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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愿意！”程雨霏笑着应了下来。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觉得……好像是在……求婚一样……
等等……求婚？
难道……她是在期待顾念希跟她求婚吗？
程雨霏定下心神，冷静下里，凝视着顾念希，在脑中十分快速的运转了一下，关于她刚刚所想到的那件事情……
如果……顾念希跟她求婚的话……
如果，刚刚，顾念希说的是，嫁给我，你愿意吗……的话……
“噗……”顾念希看她突然严肃起来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干嘛这么严肃啊？怎么了吗？”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刚刚说的话……”程雨霏依然还在盯着顾念希看，好像只是嘴巴在机械的开口说话，而大脑已经在另一个空间一般。
“我刚刚说的话？”
“有点……有点像是在……求婚……的感觉。”程雨霏说的支支吾吾的，眼神有些闪躲，最后说完的时候，忍不住低下了头，没勇气说完这句话以后跟顾念希对视啊。
因为……这样……这样的话，不就等于好像是在说，“我在期待，你向我求婚”了一样嘛……
“噗，有吗？唔……”顾念希想了想，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儿？毕竟哪有问人家“愿不愿意”的？不是都直接问“好不好”的嘛？
“愿不愿意”听起来……倒的确是挺像在求婚的。
“好像……是有点儿……”顾念希赞同道。
程雨霏忍不住撇撇嘴，倒是没让顾念希看到。
“不过……求婚这种事什么的……”顾念希的表情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
程雨霏看着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轻快笑容，变成了严肃，她的心里面一惊开始“咚咚咚咚咚”得跳动了，就像是在打鼓一般停不下来，好紧张……好紧张，下一句……顾念希的下一句……是要向她求婚了吗？
“对我们两个来说……”顾念希看向程雨霏，“还太早了一些吧？”
“……”
程雨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说出口的话，与自己心中所想的，完全是背道而驰。
“……是啊。”在那一瞬间，心脏的跳动的节奏，变得迟缓起来，“是还……太早了一些。”语气与平常的她完全无异。
甚至连程雨霏自己……好像都没有感受到，她自己所说的话，其实是与心中所想的，截然相反的。
当心脏，由急速跳动，变得迟缓起来。
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啊。
失落。
是失落。
程雨霏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顾念希刚刚，是在跟她求婚的话。
如果……顾念希要向她求婚的话……
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毫不犹豫的，说出那句，我愿意。
她是在期待。
程雨霏是在期待，顾念希向她求婚。
偏偏……
程雨霏的心里面正在翻江倒海，却偏偏不想在脸上表现出来，毕竟……结婚这种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顾念希现在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的话，那她就算愿意的话，也没有用，她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跟顾念希弄的两个人都不开心，所以她极力的将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心里面，包括……那些已经开始蔓延的……失落感。
也正是因为这种想要极力隐藏的想法，导致程雨霏将大部分心绪都放在隐藏自己的情绪方面，而没有注意到……在听到她的回答的那一刻，顾念希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
所以……果然是太早了么。
在说出“对我们来说……还太早了一些吧”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的心里面，是希望程雨霏否定的，她想听到程雨霏告诉自己说，反正也不会跟她分开，所以什么时候结婚都一样，这种类似的话。
准确地说，她想要的……是程雨霏的坚定。
然而……却没有。
是真的……还太早了一些吧？
毕竟……她们也才在一起一年而已吧？
一年后就结婚什么的，的确是早了一些……呢……
所以……她果然，还是需要变得成熟一些才行啊，变得……更加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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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你不用这么紧张啦。只是去吃个便饭而已啊。上次不是也去过么。”顾念希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满脸紧张神色的程雨霏，便开口安慰道。
“那怎么一样啊……你也说了是上次啊，上次……我是跟着我妈还有我姐一块儿去的，这次是代表我程雨霏自己去的啊，而且……而且……还是作为你顾念希女朋友的身份去……”本来不提还好，一提别紧张别紧张，说到最后，程雨霏就越来越紧张了。
“没事的啦。你要是紧张就深呼吸，话说回来你不是医生吗，用你安慰病人那一套试试看啊，说不定就不会这么紧张了？”顾念希只觉得好笑，今天从出发开始，程雨霏整个人就开始变得很僵硬，虽然顾念希也有点紧张吧，但是看着程雨霏这么僵硬的样子，顾念希就完全……不觉得紧张了。
程雨霏要一同去顾宅吃饭这件事情，顾念希还特意回顾宅，跟自家爷爷说明过，结果……顾老爷子只说了一个“好”就直接同意了。
顾念希刚开始听到，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都不敢相信。
不过后来结合上次程雨霏去顾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再到现在自家爷爷答应的这么云淡风气，也大概明白了过来。
如果顾老爷子一开始就持着反对意见坚决不同意的话，就根本不会将顾念希所说的话刻意录下来，还放给程雨霏听了，这简直就不是拆散顾念希和程雨霏啊，完全就是撮合她们俩在一起的月老啊。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顾老爷子……就没打算反对。
“话说回来，那些礼物……爷爷真的会喜欢吗？”程雨霏的询问打断了顾念希的思绪，她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礼物。
“会的啦。你放心，肯定没问题的。爷爷保证会喜欢。”虽说……顾念希是比较任性，小时候也没少惹顾老爷子生气，但是她哄顾老爷子高兴的手段那也是一流的。
程雨霏怀着忐忑的心情，开车到了顾家。
等她们俩一起到了顾宅的时候，距离开饭时间，还有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
而顾思颜和程雪言已经决定，每周基本上五天的时间都会在顾宅，只留下两天时间俩人回自己的家过二人世界，这也是程雪言提出来的，体恤顾老爷子年迈已高，希望顾思颜可以多陪陪他。
于是，顾念希在顾思颜和程雪言别有深意的注视下，牵着程雨霏手走了进来，真的是……交缠的相当紧的双手呢。
十指紧扣。
其实……反倒是程雨霏牵的比较用力。毕竟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来顾家吃饭，是以顾念希的女朋友的身份出席的，而且还是跟顾念希一同出现，被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她当然……很紧张啊。
坐定以后，程雨霏相当的乖巧的一一喊过每个人，然后状似淡定自若的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顾老爷子，并且喊了一声：“爷爷”。
一旁的顾念希只觉得好笑，不过为了顾全程雨霏的面子还是忍住了，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为了舒缓程雨霏紧张的心情，她也一直呆在程雨霏的身边，偶尔捏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同时……还不忘注意手机的动向。
整顿饭吃到最后，程雨霏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顾念希看着她渐渐放松了的表情，以及……感受到了口袋中手机的震动，便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程雨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席间，程雨霏也因为渐渐冷静下来的心，能够做到更加游刃有余的跟顾老爷子交流起来，只是……越到最后，她越觉得……奇怪。
顾念希……好像……离开了好长时间了？
在顾念希离开的时候，程雨霏并没有刻意的去看时间，因为她以为顾念希只不顾是离开一小会儿而已，去一趟洗手间而已，能够用多长时间呢？
可是等程雨霏意识到的时候，却感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想到这里，程雨霏不禁在心里笑着自己，未免……也太有些离不开顾念希了吧？她只不过是离开一会儿去个洗手间而已，自己就这么无法忍受……她不在身边吗？
又等了好一会儿，顾念希才又出现，没人问她怎么现在才来之类的问题，程雨霏也不知道顾念希究竟离开了自己多久。
她只知道。
在顾念希重新出现，回到她身边的那一刻。
她感受到了，喜悦。从心脏伸出，迸发而出的，喜悦。
程雨霏并没有问顾念希为什么现在才来，相反她只是看着顾念希望过来的目光笑了，笑的很甜，甜到……让顾念希一愣。
程雨霏也不理会她楞乎乎的样子，只是在无人可以看到的桌下抓了抓她的手。这种……伸手就能够触碰到的感觉，真的……好棒。
“话说回来……”顾思颜慢悠悠冒出的声音，打断了两位妹妹的温馨，“雨霏，你喜欢惊喜吗？”
坐在顾思颜身旁的程雪言了然的帮腔道，“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啊，哪有女孩子不喜欢惊喜的？是吧，雨霏？”说完，程雪言看向自家妹妹。
程雨霏有些愣了愣，然后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顾念希后，又将目光撇向一边，重新看回对面坐着的两位姐姐，“嗯、嗯……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惊喜的。”
说的有些结巴，说完以后她还是没能忍住，又看向顾念希那边，眼神里生出了些许的期待。
她要说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那才是假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贪心和故意，程雨霏不禁这么想到。
因为无法否认，她所回答出的那些话，其实……很大的一部分，也有说给顾念希听的意思，有很大一部分……包括她看向顾念希的目光，都是一种暗示。
她想要，顾念希给她惊喜。
不是没有过，不是没有感受到过顾念希所给她的惊喜，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们没有在一起。
身份不一样，心境就不一样。
偏偏。
此时此刻，顾念希看向程雨霏，是一副……
略微有些尴尬的表情。
失落写在了程雨霏眼睛里，因为她看到的，是顾念希露出的，抱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