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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洋的动作林平之不知,他也不想去知,反正已经明白提示,如果无动于衷,只能说刘正风命运,合该如此。
眼下他就想追上去看看,到底是哪个门派把令狐冲、田伯光抓走,也顺便拿回包裹,再行分道扬镳,踏上救父道路。
林平之一路紧赶慢赶,路上除了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不见田伯光等人踪迹,饥肠辘辘的林平之,愈发感觉身体难以支撑
抬首眺望,时值初秋日央,湛蓝的苍穹,此刻变成橘红一片,天边薄厚不一的云彩,亦是如此,晚霞漂浮,呈现各种姿态,鸿鹄高飞云霄之外,蜻蜓浮游环宇之中,似有大雨来临之像。
“咕咕……咕咕……”时有布谷掠过,冗长高昂的叫声,连绵不绝。一阵微风拂面,带着香气四溢的味道,不禁让林平之食指大动,抬首遥看,之间不远处有酒家一间,一日不曾吃饭,饥饿难耐的林平之,不由加快脚步,抵达酒家。
一进酒家,林平之便暗道:“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酒家里面,有一群青城派弟子正坐着大口吃喝。
酒家小厮看到林平之入内,急忙上前迎接,林平之却及时示意制止,将身上仅有的一串铜钱,丢给小厮,然后一言不发,静悄悄走到青城派弟子附近位置坐下,正好探听探听消息。
“这次可真是安逸,龟儿子的福威镖局,真不愧为近百年产业。”
“那可不是,我仅仅随着师傅去了江西分局,出来之时,身上装不下财宝。”
“不过师傅到底要找甚么东西?”
“我啷个晓得嘛,只知道要找甚么剑谱。”
“管他呢,反正我们只管听师傅号令就是,想那么多有球用。”
“你们猜侯师兄、洪师兄好久下来?”
“这啷个晓得嘛?那苾刍尼倒是挺俊的,估计还是个雏,我看两位师兄,没那么快下来不了。”
听到苾刍尼三个字,林平之不禁耳朵竖了起来,他想知道青城派弟子,掳了哪里的尼姑。
“那小苾刍尼说她是恒山派弟子,不会有事吧?”
“有甚么打紧的,找个荒郊野外杀了就是咯,啷个能够晓得嘛。”
“哎,龟儿子的,啥子时候我们也能尝尝鲜?”
“你只要……”
一句话没说完,一众青城派弟子,只感觉突然有什么东西飞来,脸上一热,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说话的那位师弟,可曾已经身首异处,所在凳子上。
“妈呀……”
酒家掌柜、小厮看到这种局面,当场如丧考妣,此地接近衡山,平日以来,即便是有人斗殴,大多也会顾忌一二,哪里像林平之这等胆大妄为?
青城派弟子一见师弟身首异处,当场拍案而起:“你龟儿子的是啷个?怎么敢杀我师门兄弟,吃了熊心豹子胆咩?”
“啊……”
“啊……”
“啊……”
林平之一言不发,箭步上前,拔剑横切过去,只听闻一阵阵惨叫之声,连绵不绝响起,然后成了一具具尸体,期间不过转瞬而已,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个冰冷的亡魂。
掌柜、小二亡魂大冒,躲在柜台下面,瑟瑟发抖,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使得他们双嘴都难以合拢,上下不停抖动。
林平之将青城派弟子,身上的钱财收刮的一干二净,然后丢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之上,轻声说道:“你们不用怕,我只是和这群人有仇,不会对你们怎样,这一锭银子拿去,将那群人尸体处理了。”说完之后,又问了一句:“那行人其中两人在何处?”
掌柜、小二躲在柜台下面不敢露头,但林平之的话,他们也不敢不答,唯恐一怒之下,将自己也杀了,于是哆哆嗦嗦道:“后……后……后院……乙字……乙……乙字号……雅间,从后门往……往……往南拐……就是……就是。”
得到准确消息的林平之,再丢了一定银子,轻声感谢:“多谢了!”说罢,就跟着小二说的,往后门走去。
一出后面,便见宽阔的天井,四周环绕红木回型廊道,路面以青石镶嵌,显得凉爽异常,天井因为雨水冲刷,此刻业已布满墨绿色青苔,偶有一两棵小草,从夹缝之中,昂首挺立。
林平之绕过廊道,箭步飞跃,直指乙字号房间,抵达大门那一刻,他也没有半点含糊,照着雕龙画凤的木门便是一脚。
“啪……”林平之奋力一脚,木门应声而烂,变成一块块形状不一的木条木板,巨大的冲击力反震,牵动林平之伤口,使得林平之瞬间疼痛感涌上心头。
不过此时的状况不允许他有半点拖延,于是强打起精神,往房内而去。
然而林平之一脚踹开房门之时,正在将仪琳剥光,几欲行禽兽之事的侯人英、洪人雄,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当场缩了回去,软踏踏掉在双腿之间,没有半点精神气息。
二人怒火冲天,急忙套了一件裤子,就准备冲出来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搅局。
设身处地想想,若是自己扶贫之时,碰到仙人跳,一举破门而入,该是怎样的心情,侯人英、洪人雄此刻心情,与之大差不差。
然而二人连裤子还没穿好,林平之已经破门而入,看到衣衫褴褛,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仪琳,顿时怒火冲天,同时也是陷入身上自责当中。
他在怪自己明知道仪琳武功不行,而自己同样也要无衡山城,为什么不顺道带着前行,而是让她一个人走路。
看这般情形,如果他再晚来半柱香,只怕那个时候,已经木已成舟,真的变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同时也在感谢曲非烟,若不是她及时提醒,林平之绝对不可能到达这么快。
如若林平之不到,以仪琳所受教育,知道自己失身,只怕不是疯了,便是生无可恋,届时就等于自己间接性,害了仪琳。
想到此处,林平之不由怒气上涌,眼神也充满嗜血之意,对着两个忙着提裤子,还没发觉他到来的畜生大骂:“你们可真是罪该万死呀!
人家不过一个小女孩,与世无争,你们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就算你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足以饶恕你们的罪行。”
“噗……”
本来林平之就身负重伤,此刻又是怒火攻心,一席话毕,胸中郁结之气,越来越多,喉咙以后腥味,再也无法压抑,顺势喷出。
侯人英、洪人雄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看见来者胸中奋怒之色,一扫而空,一手摸过旁边的剑刃,笑着说道:“原来是兔儿爷,难道是见我们玩弄小苾刍尼不够分,你要主动献身?”
吐了一口血的林平之,明显身体状况大不如之前,已有摇摇欲坠之像,但是对面的侯人英、洪人雄二人不死,林平之不敢有丝毫懈怠。
虚弱的身体,让他知道不能再耽搁时间,不然只怕不但救人不成,连自己的性命还得搭上去,于是林平之不在拖沓,拔尖便是上前强击。
若是林平之身体状况良好之时,这含怒的一剑,绝对能给二人其中一个带来重创,但是可惜此刻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后劲不足之下,并未给二人带来重创。
可饶是如此,辟邪剑法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觑,林平之一剑刺出,使得洪人雄防不胜防,被林平之挑中左臂,差点没有将手砍下。
“啊……”疼痛感让洪人雄再也没有当初的自信,又惊又怒的之余,当即提醒一句:“这兔儿爷有点邪门,小心为好。”
侯人英见到洪人雄左手血流不止,若不是林平之后劲不足,此刻早已被斩断,哪里还不知道林平之有些邪门?
于是同样打起精神,捏紧剑柄,随时准备以青城绝学松风剑法迎敌。
林平之见自己一剑未曾建功,更加知道拖沓不得,但又见仪琳光溜溜躺在床上,一剑挑起地上衣服,甩到仪琳身上盖好。
然后一咬舌尖,刺心的疼痛感,使得林平之精神快速集中,然后再趁此机会,腾挪转移,先是一招钟馗抉目,然后一记翻天掌,从暗中拍出。
林平之辟邪剑法是快,可是抵不住身体虚弱,而侯人英、洪人雄二人却精神百倍,于是此消彼长之下,三人陷入旷日持久的大战。
一时间,松风剑法、僻邪剑法的剑气四荡,摧心掌、翻天掌的呼啸之声,宛若惊雷霹雳。
凡被剑气所沾染的衣柜、架子等木饰,无一不是伤痕累累,凡被掌法所拍中的门窗、桌椅无一不是四分五裂。
然而三人还是你来我往,斗了个难分难解,而且侯人英、洪人雄有着青城心法加持,在这场战斗中,还显得游刃有余,反观林平之则是有些越来越弱。
战斗如此之久,林平之也心知肚明,再继续下去,自己绝对有死无生,心中暗道:“看来要个办法了,不然再这样下去,我就算不被二人打死,也会被二人拖死。”
想到此处,于是林平之心中一横,不带任何防备提剑横冲上去,侯人英、洪人雄一见林平之空门大开,心中暗道:“看来这兔儿爷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居然有如此漏洞。”二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会意之后,一同运用松风剑法,对着林平之就是一剑。
一剑刺出,二人脸上充满着笑意,因为二人刺中了林平之,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刺中那一刻,疼痛感涌上心头的林平之,当即不管身上插着的两把剑刃,一剑横切,又是两颗人头在天上盘旋。
不过林平之已经看不见了,在他用以命换命的方式长剑挥出之时,他便开始陷入昏迷之中,两颗人头冲天而起之时,同样也是他瘫倒在地,生死不知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