一推,轻轻推开窦管家,喝道:“管家莫管,今日定教这厮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田远又看了看雪魔音,见她依然稳坐不语,忍不住道:“你、你句话啊!”

    雪魔音停止吃东西,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了嘴角,浅浅一笑,问道:“这玉儿公主与你何干?为何如此关心她呢?”

    田远没想到她忽然问这个,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和玉儿的关系,抓抓头皮,窘然道:“这个、这个,来话长,嗯,还是、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不敢再下去,扭头对窦盈道:“我那个百户窦大人,你呢,不是我的对手!真的!我看这架,还是不打的好!免得你输了没面子。”

    窦盈闻听,气的鼻子都歪了,嘴里哇哇叫着,手掌疾挥,“啪”地一下打在房中木柱之上,震的屋颤抖数下,灰尘像胡椒面一样撒了下来。

    窦管家见状,忙道:“大人息怒,我已派人去找大个子了,马上就到。”

    窦盈怒不可遏,朝窦管家喝道:“给我闪开!我倒要看看这子的能耐!”

    田远看着脸上青筋暴露怒气冲天的窦盈,心这窦盈虽然虚张声势,咋咋呼呼,可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不足为虑,他们的大个子是谁?莫非还有更厉害的人?唉,这下完了,想从麓阳郡过去,只怕多费周折。若是只有我跟翠花,倒也轻而易举,关键是这雪魔音啊,目不能视不,素体芊芊,手若无力。他们数百人一起围攻我们的话,倒也颇为难办!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四下望了望,见墙上挂着一件旧蓑衣,心下有了主意,朗声道:“我百户大人,你能不能稍安勿躁?你不是要看看我的能耐吗?那我给你看看就是了,不过,咱可好了,你看了之后,可别害怕!”

    窦盈气极,见田远盯着蓑衣,不怒反笑,讽刺道:“怎么?你想跟我比制作蓑衣吗?呵呵,我堂堂百户,岂能做此等下贱之活?”

    田远摇了摇头,道:“这玩意我可不会做。我要让你看的是另外的东西。我站在这里,离这蓑衣一丈有余,不用任何兵刃,能将其一斩两半!你信不信?”

    “啊!”

    房中诸人除雪魔音和窦管家外,皆都吃了一惊!这蓑衣是用蓑草编织而成,若是单独的一两株蓑草,倒也不甚柔韧,但成百上千蓑草编织起来,却又不同了,普通菜刀也未必一下就能将其斩断。何况还是一丈之外,空手斩蓑衣呢?这子真是疯了!

    窦管家却是亲眼见田远冰冻诸人的过程,深知若田远无能耐,年纪轻轻怎么会被封国师?他笑着道:“国师之能,谁敢不信?”

    田远不再话,缓缓地站好,心中打定主意,一招打消他们的念头!他故弄玄虚般地张牙舞爪挥舞一番,玄元真丹在气海中随着真气慢慢贯穿筋脉,大喝一声,一招青红剑遥遥的朝蓑衣斩去!

    众人眼前红光一闪,惊得长大了嘴,还没来得及惊呼,只听“噗”地一声,蓑衣断为两半,上片依然挂在墙上,下片掉在地上,断处整齐划一,青烟弥漫,似是极热兵刃斩断一般!

    “哎呀!”众人呆立良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均想这怎么可能?手臂挥舞一下,就能砍断远处的蓑衣,怎么可能呢?断了的蓑衣就在面前,不能不信。

    二慢慢上前,捡起地上的那片蓑衣衣摆,用手抚摸两下,一抬头,见墙上凭空出现一道半月弧形的斩痕,与蓑衣断处齐平,不由地一声惊呼,“天啊!真神人呀!”

    喊罢,扭头扑通一下朝田远跪下,嘴里喊道:“大仙!”

    掌柜的一见,也忙跟着跪下,高喊:“人眼花,不识大仙真身,求大仙恕罪!”

    这一下,把田远给逗乐了,他哈哈笑道:“大仙?我又不是那个万年的黄鼠狼!”

    “起来!起来!”窦盈大声喊道,伸脚朝二狠狠踢了两下,然后对田远道:“哼!你子用的是什么妖术?快快招来!”

    “妖术?”田远不屑地道,“这是我们玄元神教正宗的青红剑,可不是什么妖术!真是少见多怪!”

    顿了一顿,他又道:“百户大人,你要不要尝尝这青红剑的滋味?”

    “青红剑?”窦盈闻听,皱了皱眉,心剑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不错!就是青红剑,嘿嘿,这一招若是砍在人身上,只怕一命呜呼喽!”田远得意的道。

    窦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心跟田远叫板,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可就这么认输,却又下不来台。

    窦管家见状,忙打圆场道:“国师法力高强,真是佩服。我家大人别无他意,只是爱惜国师大材。既然国师不想留在此处,那我等当恭送国师远行。”

    田远见,愤愤道:“你们耽误了我的行程不,还把我们的琴给打坏!哼,若不是看在这烤羊的面上,我非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窦盈一听,指着田远喝道:“子,你年纪轻轻,心竟如此歹毒!留你于世,必是祸害!来人!给我将这子拿下!”

    房外数名守卫的兵士闻听,持着兵刃冲进来,朝田远扑去!

    “不可!万万不可!”窦管家心急如焚,一边制止,一边劝窦盈道:“大人且息雷霆之怒,国师乃天子亲封,若有闪失,只怕祸及麓阳全郡!当三思而行啊!”

    “哼!”窦盈不忿地道,“此子辱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管家,你且在旁边看着,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妖法!”、

    田远心中暗自好笑,我都了这是玄元神教的功夫,这个榆木脑袋的窦盈,竟然还认为是妖法!他抄着一条凳子,一边跟几个兵士纠缠,一边留意雪魔音的安危。

    兵刃翻飞,奈何房间狭。众兵士倒也难以施展开来。

    二和掌柜的早已吓的面如土灰,躲到墙角颤颤发抖。

    窦管家见窦盈不为所动,便附在他耳边轻声了几句话。窦盈侧头看了看他,大喝一声:“都住手!”

    兵士听的号令,收起兵刃,肃立在旁边。

    田远扔掉凳子,嘻嘻笑道:“怎么不打了,我还没玩够呢!”

    窦盈哼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妖法厉害,你若有种,我派一人跟你比试一下,若你胜了,我派马车送你们离开,并送一架上好木琴给这位姑娘!”

    田远心你这老子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比就比,谁怕谁啊!不过,这马车嘛,最好还是不要,我还是想背着她离开!

    雪魔音若是坐马车,田远自然不好继续跟她一起。想到这,他又看了雪魔音一眼,见她低眉顺目,端庄优雅,心中一个念头涌来,我这么在乎跟她在一起,是不是爱上她了?心下一窘,脸随之一红,心中又分辨道,她虽然眼睛瞎了,可样子却像神仙一般,我呢,跟个叫化子似的,何况、何况玉儿公主还疯癫之中。

    他正想着,忽听门外一个脚步踏踏声起,接着光线一暗,一个硕大的身影挤满了整个门口!

    田远放眼望去,忍不住大声道:“哎呀,你、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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