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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的啊,我要做些让你妈看得上的事情,今天就是个机会,我把你伺候好了,你妈肯定高兴!”唐潇一本正经地描述着自己的想法,从她的眼里甚至可以看出些许期待。
霍翼忱要感动死了,拉着她的手说:“我是老了还是残废了,不用你伺候我,你以后也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之前的意思是,你要在人生方面有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女孩子刚好家里又有钱有势就什么都不干,婚前啃老,婚后做阔太太,一辈子过着挥霍年华浪费生命的生活。”
“啊?”唐潇微微张开嘴巴:“难道是要我做个三有青年?”
“三有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含义,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就是要有想法,有追求,有梦想。等以后走上社会就是有学历有背景有证书。懂吗?”霍翼忱在关乎人生的问题上总是有很多内容可讲,这就得益于他妈的教育了。别看唐旻贤牛掰的不聊了,但估计对女儿也没什么这方面的讲解,吃好喝好开心最好,到时再嫁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人家,一辈子齐活。
罢特,他不要这样的小兔子。她要一个能够找到自己真正喜好的,未来能有一定能力支付独立生活的唐潇。
“喔,你这样一说我知道了。”这话谁都能懂,关键就是怎么做啊?她没有什么喜欢的事,以后什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想,怎么规划?
“知道就行,按照你的出身,做到这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你只需要告诉你爸,你想做什么,他会为你打点好这条道路上的一切,钱,人脉你没有可你家里有。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拼了命的挤破脑袋也要参加高考。怪只怪胎投的不好,这谁也没办法。”说了一会话,霍翼忱嘴巴干裂的厉害,本就是双脚搭在茶几上躺着的他,将脚合并,捧着茶杯身体,环形屈腿往回手,然后伸手一拿嘴里一送,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喝到水。
姑娘傻眼,懒成这样了都?她就在旁边坐着呢,他再不想费劲起身让她来就行了嘛:“霍翼忱…你干脆当着我爹地的面这样做吧!”
“嗬嗬嗬…。”他轻笑出声,嘴唇还是没有血色:“说了我自己可以,你不用伺候我。”
“唉……”唐潇嫌弃皱眉:“真想把你这副样子录个小视频,我看还有哪个女生会喜欢你。”
“你呗,你一个就够了。”霍翼忱不以为意,自顾自按着遥控器:“差不多该买票了,选个内场的好位置,钱我付。”
“还是我吧。”
“这下不行了,还真得你跑一躺,去楼上影音室把我pad拿下来。”压根没理她谁付钱的事,催着人就走了:“快去快去,你们JB那么火,分分钟没票。”
待姑娘再下来时,果然,第一排还有一些好的位置都没有了,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八成是到了黄牛的手里。大火的明星他们的演唱会门票大多会被抬价,一两千块钱的东西炒到几十万也不足为奇,确实有那么多狂热的粉丝愿意出这个价。
唐潇泄了气:“怎么办啊……”
“我手机呢?给我,我找人帮忙。就算找黄牛也得找个人品端正的靠谱黄牛,微博上保证有票的票务挺多的,一会不行就找找看。”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有认识的人,看有没有转票的,帮咱们盯着点。”
“你好厉害啊!”唐潇笑弯了眼睛,崇拜着。抓了桌子上的手机双手奉上:“请用。”
不知道是在给谁打电话,她听不太出来,但是最后事情敲定的时候霍翼忱笑了一下。
挂了电话,他说:“我以前的初中同学,他小叔就是个黄牛,手里票子多的是,全是抬价卖的。”
“我的老天爷,这是犯法的吗?”
“差不多吧,如果情节严重的话应该是非法经营罪,管他呢,黄牛党声势浩大,随他去吧。”
唐潇觉得霍翼忱真是随心所欲呢,看来他还真不是什么正义之人。张耀光他管,黄牛他不光随他们去,甚至还找他们买票…啧啧啧…只要不惹到他,他应该不会闲着没事出手就干人。
“霍翼忱那我们是第几排啊?”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前三排,如果有人转票,还会有可能买到第一排的位置。”
唐潇莫名憧憬了起来:“哇塞,那应该很棒吧,听说第一排会有其他明星呢?说不定可以看到比伯的好朋友!”
霍翼忱只笑笑不说话,她要是什么时候能这副做梦似的表情对他就好了。
——
张耀光落马了,恋情公开了,暑假开始了,家长见过了…日子不要太舒坦好吗?送走爹地的唐潇心里特别不舒服,但一想起没有人管东管西总是找霍翼忱的麻烦了就很开心。
七月初,两个人还在姥爷家你一句我一句拌嘴玩闹的时候,莫原作为长源理科状元的喜讯在电视上的字幕广告早就滚动了好几天了。唐潇暗自惊叹,真是厉害呢,六百七十分的老大,省级状元啊这是。也不知道霍翼忱心里怎么想。
姥爷看这消息也好多天了,在他来吃饭这天中午,聊到了这件事。
“这个莫原是不是还来过咱们家呢?潇潇腿不好那几天,来了许多同学里面有她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唐潇瞥了一眼霍翼忱继续埋头吃饭。
某男态度随意:“喔,是吧?我也不记得了。”
姑娘心里发笑,霍翼忱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说不记得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比说认识要省去很多麻烦事。万一姥爷教导小兔子好好跟人家学,她非得气吐血不可。
“开学之后,你也要高三了,有什么想法啊?”
“咳……”霍翼忱被姥爷的话给呛了一下,不说都忘了这茬,他马上要高三了呢?听上去还蛮好笑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跟大愚啊,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那心思就不能用到学习上?不管以后有没有用处,学习总没有坏处吧?阿忱你说是不是?”
姥爷这么语重心长,他必须得表示表示了:“我收心还不成嘛,学习这种事还不就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往那一坐,啥也不想,心思转到书本上,齐活。”
“嗬嗬嗬…你说着容易做着难哟。”姥爷嗬嗬笑过之后不在意:“算了,我说不着你,说多了你就不爱来了。你妈肯定有打算,就是别苦了我们潇潇。这话你得记住。”
“记住了,苦了我自己也不能苦了她呀,老大知道了得杀了我!”
虽然态度吊儿郎当,但内容还是暖烘烘的呢,唐潇甜笑,只吃饭不说话。
“现在不比以前了,男人得知道疼人。”看来他还是忌惮这唐旻贤的,姥爷看出来了。
“是,您别唠叨了成么?”霍翼忱笑得无奈,再说下去他就要脸红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年纪大了爱唠叨,小孩子不愿意听了。
饭桌上气氛刚好,半天没说话的唐潇插了一句:“阿公……咱们脑补一下霍翼忱带上眼镜认真学习的场景,那画面…噗哈哈哈哈哈……”
姥爷只是嗬嗬笑,觉得确实蛮好玩,但不会那么没有形象。
“唐潇你干嘛?疯了!”霍翼忱嘴角抽搐,这孩子是神经病吗?没事脑补那个干什么?
“别笑了,快吃吧…”姥爷催促:“你爸爸要是在啊,又要说你了,女孩子怎么能饭桌上张嘴就笑。”
唐潇赶紧绷紧嘴巴。
刚安静了一会,大门被敲响,两个熊孩子都看向窗外,视线穿过院子停留在被震响晃动的木门上。
姥爷早已知道来人是谁:“你们两个快吃饭,是潇潇的班主任来了,我去招待他们进客厅。”
“啊?”唐潇。
“喔。”霍翼忱。
窗户透亮,来人是一家三口,院子里的场景两人看的清清楚楚,葛青春的怀里有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蔺至纯一脸幸福,姥爷连忙请人进屋。
“霍翼忱?你知道他们来吗?”唐潇嚼饭的速度更快了。
“不知道啊,又不是来找我的。你吃慢点,着急出去吗?”
“不着急啊。”
“心里素质怎么这么差呢,来个人饭都不会好好吃了。”
“……”唐潇无语,真是何时何地不忘记挑挑她的毛病啊:“过分。”
——
“赵老师,怎么不见潇潇呢?”蔺至纯在沙发上坐定。
“还在餐厅吃饭呢,早上起来的晚,午饭已经吃到这个点了。青春,你抱着孩子坐这边来,一会他们吃完过来再撞了你。”
“哎。”
姥爷也坐下,看着已经百天的孩子笑得尽显祥态,先关心了小宝宝的妈妈:“你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月子里我妈和婆婆都在。”葛青春比刚出场时微胖了些,但面容姣好,气色也不错。
“那就好。”
葛青春已经被张耀光给开除了,本来好好的产假都是因为蔺至纯无条件站在唐潇这里而惹怒了那个老家伙才得来的报复。姥爷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就以看孩子为由把人请来了家里。
“至纯,潇潇的事呢,家里都知道了,给你们添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赵老师您说这是什么话?您之前带了我这么久,要不是中途考了教师资格证,我干脆就一直跟着您了。”蔺至纯之前在事务所做过实习,一直对姥爷心存感激。后来从事教师工作之后很多问题也请教过他,关系亲密。
“该说的还是得说。潇潇闯了那么大的祸不论对错,都应该先跟家里说。还是多亏了你啊,孩子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不是前段时间他爸爸过来了一趟,该处理的处理了一下,也不落后患。本来想着让你们见一面,我又怕珺珺不过百天身体再病了。”姥爷说着进了里屋,嘴上的话没断,几秒钟就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看就是好东西:“这个是托潇潇他爸在香港带回来的小礼物,再大一点给珺珺戴着,讨个吉利说法。”
葛青春想拒绝,奈何姥爷诚心实意要送,又是唐潇他爸买的,还真不好意思拒之门外,最后收下了,姥爷心里才安心。
“这么贵的东西,替我们谢谢唐先生了。”蔺至纯代表道谢。
“不碍事。”姥爷想起自己的女婿笑了笑:“他啊,工作忙的很,几乎没给自己放过假,来这里一趟都得带着工作。瞎买的,指着他什么都不懂,我交代了几句,这才拿回来一套像样的礼物。”
“不知道潇潇的爸爸是…。”
提起这个,姥爷又有的说了:“他年轻的时候白手起家,自己创业走到现在的。那个什么…金光广场还有淮河路那边的两家茶餐厅都是他的,做餐饮快二十年了,也算小有成就!”
蔺至纯和葛青春同时感到惊喜,之前只知道家里有钱的不得了,估计也是上面留下来的产业,没想到唐潇的爸爸这么有本事。
唐潇和霍翼忱早吃完了饭,趴在餐厅盒客厅连接的门框上看了半天大人们的谈话。不知道是不是他俩说话声音有点大,离得最近的葛青春一回头,看见了后面躲藏的两个人。
“潇潇?怎么不出来呢?”
“嗬嗬嗬…老师好……”她僵硬的笑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没办法,霍翼忱推了她一把,她暴露了,他可没暴露。
“吃饱了吗?”姥爷问她:“阿忱呢?”
问的好,唐潇站在那里毫不客气地指着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他就在那呢,我让他出来他不出来!”
卧槽!霍翼忱心里暗骂,这不是污蔑嘛,丢人。
“那小子也在呢?怎么不出来?”蔺至纯笑了。
霍翼忱能不出去嘛,皮笑肉不笑地走了出去,和唐潇站在一起:“吃饱了。”
“吃饱了,过来坐着吧,都不是认生的人,快过来。”姥爷喊着两个人坐在他的旁边。
沸沸扬扬的那些个丢脸事被自己的老师知道才叫真的尴尬呢,唐潇眼睛乱看,就是不敢去看蔺至纯和葛青春,霍翼忱自顾自拿起茶几上的口香糖倒了两粒嚼着,自在的很。又不是他的班主任,他也不熟,纯属就是个作陪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潇潇啊,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蔺至纯开口,没别的意思,一般情况下,老师都会这么问。
霍翼忱笑了,唐潇囧了:“呃…。”她能说她什么都不会吗:“英语还行。”
这简直就是废话。知道孩子难为情,葛青春赶紧提醒丈夫换话题。
整整呆了两个小时的两位老师,其间要么就是说些学校里工作上的事,或是学术上的事,抑或是谈论谈论孩子,最令人反感的是一个劲地夸莫原。反正啊,听的唐潇都快睡着了。
直到霍翼忱掐了她一把告诉她人要走了,她才清醒了意志,艾玛,终于要走了,这辈子都不再想让老师登上家里的门了。被问话不说吧,还得回答实话,再加上旁边还有个笑话自己的……唐潇在送那一家三口走了之后狠狠踩了霍翼忱几脚,才足以泄愤。
姥爷直接进了厨房,某男追着撒欢跑的人进了客厅:“死兔子你敢踩我?”
“哼!”唐潇上了楼:“你别跟上来,我生你气了。”
“……”他得听呢,想也没想直接就跟了上去,在人关门前硬挤了进去:“还好我瘦啊!”
“不要脸!”
“再骂一句?”
“不要脸!”
霍翼忱就是不要脸啊:“真听话啊,乖死了。”
“……”
唐潇转身去了阳台,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去了哗哗啦啦的。他坐在床边喘了口气,继续开口:“哎,跟你说个事!你听不听?”
“不听!”拒绝的话从室外传来。
“那我不说咯。”
“拉倒呗!”
他轻笑,双臂撑在身后,静坐着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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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他第二天在瞒着唐潇的情况下去找了莫原,反正她爸妈忙,白天一般不在家,小学生放假了,只有个弟弟在,也碍不着啥事。
“霍翼忱?”打开防盗门看见这张脸时,天下第一淡定如莫原也是惊讶的不得了:“请进。”
“听说你是今年的理科状元,恭喜啊!”这话听着要多没有诚意就多没有诚意,像以前来她家一样,不用被请,坐在了沙发上。
莫原懒得跟他计较,好吃好喝地拿来供着:“随便喝点吧,不够我再下去买。”
“我喝水就行。你弟弟写作业呢?”他偏过站着的莫原挡住的视线,看到那小孩的房间门缝里露出了一颗脑袋:“莫文尧,过来!”
小男孩开了门哒哒哒朝着霍翼忱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
“我没事老来你家干嘛?”
“那你今天找我姐姐有事咯?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霍翼忱跟她弟弟关系还不错,这小孩就跟个小大人似的,特好玩:“昂。”
“那我还是回去写作业吧,你们聊吧!”
“好嘞!”
莫原努力挽回了几次也回不到以前了,所以态度不再客气:“什么事?还能找到我家来?唐潇知道吗?”
“跟她没关系。我问你,你知道叶又青在哪吧?”霍翼忱也开门见山,一点不藏着掖着。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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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兔子歪头:“亲妈,霍翼忱那么不要脸,你怎么看?”
煜:“也不看是谁生的,随我!”
大灰狼:“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何品位出众。这辈子看上一只兔子已是灾难一场,还是只死的。”
小兔子:“亲妈你看他,又说我是死兔子!”
煜:“孩子,成熟点吧,他说你死了你就死了吗?这不活的好好的咩?”
大灰狼:“珍惜生活,上帝让你还活着,肯定有他的安排,而我,就是你的劫数。”
小兔子:“亲妈,你儿子今天内分泌失调啦!”
煜:“……我赶紧带他看病去。”