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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张英、于冰等,出城迎接皇甫嵩和袁绍。因李毅立下大功,虽然他是一介草民,又闯下大祸,皇甫嵩并不轻视他。袁绍与李毅等二次相见,他势力壮大,便无第一次那般客气,众人寒暄几句,李毅等将皇甫嵩和袁绍两位大人接入城中。
皇甫嵩问起广宗破城经过,于冰代李毅简单的介绍了攻城的经过,将预先潜伏人员之事隐去,于冰最后说道:“我等晓以大义,劝得数千黄巾贼叛投,得到了内应的支持,广宗城才得以顺利攻破,瓦解黄巾贼众,是此次大胜贼兵之关键,这也仰仗朝廷以及皇甫将军的威名!”
李毅军攻下广宗城,皇甫嵩还不知身在何处,但他听于冰这样会说话,心中也是颇为得意,怎么说他那时也已经是统领北军的主将,攻克广宗消灭黄巾贼的主力,也是在他的统一领导下,有他一份功劳理所应当。
但李毅可不这么看,能克城完胜,张英妙计频出,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其次是上下齐心将士用命,全军共同缔造了奇迹,这与皇甫嵩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套略带虚伪之言的赞扬,李毅不但自己说不出口,他听在耳中也是心生厌恶,如不是出自于冰之口,李毅便会反唇相讥。
皇甫嵩十分的受用,他面露笑容道:“本将初到冀州,即取得大胜,此乃我大汉之幸,民众之幸也!”
李毅心有不满,但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忍了下来。正在县衙内气氛其乐融融之际,忽然外面有人高喊道:“袁将军,屯长张郃有要事求见!”
袁绍听得来将只是带领百人的屯长,他立即脸色阴沉下来,大喝道:“有皇甫将军在此,一个小小屯长也敢搅扰,还不将其哄了出去!”
张郃字儁乂,河间鄚县人。袁绍往渤海、河间征召军士,张郃凭借自己一身武艺,投军之初便崭露头角,提拔至屯长之职。听到张郃二字,李毅不由得心中一亮,他蹭的窜讲起来,但觉自己失了礼数,便又坐了回去。
李毅心道:袁绍真是鸿运当头。张郃居然被他招到帐下,而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狗眼看人低。自城外重逢,袁绍的傲慢无礼,便使李毅心中不快,已憋了一肚子怒气,如今见他慢待名将,更是气冲顶门。李毅怒气冲冲道:“屯长虽小,却比李毅职位还高,本人乃一介布衣,若按本初之言,岂不也得扫地出门了!”
李毅突然言出不善,噎得袁绍哑口无言。袁绍直愣愣扫了李毅一眼,心道:此时我已兵精粮足,仰人鼻息,与贼为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但城中均是李毅的手下,若是立即翻了脸,恐自取其辱。袁绍虽然心中不悦,但他隐忍不发,反而微微一笑道:“清刚兄乃讨贼功臣,岂可与百人长相提并论,当今圣上若得知清刚立下不世之功,定当收回成命,封赏高官厚禄的!”
见李毅打抱不平,无端树立强敌,于冰叹了口气,强赔笑脸道:“我家兄长出言无状,望本初兄不要介意!”
袁绍嘿嘿一笑道:“清刚字如其人,乃性格直爽,清正刚直之人!绍与清刚一见如故,怎会因只言片语,而相弃之?”
李毅也觉自己出言欠妥,他拱了下手道:“本初兄一语中的,我的字便是按性格所表!”李毅对外大喊道:“袁将军已然应允,皇甫将军也等你回话,儁乂兄弟还不快些入内!”
张郃听得内中一番争论,他虽不与李毅相识,却心中甚为感激。张郃犹豫了一下,这才大踏步进入厅堂。他跪倒于地道:“今皇甫将军在,郃有一不明事,想当众说明!”
皇甫嵩见张郃一脸的郑重,知他所说之事非同一般,皇甫嵩道:“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张郃怯生生的瞟了一眼李毅,见他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心中踌躇片刻道:“张角在黄巾部众的陪伴下,转往了一处隐秘之所,这是在下亲而所听,亲眼所见,郃恐贼首张角被其旧部救走,不得不如实相告!”
李毅好心把张郃放入,不想他在自己背后捅了一刀,这一刀捅得够狠,刀背上已沾满了鲜血。
张角身为贼首,是皇甫嵩最关心的,只是进城时短,不见李毅等提及,他也不好立即追问。从张郃的话语中,皇甫嵩已经听出,李毅有私通黄巾贼之嫌,他逼问李毅道:“清刚,张郃之言可实?”
李毅临机应对能力极差,他无所准备,在皇甫嵩质问之下哑口无言。张英本想隐藏张角后,再慢慢想办法搪塞过去,却没想到被张郃当场揭露。她见李毅神色窘困,知此事再无法隐瞒,张角没有死保的价值,她当机立断道:“闻皇甫将军到来,本想将张角送与将军作为进献之礼,但此贼身患重病,恐他活不过到京之时,才不得不细心调制。皇甫将军若是生疑,现在便将张角押解至此,依其病情任中郎将大人发落!”
皇甫嵩还未出言,袁绍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他终于抓住李毅的把柄,若是查出李毅言不符实,有皇甫嵩做主,他李毅便休想翻身,袁绍微微一笑道:“张角乃罪魁祸首,还不快将其押来,任皇甫将军处置!”
“二位将军稍候片刻,冰去去就来!”于冰知道搪塞不过,只好前去押解张角。
见李毅心情沉重,张英微微一笑道:“张角所患之症,恐难活到京城,就算他能活着进京,也挨不到受刑之日了!”这话一半说给皇甫嵩听,另一半是安慰李毅,告诉他张角不会受残酷的刑罚,让李毅能够心安。
张角如果被押解到京,定遭千刀万剐,李毅本在自责,听到张英讲的话,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皇甫嵩听张英反复提及张角病重,不知是她的托词,还是张角真的有病在身,只是盼望着张角早些押到,一看便知真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