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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内关穴被扣,小手无力,手中酒杯堪堪就要掉落。阴存仁可是武林高手,出手如闪电,食指与拇指扣着春儿内关穴的同时,小指一勾,酒杯入手,酒不能浪费。
春儿此时,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凄苦,泪珠暗含。
“春儿姑娘,你我喝个合欢酒,如何?”阴存仁扣着内关穴的手指一紧,问道。
春儿本能地想反抗,但内关穴传来一股内劲,不由得她不顺从。
奇怪的是,这内力并不是控制她不得反抗与动弹的控制力,而是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沁入心肺,让自己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打心底无端地产生了想迎合这丑鬼的冲动。
阴存仁手一挥,油灯随着劲风应声而灭,他并不想自己的丑样入了春儿的眼,破坏了感觉。
阴存仁灭了灯,让门外担心春儿的一干人等好生奇怪。
当然此时房外是有一干人等有意无意地在叹息春儿的不幸,本以为春儿必在房内有一番挣扎、打闹,或是抵死不从。而如今春儿的态度180度反转,不由得众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的记忆中,春儿可不是这样的为人。
如此这般的动静约持续了一个时辰,方才平息。
“来人,扶春儿姑娘出去。”阴存仁呼叫道。
立马站在门边的二个小丫头充满好奇、忙不迭地进了房间。
春儿是被扶出来的,说是架出来的也合理,她此时瘫软无力,心胸还在不停地起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并没有心不甘情不愿的任何感觉。
众人一头雾水,不得其解。
约过了半个时辰,房内传来“有请春儿。”
忙有人传话给春儿。
春儿忙不迭地兴奋地应到“来了。”也来不及让人搀扶,自己扶着墙就过来了。
众人凌乱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春儿着魔了吗?
春儿着了什么魔众人不知,而春儿还拉着花挽楼的四绝色,这就更不可思意了。
花挽楼四绝色,是除了头魁花千寻之外的当家美眉。号称春香、夏暖、秋色、冬冷各有绝技。
春香——花挽楼四绝色之冠,体态轻盈;身形小巧;自带异香。
夏暖——花挽楼四绝色之一,热情似火,谈吐间善解人意,暖人心肺,人世间再多烦恼,经她三言二语,便烟消云散,不值一提。
秋色——花挽楼四绝色之一,体态丰盈,颇有盛唐遗风,虽与当下审美观(体态轻盈,尖小椒乳不盈一握,三寸金莲步步莲花,举手投足间弱不禁风)略有出入,但女人味十足,波涛汹涌之间,难免让英雄气短,更显儿女情长。
冬冷——花挽楼四绝色之一,以冷美人而著称,平日里难见一笑,眼界颇高,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非小有名气的文人墨客,难入其法眼。
......
数日里当真阴存仁就是出来寻花问柳的se中饿鬼吗?
非也,他可是崆峒派的大弟子,是奉掌门人申无害的密令下山,秘密寻访吴铭轼,并严令,要让吴铭轼活着完成任务,至于完成任务后,吴铭轼是死是活无关紧要。
今天,阴存仁寻到了吴铭轼,准确地说,应该是等到了吴铭轼。他并不认识吴铭轼,但吴铭轼的武功招法让他暴露了身份,是他没错。
按照掌门的吩咐,阴存仁非常容易地找到吴铭轼,当是欢喜非常,不滚一下床单,慰劳一下自己,对不起天,更对不起地。
当晚春、夏、秋、冬又是一起陪着阴存仁欢快了一整夜。
第二天,阴存仁难得起了个大早,吩咐小厮们准备了早点,并请吴铭轼在堂前一叙。
吴铭轼对阴存仁第一印象本就不好,他在花挽楼的所作所为,虽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恶,也是闹心得很,然,昨天确也是他相救于自己,况且当下自己囊中羞涩,早饭还没有着落,只能是有点违心地来到堂前。
二人落座后,吴铭轼除了寒暄,也不多言语,只是低头忙着填饱肚子。
阴存仁也算是善解人意,不想多言,生怕言多必失,伤及吴铭轼的自尊,只是默默地一边作陪。心中暗想,如今已是找到吴铭轼,下一步该如何说服他一同回崆峒,好完成掌门交待的任务。
眼见得吃得差不多了,阴存仁试探着问道:“吴老弟,今后可有打算?”
吴铭轼一怔,心想,能有何打算,原本想隐居在古墓中练好金仙心意功再作打算,而如今,可是衣食都无着落,自己也是不知所措。故低头沉吟,难以作答。
阴存仁不愧为崆峒派的大弟子,立马明白了吴铭轼的窘境。
“我们在此赌钱如何?”阴存仁道。
“不可,不可。”吴铭轼立马对阴存仁又多了一层厌恶之意。
“嗳——,莫急,请听我说完,你再作决定如何?”阴存仁道。
吴铭轼不宜太过驳阴存仁,只能按捺住性子,听阴存仁说完。
“我这里借你一两银子与你作本钱,你如果赌赢,当可以还我,你不欠我什么。如果运气不好,赌输了,你给我当一月的随从,也算是还上了这一两银子,你我两不相欠,可好?”阴存仁解释道。
他心里可是打了小九九了,吴铭轼如赢了,也就一两银子,能有什么大用;如输了,可就成了自己的随从了,让他随自己回崆峒,他如何能回绝。
吴铭轼听了阴存仁的解释,心想,自己如今是身无分文,本想卖艺赚点小钱,却是被暴打一顿,一无所获,当真是山穷水尽。阴存仁如今的提议,虽然是让自己去赌博,但并不触及自己的道德底线,看来人生靠赌是免不了了,于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阴存仁心中暗喜,看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二人来到赌坊,一两银子也就换了十个筹码。
吴铭轼心想,我一定要赢,然而,自己从未赌过钱,怎么才能确保赢呢?
吴铭轼只能先看看,如何赌钱。
阴存仁更是不急,陪着吴铭轼在赌坊中转来转去,并一边解释各种赌钱的规则。
看了一圈,赌坊中的赌博方式大致就三种:牌九,斗鸡,骰子。
牌九:规则而言,较为复杂,一时难以上手,放弃。
斗鸡:随机性太大,难于掌控,放弃。
骰子:不需要太多技巧,理论而言,是个概率的问题,只要是不起贪念。还是可以一试。
吴铭轼想定,就赌骰子吧。
吴铭轼并不急于下注,只是在看,心中默默地计算着赢钱的概率。可能是金仙心意功略有小成的原故,他的心智已高于常人,且记忆力基本能做到过目不忘。
骰子游戏也就是比大、小,双倍,由庄家掷骰子,玩家下注。
吴铭轼看了不下数十把,大致总结出的经验为:玩家投注多的一方,输钱概率高;输急眼赌一把大的情况下,输钱概率高。最重要一点,要见好就收。
正当此时,天字号骰子档出现了高潮,这档已经连开十把小了,有输红眼的,有其它赌档过来凑热闹的,但大家都投在了大的上面。
吴铭轼出手了,他默默地把十个筹码,放在了小的上面。立即引来了众人的侧目,更多的是不屑一顾。
“买定离手。”庄家叫道,“开——”,居然又开了个小。
众人有大骂的,有拍桌子的,更多的是怀疑人生的,还有人想杀了吴铭轼,他们不怪自己的贪念,只怪吴铭轼是来当搅屎棍的,坏了他们的运气。
吴铭轼顶着众人恶毒的目光,默默地收了钱,走了。他走了,不玩了。
虽然他没赢太多的钱,但也是他所下本钱的几倍了,他居然走了,不玩了。
阴存仁非常失落地跟了过来“怎么不玩了,你手气好兴。”他失落是因为这小子居然赢了,而赢了后还不贪,直接落袋为安。自己的计划不是要落空。
吴铭轼也不多言语,将筹码换成银子后,还了一两给阴存仁。
阴存仁怔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半晌的时间才憋出一句话:“吴老弟,你可曾想要谢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九章行迹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