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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轼这次阴毒的发作来得是那样的突然、凶猛且心血翻涌,他痛苦不已。
花千寻满脸的关切,还隐含着一丝不显察觉的关爱,她显得吃力地将吴铭轼抱在床上,将他盘坐好。
花千寻一如往常,从怀中取出冥界之花,轻启朱唇,含于口中。
花千寻来到吴铭轼的身后,扶抱着他将自己的朱唇轻轻地印在他的双唇之上。
冥界之花果然不同反响,的确是能压制吴铭轼阴毒的良药圣品,只可惜,吴铭轼的阴毒已经渗入他的膏肓,就算圣品奇药——冥界之花能够压制阴毒,但已无法根治他的阴毒。
今天怎么了?
冥界之花虽然压制了吴铭轼的阴毒的发作,但今日里的吴铭轼感觉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他渐渐地感到一股燥热从自己的下丹田升腾而起,弥漫开来,传遍全身,且这种燥热,变得越来越强烈,不可压抑。这种燥热是那样的原始,充满着雄性、兽性难以压制,更加难以言表。
起先吴铭轼的理智还能压制这燥热,但燥热越来越强烈,这种冲动渐渐地吞噬了吴铭轼的理智,吴铭轼的大脑变得混沌起来。
花千寻眼见吴铭轼燥热无比,很善解人意地轻轻褪去了他的衣衫。
虽然吴铭轼的衣衫被花千寻轻轻褪去,但燥热还是越来越难以压抑,此时的吴铭轼的脑海甚至产生了幻觉,铃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铃儿。
铃儿的身影与花千寻重合了,吴铭轼的眼里全是铃儿,她轻轻地坐拥在自己的身后,关切地将自己的朱唇印在自己的唇间,是那样的温柔而含情脉脉。
吴铭轼终于疯狂了,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原始冲动,一把将幻化成铃儿的花千寻推倒……
花千寻面对吴铭轼的原始冲动,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反而是顺从地迎合着吴铭轼的冲动。
吴铭轼的洪荒之力在暴发,花千寻在默默地承受,只是她眼中饱含着清泪。
饱含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花千寻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滴落在枕头。
一滴又一滴,泪湿枕巾。
此时的花千寻有疼痛、有兴奋、还有失落与遗憾,但更多的是隐隐的不甘及怨恨。
……
狂野后的吴铭轼沉沉地睡去,花千寻像是受伤的小野猫,可爱而温顺地蜷屈着身躯,紧紧地依偎在吴铭轼的怀抱里。
屋外的月光在白雪的辉映之下,柔柔地洒满在屋内,隐隐约约地映照着花千寻那少女特有的美丽胴体横陈。
不知过了多久,吴铭轼醒转,眼前的一幕让他如触电一般的惊起,他本能地出手如电,抓起一领衣衫胡乱地遮掩在花千寻的身上。
花千寻醒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睡,一直默默地等待吴铭轼的醒来。
花千寻见到吴铭轼本能的举动,心碎了一地的感觉油然而生,眼泪又止不住地在滴落,她的心在痛,痛如刀割。
此时花千寻也本能地蜷屈着身躯缩到床角,默默地将衣衫胡乱地护在身躯之上,骄羞地微低美丽的脸庞,泪此不住地流,心在不停地滴血。
花千寻胡乱拉来的衣衫只能是半遮半掩,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而床中央的一抹英红之色,在月色中醒然在目。
此情此景之下,花千寻别样风韵。
吴铭轼懵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冲动,原始的冲动让自己的理智失去了控制,大错铸成,且错得无法补救。
吴铭轼的目光迅速地有意无意地偷看了花千寻一眼,急忙将头扭向一边,手足无措。
花千寻那点满脸庞的守宫红砂已然褪去,呈现在眼前的是毫无瑕疵、美仑美奂的挂满泪珠的脸庞。
花千寻见吴铭轼偷看了自己一眼后,将脸别过一边,内心狂痛不已,忍不住用压抑、嘶哑的声音怒吼道:“滚!!!”
花千寻压抑的怒吼之下,吴铭轼一怔。
“滚啊!!!”花千寻再次地压抑着声音怒吼且带着哭腔。她泪水狂飙。
深夜里,花千寻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生怕惊动了别人,但她的内心想极力地大吼,吼叫才能让她有一丝丝的心灵宣泄。
吴铭轼忙不迭地跑出房外,轻掩了房门。
夜无尽地黑,虽然还有月色,野外雪地中的吴铭轼心在沉落,沉落到无底的深渊。
雪还在下,风无情地吹,可是吴铭轼已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因为他的身体似乎比冰更加寒冷。
愧疚、自责、痛苦、后悔,忐忑,一时之间吴铭轼心乱如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千寻衣冠不整地从房间内冲出,她踉踉跄跄地向黑暗里跑去。
吴铭轼本能地想挽留花千寻,但能对她说什么呢?吴铭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花千寻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只在雪地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雪还在不停地下,很快连这一行凌乱的脚印也消失不见。
吴铭轼失魂落魄地站立在雪地里如泥塑木雕。
雪在下,不停地下。
天边渐渐地有了鱼肚白色,雪地里一个雪人动了一下,此人正是吴铭轼,他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且僵冷的身体。
不管如何,吴铭轼必须向花千寻说点什么,他木然地拖着沉重的身躯向花千寻的房间走去。
吴铭轼来到花千寻的房门前,依然心乱如麻。
吴铭轼鼓了鼓勇气,举手敲门。
门是虚掩着的,吴铭轼敲门时,门动了一下,但房内没有任何动静。
吴铭轼不由得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他又敲了一下门,依然没有动静。
吴铭轼疯了似地冲进门去。
不要,千万不要。
房内空无一人,吴铭轼虽然略微心安,但依然非常忐忑。
吴铭轼很快发现桌上留有物品,是一卷平放的白绢,被一把精致的钥匙压着。
吴铭轼忙不迭地细看。
白绢上草草地画着一名少女,其相貌身形像极了花千寻,但画像中的女子其衣着很是奇怪。
画像中,女子的脸庞被一个精致铁面具遮挡了大半,只留下一双美丽的像极了花千寻的美丽眼睛与一头美丽的乌发。
画像中的女子,她身着洁白的衣衫,只半掩着身躯,还略显有点凌乱。
她的衣衫虽然半掩,但身躯上穿着着奇怪的铁甲,除了一双玉白的大长腿半掩半露,其它的部位全被这奇怪的铁甲,遮掩得严严实实。
画像边有几行清秀隽永的小字,上面写道:
郎君,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你,也许是最后一次,我无怨无悔,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钥匙是用来打开心锁的,请郎君好好收藏。
落款是——你的妹妹花千寻,我好想好想说我是你的爱妻,但我不敢,我只能将这个称呼藏于心底的深处。
吴铭轼懂了,他再傻也懂了,但他的心更乱了,乱得无法收拾。
吴铭轼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白绢中的画像,手停在了胸前挂着心形铁锁的部位,心绪纷乱、怅然若失。
花千寻应该是走了,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虽然她人走了,但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占据了吴铭轼心的一角。
虽然只是一角,不是吴铭轼爱心的全部,但有这一角,吴铭轼对花千寻再也无法忘怀。
因为花千寻在吴铭轼心底的最软弱的部位留下了一滴相思泪,这滴相思泪像是刻印在吴铭轼的心底,已经永远的无法抹去,让吴铭轼常痛不已。
昨夜的事,吴铭轼不敢声张,他怕坏了花千寻的名节;
昨夜的事,吴铭轼不敢声张,他怕找寻到自己深爱的铃儿之时,无法面对。
一时之间,吴铭轼方寸大乱。
吴铭轼有点不甘心,悄悄地向昨夜巡值的西蜀门弟子打探花千寻的消息。
巡值的西蜀门弟子有人说,快天亮的时候,见到一个身材极好,但是面容却丑得非常恐怖的妇人,背着一个大口袋,迅速地跑了。
其它的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吴铭轼的心悬了起来,但他始终不敢声张。
正在吴铭轼胡思乱想之时,有人来报:阴存仁有请他前去议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一百九十一章战前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