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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茅元仪又在沉思,陈鹏赶忙皱眉问道。
“茅佥事,逆贼在澎湖修建炮台,显然是想据岛而守,他们虽然有万余兵马但是却只有七艘战舰,我们是否可以趁他们炮台还未修建完毕,直接大兵压境,将其堵在澎湖列岛之中,他们战舰庞大必然不好调头。”
这个战略构想还是陈鹏背着茅元仪和一众武将们苦思冥想出来的,然而茅元仪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了郑芝龙。
“福建兵不堪用,此战主要还是要依靠郑将军麾下官兵,不知道郑将军是怎么考虑的?”
在场众人全都麻了,这位爷,你也太刚了一点儿吧。
你难道没看见陈鹏那副吃了大便的脸色吗。
郑芝龙虽然也有些诧异,但是他自然不用顾及陈鹏的脸色,见茅元仪发问,他也很干脆利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伪宁国炮火凶猛,虽然他们只是临时修建炮台,但是我郑家绝对不会再冒险前去攻击澎湖。我以为此战最好还是将他们引诱到对我们有利的战场来进行决战。另外本将也要提醒大家一下,伪宁国的战舰虽然看着高大威猛,但实际上行动却十分迅捷灵敏,诸位切不可掉以轻心。”
对于东华港内那一场猛烈的炮击,郑芝龙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一说起大宁国在澎湖修建炮台,他立刻下意识地就将澎湖列为了禁地。
茅元仪虽然是个直性子,但却并不是个蠢人,见郑芝龙脸上的畏惧之色不似作伪,他思索了片刻便朝萧逸甫拱手道:
“中丞,郑将军声威名震东南。既然他都认为伪宁国炮火着实凶猛,那下官以为决战之地最好选定在嘉禾屿中左所附近。”
嘉禾屿就是厦门岛,中左所则是大明设置在金门岛上的卫所。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伪美宁国共计有七艘大型战舰,兵马共计万余。他们的优势在于火力强大,劣势在于战舰过于稀少,而这恰恰又是官军的优势。所以下官以为我们应该尽量将伪宁国水师吸引到嘉禾屿附近,同时设伏兵于大金门岛、小金门岛之上。”
一旦战事突起,先锋大军便引伪宁水师进入嘉禾屿海域,待其困顿之时,我方中军大举从嘉禾屿两侧杀出,之后再令大金门东侧的伏兵封闭海湾,如此定能将伪宁水师彻底包围在这片水域当中。方才郑将军说伪宁水师速度极快,下官虽然不懂其中道理,但是却也有一个想法,我方大可以带上大量渔网扔入海中,看能否缠住他们的船舵,或许阻滞他们的转向速度。
在座众人顺着茅元仪手指的方向朝地图上看去,只见嘉禾屿附近遍布岛屿,天生就是一处顺服的绝妙地点。
萧逸甫立刻喜笑颜开鼓掌大赞。
“妙啊,人皆言茅佥事有经世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郑将军,你以为如何?”
郑芝龙走到地图边看了一会儿,目光在厦门岛附近密密麻麻的那一串岛屿上扫过,心里也不由得为茅元仪的这个策略叫好。
当下郑芝龙也大笑着朝萧逸甫拱了拱手:
“还是萧中丞慧眼识人,茅佥事所定之策十分合理,我郑家必然克尽全力,务必要将这帮贼寇尽数歼灭。”
稳了,这把肯定稳了。
在场的一众福建武将们看到萧逸甫和郑芝龙全都这么表态,一个个都安心下来,转而开始有些跃跃欲试第想要抢个头功。
自从上次击退红毛,这都多久没有这样的立功机会了。
这次可是福建水师和郑家一起行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福建低个头再走。
紫禁城中,一则来自福建的公文再次打破了文渊阁中的气氛。
看到手中萧逸甫的奏报,首辅薛国观气的直接将桌上的茶杯塞了个粉碎。
郑芝龙真乃误国之贼也。
薛国观对面的杨嗣昌赶忙走了过来,一边示意书吏们将碎渣清扫干净,一边凑到了薛国观的案牍之前。
“薛阁老,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让你这般动怒,莫非是湖广的张献忠又有新动向了?”
上个月时,张献忠因被谷城官吏竞相索贿,于是愤而起兵,将整个谷城县的官吏杀得一干二净。
罗汝才闻讯立刻也率领自己的四千老营人马在郧县、房县响应。
李自成以及革左五营等流寇听闻之后,也随之在各地联合发动,刚刚平复下来的中原大地再次狼烟四起。
之前内阁便得到奏报,说是张献忠有向四川流窜的意图,杨嗣昌对此是忧心忡忡,生怕本已经被按下去的流贼会再次死灰复燃。
听到杨嗣昌的问话,薛国观脸色灰败地摇了摇头,直接将案上的折子朝杨世昌推了一下。
“不是湖广的消息,是福建巡抚萧逸甫的奏报,说是郑志龙南下征讨那伪宁叛贼不利,结果竟然引得那伪宁叛贼率军跨海大举进犯福建,此时已经抢占了澎湖,个中细节你自己看吧。”
杨嗣昌闻言脸色一变。
好家伙,这真是屋漏偏逢天有雨呀。
东南一带的税收现在就是大明朝仅存的一口气,如果那伪宁贼先攻福建再袭浙江,那朝廷可就有倾覆之危。
杨嗣昌脸色复杂的将萧逸甫的奏折一目十行看完,看到最后一页却又转而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阁老不必担心,这伪宁贼竟是鼠目寸光之辈,此辈不足为惧也。他们竟然直接收缴了澎湖士绅的土地,而且还放出豪言说是绝不会任由士绅们做大,仅此一句话就可以断定他们的生死了。”
杨嗣昌大笑着扬了扬公文又朝着薛国观笑道。
“阁老岂不见萧逸甫所说,如今福建上下同仇敌忾,各处士绅纷纷响应王师号召,捐钱献粮无有不从。又有郑芝龙和福建水师合兵一处,这伪宁国即便是有些战力又能有多大本事,我看不出半个月,福建的捷报就要递上来了。”
薛国观的眼神微微一亮,赶忙将奏折再接过来仔细读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道:
“原来如此,都怪老夫老眼昏花。文弱兄,照你这么说,福建之事应当不会出什么漏子,那这个奏折咱们就先压下来,不向宫里呈报,你觉得如何?也免得让陛下再起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