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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看向冬阳，温柔问道：“去人家家里要懂事点，该叫人叫人，该问好问好，你看看子月，跟人家学学。”
子月笑低头一笑，冬阳低声答应，萧雪还要给子月父母带东西，子月忙道：“您别麻烦了，我俩做地铁过去，拿太多东西也不方便。”
萧雪还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冬阳半日才放两人下楼。
下楼后子月轻轻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时冬阳突然道：“坏了！我……我忘了带地铁卡！”
“忘了就忘了。”子月还以为什么事，“以为你要拖到最后才跟你妈妈说呢，早上主动说的？”
冬阳点头：“我……我妈妈同意的。”
“看我这么可靠，当然同意。”出了小区后子月拿过冬阳的书包自己背上，“站在这别动，等几分钟我把车开过来。”
子月家有些远，子月怕冬阳无聊，等红灯的时候将后座的包拿过来递给冬阳，道：“包里有我的平板，无聊自己玩儿会。”
冬阳拿出平板，看着屏幕上两人的合照震惊道：“这……这什么时候照的？！”
屏幕里冬阳趴在桌上睡着了，子月在他身后坏笑着用手在他头上比了个兔子头，应该是在午间拍的，照片中光线温和，两人身后窗外的法国梧桐树冠一片金黄，竟有点硕果累累的感觉。
“你那天中午睡着了。”前面车动了，子月启动车子，“怎么样？我拍的不错吧？”
冬阳笑了下没回答，打开网页看平板。
子月侧过头看他，看着他抱着自己书包低头玩平板，车厢中静谧温馨，莫名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李……李白……”
子月茫然：“啊？”
“李白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表现其……其蔑视权贵思想的诗句……”冬阳找到高考题库，认真的从第一页开始问起，“是哪一句？”
子月闭了闭眼，心里原先那点温情彻底散去，只剩家国天下的悲壮和心系百姓的凄哀，他超了前面一辆车，面无表情：“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冬阳欣喜道：“上次月考你错了的，终于……终于记住了，下一题，杜甫，杜甫在……《登岳阳楼》中，由个人身世转写国事危难，感伤涕零的诗句是……”
子月咬牙：“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涕泗两个字怎么写的？”
“三点水加一个弟弟的弟，一个一二三四的四！”
子月家是一栋独栋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上，正值金秋，山上的枫叶一片火红，景致极好，子月笑道：“天气不错，晚上可以在院子里烧烤。”
冬阳从上了盘山路就没再说话，子月疑道：“怎么了？不舒服？”
“你……你父母，你哥哥……在吗？”冬阳前言不搭后语，“烧烤……”
子月心中明了，慢慢道：“不跟你说过吗，我哥已经结婚了，跟我嫂子早搬出去住了，不过倒是不远，回来也有见面的机会，我爸妈啊……都挺好说话的，你见了就知道了，他俩就喜欢你这种乖孩子。”
冬阳深呼吸下，他打心底佩服子月，可以那么自然的和他母亲谈话、交流，冬阳感觉得出自己母亲很喜欢子月，他……他也想让子月的父母喜欢自己。
冬阳紧张的舔了舔嘴唇，点头：“嗯，嗯。”
子月侧过头看他一眼，勾唇笑：“不过你今天是没机会了。”
冬阳微微张着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